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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体统,皇上是要赏我一杯酒么?”他扬着下巴,带着几分不屑看着雍正。
雍正没想到他会放肆到这个地步。涨红着脸,死死地盯着十四阿哥。已是起了杀心。
十四阿哥的存在,就像是心头刺,让他每每想起,就气闷难当。
如今十四阿哥这般撕破脸,雍正心中竟隐隐有些兴奋。
或许,兄弟之间数十年恩怨,可以就此了断。
十三阿哥站在幕正身后,瞧着这兄弟两个的互动,心里却是暗叫
“糟糕”
他知道雍正不待见十四阿哥,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其登基伊始就背负“屠弟”恶名,最关键的是这兄弟之间,还有一位太后。
太后之所以低头,不再公然与新皇为难,为的就是保住幼子十四阿哥。
若是十四阿哥真有闪失,以太后爱子之心,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波澜。
即便大清国的太后,不参与前朝政治,却是有权利召集宗亲。
世人皆重“孝道”一个“不孝”的皇帝,如何能得到群臣拥护、百姓爱戴?
想到此处,十三阿哥出列,扶住十四阿哥的胳膊,道:“十四弟,你醉了!”
十四阿哥直等着雍正给自己一个痛快。没想到十三阿哥会出面,有些怔住。
雍正也是皱眉,不解地看着十三阿哥。
“皇上,十四弟醉了,臣弟请旨。送他进偏殿安置。”十三阿哥恭身道。
十四阿哥此刻的模样,委实有些狼狈。
削瘦的面庞上,胡须横生,嘴唇干裂,身上的衣褂,也都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皇子阿哥的尊贵。
加上他正晃神,目光呆滞,痴痴傻傻的,叫人看了心酸。
雍正的满腹杀意,对着这样的十四阿哥,也消减不少。他心中叹了口气,对十三阿哥点了点头。
十三阿哥见状。忙拉着十四阿哥的胳膊,引他去偏殿。
十四阿哥醒过神来,还要说话。十三阿哥使劲地捏了捏他胳膊,才使得他住声。
雍正的视线,从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身上,落到眼前跪着的拉锡身上:“怎么回事?”
“是奴才不好,拦了十四贝子的路。”拉锡用很是生硬地汉话回道。
雍正不仅没有怪罪,反而眼露赞许之意。
忠于职守,何罪之有?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雍正不好说什么,便随意交代了两句,仍留拉锡留守寿皇殿。
这会儿功夫,十三阿哥从偏殿出来,面露担忧之色。
雍正见状,心中一阵烦闷,道:“他又怎么了?”
“皇上,十四弟虽还清醒着,但是也差不多要昏厥,身上烧得厉害,得请太医。”十三阿哥回道。
雍正来之前,就听人报过十四阿哥这一日的行迹,晓得他在灵柜前席地睡了一整日。
他虽然不待见这个弟弟,可是会愤怒之下斩杀,却不会落井下石谋杀。就让他这么病死了。
因此,他吩咐道:“既是如此,就传太医。”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偏殿方向,道:“此处是大行皇帝停灵之地,不宜喧嚣,使人将他安置到永恩殿。”
永恩殿在寿皇殿东侧,现在空置。
十三阿哥闻言顿了顿,将要嘴边的疑问咽下,躬身领旨。
不管皇上对他如何器重,对太后与皇上母子来说,他依旧是外人。有些逆耳忠言。即便是他,也说不得。。。。。
直到初三这日。曹颂还没看到孙珏来拜年,才觉得不对劲。
只是他也发现,对于此事,众人都语焉不详,就没有在人前多问。回到房里,他就追问起静惠来。
听静惠讲过康熙五十八年发生的官司后,曹颂险些气炸了肺。
得知孙珏来京谋缺,曹颂就生出其他心思,次日一早便去西府找堂兄。
“大哥,这般黑心的东西,可不能留他在京中碍眼,总要想个法子撵了才是。”曹颂带着几分不忿说道:“大姐这样贤惠,谁得了不好好爱惜,凭什么让他如此糟蹋?如今虽是分府别居,他也没得着什么教训。反而落得个自在。”
“稍安勿躁。此事年前就安排了。只等着看好戏就是。”曹颙笑吟吟说道。
曹颂听了,眼睛一亮,道:“就知道大哥不会纵着他,计将安出?”
如此如此,曹颙三言两语讲过。
曹颂瞪大眼睛,道:“这样也行?要是孙家的人赶不及这个时候上京怎么办?别又推到大哥这边,还是咱们受累。”
曹颙笑道:“就算找到咱们这边,衙门也不是咱们开的,耽搁几日也是有的。”
曹颂摸了摸下巴,寻思用不用费几两银子,让孙珏狠吃一顿苦头,随即想到一双外甥身上,终是哼了一声道:“如此,到是便宜了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
兄弟两个正说着孙珏,孙珏带着小厮,上门拜年了。
按理来说,他应当初一、初二就过来,今日初四,已经有些迟了。
谁叫他囊中羞涩,提前又没有算计。等到想起这一茬时,这市面上的买卖铺子都已经休年假歇业。
可是曹家东府可以不去,西府他不得不来。
他还惦记着出了十五,就央求曹颙出面帮他补缺,如何肯在这个时候少了礼数。
他对花氏开口,花氏到是大方。直接拿了一镂五两重的金子给孙珏。
他用这锭金子在客栈柜上换了几十两银子到手,换了新衣裳。走遍了前门,才在个没歇业的小铺子里置办了干鲜果品、点心饽饽,包成了几大包。
虽说他也知道,这东西太寒酸,实是拿不出手,但是也自我安慰,这些百姓人家的东西,高门大户也不常见,给众人尝尝鲜儿也好。
于是,他就厚着脸皮来曹家了。
没想到,除了曹颙,曹颂也在。
就在来的途中,他还为找到花氏得意,眼下见了五大三粗的小舅子。他讪笑几声,有些不自在。曹家兄弟几个中,就数这个曹二最浑。十几岁时,就在江宁市面上称王称霸。长大后,做了侍卫,一直在行伍之中。
曹颂却是要等着看笑话,反而没有自己挥拳头的心思。见孙珏打扮得花里胡哨,胡子剔着溜光,跟个小白脸子似的,他憋着笑说不出话来。
落到孙珏眼中,却是这个小舅子升了一等侍卫,鼻孔朝天瞧不起人。
他心中暗恨,口里却仍是说着奉承的话。
曹颂见状,直翻白眼。
这个姐夫,早年端着架子时。虚伪地可笑;如今没了架子,更是不成样子。
曹颙兄弟重聚,心情正好,没耐烦多应付孙珏,招待他喝了一盏茶。就寻了个由子送客。
孙珏灰溜溜离了曹府,并不觉的曹颙薄情,反而狐疑是曹颂说了什么。使得曹颙中间难做。
对于曹颂,他到是不怕。若是曹颂正生是非,大不了他厚着脸皮去找曹颖。
他心里想着的,是花氏那两只梳妆匣,不知道装了多少宝贝。
想要补个好缺的话,除了有人疏通,就要肯砸银子。
等过了初六,市面上的铺子就相继开始挂幌子,是不是要先寻个当铺或者钱庄,将花氏的细软换成银子,”
曹家这边,等孙珏走了,曹颂已经是忍不住发问:“是他嫖人,还是人嫖他?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这样儿?寒碜不寒碜?”
曹颙听着,想起孙珏初上京的情形。
那时,他品行固然有瑕疵,到底还要一张脸;十来年宦海沉浮,他连那块遮羞布都不要了”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零九章美人局
转眼,到了正月初六。
这一天,叫“马日”,市面的店铺,在休过年假后,都在这一日开始挂幌营业。
按照京城风俗,这一日也是出嫁的姑奶奶回门探亲的日子。
初瑜前一日就使人回淳王府打听过,晓得五格格这日归省,她就留在婆家,招待归省的姑奶奶。
毕竟她是当家太太,府里也离不开她。既然今年有妹妹回去,娘家也不至于冷清,她就不必非这一日归省。
曹家三兄弟,早早地用罢早饭,出门接姑奶奶们。曹颙去了平郡王府,曹颂去了孙府,曹钤蚴侨チ斯�
三家离曹府都不远,巳初(上午九点),姊妹三人的马车就相继到了。
兆佳氏带着两个媳妇,都在兰院候着。她也晓得,她要是不来,曹颐也不会回东府。再说,她还想奉承曹佳氏,便巴巴的来了。曹佳氏是郡王福晋,在宗室女眷中向来好人缘,往后四姐与五儿选秀时,还的她帮忙料理。
因为今年曹颖姊妹三个都回来。静惠与素芯便都留在婆家,没有回娘家走亲戚。
今日说起来,也算双喜临门。
曹颂回来了不说,讷尔苏也有消息回来,他已于腊月二十五交了西北军的印信返京,约莫过了在正月中下旬就能抵京。
讷尔苏一去五、六年,曹佳氏一个女人,拉扯着几个儿子,委实不容易。总算是熬出头来,众人都为她欢喜。
兆佳氏看着雍容华贵的曹佳氏,再看看端坐浅笑的曹颐,只能心中抱怨几句,都是老太君乱指鸳鸯谱。才使得曹颖嫁错郎。
孙家从孙文成起,都是孤拐性子。换做其他人家,只看曹家这几个兄弟姐妹的权势,就不会错待曹颖。
曹颖却是看开了,对于两个妹妹过的比自己好,生不出嫉妒来,只有感激的。
在她看来,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等儿子大了,进了学,娶个贤惠儿媳妇;女儿让几个舅舅留意,寻个老实的人家。
至于结发之夫孙珏,只要不来烦她,她就念阿弥陀佛。
曹家三姐妹,除了嫁入宗室的不说。即便是曹颖,因夫妻别居时分了庄子,有所收益,日子过得也算尚可。
她们回娘家,这礼都是早就预备好的,并不从街面上来买。这寻常百姓人家的妇女走娘家,多是从饽饽铺子买几包饽饽,再从果子局买上些干鲜果品,就算全了礼数。
于是,这一日,稻香村的生意。就甚是火爆。
尤其是前门总店,因位置好。过往行人多,这买饽饽的人,直排到街尾。
还好,稻香村开了好几年,掌柜的早有经验,初四起就有伙计加班。开了炉,将硬面饽饽提前烤制出来不少。
这边,前街的赵二碰上了邻居陈春。两人吆喝着打了招呼。
“二哥买果子,这是嫂子回娘家?”陈春问道。
赵二笑眯眯应了,道:“大春,你小子怎么也来买饽饽了,婶子不说你?”
陈春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道:“是我娘让我来的。说是要带我回丰台姥姥家。”
“上回听你婶子说,婶子想要从从娘家给你说媳妇,看来是真的了。”见他红脸,赵二打趣道。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的绸缎庄中。一阵喧嚣。
两人齐住声,都往那边望去。
却是看热闹的多,将绸缎庄门口围个正着,让人看不真切。
两人想要看热闹,又顾及着队伍。只能巴巴地伸长了脖子。
就听有人高声道:“放开我。我不是骗子!”
“一车上好绸缎,四百多两银子,不是骗子是什么?”有人冷言道。
这被伙计们推搡着,行动不能自主的,正是狼狈不堪的孙珏。
今天是年后第一日挂幌,就遇到这样的事儿,掌柜的直觉得晦气。加上看着孙珏的打扮,富不富、贵不贵的。他就越发认定自己上当。
孙珏直呼冤枉,七禄也在旁讨饶不已。
原来,今儿一早,花氏便对孙珏要上街买些绸缎,说是要让老乡带回徽州她娘家处。她有嫁妆田。还有两处铺子。都由娘家兄弟管着。就算要收回,也要先安抚一二。
孙珏听了,自然乐意相陪,他还想着怎么撺掇花氏将细软都换成银子。
到了绸缎铺,花氏就捡那些贵的绸缎。每样都来上几匹,挑了足有上百匹。因她出手阔绰,又说是送礼使,掌柜的只有欢喜的,也没疑什么。
等到结账时,花氏打开随身带来的小匣子,却是苦了脸。
匣子里,都是金玉宝石,极为华贵的珠宝首饰。原来是她拿错了匣子,将装金子的匣子落在客栈中。
她问孙珏要了二十两银子,交到柜台上为定金。孙珏痛快地付了。他还等着花氏将金子都取出来,兑成银子给他使唤。
而后,花氏又说那归乡的人家时间紧,打发婆子去送绸缎,自己则带着丫鬟回客栈取金子。
四百多两银子的货,才付了二十两定金,掌柜的就这么放心让花氏走。不仅打发伙计跟车,怀使了个伶俐媳妇一道回客栈。
这些不过是习惯,他到是不相信,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九阿哥的铺子里诈骗。
没想到,等了大半个时辰,不见花氏回来,只有两个伙计愁眉苦脸地回来。
掌柜的混迹市井,虽说没碰到过此事,但是也听说过,真是气得直瞪眼。
孙珏还不信,这花氏在他身上已经花费了近百两银子,怎么会贪图几匹布,就将他这个未来的官老爷扔了。
可是,等掌柜的再次使人去客栈问过,确定花氏主仆三人了无踪迹。孙珏不信也得信了。
见掌柜的与伙计们凶神恶煞一般,孙珏再也硬气不起来,忙说出自己的身份,杭州织造府的大公子。
这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