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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
许安妮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失忆了两天的事实。
自己打车去医院看许云去了。
我没有送她,还是呆呆地躺在床上。
一日之间,我的情感大起大落,脑子如同生锈了一般变得没有思考能力。
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收拾自己散碎了的灵魂。
……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把瑞士军刀,开始一点点抠那个木头的床头,果然,抠了一会后就抠到了硬梆梆的金属上面,于是连忙小心地把上面周围的木头全部剔出了,一面一掌多长的铜镜就全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块经历了几千年的铜镜,竟然完好如新,光可鉴人。镜面绿光莹然,仍可照脸,而背面的雕花奇异,我从未见过,也不似‘撒旦的使者’那样有邪气,而且充满了祥和。饰边的线条简练生动,犹如刻在龟甲上的甲骨文字,神秘而古朴,面对着光滑的镜面,只见自己的脸在幽深的暗光中隐约浮动,不禁浮想联翩。
我将整个床头拆了下来,然后将屋子里收拾干净。
铜镜不大,我正好看一放进我衣服的大口袋里。
锁上门,我捏了一下手中的钥匙,明天还给许云之后,我就再也不会来了。
对面的房门依旧虚掩着,微微透着一条门缝,我瞅过去,里面杂乱一片……
开车回去的路上,夕阳如血。
我将铜镜放置在我卧室的床头柜上,我期待着铜镜的承诺,不管是“许安妮”还是“文姜”,或者是另一种形象,我相信“她”会回来。
“叮铃铃”我的手机又响了。
“喂,我是许安妮,我找你有急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咱们见面聊,我想,嗯,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我越发显得很平淡,“真相就是没有任何真相。”
“别逗我了,我真得急死了,我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失忆了两天呢?”
“我没有逗你,我不知道真相,我也不想知道什么真相,唔,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我需要休息了”我挂断了电话。
……
我望着铜镜发呆。
为什么?你选择的是一个“许安妮”而不是其他人?为什么你走了,却让我见到还有一个许安妮?这难道不是对我的一种残忍吗?
唉,一切……
如果我也像许安妮一样失忆两天不是很好吗?医学上常有“强迫性失忆”和“选择性失忆”,如果我忘记这一切,那么我还是依旧在中关村那个公司里过着平淡的生活。
到底一份轰轰烈烈的千年之爱让人惊心动魄呢?还是等待一份平淡如水的爱来得实在?
“铜镜”给我的爱来得突然、猛烈,让我满含期待却又猝不及防,等到我真正想拥有的时候,这份爱又倏忽不见了,我甚至开始后悔让她走掉。
正文 第二十三章:再别离
“轰隆隆”几声闷雷传了过来,窗外的闪电撕裂了黑色的穹幕,却映得这个世界一片惨白。
我准备洗个澡睡觉,尽管此时的我已如同在梦游。
不经意瞥了一眼黄历:“正冲丙申,大煞西北,天牢黑道值日,诸事不宜。”今天已经是七月十二,离“九阴转魂”的时间还有两天,那么,两天之后,真会发生骇人的事情吗?
罢了,即便“九阴转魂”是真的又如何?我答应了“铜镜”不再追查这件事的。天下的能人多着呢,即便出个妖魔鬼怪,自然有无数高手去对付、铲除他的,我犯不着不自量力。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又在沉思的我。
我打开门,赫然是浑身湿漉漉的许安妮。
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许安妮怒气冲冲:“你什么意思啊?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天,我对她做什么了?我要负什么责任啊?
看到她还湿漉漉地站在门外,我赶紧把她拉进了屋里。
许安妮说:“我去医院了,许云不但醒了,而且康复得还很快,叔叔说这两天你跟我在一起来着,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对这两天的记忆一点也没有了,我这里急得不得了,你还挂我的电话?”
“本来有一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不过,你既然来了,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洗手间里有一套新的睡衣,你别感冒了。”
许安妮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动,我也不再理她,径自去沏茶了。
许安妮大概觉得自己一身湿乎乎得终究不好受,于是进去冲澡去了。
说实在我现在真怕见到许安妮,因为我怕自己无法把持自己的情感。可这个许安妮又偏偏找上门来。
我泡上了一杯浓浓的铁观音,并给许安妮准备好了一包“雀巢2+1”。
都说出浴后的女人最美,更何况是出浴的本来就是个美人。
许安妮穿着睡衣出来了,也是把头发高高盘起,宛如古代挽了发髻的美女。
我给许安妮冲了热热的咖啡,递给了她。
许安妮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我。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讲给你听。”
窗外,鱼已经停了,间或几道亮丽的闪电,仿佛摇曳在宇宙里的精灵。
……
我不知道是我有讲故事的天赋还是这个我亲历的千年之爱的故事本身就极富感染力,许安妮不但没有为“铜镜”占据了她的“灵池”而生气,反而不断地有大颗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
讲到最后似幻似真的梦境片断,讲到“铜镜”的离去,和“来世再聚”的誓言,我的眼睛也不禁迷蒙起来。
我的大脑开始晕眩,周围的一切似乎又变得不真实了,我放佛看见“铜镜”所幻化的“许安妮”正微笑着向我挥手,似乎在向我告别,一种永别。
“安妮,不要离开我”。
我如同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来。杯子摔落在地,人也不由自主地跪到在了地板上。
我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我不会离开你,林东,我们永远在一起。”“许安妮”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抱住我的头,而我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的腿,紧紧地,我生怕我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原来你真得没有骗我。”
“我好幸福啊。”
“如果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宁愿不要再做人。”
“我知道我又在做梦了,不要让我梦醒,就让我一直在梦里吧。”
……
当上午的阳光照到我脸上的时候,我从幸福的睡梦中醒来。
一个幸福、真实、甜蜜的梦!一个我不愿醒来的梦。
当看到桌子上摆放整齐的睡衣和上面的一张字条的时候,我如同掉入了一个冰窖里。
昨晚?
我战战兢兢地拿起来了纸条,落款处的名字如同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许安妮!
“林东:
当你看到这个字体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要再找我,因为你心里想找的人也不是我。
我很羡慕你和“铜镜”的千年之恋,不管这份爱情是真的还是你的幻觉。
我的确不是个好女孩,也不是你所喜欢的那种典雅文静的女孩,但“铜镜”说我不爱你这一点错了,因为爱原本就个朦朦胧胧,亦是亦非的东西,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但是在某一刻,我心里又觉得我很爱你,就是这么奇怪。
当然,或许过几天后,我连你是谁都会忘记。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或许昨晚你一直把我当作‘铜镜’,但我并没有后悔,因为在那一晚,你是我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曾经也幻想过很多轰轰烈烈或者是浪漫美妙的爱情故事,可是后来才明白,真正的爱情也许普通得只是一个眼神。
而真正爱一个人,不一定就非得要和他永远在一起,或许,有那么一分钟就够了。
我不是个好女孩,以前我太霸道了,我曾经抢了许云的男朋友,然后又把他甩了,因为我只想证明我比许云对男人更有诱惑力。我也曾经让两个同时喜欢我的男人为了我而决斗。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地愚昧。
我感谢“铜镜”,她虽然让我失忆,但是却让我感受了一份如此炽热的爱,其实我丧失记忆但是却保留了感觉,昨晚我来找你就是想证实‘她’是否在我的身体里存在过。
我知道你昨晚因为伤心而把我当作了‘她’,也因为本来的‘她’就是我,使我挥之不去‘她’留给我的对你的那种感觉。
所以,你也不必愧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还拿你当作我感情的慰籍品了呢。
昨晚你睡着之后我想了很久,其实,许云更加适合你,她是那种典型的温柔的东方女孩,而且她对你的印象也不错,你可要把握哦。
至于我?就当作你生命中的一个意外的插曲吧!
我打算这几天就回美国,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许安妮 ”
我看完了纸条,气得揉作一团。
你个许安妮,够狠!你以为这是你的洒脱吗?还用你来让我去追许云?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找你?我才不会找你呢?你算我的什么人啊?
怒气上心头,我有一种被人侮辱了的感觉。
冷静下来之后,我又不免唏嘘起来:
一个是铜镜,一个是人,却同样在给了我一份爱的希望之后却又离我而去。
正文 第二十四章:许云失踪了
回到单位销假上班,单位还是老样子,
一帮人看新闻的看新闻,打水的打水,吃饭的吃饭,间或有来得晚的打卡……
依旧是那么忙忙碌碌,又似乎是无所事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平常得再也不能平常。
没有人在意我这几天去了哪里,如同没有人在意许云的离开一样。
如果,我没有当初去注意许云的反常情况,去帮她,也不会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如此众多却又万分诡异的事情。那么,我也如同这忙忙碌碌中的人一样,在重复着简单的事情,在耗费着短暂的生命。
可即便我经历了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明白了生命的无常以及不可能脱离的六道轮回,但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或者说只是红尘俗世的一粒尘埃而已,什么惊天阴谋,什么千年之恋,或许都是生命之神与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中午的时候,许云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康复了,准备明天出院。
我说:“好,明天我去医院看你。”
我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窗外,阳光灿烂。
下班后我先回了趟家,先打扮一下自己。
我挑选了一套只在公司的年会上穿过的衣服,又特意喷了一些古龙,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
开车去医院的途中我顺便去了一家名字叫做“骆驼花房”的花店,我不知道“骆驼”和花房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和一般的花屋有所不同,就被吸引了过去。
我不懂应该送什么花,店员就很热情地帮我挑了一大捧粉红的风信子和几支香水百合,并加了一些满天星做点缀,扎成了大大的一捧,非常漂亮,我想:许云一定会喜欢。
如同往常一样,医院里的大夫病人还是进进出出,每一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走廊里充满了药水的味道,令我很不舒服,只好拼命多吸几口花的清香。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医生推着一个病床车很快地从人群中穿行,被子整个地遮盖住了病人的身体,看不到病人的一点样子,大概是个急症吧。
看到那个很帅气的年轻医生我突然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穿过走廊之后,我来到了后面的特护病房,说是特护,其实就是有钱人住的病房,一个病人一个单间,里面不但有空调、电视,还有专门陪护人员的床位。
许云病房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房门,却看见许云的父母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许云的病床上则空空如也,
许云不见了,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摁响了床头的病人呼叫按钮。
一群医生护士匆匆给许云的父母做检查,我正想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却问我:“怎么回事?谁给他们注射了麻醉剂?”
“麻醉剂?我还想问问怎么回事呢?我来这里本想看看病人,结果病人不见了,病人的亲属却昏倒在了这里。”
大夫说:“他们是被人从脖子上注射了麻醉剂,从手法上看,对方应该很懂医学的,因为麻醉剂从脖子上注射,可以使人在2秒钟内就昏迷,按照这种剂量,被注射者在2小时之内将不会有任何反应。”
我把花往床上一扔,突然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