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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交游广阔,和诸王走的太近,甚至应邀成了皇太孙剑术老师,卷入以太子亨为首的太子党。和杨国忠为首的后党的斗争中,而成为政治倾扎的牺牲品。
虽然在他看来同样是为皇家出力,接受太子地要求教授太孙一些武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当时炙手可热的杨李党人就未必能这么想了,老皇帝也未必能这么想,要知道长安名动一时的所谓饮中八仙,包括了宗室亲王。元老大臣,清流人物、文坛领袖、士林俊杰、宗学大家等朝野各个类型的阶层代表和偶像,再加李白本身具有号召力的江湖背景。已俨然形成个影响力和代表性极广泛的政治集团。
其中诸人又以风头最重的李白马首是瞻,光综合了众人多方面背景。这些人如果结党起来,本身地号召力足以形成一股可以影响朝野的巨大力量。不是任何当权者所希望的,别说李林甫、杨国忠、高力士这些代表了权臣、外戚、内官集团深为忌讳,连皇帝也不得不猜疑起来。因此很容易就成为皇帝猜忌和别人谗言的理由,被放逐也是情理中地事了。
老皇帝虽然对名士有相当宽容纵许的气量,但不能容忍来自子孙地威胁,从他虽然伤心但毫不留情的处决,涉嫌带兵甲夜闯禁宫的前太子在内的三王手段上可以看出来。
自古以来越是英明有为的君王,对继承人越是严厉,甚至近乎严酷,其第一继承人也越难以善了。从汉武帝到近代的唐太宗、武则天所立的首位太子万一例外的或废或死,连玄宗老皇帝也不能例外……
当然。
关于高力士的眼光和见解,我还是相信一二的,历史上的高力士一向做事谨慎,又善于观察时势,从不随意开口讲话。又因为他在宫中时间长了,见到过宫廷中各种的各种权利之争和残酷血腥,所以他就采取了明哲保身的处事方法。就是和他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果受到李隆基的斥责处分,他轻易也不相救。
所以,李隆基始终保持了对他的信任,君臣二人的私人感情很好。再加上高力士处事周谨,少有大错,轻易不敢骄横,在朝廷内外亦没有大的坏名声,和诸王公大臣都能保持良好的关系,朝中的大臣们也并不讨厌他。这位大阉虽然有贪婪、党同伐异等很多缺点,但对李唐王朝的忠诚,是毋庸质疑的。
要知道,当年整个朝廷能够预见到安禄山必反的人,只有两个半,其中一个是开元名相张九龄,安禄山还是平卢节度使下的一个讨击,正在待罪大理寺,他就遇见到此人善揣人心,好用胡将,所图滋大将来必成大患,另一个就是高力士,本来杨国忠也算,但是这位说安禄山反,党同伐异的心思更多于对时事的判断,因此之能算半个。
话说回来。
所谓的饮中八仙,无形中,代表了一股庞大的政治舆论势力,无论倒向哪一边,都是另一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那时又正是李林甫、杨国忠两位交替当政时期,与当时身为太子的今上简直是苦大仇深,恨不得除之欲快,矛盾极其尖锐,只是因为当时的太子城府够深,很能隐忍也很有人脉,那些人为他拼命罗织的罪名,他总能有惊无险的逃脱过去,只是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作为太子身边亲近的人,就难以幸免了。
太子亨先后被迫废了相辱以沫的太子妃韦氏、与宠爱的杜良断绝关系,而亲信的大舅子韦坚、密友兼节度使皇甫惟明,或被赐死或被迫自杀,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名将王忠嗣,也因为勾结太子的罪名而被构陷。现今那位得宠的张良,若不是与宰相张说为同族,张说二子又甚得皇帝赏识,相互多有维护。恐怕也是一个被休戚的下场。
如果这时候。李白真如传闻中,公开应聘为太子剑术的教习,哼哼……
因此说李白被老皇帝以“非庙堂之器。赐金放还”,还真不是偶然,或许说是出于一种爱才地保护手段,算是他地幸运。
虽然如此,仍有很多人看好他,当时很多的名门闺秀也仰慕他。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前宰相许围师地孙女,许氏虽然早死,却为他留下大片的田产,让他可以衣食无忧的满天下,象无业游民一般的流窜闲逛,而现任妻子也是前宰相宗楚客的孙女宗氏,还留下李白酒醉梁园题壁,宗氏小姐以“千金买壁”的佳话。
但所谓被皇帝亲自放逐地人。也基本没有人敢起用他,空有盛名,却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和事业的低潮期。此刻,他正是重新意气风发之时。据说永王引兵浔阳,知李白在庐山屏风叠隐居。派谋士韦子春三顾茅庐。
虽然宗氏夫人劝阻,“出门妻子强牵衣”。李白过后也说:“空名适自误,迫胁上楼船。”但李白还是怀着犹豫和不安的心情加入了永王幕府,就这样上了贼船。并且在入幕以后,就被报国有路而陶醉。他赞美永王东巡,肩负拯救中原的责任。写《永王东巡歌》十一首。
“试借君王玉马鞭,指挥戎虏坐琼筵。
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
帝
入楚关,扫清江汉始应还”的诗剧,反映出李白对这法和心态。
但谁又能想到,不用再过过多久,李白就是因为这《永王东巡歌》,坐实了”阿附逆党,鼓吹不臣之意“的罪证而被下狱。
永王兵败后,李白逃至彭泽,被投入浔阳狱中。李白在《南奔抒怀》中道:“过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拔剑击前柱,悲歌难重论。”壮志付诸东流,反成叛臣,能不悲愤填膺?他多次在狱中上书申诉求援,呼吁当权者为自己昭雪冤屈。他悲愤地说:“好我者恤我,不好我者何忍临危而相挤?”宗氏夫人在外也多方营救,他写诗感激她说:“很感激你同蔡文姬替董祀鸣冤一样,流泪向曹操请求赦免。”
不过李白名声在外,强力而有权势的朋友还是不少的,有人为他投书宰相张镐,江南宣慰使崔涣与御史中承相宋若思,也极力营救之,乃获释。
但是李白的暮年,生活潦倒,靠人接济,但是“赠微所费广,斗水浇长鲸”,根本无法满足自己地生活需求。不久,史朝义杀死史思明,包围宋州。李光弼率兵抵御,六十一岁的李白闻听,毅然北上,请缨杀敌。可叹地是,这次从军,刚到半途九病倒了,不得不挣扎回到金陵。从此一蹶不振。这年初冬,贫病交加的李白来到当涂投靠族叔县令李阳冰。第二年,李白病重,自知行将不起,于是在“枕上授简”,将“十丧其九”的手稿托付给李阳冰。后来,李阳冰把它编成《草堂集》十卷。十一月,李白与世长辞。死前赋《临终歌》: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带着无穷的遗憾,怀着无限的悲愤和凄凉离开人世。
《旧唐书》:“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
这个局面是太上老皇帝一手造成的,当初潼关失陷后,老皇帝曾下了最后一道诏书,“命元子北略朔方,命诸王分守诸镇。”其中,以永王璘宜充山南东道、江南西道、岭南、中等节度采访等都使,江陵大都督如故;……盛王琦宜充广陵郡大都督;……丰王::督;……应须兵马、甲仗、器械、粮赐等,并于当路自供。……其署官署及本路郡县官,并各任便自简择,五品以下任署置讫闻奏,六品以下任便授已后一时闻奏。
但实际亲嗣诸王皆养尊处优,畏惧不行,只有永王乘机出藩,他持有玄宗的这道明令,有恃无恐地放手扩展力量,“天宝十四年九月至江陵,召募士将数万人,恣情补署,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破用巨亿。以薛珦、李台卿、蔡为谋主,势大一方,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当年行朝成立,贺兰进明的奏疏就说“南朝为圣皇制置天下,乃以永王璘为江南节度,颍王璬为剑南节度,盛王琦为淮南节度,……璘边鄙,此虽于圣皇似忠,于陛下非忠也。(见《旧唐书。房琯传》)。
老皇帝当年下此诏的动机,已经不得而知,老太子李亨虽然肩负独撑北方战局的重大责任,但如前所述,似乎玄宗老皇帝对其究竟能有多大作为实在未寄厚望,或许有点其他别类的想法,但此一时彼一时,而现今的永王,却实实在在成为一位麻烦制造者。
李璘身为皇子,“不能立忠孝之节,为社稷之谋,而乃聚兵江上,规为己利,不义不昵,以灾其身”
但在目前这个局面下,没有太大的危险,永王没有举起叛旗前,始终是朝廷的亲藩,一些激烈的手段,不可能用在台面上。皇家内部的矛盾,涉及到朝廷和国家的威信,不到最后一步,不会轻易摊牌的。
北方实在没有需要我太在意的东西,
历史上的安史之乱后期,因为国力的匮乏,唐王朝对安、史手下重要将领采用了招抚为主的政策,只要其宣布归顺唐廷,即不问罪,并委以原职及保有所有权力。这是河北藩镇之滥觞,并由此导致了藩镇割据局面的出现。
但在这个时空,因为各种阴错阳差的变数和发展,却已经不再成为问题的问题,由于来自官军相对的优势和强大,那些叛军阵营的前降将,已经很难获得更好的条件,能象薛嵩这样投过来还能保留军队的,只是极个别例子,而且只保留了他的军队编制,主要成员都被打散整编。
到后期哪怕是象前叛将令狐这样,带个大礼过来投降的,也只是给予一个优厚的头衔和职位,而坚决剥夺了实际的部属,其他愿意投降的,最多只给予一个拥有体面头衔的富家翁的保证,因此朝廷的贵人,需要操心的反而是,因为作战平乱有功,所形成的各个军人利益集团,可能做大的问题。
史家兄弟的内战,让叛军的势力,可以预料的已尽强弩之末,那位老狐狸一样精的河北都元帅郭子仪,只怕还在等待最合适的出手结束这一切时机,而李光弼正带着所有的马军在草原上,拿契丹人做榜样杀鸡警猴。西北最大的边患——吐蕃人,正在为南方低地的骚乱忙活,暂时还没有任何在边境上集结军队的迹象,作为草原上最大的势力——回纥人,至少在表面上还是一副大唐忠实盟友的态度,这时候,只要那些边胡,不要头脑发热,就没我什么事情。
江东的农民暴动,虽然声势浩大,但流寇一样的作风,缺乏组织和长远目标的,在江南两淮的那几位守臣步步围营的围堵下,已经开始大幅缩水了,随着号称河南第一能守的稚阳兵,以及返回淮西的节度使,来的嚼铁军,相继进入江东平叛,虽然这是两只被打残的军队,但是对付这些暴动的农民,只要领兵的不太过于猪脑,还是游刃有余的不成问题。
长安D的情况里,还有清风明月控制下,已经逐步渗透进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的衍生产业,以梅娘位代表的前地下志愿者构成的娱乐业体系,再加上薛萍为首的前长安吏目属员的地头蛇系统,这三个渠道,相互交错相互补充,足以面对大多数问题。
剩下的事情,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恩,我见了他,是不是该问上一声,你有个女人叫香炉么。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掉馅饼与春江水
离开襄阳的最后一个消息是,成都那位老爷子,再次下表,说是“年岁已高,山路艰险,实在不利行于道途,但请以剑川为养老地足尔”,这位老皇帝已经七十一岁高龄了。
而西北那位便宜岳父皇帝,也急冲冲的赶忙回书说“当初事出从权,暂受大宝,只愿为上分忧……如今天下渐定,儿臣当无眷恋大位尔。岁,在位第四个年头了。因此这两方你来我往的打一场父慈子孝的文章官司,正在热闹的很。
就如崔光远所说过的,蜀中富有物产,而盛产兵甲,人烟稠密,八州六镇一府的雄兵二十万,只要坐拥其中,就可以立于不败了,显然这位老爷子,还不想那么快回去。
而这时长安到河池之间最420的骆谷道拓展工程已经基本修通,用八百里加急驿报,三次换马,只要一个日夜就可以往还。因此长安每日刊发的,类似文抄汇淬的内参性质的诋文,不会比平凉晚多少到达成都,将长安城中的民生物价、市井见闻、世情逸闻、工程营建,农田水利,安民添户等诸事通报一些,顺便籍以歌颂一二。这也是一种权谋的小手段,哪怕已经不在皇帝身边,也要时刻制造体现自己价值的功劳的机会,让人时常会想起你的存在。
好在现任地行军司马岑参居然是江陵人,熟知这一线地风光和景胜。特地大老远出动快驿营的健儿。三百里投书给我开了张行程表和注意事项。随行的人,我只带了看起来最脸生地,昆仑奴少年铁摩勒作为跟班。昆仑奴一族的后代,本来就是作为最优秀的奴仆来培养的,他又多少经过军队和战场的磨练,还可以兼职起一时的护卫。
既然是出游,那就不用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