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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已经意料这种结果,但参与和策划整个过程的我,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数千条的人命。许多都是抱着宏法传道的理想和热血,被我给送过去的,虽然组织了逃亡和救援,但这些年建立地情报网络,几乎随着这一纸诏令被破坏绐尽……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歇着把……”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或提问。他负责的可以说是秘密战线的东西,许多功劳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怎样做才能最大的限度,对他和他手下的人,所做地一些进行合适的奖赏。
吐蕃这一乱,怕没有好几年工夫,不能平息的。到时候大唐的几只劲旅早就从战场抽出身来,入侵大唐的条件和时机。也不复存在了把,我做如是想。
“对了,你家那位。已经保举免试,直接可以朝廷的秋闱……”
说到这个话题,他仿佛换了一个人,那些自信与城府,都变成淡淡的温慰和亲情,又有些激动……
“多谢……主上提携……”
“说什么谢不谢的……这些年,你做的事情可远不止值这些”
我摆摆手说
“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依你地品秩,可以直接荫官的。或者我帮你推举……
“主上太过抬爱了……
他淡淡的笑却有一丝枯涩。
“这不过是一个痴人地夙愿而已……”
他这次回来,作为私人还有另一件事,就是作为长辈,提携一下参加科举的侄子。
他的失态是有原因的,他本名魏元通,之所以改名,却与当年的一场政治斗争背景下科举丑闻有关。
魏方进的兄长叫魏仲通,家里本是蔚州有名的大盐商,天宝十六年以八百万钱贿买刺史王元琰。得以参加科举(唐代科举只有两级,乡贡和京试,乡贡之后要么由学校毕业,要么由地方官推荐,才能参加科举的),结果给人告发涉及贿买功名情形,朝廷便派严武的父亲,时任中书侍郎地严挺之审理此案,严挺之亲审。调其阅卷。爱其文章才华,有意保全之。拟报从轻发落。
又因为王元琰的夫人崔氏,是严挺之的前妻,当时想更进一步宰相只首的李林甫,抓住这个机会以徇私枉法不避亲贤为由大做文章,严挺之因此获罪待狱,当时奉命查理此事的首宰张九龄,颇赏识严挺之,据理力争为之辩解,反而中了李林甫的圈套,被诬结党营私,最后不得不告老。
魏仲通当时已经以文章一等考中进士榜,却因为此事被罢夺功名永不叙用,身败名裂郁郁而终,更兼李林甫常年把持大权,朋党众多,他的家人也受到自上而下的牵连,种种罪名纷置,几乎被地方官吏榨干最后一点油水,才被释放出来,面对的只有孤儿寡母和破碎地家庭,富甲一方的魏家也从此在蔚州彻底消失。
虽然魏方进一边隐姓埋名的经商,一边试图上下打点为兄长翻案,其中最好的途径就是谋取一个功名和身份,但是李林甫当政十九年,他也一直碰壁了十九年,最后还是靠李林甫死后,分别给新上位的当红炸子鸡杨国忠和鲜于仲通捐献一大笔献金后,才在剑南节度使的幕下混个掌书记。
象掌书记这种非定员非正设的职务,人数不定,虽然也有品级,但权利可大可小,如果得到将主的赏识,就是执掌机要的心腹,如果不重视地话,那就是一个无所事事混饭吃地幕客头衔。
如曾当任哥舒元帅掌书记的严武,哥舒提携他只是看着严挺之地份上,给一个镀金混资历的位置,他的待遇和同为幕僚,当任行军司马的高适,是天差地别。不幸的是魏方进正好也属于后者,到崔圆任上时,他的身份更加尴尬。
当年我的部下一行还没到剑南,麻烦之名就已经传到了地方,蜀中中正当局势微妙,因此要派出一个足够规格又不影响内部格局和外部立场的人,来负责这些麻烦事,而我也需要一个熟悉地方的人士,结果就无意成就了他。
当初在鲜于家族倒台的天宝旧案中,他作为地方上的知情人。以所掌握的内容作为投名状,提供了相当大的助力,也由此获得了我这个体系地初步信任。但这件事实在太轰动了,牵连和影响也很深,为了避风头和残党的报复,也是一种变相的冷处理和考察。让他去了松州主持针对吐蕃的事宜,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现在在五大长史中排名第二,散受正五品朝议大夫,领宁远将军,勋骑都尉,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成功人士,有能力重新过问当年的案件,现在当年被流放张九龄已经被太上重新追封,在龙武军地背景运做下。严武的父亲严挺之也被正名,连带着当年的魏氏舞弊案也就自然不成立,魏家也重新获得参加科举的权利。
作为仅存的长辈,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侄子亲手送进科场,以实现家族的夙愿……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交代了一声,让人抬上一只笼子。
“这是党项羌首领,献给殿下把玩的獒种……也算是一个见面礼儿”
我这才想起,与我那些经常出入起居的幕僚不同。他其实没有见到小丫头几次
“居然是党项獒……
我惊讶了一下,这只眼睛半睁,浑身肉嘟嘟,满脸皱巴巴,方方正正地大口裂,对普通小狗来说,似乎体形过于肥大的动物,居然是后世名犬藏獒最著名的祖先之一,我虽然没见过实物。却也从网上看见过。
所谓獒是大型犬地统称,属于狗进化过程中基因突变的品种,虽然历史上出现种类很多,但后世只有藏獒作为完整的血系保存下来,因为只有那里恶劣艰难的生存环境,才能孕育出这种凶猛膘悍的血脉,党项獒也是其中的一种。
很快,
“这是什么狗……
牵在小丫头手中的小白狼,如临大敌的夹紧后腿。垂下尾巴。前身低付,毗着牙齿发出呜呜的咆哮声。迈着梅花步。对着打开地笼子绕起圈来。
那只欢蹦乱跳的小獒,虽然很努力想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到清脆的嗷嗷声,却只能让人觉得的可爱无比……
“我决定了,它将会是小白狼的童养媳……”
小东西下了决定道
“我想看看狼和獒配出来,会是什么东西。”
“殿下,它是雄犬儿……
站在狗笼旁边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白兰羌野人丁零叶,见过开府大人……”
他身后站的年轻人前身一步,恭声道
“党项羌野人拓拔继善……参见开府大人”“党项拓拔”
他被我奇怪的眼光和声调,看地有些毛骨悚然,其实他和大多数唐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被山地的阳光晒的很健康,红仆仆的两朵高原晕……
“有什么不妥么……
魏方进,满脸有些不以为然的。
“党项羌本居于土谷浑北山谷,世为吐谷浑慕容的臣属,后来吐蕃侵并,其中大部随慕容氏出奔大唐,朝廷乃以庆州设静边军内置之……八部共推拓拔为首领……
“不是,只是这个姓氏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笑笑说。
“此拓拔非彼拓拔,不过野羌种仰慕而攀附的……倒是安乐州的吐谷浑慕容,还有些渊源的……”
魏方进显然误会了我地意思,拓拔可是鲜卑王族地大姓,本朝的好几家后族和相族,都是其分支……
按照他地说法。
无论是党项种还是白兰种,都是吐蕃国内重要的情报和活动来源,白兰羌胜兵过万,勇战斗,好剽抄、善做兵,是本朝河西等各路羌军的重要来源之一。相比之下,党项中号称最强的拓拔,才不过是一个人口及万的小部落,但是在吐谷浑的旧地,很有活动能力……
不过,我根据后世的记忆,对着这位年轻的拓拔继善,露出一个呲牙的表情……
“姓拓拔的……有兴趣,跟我混么……”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又见故人来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灭掉这一族的后果,以我的能力,给这么个小部族栽个罪名,连根拔起也不过是费力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这种脏活,龙武军在草原上已经干过不少。
不过再想想后世哪个号称经济文化极大繁荣,政治军事却积弱到极点,先天就畸形的国家体制,却通过从思想文化和社会地位上阉割掉军人的血性和进取精神,来保证统治长治久安;养着历朝历代乃至当代世界上的最庞大的军队,拥有名目最繁多的庞大赋税和徭役,却只能长期对外被动防御,靠交岁币为名的外交保护费来稳定边防,连个五流的安南小国都打不赢,只能在镇压内部农民起义上展现亮点,的所谓“鼎鼎大宋”,
就算没有李元昊的西夏,也会被把那帮被武人迫害妄想症到骨子里,以病态审美著称的君臣们,鼓捣出张元昊,陈元昊什么少数民族割据政权来……这种无聊的念头也就停留在我的YY中
虽然有些震惊莫名或者说受宠若惊,但我的身份让他没有拒绝的勇气和理由,挖我部下的部下的墙角,也不能厚此薄彼。我很快就多了两名番族的随从。
其实象这种随从我身边已经有不少,基本各国各族的人都有,比较显赫的有正在我家接受培训的安息少年王孙,也有诸如正在官学寄读的日本藤原家公子,乃至现任南平国大清平官段思昭之弟段明海。
而小丫头也多了一只可以折腾,毛茸茸的玩物……
“男儿到死心如铁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吹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大校场上。一列列兵卒。高声唱着后世辛弃疾地《战歌行》。穿着厚重地布、皮、铁多重铠甲。手持大槊。斜挂铁弓。腰跨长柄横刀。背着装着沙袋地行军囊。汗发如雨地奔跑而过。沉重在地上顿出一条长长地烟龙……
空旷地场地内。一个球体。正落在临时搭建地建筑中。轰地腾起一股炎流。
“这就是所谓地步手炮。
站在一堆军将中的我,看着眼前立在木底座上,近似大号弹弓一样的弹射器,铁管的支架,棚布地皮兜,铁制弹簧条。据说可以发射3…5斤重的火罐或者火弹,通过两名士兵操作,就可以对掩体进行简单的攻坚。
对于火器的研究。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剩下的主要方向,是如何的从原料和工艺上缩小体积,提高质量和效能,比如在提高安全燃点的基础上,如何精炼配置让燃烧弹更猛烈而持久,在燃烧弹里,运用黑火药芯的爆炸效应,以覆盖更大的杀伤范围。在攻城用地大型石炮弹药里,尝试加入硝化甘油的铁壳弹,以爆炸破坏城壕,以碎片杀伤人员,……
倒是火器运用器具方面有了不小的突破,
战争是最好地兵器实验场,什么武器设计制造的再好,没经过实战都不算数,这种东西就产生与南平府的战事中。因为经常有把击败的部落和反对势力,逃进深山,依靠偏僻地利之险逃避官军的讨伐,在这种情况下,石炮、弩车等大多数器械都没有办法通过崎岖的山道,虽然南蛮人的山寨往往相当简陋,但是依靠地势和简陋的武器居高临下,依旧能够给轻装的唐军造成不小地麻烦,因此。急需一种可以便于士兵携带的攻坚武器。
最初是攻打叛变的顺化山城时,残余的蛮人聚集在靠山盘道的险要。让唐军始终啃不下来,而攻城之器却上不去,靠吃死人和喝雨水围困了一个多月后,依旧不降,反而给唐军造成了近千人的伤亡,随军的工匠,试图将小型的床弩拆解下来,送上去却被奸细破坏掉。这时候前来助战的附从族军,也出现了不稳,不明地敌人援军聚集也在逼近,眼见要断绝了粮道,随军的工匠被逼的急了,拆下马车的弹簧条和钢管,试图修复不成,却意外的组成了一组简易的弹射器,依靠这种用两三次就会散架的东西,向山顶最后据点发射一批燃烧物,将最后一点抵抗消灭……
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很粗陋简单,射程也不过两三百步,只是普通弩的标准,准头更差,但是胜在携带,可以通过马驮或是人背,跨越大多数地貌。维护也简便,甚至还可以就地取材,以竹木进行加固和强化,换更粗的弹簧弦,牺牲使用寿命以以换取更大地射程。
后来在南平有一只山林队,用人背这东西地零件,艰难的爬上万仞悬崖,向据险而守地寨子发射了十几枚火弹,从天而降的突然打击导致对方大乱,被一举攻克。这种武器的可靠行再次得到验证,由此由南平训练大营的主将曹全豹和南平副都督席庆元,分别上报军器所和胄曹,请广制之。
如果可靠的话,这东西将变成所有山地作战部队的标准配置。
我突然眼角觉得闪过一丝亮光,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没有清场干净么……”
“这两天北司的人,又过来的偷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