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张任被困白帝城的事,已经被斥候传到了江州,巴郡太守严颜派来了水军,这只水军从江州出发,顺流而下,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白帝城。这只水军中没有大船,全是小船,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三峡大坝,长江上游的水位很低,大船不可能行进。水流湍急,十分危险。
荆州水军无法通过长江三峡到西川的长江面上来,但西川自己的水军却可以在这一段江面上来去自如,当然,操舟的全部是常年在这段江面上行船的老水手,不然随时可能舟毁人亡。
张任赶紧率领属下们上了船,如今只能放弃白帝城了。
白帝城依靠它奇特的地形可以做到易守难攻,但同时也因为它孤地悬在江中,起不到阻挡敌军的作用,至使张任反被堵在城里,最终只能弃城而走,可见万事万物,有长必有短。
上了船的长腿妹子张任回望着在江面上越来越小的白帝城码头,只觉得西川又失了一城一地,忍不住叹道:“就这样万般凝望又凝望,渡口旁找不到一朵可以相送的花,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明日,明日又隔天涯,祝福,祝福依然在……”
“咳,大都督,别抒情了,先下命令吧,咱们现在去哪里?”泠苞在旁边抹着汗问道。
“江州”长腿妹子认真地道:“去江州与严颜会合,公孙军势大,咱们的力量不能再分散开来迎敌了,必须集合西川所有的力量来对抗敌军。”
她沉呤了一会儿,又道:“派出八百里加急信使,向汉中张鲁求救,请张鲁出兵葭萌关,阻挡公孙军北路大军。”
“那南路怎么办?”泠苞好奇地问道:“南路就靠我们吗?”
长腿妹子想了半天,咬着下唇道:“南路也就只有江州还有一战之力,如果江州挡不住公孙军,咱们就全面退守成都,你派人去南蛮,请南蛮王孟获来成都帮忙。”
“孟获怎么可能肯帮我们?那些家伙一向不服教化,与野人无异。”
长腿妹子摇了摇头道:“南蛮人虽然不服教化,全是野人,但是她们很傻。你让信使传话说:公孙军的人很喜欢吃菠萝,如果公孙军的人占了西川,就会逼得全川的人都吃菠萝如果孟获不想看到天下到处都是菠萝的话,就赶紧来成都帮忙吧。”
“菠萝?”泠苞满脸茫然:“这是什么东西?这和请孟获出兵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传话过去就行了。”长腿妹子认真地道:“我要让公孙军的人知道,什么叫一个菠萝引发的血案”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将西川那些随处可见的大山拉出许多山影,有时候一道巨大的山影会覆盖数十里地。西川很少有风,在山影里很阴凉,但一步走出影子之外,沐浴在阳光之下,就会觉得暖洋洋的。
公孙军北路大军在公孙越的率领下,连破数城,宣汉县、汉昌县、阆中县相继攻破,再向前进,就是著名的葭萌关了。
公孙军在痕中县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向着葭萌关前进,而是派出十几路斥候,由白马义从的队长燕云亲自率领,打探葭萌关的形势。然而奇怪的是,不论燕云他们花多少力气,也无法在葭萌关找到张鲁军的一兵一卒。
此在军议大堂中坐满了人,公孙越、魏延、孙宇等人都在,连同新降的法正、孟达、吴懿、雷铜、吴兰等将领也在座。
“法正,你觉得……张鲁出兵的可能性有多大?”公孙越认真地问道。
法正紧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之后叹道:“九成九”
“哦?那就基本上是十成了”公孙越也紧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葭萌关没那么容易过。”
法正点了点头,认真地道:“西川刘璋与汉中张鲁,历来多有不合,两地交镜处甚至经常会发生小规模的战斗,但是西川与汉中也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西川若为我军所得,汉中必定不保。我认为张鲁一定会出兵帮忙,奇怪的是……张鲁到现在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公孙越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很奇怪,你……咳,还有我的军师两人都说张鲁必定出兵,但是斥候却一直没有发现张鲁军的行迹,这倒是颇让人费解。”
法正是个细心的人,她敏锐地注意到了“你,还有我的军师”这一句话,也就是说……公孙军中现在是有军师的,但是法正却没有发现有类似军师的人物在堂上。法正在与公孙军交战之前做过侦察,知道这次公孙军入川只来了一名军师,也就是统军大帅田丰,但是田丰走了南线,北线方面应该是没有军师的。
公孙越话里的这位军师究竟在哪里?
可怜的法正死也不会想到,那个站在公孙越背后,一开口就是“★○●★☆”的五溪蛮女人,居然是江东第一军师,水火双神的周瑜周公瑾。
法正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实在忍不住道:“二主公……您嘴里说的这位军师,可就是识破我伪降夜袭之人?可否请出来介绍我认识一下,我也好向她请教一些军略。”
“咳”公孙越干咳了一声,法正是新降之人,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孙宇和周瑜未死之事,那就不方便告诉她身边这个五溪蛮女是周瑜,而且根本就不能让她知道五溪蛮女是军师……五溪蛮人当军师也太惊世骇俗,到时她难免会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反倒不美。
看来……这事儿只好往梁杰身上栽了。
公孙越与冰山美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法正道:“识破你计策的,就是我身边这位白马义从的副队长梁杰,也就是我的军师。”
法正:“……”
我哭,我的计策居然被一个男人识破,而且她还可以免疫我的军师技,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超级大能吗?法正郁闷无比,其实她最引以为傲的,并不是她强大的军师技,而是运筹帷幄的能力,如今有一个男人也有这本事,实在让她吐血。
592、节检的女人,严颜【1/2】
592、节检的女人,严颜【1/2】
昨天卡构思了,所以今天还是只有两更。
巴郡治所,江州。
江州也即是后世的重庆,乃是有名的山城。由于重话位于川东盆地的边缘,四面群山环抱,两江在此交汇,江水蒸发不易扩散,潮湿的空气处于饱和状态,易于凝结成雾。因此,重庆又被称为雾都。每年的十月到四月,乃是重庆的“雾季”,在这个雾季中,整个山城都笼罩在白茫茫的迷雾之中,犹如一道天然的防护罩。
田丰率着公孙军南路大军到达江州时,正是开春时间,雾季还没过去,迷茫的白烟将整个江州保护了起来,斥候们甚至无法侦察到一丁点儿有用的情报。
嘉陵江和长江两江在此交汇,到处是奇形怪状的大山,山路崎岖而且泥泞,突高突低,十分难行。
田丰皱起了眉头,看着四面八方白蒙蒙的一片,忍不住对身边的沙摩柯道:“沙将军,麻烦你把五溪蛮的斥候散出五十里方圆,在这种被雾气覆盖的山路上行军,太容易被伏击了。”
沙摩柯伸出手来,田丰苦笑了一声,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饼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沙摩柯顿时大喜,吹响了奇特的口哨,于是许多五溪蛮兵钻进了白蒙蒙的雾气之中,攀上了附近的山壁,不过沙摩柯认真地道:“咱们五溪蛮的人虽然擅长山林,但是不擅长雾气,他们去了也未必能看得清楚什么。”
我晕,那你还收我的钱田丰大怒。
沙摩柯见田丰脸色不好,赶紧把金饼子塞进怀里,戒备地道:“这东西你给我了,可不能要回去……算了,拿了你的东西也要给你做事。”
沙摩柯又吹了几声口哨,周围白茫茫的雾气中突然传来了箭矢脱弦之声,原来是五溪蛮兵在对着雾气中乱放箭。她对着田丰嘿嘿笑道:“咱们乱放箭,看看能不能惊出些动物啊,小鸟啊,或者敌人什么的。我的人对山林异常熟悉,只要树林里的东西被箭矢吓到,弄一丁点儿声音,他们就能听出来树林里究竟有什么。”
不一会儿,树林里就响起了一声诡异的嚎声,然后有什么东西在树叶堆集的林子里跑动,沙沙的远去,树林里响起了一个五溪蛮兵的大喊声:“※◎★☆◇”。
沙摩柯侧耳听了听,然后对田丰笑道:“发现一只野猪,它被我们射的箭惊到了,正在飞快地逃跑,由此也可以说明,附近没有敌人,不然野猪不会距离咱们这么近。”
田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虽然她们用的方法很傻叉,但结果倒是很不错,这也说明五溪蛮人确实有一套。
田丰看了看周围的大雾,忍不住叹道:“要是寻真在就好了,他的侦察可以到处飞……”说到这里,她脸色微红,有些薄嗔地道:“有一次还飞进了董卓的洗澡桶里,哈哈当时董卓被气坏了……哈哈……还有人说什么主辱臣死,誓杀逃宠,想起来就笑死人。”
沙摩柯听田丰讲了一遍“逃宠偷看我洗澡”的趣事,好奇地问道:“被人看到洗澡就是受辱吗?我怎么不觉得在咱们五溪蛮,男女在一条小溪里脱光了洗澡也是常有的事啊。”
“咳……你们那是蛮族行为,咱汉族人不能这样。”田丰正色道:“汉族女人要是洗澡被男人看到了……除了把那男人抓来入赘,就没第二条路能走了。”
沙摩柯吐了吐舌头,呸呸道:“这岂不是让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你们汉族的女人都是傻瓜。”
田丰耸了耸肩膀,不好多说,这个时代还没有“理学”(也就是束缚女人的学说),其实舆论对女人的贞洁问题还没有太过严苛的要求,普通女人若是被男人看个洗澡,问题不大,顶多红红脸就过去了。像另一个世界的曹操,就是个**控,这么多**愿意被他控,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可是田丰这人特爱面子,在她看来,被男人看了洗澡那是泼天的大事,面子上下不来,如果不把那男人抓起来入赘,就是便宜了对方,所以她的说法也是作不得准的,只能拿来唬唬对汉族风俗不太了解的沙摩柯。
两人聊天的时候,军队一直在不停的向前进,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山头。
前方的五溪蛮兵仍然在走几步对着雾气中放一箭,一切都显得很平常。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急促的大叫声:“○◎○★●◆”
沙摩柯神色一紧,赶紧对田丰道:“前方有敌军埋伏”
原来前方的五溪蛮兵偶然间乱放出去一箭之后,却没有听到箭矢落地,或者射入树木身上的声音,反而是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箭矢入肉声,随即又归于沉寂。这名五溪蛮兵也是一个老兵了,他听出来这只箭射中的不是动物,如果是动物,那一定会听到惨嚎声,或者那个动物在树林的地面上挣扎扑腾的声音。
如果箭射中了山中的猎户或者路过的百姓,那一定能听到惨叫声,或者怒骂声。
但什么声音都没有……那就说明,有人挨了这一箭,但却硬生生地忍住了惨叫,这说明对方害怕自己发现了树林里有人,除了伏兵,不可能是别的东西了。
响亮的口哨声立即连绵响起,白茫茫的雾气中,五溪蛮兵们向着未知的前面乱放箭矢,田丰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命令大军戒备。
大雾的山林,最可怕的攻击应该是乱箭,如果埋伏着的敌军用乱箭招呼过来,公孙军必定大乱,因此田丰命令士兵们向道路两边支起了盾牌,将身子缩在盾牌之中。
不过……预料中的乱箭没有射来,躲藏在雾气中的敌人却主动现身了。
只见雾气中慢吞吞地走出了一匹矮马,这种马是川马,能吃苦难劳,擅长跋涉山林,耐久力比蒙古大马还要好,马上骑着一名头发花白的女子。
田丰乍眼一看,还以为她是一名老人,但当女子走到十几米开外,雾气不是那么浓时,田丰才看到她是一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气质很好,虽然身高不高,但却前凸后翘的,显得十分成熟,她穿着褐色的铠甲,提着大刀,头上一头花白色的头发挽了一个妇人髻,显示出她已经嫁人了。
女子走到刚刚可以看穿雾气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伸出长刀对着田丰一指,怒道:“你们公孙军的人懂不懂节约?居然敌人都没发现就射箭,这简是直巨大的浪费箭不是钱么?射一只就少一只,无论如何也应该发现敌人才射箭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连发现了敌人都舍不得射箭,最看不得你们这些败家子浪费箭矢的行为……”
田丰还没开口反驳,沙摩柯抢先回敬道:“呔,你是哪来的怪人?一出来就唠唠叨叨的烦死人了,我五溪蛮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