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牦尾、豹脯,往售於三屿。旁有毗舍耶、谈马颜等国”,
这是这个时代对夷州的著述。多数大唐百姓对夷州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前朝将军陈稜征夷州时留下的记录上,只有一些澎湖等小屿上的渔民才有所浅浅的以物换物的接触。
因此,这些彪悍土人的存在,一度给初上岛开发的移民,造成很大的麻烦,再加上蒙犯瘴疠的威胁,若不是隔着海峡无处可去,那些移民早就逃亡了不少。
但是困境中,他们也被逼出其他变通的办法——就近解决,通过就近打点雇佣福州经略府的温麻兵和宣抚土官的僚兵,有计划上岛捕俘为奴,以人口数量来付钱,一时从者踊跃,这些南兵虽然相对北地军人孱弱,但全副武装对付茹毛饮血兽衣石标的岛夷土著,还是绰绰有余的。
待到逐步掌握了通事的语言,又利用这些土人各自相互的矛盾挑拨打冤家,拉一部打一部,于是不出数年,总算凑集了足够的廉价劳力,将一个港口为中心的村寨据点网络建设起来,但这么做的后果是,岛上平原的土著聚落几为一空,残余的幸存者都逃进了几条山脉中。
当然,我不知道的是,这次会面仅仅是一个开始。
待到所谓扬州主事慕容望出来,回到船上梳洗换过行头,那种沦于大众式的谦卑和逊色都消失不见,而是一种少年老成的淡薄和宜然。走,就见一干看起来相当干练和精明的老者围了上
着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于服从,恭恭敬敬的问道
“少主子,见面怎样了”
“那位梁开府也是个妙人啊,才甫见面,这可给我们家,好好画了好大一块的大饼啊”
“那……
“不过,瞻前顾后,又怎能……里与我辈无异的,。好大的胃口……
“秦叔,”
“是”
“我家手头还有多少海船,可以动用的……”
“再与扬州那些大庄户,打点交涉一些,看他们囤积的粮食,能收到多少是多少……
既然打定注意把这里作为龙武军重点经营的据点之一,总得留下点什么。
作为礼物,挟大胜之势,我以索敌为名,特地让人分别带兵到邻近的几个守臣的治下,串门串了一大圈,顺手搬空了他们库房,面对装备精良的龙武军,这些守捉、团练性质的地方部队,显然缺乏多少公然抗拒的勇气,也算是对》。
至于兵员,更不是问题,然后再把大部分俘虏留给他们,反正俘虏甚多,这位守臣专家的人格魅力和王八之气很厉害,把这俘虏慢慢洗脑逐一转变过来。经此一役后,他们义臣的名声也越发显赫,自两淮、江南,慕名投奔者日益众之。
这么下来在》
“看来我们都料错了,这位张县令不声不响,可是却手眼通天的的人物”
临淮的贺兰承德,看着运河渠上,络绎不绝将吃水线压的满满的乌蓬船,捎子船、车船构成的长龙,手中轻轻扣着牛皮包木的箭板。
“只是未想到,为了救援他,河北大营居然把北军都给派来了”
“据朝廷新刊的搪报,抵达河北行营的御使大夫张镐张大人,已经奉命改道下河南,为节度宣慰大使,总领南方诸道讨贼事,”他身后一名负责通事往来的家族成员开口道。
“这两桩事情联系在一道,也就不奇怪,据说,他当年恩科初仕,就是东宫的通事舍人,因坐太子舅相韦坚案而被外放,这就很好解释了……;足够了”另一个须发都班白的年长族人也道。
“那我们又如何自处,毕竟……的族人。
“我们自当,重新与他修善”贺兰承德有些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可不好做啊”有人在叹气。
“既然已经不可避免崛起了,那也至少要避免他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去,再说,他们现在最缺什么,钱粮、军械、还是人丁,我们都可以襄助一些,雪中送炭还未时未晚……只希望,不要落在人家后手就好”
他隐有所指的看了看船队远远驶的方向。
“当初为难人家的,又不是我们一家,之前的一些心结和恩怨,找些人出来顶了把,反正最要担心的,还是郡的那位……必要时,哪怕舍了这临淮的一点基业,也无不可的……”
“这不大好把,家中可投入了大量的本钱,族中的那些老人怕是……”还是那长吏一般的资深族人开口。
“那些家伙已经老糊涂了,大兄已经身领一道节度使了,再想往上一步……程,可不仅仅拘于这小小河南一隅……特别是自从当年那桩事后,”。
贺兰承德轻轻哼了一声。
“退一步说,只要有实实在在的军权在手,朝廷总要考虑妥当的安置,但是一味抱陈守规,恋栈不去,那才是愚蠢”
他转过脸来,目光卓然。
“再说,朝廷对这河南诸路守臣各据为政,攻侵相持的局面,怕是早有想法了,只是无暇顾及,今龙武军南下,也未必不是一种敲打和警策。||例把……
“这样啊,那我马上给大兄去书”
数天后消息传来,新任河南节度、宣慰大使张镐南下到达彭城前,与回师的龙武军上下曾有一次短暂会面,随后在彭城拄召见各路守臣时,以畏战不力,当场仗杀权河南节度副使闾丘晓,引起一片哗然,自然有些人庆幸,有些人惊惶,还有些兔死狐悲的……
不过这已经和我关系不大了,我继续以顺便追敌为名在河南扫荡搜刮地方,已经到了登州。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快递与登州
河南仍是烟雨绵长的时节,
大燕征南行营都知兵马使高全,正蹲在一坑水前,
掬起一捧浑样的泥水,顾不得脏浑啜下去,稍稍平息了胸腹中的焦渴似火,看着水坑中印出自己潦倒憔悴的摸样,才觉得自己疲累困乏还有饥饿一时都涌上来,反复交加几乎快要崩溃了,
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不眠不休也不用进食,象草原上最有耐心的狼一般兜在自己这些败退人马身后,契而不舍的整整追了三天三夜,不得不丢弃了所有的女人、扈从、驮马、辎重、旗仗、甲衣、兵器,甚至连那些一贯喜欢结城自保的的官军,也似吃错了药一般,纷纷发动民壮、乡勇大出搜检,颇有一副势不罢休的气度。
最糟糕的事情再次发生,都三道元帅令狐大人再次消失在军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然后自己这些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散军,顿时没了主张,只有分了家伙和四散分逃。前几回也不是没有这么狼狈过,但是只要能撤出人马来,就有重整旗鼓的机会,大不了重新易装化整为零躲入山里修养,但这次对方似乎不给这个机会了,换过行装后仍有办法追上来。
更可恨的是这些人并不直接杀上来,而是在想停下来稍事休息进食的时候,才突然杀出来,寝不得安食不得进,仍再骁勇酣战的亡命之士,也被消磨尽了战意。
就听的呜呜的几声号响,夹杂着破空的锐声,附近的数名同伴刚刚抬身,就被胸口透出一截箭菱带倒,重重的栽在泥水里,将混水染的一片殷红,不由心中沮丧,高高举起双手,伏跪在地上,求个痛快,他实在再也不想跑了……
成都正是春好的时节,在绵绵的雨节中偶尔露出一隅晴日,顿时将正好的春光毫不吝啬的撒向人间,暖暖的温郁中,也隐隐带来夏日融融的前兆,将成都士民仕女的衣裳罗裙,轻剥的更加动人致致。
在一片春光正好的花丛中,一大一小两个轻罗娇俏的身影,却一切都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我想他了”小东西把头埋进谢满涨的胸怀。滴滴湿润的东西在她胸口淡开,也淡开另样的情怀和惆怅。轻轻抚弄着小也头,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后院的宁静
“殿下,殿下,长安转来的特快专递”
满面褶纹笑如菊花的内使张承,引了肩抗手提的数名少年家人。
就见小小的身影,欣如小兔的一溜烟蹦起,窜到眼前来
“当心,我的小主子诶”张承满是宠溺的表情。小心的扶主她
‘都有什么新玩意‘
一层层精美缕雕的盛具打开。
“这是长安高升坊胡禄酥的樱桃毕罗(一种面点)”
“这是长安辅兴坊甄家胡饼店制作的芝麻胡饼”
“这是长安东市红鲤酒庐的百髓膏”
“这是长安西市胡高肆的波斯拳枣,康国金桃、无漏果”
“这是,洛阳龙门的八珍翡翠酥”
“这是太原的酸枣五色糕”
罗列到最后,却是一只钢丝的笼子,里面一团雪白毛球一般的动物。
张承看了看说明才说。
“这是北庭的仆固大将军,在翰海之地收降同罗残部,攻破突厥叶护阿布思家的祖地圣山,掳来的战利品,特讨来转呈殿下的”
‘阿布思家又是什么东西‘
“阿布思家乃是突厥人的大族。又称仅次王家的白狼突厥,素以供养白狼为祖嗣图腾,这只是在他们圣山,龙空山上所获的一只小白狼,胡人又称做神圣之狼,尝以毒蛇为食,据说其种甚有灵智,故又叫神圣智狼。”
话音未落,小丫头已经急不可耐的打开笼子。
就见一团圆滚滚的小狗一般的动物,被一把拎住雪白的颈皮,挣扎提了出来,这只小东西虽然被捏住要害,但濡染呼哧有声,努力毗出还未长全的乳牙,做出一副凶狠警惕的摸样来,可爱的直想发笑。
就听哎呀一声,小丫头捂着手,让雪白的一团落地,一溜烟滚起身四足抓地伏身向后,赫赫有声的弓起尾来,做出一副威吓的可爱姿态。
“还是个坏东西……”小丫头翘起可爱的小鼻头哼了一声,看看手上留下的红印子。
又伸手去抓,只见小东西机敏的张嘴就咬,就不愿让她得逞,可惜显然对方更有耐心和执着,很快就听可怜兮兮的呜呜几声,小东西被提住了尾巴,前脚腾空倒拖起来,小丫头很得意的说
“阿汶,你说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听了她这话,小东西象溺水一般,更是拼了命的挣扎,却被一手捏死了后腿,一手拿支小棍拨开尾巴,捅了几下
口中还念念有词的“怎么看不到啊,阿笑说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里啊”
“殿下,它好象翻白眼了”倒是旁边的阿汶有些余
了,小心奕奕的出声道。
“那我给它急救好了,拿姜汁和白醋来,”
一会后
“殿下,它怎么口吐白沫,连舌头都吐出来了”
“张公公,针灸的器具拿来了么,阿汶按住了,我要金针扎它的百会、人中……
呜,惨叫声再起。
“殿下这狼儿有穴位么”
“应该有把,试了就知道”
“醒了醒了”小丫头的拍手叫起来,伴随的是嗷呜呜……
一时类似小狗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喧闹的角落里,谢静静的展开一折紫的便笺,几行淡淡细细的字迹印入眼帘,
开首,正是一幅新流行的文体,新乐府。词《菩萨蛮》
“花明月黯笼轻雾
刬袜步香阶
画堂南畔见
奴为出来难……
华美工陈的辞藻中,透出灼热如厮的情句。
顿似在她心头打翻了记忆的五味,浓浓淡淡的滋味,点点滴滴浸染在心头,她静静的想着看着,玉净的面容暇柔无波的,诞开一缕浓的让人心颤的红腻,最后又变成嘴角泛出的点点笑纹……
胡兵南进,这是各地守臣的失职,足以成为敲打他们的理由,这也是我与张镐会面的原因,为此我在那些家伙那里获得了足够的钱粮和补充。
渡海而击,蛙跳战术,我没想到史思明的部下,还有这种超前军事素养,古代山东之境虽然颇多天然良港,但都尚未开发,真正适合连人带马的大型运输船队登陆的地方,无非在登莱之地。再加上我的一点私心,因此我把几路人马汇合的地点设在了登州。
另一些方面。
真相是残酷的,地方势力中,显然某些人和令狐潮,有所秘密的协议,或者说存在某些心照不宣的东西。用放敌过境,纵容攻打洗劫某些地方,换取不侵犯势力范围,却保持外部压力的代价,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以抗敌保境为名,继续搜刮钱粮,扩募军队,一待将来。显然,坐拥实力而待估身价的想法,也不是我一家的专利。
这也是张镐为什么。急冲冲的就轻易放弃了对龙武军南下的质讯和探究。而对那些河南守臣着手整肃的缘故。道理很简单。既然这些叛军能穿过官军的防守,出现在》|。的缘故,
因此有些东西是必须弄明白的,结果不小心顺带的全面清查之下,也不免让一些争功诿国,间死不救,乃至阴使盗徒劫杀旅人之类,本来属于灰暗中的东西,如春阳薄雪一般的暴露出来,闾丘晓显然只是正当其首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那些登州的官吏虽然对我不愿进城接受招待,而是直奔登州港来,颇有些疑义,但还是保持了足够的恭敬和小心,派了好些随员前来安置。
“大人请看,这就是登州港了”
这个年轻的通事郎,满面谀笑的介绍道
“登州又称东牟郡,设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