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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君十分残暴,被称为屠夫,不但对已穷途末路的倭马亚家族成员斩尽杀绝。还在国内血腥清算那些曾经的盟友,引起新一轮内乱,所幸而在位四年就死去。由年已47岁、同样在战争中威名赫赫的王弟——曼苏尔即位
现任二世大君曼苏尔,是个雄才大略的主,原名艾卜。哲尔法尔。阿拔斯,来自于古莱氏族哈希姆家族,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叔父阿拔斯的五世孙,曼苏尔是他功成名就之后获得的“胜利者”的美称。
他亦是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的实际奠基人,他因为营建了巴格达这座“神赐予的城市”而名垂千古。
不但以铁血手段处断了功劳和威望远在其上的最大威胁——叔父阿布杜拉,以及在尼西宾战役中打败了阿布杜拉。终于助曼苏尔坐稳了大位。又保卫发源圣地地罗斯战役中击败中国唐朝高仙芝,地首义功臣兼王朝头号猛将艾卜。穆斯林。
还逐一镇压平定了曾经的盟友,辛巴德派、波斯拉万派、什叶派、哈瓦立及派等的反抗。苗妹手打与曾经的同盟者什叶派的斗争进行得十分残酷,最后斩杀了阿里的两位玄孙易卜拉欣和穆罕默德,把什叶派重新变成民间的地下反对教派。
他亦被称为改革者阿拔斯,在他官僚体系更加完善;常备军制度也发展成熟,不再以阿拉伯人为主。而是以波斯呼罗珊人为核心地多民族的军队;税收方面从倭马亚王朝时的以人头税为主改为以土地税为主。
在他治下,君主**统治空前膨胀,此时地哈里发不仅自称是先知地代理人。而且也是安拉真主在尘世间的代表。是‘安拉在大地上的影子‘。
最重要地是,他是坚定的东方派,从他开始逐步而坚决的开始蚕食和扩张东方的领土。而且他有一句名言,“能用鞭子得到的东西,我绝不用刀剑,能口舌得到地东西,我绝不用鞭子”。擅长以军事手段辅助政治权术,以最少的代价得到最大地成果。堪称审时度势的讹诈高人。
历史上大食仅仅象征性的派了数千人入唐作战,就获得了官方承认的宗教和对被蚕食西域领土的默认之类巨大的回报。而且这些留在中土的士兵由此获得传教、定居等特权,成为伊斯兰教在中途兴起的种子。
这时候派人过来秘密磋商,当然不会仅仅是亲善友好叙叙旧这么简单,要不然早被鸿胪寺那些家伙,当成国家盛世的前兆,来鼓吹了。
当然了,现在的鸿胪寺,原本负责外事礼宾的外事接待机构,蜕变成一个带有浓重国营外贸色彩的商业机构,也是战争带来的变化之一,当然其成立的目的,是西北那位度支宰相,努力开源节流,统一税制,减少过手的环节,就是重要措施之一……
因为地近中枢,并税之事,西北诸道可以说执行的相对最好,因为商业发达,一些地区的收益,甚至已经超过了传统的土地农业。虽然其中一波三折的难保出了武威胡乱这挡事,但反而进一步促成了朝廷对关税厘金的把握。
而从关内到河东到河北,越往北走就越人烟凋敝,虽然从理论上,执行起来已经没有问题,但是大部分看的见的收益,都被就近汇集到洛阳,用来维持平乱的军队,实际可以入税的人口,简直少的可怜。至于敢和龙武军做生意的那些军兵大爷们,虽然很有些商业流通量,但是基本没人敢不长眼的去收他们的税。
因此重头戏还是在南方广大没有受战火波及的地方,但是那些长久以来上下其手形成的庞大的利益集团,却没有这么容易放手的。江东民变,从
方面说,也是税制统一的副产物,大量官员吏目籍以巧立名目,让浙江东道成为最先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
为了平乱而“暴刑暴赋”,在地方上“重加税率”,但是北方的输供又不能停,只能强征百姓劳役,让他们自带饮食来为官府出力,又缺乏调度和组织,在上峰高压下只求完成任务,不求爱惜民力,结果对人力物力浪费极大,搞的地方“物力为之损屈”,哪怕不在战乱地区青壮纷纷逃亡。
这时候,一个商业组织浮出水面,开始大量收拢这些逃亡者,以发财置业为名,将大量无活路的青壮骗到夷州去开荒,那里不愁没有地,只愁没有足够的人力。后来在江浙平乱的河南、淮西军,与海上里应外合攻克最后一个据点翁山县后,手头收降和俘获的参与天平军的乱民,已经达到十几万口,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青壮,他们可没有背上沉重包袱的觉悟,又不想杀俘,于是谋求到一纸集体流放的诏书,将分批装船全部就近发往夷州开荒。
当然,为了防止这些人,到了夷州后串联为乱,采取是商社承包开发的模式,由一个商团交纳一定保证金,负责看守和管理若干规模流人,深入岛内烧林开荒,然后以十年内产出的收益权,作为直属领的早期移民,则控制着港口附近和沿海平原的众多田庄、矿山和种植园,把持了最基本的生产生活资料的供应,还有大量生番在山里,不怕这些人在深山老林里,会翻出什么事端来,只要乖乖的呆上几年,恶劣的环境和艰苦的生活,也会磨掉他们骨子里经历反乱和杀戮残留的影响,改造成良民。至于在这过程中,可能被损耗掉的老弱病残,就不在人道主义的考虑当中了。
话说回来,对于西北朝廷的小动作和新状况,以我的立场和身份,是不适合直接质疑或是过问的,因此我的对策和回答,就是把这些年所收集到的曼苏尔的生平逸事寄一份回去,然后在风行长安到西北的那些文抄上,以大食风物记为名,刊载一段时间,看看朝廷那些大人们,会有什么反映。
毕竟西北这位陛下在历史上,可是有过为防止本国的武人势力过大,而宁愿去借回纥、大食这些外族兵,然后让他们在自己的国土上放手抢劫,“所过之地、金帛子女,尽予取之”的良好记录。
唐人并不是不敢睁眼看世界的民族,只是多数时候缺少这个机会,卖国的罪名一旦被挑起来,可不是那么好承当的,特别在这种微妙的局面下,这样那些朝廷大老们,就是想借着不得已的由头,有所取舍的牺牲国家的利益,至少也有所参考和忌讳。
在这州而复始的处理和决定中,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终于送走了浑惟明的三万江陵水军,八县团练也被解散回家,水军学堂的架子,也在襄阳搭起来……
只是刚刚获得升职回成都朝廷赴任的窦家一行,在路上出了一点状况,窦家那位艳名远扬的大小姐在船过江心的时候,居然意外失足落水身亡,消息传来在江陵城曾经有关无关的人中,颇引得一片叹息。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以我现在身份地位,没有人能够冒犯我之后,不用付出代价,哪怕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还有心机,善于动用自身资源为武器的女人……
当然,我与柳友梅他们这群散人,短暂的友情和交往也就此结束,虽然我很珍惜这段时光,但是地位变了,看东西的眼光也变了,许多东西也都不一样了,就算我能不在乎这个差距折节以待,但并不是什么人都有李酒鬼那种轻傲视王侯的心胸和胆魄,他们虽然单薄名利,但也是尊卑良贱传统下的古人,多数也未必有主动跨过这个鸿沟的勇气和决心,所以澄湖社的经历,也仅仅就是一段让人回味的佳话而已。
但是朝廷招还的诏令却一直迟迟未下,我已经等不住了,带着摩勒去找我的女人了。
“薛府”
我坐在马车里,摇了摇头,我怎么和姓薛的这么有缘分,走到哪里都会碰到一堆姓薛,什么安东白城薛、河中宝鼎薛……
“哪个薛府”
“当然是江南织绣,独一无二的无双薛府”
织绣,我依稀中似乎有些印象。
“她怎么跑那里去了”“据说是姨娘家的干系。
第三百零九章 豪门
说到薛府,在荆湖之地算是一个传奇,一个全由女人当家,由女人构成的特殊世家,在武周时代,甚至得到那个至尊的女人嘉许和推崇,却在李唐复辟后继续传承下来,并且依旧兴盛的奇特家族。
说起唐代的女人专政,人们都会把它和武则天、女帝之类的联系在一起,就连至今李唐王家,也不敢否认她的功业,一边把她作为天皇天后和高宗一起供奉在太庙里,一边用禁忌的“那位”来称呼她。
但实际上,武则天当政的时期,除了她身位女身这个事实外,所做的事情,和其他男性而又雄才大略的帝王,没有太多的区别,她统治的基础,也是大唐王朝广大的男同胞们。当然不可否认,在她统治期间,广大妇女同胞的家庭和社会地位的高涨,河东狮、醋坛子的比例更呈直线飞涨,但是真正完全有女性把持政权的时代,却是在刚刚复辟的中宗朝,达到了顶点,一个被称为女人天下的时代。
因为复辟后的中宗,长期在强势母亲的阴影和兄长的暴毙中,惶惶不可终日,造就了他怯弱无能事事逃避的性格。哪怕继承了皇位后。
因此李唐臣子们用血泪和牺牲。反复抗争复辟来的政权,实际都落到皇帝身边,武则天时代遗留下来地一群女人手中。
作为武则天留下地遗产之一,这些女性的地位空前高涨,甚至涌现出一批被称为女中书,女御使、女尚书的存在。但因此掌握权力的,都是野心与才干不相匹配的角色。将参政的机会变成党同伐异营私结党的途径。为祸甚过武氏宗族。
当时,除了太平公主以外,其他地安乐公主、长宁公主、上官婕、尚宫柴氏等一批女人干预政治。她们还开创了“斜封”授官的政策。就是说。如果按正常程序授官,是由皇帝下诏封好交中书省办理,而这些女人则纳贿授官。只要交钱三十万以上,哪怕你是商贾屠夫,也可以授你官。
这时的授官为了区别正常方式,就另写诏书“斜封”后交中书省办理。这种官叫“斜封官”。当时以这种方式得官地“凡数千员。内外盈滥,无厅事以居”被百姓讥笑位猪狗执政。
“斜封官”存在与否。是这些女人能不能干政地一个象征,但对民众来说。它却是一种**政治的体现,所以当时人说“姚、宋为相,邪不如正;太平用事,正不如邪”。
而这些女人中,最有名的例子就是被称为女中书地上官宛儿,她出身宰相名门,从小就被充入宫廷,从圣历元年(698开始,又让其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权势日盛。:。间关于她的菲闻也很多,与武氏数子李唐诸王,乃至武则天的面首二张兄弟,都传闻有牵扯不尽的关系。
唐中宗复位以后,又令上官婉儿专掌起草诏令,深被信任,又拜为昭容。作为武则天时代留下的重要棋子,神龙年间,武三思依靠韦后和安乐公主等人地支持,相继设计贬杀了张柬之、桓彦范、敬晖、袁恕己和崔玄暐等当初拥立李唐复辟的五王九大臣,权倾人主,不可一世。上官婉儿亦与其私通,并在所草诏令中,经常推崇武氏而排抑皇家。中宗复辟,几乎成了武氏政权复辟。
但实际上作为这个女权时代地显赫,也仅仅是一种垂死挣扎式的回光返照,当时正个社会生产力的主体,毕竟都是男人,自从武则天称帝,将唐朝改姓“武”以后,朝野上下对女人干预政治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和抵制。在这种大的社会背景下,任何坚持“女人干政”继续下去的企图都是注定要失败的。韦后、安乐公主如此,太平公主也不例外。
随着权利和**的增长,这些女性中也不可避免的不满足现状,分裂成数个集团相互斗争不已。安乐公主想做皇太女,太平公主想做皇帝,韦皇后也想做皇帝,于是这些女性政治集团的斗争,却造就了一个低调的相王李旦,以及本来无缘皇位的夏王李隆基崛起的机会。
到了睿宗掌权,所谓的女人天下,也就成为历史书上昙花一现,用来警醒后世的反面教材和笑柄,众多因为女人权位高涨,而一度昌盛的存在,也随之烟消云散。但是作为当年的女性当家世族之一,薛府留了下来,还被称为独一无二的无双薛府。因为这个家族里面几乎清一色是女人,仅有少数是男人,是标准阴盛阳衰的家族。
据说因为这个家族之中男人很稀少,乃是家族遗传,极少添丁,而且大多数早夭而死,活下来的也是体弱多病。
反观薛家的女儿,不但一个比一个美丽,而且一个比一个能干,个个色艺出众,是各地豪门公子所追求的对象,如此竞争者众,人人挤破头,甚至有才骏之士宁愿入赘其家,以博美人欢心。甚至有普通人家,也愿意将女儿送进薛府做事,好在将来能嫁个好人家。
长久下来,自然大权旁落,女性抬头,最后干脆由女人当家做主,是个标准的盛产佳丽的女儿国,因而声名远播。而凭借这些外嫁的女性,也罗织起一个相当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