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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无情的脸唰的通红。这人怎么回事!明明刚才那么老实,现在又变成这副样子了!
“哈哈~~盛兄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啦!”
楚泠风心下暗喜:嘿嘿,你今天把我害的魂不守舍,不逗逗你,我不是亏大了?
“盛兄,难道你信不过在下,怕我在帐目上做手脚?”随即换上委屈表情
看着楚泠风说变就变的脸,无情有种极度无力感,终于决定投降:“……算了,楚兄想帮我忙,就多谢了……不过我若是去休息,未免太失礼,还是在这儿看着吧!”
“也好,有盛兄看着,我一定会很有干劲!啊,对了!”提起桌上的水壶,倒好一杯热茶,“你看你,忙了那么长时间,连茶都不知道喝一口!”
怔忡接过楚泠风微笑着递来的茶,无情有瞬间恍惚:那茶放了大半个晚上,本已不太烫了,可为什么,现在却像火炉一般,从指尖暖到心头……
窗外,月已过了中天,风却还未平定
窗内,烛已燃尽大半,人却还未沉静
整个宇宙,此时好象只有偶尔传来的一声夜鸟哀鸣,和房里不断的沙沙声。
靠在躺椅上,望着灯下奋笔疾书的人影,无情体味到一股浓浓的温暖和静谧
很安心……很想睡……
看到无情昏昏欲睡的表情,楚泠风露出温柔的微笑,怕惊扰到他般的轻轻开口:“崖余……你和牡丹……”
“……什么也没有……世叔……带我们去过……和她合奏……走了……”
无意识的低语,却让楚泠风落下心头大石,爱怜的抱起无情,仿佛捧着一片羽毛
轻轻放上床,帮他脱去靴子,掖好锦被,动作柔和得没有发出声响
无情的睡颜,天真如童,怎么也无法想象,这看似柔弱无依的身子,竟挑着苍生疾苦的重担!
小心翼翼,碰触乌丝末梢,在他耳边呢喃:“睡吧,我会永远守着你……”
怀着朝圣般的心情,悄悄将嘴唇,拂过他光洁如玉的额头
这一夜,是无情19年睡得最安心的一夜。
在梦中,好象有人许着不离不弃的誓言
好象有江南的落花,飘覆在前额……
小M:呵呵呵~~~~~是不是有人很失望啊?卖了一堆关子,最后竟然只有轻轻碰了一下!而且是在额头!
楚泠风:你那根本就是母爱泛滥!真正的我决不会只碰额头!!
小M: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家情情藏了19年的初吻啊!那么容易就让你偷走了,情情不是很没面子?!
无情:…………你从一开始不就准备让我没面子的吗?
小M:哈哈……那也要能拖就拖啊……
楚泠风:(露出恶魔笑容)你打算拖多久啊?(背后手上拿着一把刀)
小M:(汗如雨下)不,不久了……下一集,下一集!(哼,敢吓我?!看我下一集怎么整死你这老抽风!)
10。
“啊!”
“别动嘛~~~”
“很疼!”
“乱动当然疼!”
“你动作放轻一点不就行了?!”
“…………”
站在小楼二层无情的卧室外,金剑很无辜的听到里面奇怪的对话,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喊道:“公子,可以进去吗?”
“进来!”
应声推开房门,他被眼前的景象震在当场:无情端坐在床边,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背后,如同长及腰际的耀亮锦缎,而站在他身后的楚泠风,正在帮他
梳头!
“楚……楚大哥!你在干什么?”
“咦?小金今天眼睛不好吗?我在帮崖余梳头啊!”回话的年轻男子笑得比早晨的旭日还灿烂,答得理所当然,仿佛还奇怪怎么会有人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可……可……一直是我帮公子……”好象记得,公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他头发!连其他三个师叔都不行的怎么竟然……
“金儿!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把发髻绑起来!”都怪自己一时心软,没敌过楚泠风的死缠烂打,竟然同意让他帮自己梳头!结果根本是在拔头发嘛!!
懊恼的看着金剑拿走手上的梳子,楚泠风开始极度后悔:为什么以前没用女友的头发做练习呢?白白损失了那么多机会!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啊……本来想名正言顺的把无情的头发摸个够,结果……呜~~~~~~
金剑瞟了眼陷入自责无法自拔的楚泠风,若有所思的开口:“楚大哥,你昨天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啊?”
“啊?啊!”
“哦……那为什么你的头发是湿的?”
“呃!”
“泠风昨天帮我写公文写到一半,突然说要去游泳,然后就冲下楼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头发都没干就赶我睡觉,等我早上起来,才发现他又累得睡着了……”无情的话里满是内疚。
“楚大哥有半夜洗澡的习惯吗?”金剑眼珠一转,看向楚泠风。
“那个……昨天晚上很热嘛……哈哈~~~~”尴尬的笑着,楚泠风不敢看金剑的眼睛
“啊?可我记得昨天晚上风特别大……我都加了一床被子呢!”若无其事的反将一军,金剑拼命忍住暴笑的冲动
“真……真的?我怎么没觉得……”楚泠风的额头开始冒冷汗:这小家伙太厉害了吧?!
“金儿,泠风在西域长大,也许是不太适应中原气候,容易觉得热也是正常的啊!”无情有些奇怪,自己这个最懂事的徒弟,今天怎么如此穷追不舍?
“公子说的是,也可能公子卧室里的温度太高,楚大哥受不了吧?对吧?楚大哥?”嘻嘻笑着,金剑贼贼的问楚泠风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哈哈……这里好热,哈哈……”好……好险……
转眼间,楚泠风住进神侯府已逾10天。
无情的三位师弟中,铁手跟自己打了个照面,第二天又去办案,追命和冷血则是一直未曾露脸,诸葛先生也是经常都在朝中。所以,这10天来的大部分时间,楚泠风都是和无情呆在一起。自那日帮他算帐目,在楚泠风不要脸兼不怕死的纠缠下,二人的关系有了很大改善,现在,楚泠风可随意进出小楼不说,晚上还能借帮忙为由赖着不走。于是,楚泠风就有了趁无情睡着“偷香”的机会
当然,幸福也是有代价的比如说半夜里因为控制不住,跳到河里洗澡……
“啊,对了公子,刚才老总那儿有人送帖子来,说是今儿晚朱府摆寿酒,请太师父赏光出席呢!”
楚泠风从回忆中醒来,好奇心大动:“老总?老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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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想被人称为老总,那么他一定要有部下,有权力,有架子
刑部尚书朱月明,就是个具备这些素质的人,并且很清楚自己具备的素质
所以大家都叫他“朱老总”
朱老总今天特别高兴
不仅因为今天是他50大寿,更因为今天应邀而来的客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客人的身份,反映了主人的身份
在这个东京城里,能让蔡丞相的大公子和诸葛太傅的大徒弟同桌饮酒的人,除了他朱老总,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
所以听到无情说“先生有事不能来,让属下代为赴约”时,他一点不觉得生气:反正诸葛先生是从没参加过他的寿宴,但比起以前总是铁老二和崔老三代赴,无情能来就够让人满意了。谁都知道,虽然刑部统管天下捕快,但这御赐四大名捕,可就不是老总能“总”的了。
“呵呵呵!亏得先生还记得我老头子的兴趣,这幅字我就恭领了,请代老朱谢谢先生!”笑眯眯接过无情递上的字幅,朱月明把无情引至主客桌
“方小侯爷到!”
听到门人通传,无情震了一震,转头看去门口,锦衣飘然,颀身而立的翩翩佳公子,正是方应看
和朱月明寒暄一阵,方应看立刻发现了主桌旁一身青袍的无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毫不迟疑的向他走去
“盛兄,真巧啊,这才几天,又见面了!”说着,就稳稳坐在无情身旁
无情一阵头大:“是啊……好巧!”该死!他不会在这儿把上次碰面的事说出来吧?被人知道我去过……完了!
发现无情的紧张,方应看笑得更灿烂:“唉!可惜今天那位楚公子不能来了!”
还好没答应楚泠风带他一起来看热闹,否则这两个人一碰面……那就真“热闹”了!
心里暗自庆幸,无情开口:“泠风兄他初来乍到的,不知道中原风俗,上次惹恼了小侯爷,还望侯爷见谅!”
“楚泠风是吗?”喊得这么亲热啊……方应看心里莫名不快,口气也冷了下来,“盛兄放心,方某不是小气之人。盛兄也不用喊我‘小侯爷’,显得见外!直呼方某之名即可!”
“既然小……方兄这么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刻意忽略方应看的冰冷语气,无情欠身答道
托起眼前茶盅,方应看抿了口茶,若无其事的开口:“不过说起来……盛兄很少去那种地方呢!那天怎么突然有了兴致?”
无情眼中星光微闪,一样的平淡语气:“还不是为了带泠风兄见识京城风华到是方兄,那天好象也是带了朋友去玩吧?还真是巧。”
方应看心头一凛果然被他发现了!却仍是平静的微笑:“盛兄好眼力!我那朋友头一次去那种地方,害羞得不敢跨出房间门,盛兄人在楼下,竟然都发现了他!”
无情心中冷笑,也是闲闲口吻:“如此说来,方兄那位朋友真是太害羞了点,我们楼上楼下说的那么热闹,他宁肯坐在房里干听,也不愿出来看看呢!”
“哈哈哈!”方应看干涩的笑着,“他就是那种人,盛兄就别取笑他了!”
压下心中忐忑,方应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来,咱们都交上了异友了!那位楚兄也是不一般的人物嘛!初见时,我还以为他是位王侯公子,谁想……呵呵~~”
“其实方兄也没想错,泠风他家,在关外做钱庄生意,颇有规模,他一身贵气,也不奇怪。”
“哦……我想他也不会是普通人,否则”方应看说着,凑近了无情,“一向拒人于千里的盛兄你,也不会和他成了朋友,还让他帮你推轮车……”
惊觉二人贴近的距离,无情不由向边上缩了缩:“方兄这是什么话!在下有那么难相处吗?”
不放弃的再靠近,方应看和无情现在的距离,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说悄悄话:“盛兄真的是很难接近的人物,要不你我相识多年,又同为朝廷出力,我都不知道,你窘迫时的表情,竟然那么……”
想起那天的情景,无情的脸不可遏止的再次飞红,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微得几不可闻,却仍想辩白:“那是因为……当时……”
就是这个表情!方应看紧盯着无情,心头一阵悸动好想触碰这张如霞玉般的容颜……
“嘻嘻!方兄,盛兄!你们别再咬耳朵了!老总可要开始敬酒了!”一旁的任怨看见二人的姿势,笑着提醒什么时候他们两关系变那么好了?
“!”方应看猛的清醒:自己怎么了?竟然……
轻咳了一声:“呃盛兄……刚才失礼了……”
“没事……方兄不必介怀!”奇怪着刚才方应看的态度,无情端正了姿势方才的气氛好象有点……
不及细想,已看见朱月明站起身
“今天朱某生辰,各位赏光前来,朱某不胜感激!来来来!我先敬各位一杯!”
11。
两次交盏,无情便以“不胜酒力”唯由,向朱月明告辞,尽管如此,离开宴厅时,仍已是月上中天
已是春末,朱府后园却仍有繁花点点,在那一钩新月下,微浮暗香
夜凉如水 月华如练
此时此地,方才的酒肉觥筹,在这满园清辉中,也已烟消云散
仰首望向天穹,无情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感觉月色如风,温柔的拂过眉眼,衣袂,指间,仿佛清尽了满身沾惹的世俗污浊
掬水月在手 弄花香满衣
痴痴凝视着流泻过指缝的银缎,只觉似水流年,也停在了此刻
于是蓦然想起他
真的特别到连外人也一眼明穿的地步了吗?
那个倒在竹林中的男子,那个三番两次戏弄自己的男子,那个总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男子,那个让人迷失了自己的男子……
从何时起,已习惯了摆出冷漠的表情,习惯了披上坚硬的铠甲,习惯了去怀疑,习惯了去隐藏,习惯了在受伤前先伤人,习惯了无情
苦笑
对这样的自己,其实也是有所厌烦的吧?可却怎么也改不了
从那个血流成河的日子起,从那道刀光闪过的时刻起
那个在断崖旁,血泊中,冰冷的答着“我懂,我懂,我全都懂”的少年……
懂得了的,不只是这个乱世,也是 自己此生注定的命运
可是,那个向风一样,降临在身边的男子,会是怎样一个变数呢?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
喃喃着,却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心情
方应看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傻过
看到无情告辞,自己竟也莫名其妙的跑了出来,一边嘲笑着自己,一边却还是停不下向他靠近的脚步
他在想什么?
那个月下的身影,灵动飘渺,虚幻的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