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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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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妄为的,居然摸进长安城搞了这一手。其中怕少不了那位严季鹰的影子把,这个家伙似乎行险求胜的事情,做上了瘾头。就酸没有亲自参与,光这个军品流散,少不得要申斥整肃的。

且不论这群疯狂的家伙,是如何把在武关的油品,避过多如牛毛的叛军搜检,大老远穿过游击区的送到长安去,又是如何的走通关系,把几车油半真半假的当作酒送进粮仓里驻军,又如何放倒一大堆人,利用制造贼军火拼的混乱,大多数完好的脱身出来,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真正有现代特种作战意味的行动,手法上基本可以说干净利落恰到好处,可以作为教科书的典范了,问题是他们做的太好了。”这算是大大成就,大人反为何叹气“又升了一级刚穿上身乌濮细凌绯袍冠戴的,长史薛景仙就曾笑问过。

“老薛,你觉得被烧了粮草的叛贼,吃了这老大的亏

什么反应”

“大人是当心北边吃不住把”他合扇一拍。“不过西北朝廷已经出兵关西

,陈节副陈北兵境,崔节帅据山南进逼关内,叛贼四面敌顾,我等两部三军一州,还不在首要把”

“现在怕已经不是了,,,老薛,你觉得我部聊训年半的,战力当如何”

薛景仙为人老到周密,善谋厉害得失,但在着眼点上,离统帅统筹全局的角度,还是有所差别的。有些东西,还得我自己耳提面示的。

“原来大人是存了练兵的心思”他也不是庸人一点拨就明白了“此外,大人还担心的是三州之地那些经营把,钱监、金砂场都有了些规模了,贼军,怕要损弃了,这倒要详细计议了”……

我本来就是存了用关中的叛军逐步练兵的意思,但是他们这一来,就把把我的计划给打乱了,少不得重新规划计议。被烧掉了大量存粮的叛军,在整体的切身威胁下,只怕要放下派系和纷争,重新聚拢起来,不但是为消灭眼皮底下的隐患,也是为搜掠补给用度,势必大举倾巢而出。

而那位崔圆崔节帅能够接手鲜于仲通、李之后几次天宝战争留下的烂摊子,在吐蕃、南沼两国交相呼应侵攻下,经略有方,未失寸土,也不是偶然了。

进入山南道后,立刻处置一批弃走的官员,宣喻四方,提拔任命了数州的防御使若干团练使,迅速稳定了战线,还一举击溃克复了几处叛军薄弱的城池自此,山南诸道这些年下来,颇有些积谷,在崔圆的手腕下,那些地方豪绅氏族也很是捐纳了一些,倒是不怎么吃紧,

对于其他各路人马连连利好的消息,却表现出了极稳健的作风,不求大功,只求绝对优势的小胜。每复一地,就召见大户头面人物,招募义勇,安排人事,经营布防,虽然缓慢,却相当坚决的,步步为营将叛军的力量出山南道的逼逐,清除出去。看起来中规中举的平淡无奇,却偏偏是稳进的几乎无懈可击。水磨的功夫让汉坡、眉一线伪山南都督安忠直的贼军,也是无可奈何的。

倒是我的两部三军,这些日子来太过活跃张目,反成了众矢之的了。

好在再过一段时间寒露也要下来了,军队行动能力将大受影响,留给我们和叛军的时间都不多了,特别是罗先的游击军,加紧活动,囤积物资,准备过冬的,等到大雪下来,道路将变的坎坷难行的,双方的军事行动,就要进入一个蛰伏期,虽然北方寒冷的气候,严重制约了骑兵的活动,但是对发动民间支持的游击军来说,也是个致命的威胁。残酷的拉锯,对原本富庶的八百里秦川影响极大,加上叛军的大肆洗掠,许多地方,能否支持过这个冬天很成问题的。将又是一股难民大潮。

因此军议上,商榷下来,必要时,可以将游击和团练的大部分人马退入武关,或者分流到大散关方向,还有那些民军义勇,也可以利用冬季闲余,进一步整编和汰练,除了少量适应性好一些的特殊部队留下骚扰破坏,不让叛军过好这个冬天。各种粮秣物资也要安排人早早征发筹备疏运了。

“让他们南下把”我另外通过清风明月下了密令。“来蜀地受奖把,好歹做了这番大事”我也想见见这个胆大妄为行动的组织者,要知道大多数都是清风明月的关系网,就地招募的关中豪杰,能把他们捏合在一起做出这番大事的,也不是等闲之辈。

好容易混到正午了,走了出来,唤了驭士车驾。正巧撞上回来呈文第报的薛景仙

“大人可知尚可孤”他突然道。

“他又如何”我顿时想起那个,面色黝黑,精悍如枪的汉子。当初还有些草原汉子爽直的硬气,可是此时位卑权轻不过一千骑别将的他,被俘虏的事情,并未在叛军中引起多少波澜,反而成了那位仓皇而走的孙大干殿下委当罪责和发泄怒气的对象,安上内贼的罪名部属遭到清洗,不得不很郁闷的成为降将,倒省却了我一肚子的算计手段,诸如特意安排人去构陷他的手脚等等。

自从被解到成都后,倒没有一般俘虏的待遇,而是有限制的寄寓于武学宿舍中,见过了许多人和事后,不得不承认朝廷气数尚旺,也有些认命的意思,但多少有些心结未解的,是以被我以他出身的鲜卑宇文别种,和宇文进的汉化宇文,五百年前是一家的理由,派到训做营与宇文做伴,专授操练马战之术,让这两家宇文后裔,相互较劲去了。

结果却是他按照胡骑的风格,从质子营的旧人中,拉带了支人马出来,在训战中常常按我的要求扮演假想敌,时不时的让那些新军很是吃尽了苦头和大亏,又在近来军中的马球选赛中,过关斩将的把一干的对手打的溃不成军的事情。

“他请入武学”薛景仙继续道

“这很好

很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那属下就去安排了”

旋即又道“赵胖子已经回来了”

“哦”我顿时精神一振“快请”

赵胖子回来了,同样回来的还有清津渡口上,一船船压的水线满满的粮资,看他风尘仆仆的,连身上肥肉也似乎瘦了一圈,手那一叠的单子“我的大人诶,小的跑这许多的地方,总算给办回来了”三十三万石的各色稻米黍麦豆栗,还有大量棉布麻纱等物资。

这个赵胖子还真有能耐,派人几下江南,最后一次亲自出马,在江南粮价因战火愈演愈烈,米粮棉丝等日益起落涨跌的情形下,穷尽财力,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组织了一大帮下线人手,楞是搜罗了江南五大米市,横扫那些鱼米之乡,据说因为采办的匆急,还使了些不怎么光彩的速成手段,为此还和地方某些的大户豪族起了龌龊,总算完成最后一次疏运。

随他而来的,还有一个重大历史事件的消息,历史上老皇帝的十三子永王,终于在江陵开府了,率水师东巡,严格管制军资流通,盘查过往,以嫌疑名目拿扣无数,这已是最后一批了。

至于他之所以这么卖老命出力,甚至宁愿冒着被毁约破产的风险,把多年积蓄的身家先行垫付进去,却已不是赚钱多少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因为我许诺的那些名利的东西,更关键的是,我的答应给他家的子弟们一个直接可以看的见好前程和机遇。

这样的条件也许对我来说不是过小儿科,但是有了这个机会,他的子孙也许就可以摆脱官士农工商五大社会阶层中,仅仅摆在娼优奴婢等贱籍之前,五民之末的身份了。

因此他很强烈的要求,让从军的子弟优先上得前线去,哪怕是战死沙场。说起刀枪无眼的情形,他反而正色的信誓旦旦道,生死安由天命,只求赵氏子弟若是为国捐躯的,能有继续补替的机会。这样全力报国的典型自然树的越多越好了,

用他的话说来,虽然不敢奢望有生之年,能够汲身那些世家之列,那东西没有百年的积淀和无数代的努力,不可能成就的,但子孙后代的机遇,却就在眼前。作为商人这个末流身份,到了他这个地步的,钱挣的再多也没有用处。

若能够把握好这个机遇,子弟再争气些,能够挣些功名回来袭荫子孙的,就不用再因为那个捐输出来的散官,被人暗地依旧轻蔑称做贾人赵,表面客气的背后的不屑。真正的赵家老爷,军门赵氏。如果能再因功荫上子孙的在军中效力的,那就可以厚颜称呼上一声将门赵家,有底气仰着头和那些官老爷们说话。

指使清点交割了籍薄帐册,他看了左右无人,又掏出一件绸包的事物,小心的放在案前“依照大人的吩咐,这回在江南东道采办的机会,已经和那位父母官接触过了,资给钱粮,采买兵器甲仗……”

一捆用丹阳蜡封口的信笺,我拆看了内容,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对方谨慎的表示了感谢,虽然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还是透露了将来必予回报的意思,现在正是那人开始瓒露头角的时候,也是他最困难的时期,一个小小的真源县令,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上司妒忌贪墨他的功劳,还老想排挤他处处为难的,只是凭一腔热血和个人的威望,号召了一班人马,正是捉襟见肘,我雪中送炭资助了他这些大量招兵买马的本钱,就算知明知背后是陷阱和毒药,也要吞下去的。

毕竟在历史上能够以数千人对抗十数万大军,长达数月的并没有多少,这么好的守城专家,我倒不愿意让他轻易就怎么死了。更何况其帐下三十六将,都是历史上称道过的人杰,不论是作为部下,还是盟友绝对是笔好买卖。

况且他此时的身份虽然卑微,但是将来所处的位置,极是要紧的,如果这样他都支撑不下去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能够活下来,将来的成就,也是难以估计的。作为雪中送炭的因由,好处也是难以估算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才子佳人

说完了正事,他又奉上了一些顺道采买的珍玩奇物,说是敬效府上赏鉴把玩,正在悉数品评的。

却见门上传报,成都府长史郑元和来了,不由那赵胖子的一阵激灵,口重叨念这“妈的,这号要钱的家伙又来了,还真是消息灵通”。更是面色一变,赶忙告了罪先避走了去,不由我心中宛尔的,却又有些感叹。

我虽然有很多办法和手段,但对一个特别敬业又很有公德和义心的人来说,就有些无可奈何了,这个郑元和恰巧就是一位,说起来这个家伙还真是很有一番来历的。

而在不远处,端茶奉坐在偏厅的郑元和,闲看着山墙上挂幅卷轴,有些感慨世事蹉跎无端的,思绪却转回了数月前。

当时还是成都小小州属司户参,正是最焦头烂额的时刻,倒不是成都府尹以下,都因为杨党案连作进去,也并不担心怎么身受牵连,自己虽然虽然不敢说执于清直,但也没有合流那些私弊情由让人检点。

但狂涌而来的流民潮,却让他本能的忧心不已,这蜀地的冬天虽然不比北方,但在野外霜降下来一样的要命,还有那千万口要吃饭穿衣,要是起了时疫,那简直不可想。

而州府上下,却因为皇上的驾临,忙着跑官、保官,竟然没人理会这情形,呈文打理上去,也屡屡石沉大海。

郑氏在京畿也算是个大族,远宗里也出过几个平章、学士的。沾这远亲的一点光,才放了这个司户参军的职事。虽然早年的意气和抱负,多被官场的现实,下的。

最后终是暗下了决心,搭这个乌砂也要弄出寅卯来,屡屡碰了壁后,却有人劝自己走那位北军大人的门路,权故,都有自己班底亲故,没那么好见的,只好退而求其次。这位大人虽然是武人,却因为善音律歌舞甚,又尚了最宠爱的公主,常在禁内活动,出入无禁的,时时召对御前,也很能说的上话的。

由于太上指龙武军就食成都,作为龙武军支应派差,早知道这不是个好担待的差使,那位大人事出名的难缠,一个不好就要倒霉的。所以那些长史别驾司马的上佐们,都刻意避开了,才特意提举了自己这个小小的司户参军去酬接。也正因为协理的因由,才能勉强搭上了这分干系。

拿了最窘迫的时候也没舍得变卖祖传的字画书贴去拜会,和那些营钻之徒,排侯在门房,只望这位武夫出身的大人能够识货。在陛下面前提上两句就好了。自己虽然谈不上两袖清风,但至少也不负流寓贫寒时,谋事为民的志愿。祖传的东西固然珍贵,但比起能够救更多人的性命,却是远值了。

没想报出名字,却听到对方恍然大悟的提起自己的夫人,却差点让血一下冲到脸上来了,还以为这个贪财好色的争名在外的家伙,这般对自己夫人有企图,当即翻脸几要拂袖挂冠而去,未想人家也不生气的,却是热情招呼起来奉茶说话,说起一些敬佩景仰的谚语,竟有招揽的意思。反是是平白度测枉做了小人,虚惊一场……

说起这个郑元和,当初在清理门房的投贴时,没想到我能遇见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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