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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不忍说出口。
自始至终一直保持默然的迪维斯,这时招呼侍从,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优雅从容的给雪卿和潘筱婕各敬上一杯红酒,“很高兴今晚能认识两位如此美丽的东方女士,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让我们喝了这杯酒一笑泯恩仇!”
虽知迪维斯是好心的劝解,但对他乱用成语,雪卿还是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她也觉得把如此私事拿到台面上说,有些小家子气,便冲着迪维斯举杯喝了杯中酒,至于她和潘筱婕的恩怨,她们有的是机会解决。
有了凯诺兰的加入,对于代理权的争夺更加激烈,都说商场如战场,只简单地酒会,就好像有看不见的硝烟滚滚燃烧。
雪卿明白真正的竞争刚刚开始,叶氏是迪维斯选中的靶子,几方各显神通,虽没有诋毁但互揭所短,降低提成甚至利用美人计,至此雪卿才明白库尔斯总裁的真正厉害之处。虽有些懊恼被利用,但也不得不敬服。只一个简单的暧昧动作,就让对方互相厮杀,最后无论谁胜出,都要付出一定代价,而库尔斯只坐等渔翁之利就可以。
宴会接近尾声之时,雪卿的目光被一个背影吸引。那人穿着灰色立领带肩章的风衣,在周围都是西装的男士中却并不显得突兀,仿佛这样的穿着才是他的本色。宽肩细腰长腿,身材的完美比例在剪裁合体的中长风衣包裹下尽显无遗。
但让雪卿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在那人身上,她竟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个背影随意的站在餐桌边,胳膊习惯性的外张,一只手举起食物时,另一只手也习惯性的紧绷,仿佛随时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雪卿不自觉间渐渐向那人靠近,想要看清他的面目。本是迷惑的目光,在看见那人用完点心后,习惯性的把净手的纸巾打扣时,眼睛瞬时蓄满泪水。
那人似乎已经习惯周围人讶异的目光,祭饱自己的胃后,便径自向大厅里面走去。雪卿想要追上他,但奈何脚上的七尺高鞋很不配合,等她稳住身形再去寻找他时,哪还有那人的身形。
傅云修队长,是你吗?
“小默,你怎么了?”柔亮娇媚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失魂落魄的雪卿。
雪卿低头站立好一会才转身,带上笑靥如花的笑容,说道,“没事,可能有些喝多了!头晕!”
在第二天的会议上,面对对手一再降低的价格,雪卿坚持己见,降低价格的劣行竞争即使赢得代理权也是损人不利己的。
她拿出己方的策划案,侃侃说道,“我们的销售理念在追求整体性能的基础上,更强调以人为本,这也符合目前中国使用高级车的成功人士追求的稳健、理性和讲究舒适享受的主流心态。赛若的混合动力,对于目前具有消费能力又面临环境治理的中国来说,就像一剂清新的空气,作为高效能的代表,我们会尽量取得政府的支持推广,让使用高效能车成为一种潮流。”
雪卿把叶宇成功推广的品牌举例公司具有这方面的实力和斗志,她相信他们高品质的服务和获得的价值成正比。
叶宇的策划案获得库尔斯方的一致认同,但同时她看的出来对方在己方和另一家价格降得更低销售商之间纠结,因此才会加上最后一句。她不认同价格战,她觉得他们已经做得最好,至于能不能获得代理权,就看对方的市场理念,如果库尔斯也一味追求价格上的偏颇,雪卿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而事实证明,能够经营百年的老企业品牌,自有其长期发展的眼光,因此库尔斯选中叶宇作为大中华区的销售代表既在其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在庆功宴上,再一次见识到了迪维斯充满暧昧意味不明的眼神,雪卿才了解到,他就是西恩第二,商业上拥有独到眼光狠厉手段,却也是名媛圈里有名的花花公子,这一想法,让远在大洋彼岸的楚凌天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雪卿暗暗在心里警戒自己,以后见到这只笑面狐狸就离得远远的,否则下次再给卖了还是不知道。
接下来的汉诺威之行,才是这次雪卿欧洲之行的关键,先想办法不留痕迹的见雪辰一面是第一步,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说服他和她一起回到中国,想到那个倔强固执个性又有些自闭的小孩,雪卿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但愿事情都能顺利完成。
“叶小姐不舒服吗?”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机刚起飞的时候,多喝水能够缓解不适症状。
库尔斯家族的发展虽然只有一个多世纪,和欧洲其他发展几个世纪的家族相比,只能算作新贵,但作为库尔斯家族的继承人迪维斯,一举一动谦谦有礼,优雅到极致,就像一个从欧洲中世纪走来的骑士。
“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很好,谢谢!”迪维斯的随行是汉诺威之行的意外,按理来说赛诺只是库尔斯旗下的一个产品,远没有需要总裁出面的地步,但迪维斯说需要考察顺路考察下属企业时,便和她一同坐专机飞往汉诺威。
当然雪卿不会自恋到认为总裁是专程陪同她的,因为此行还有凯诺兰的代表,包括潘筱婕,叶宇集团虽然取得大中华区的代理权,凯诺兰也收获颇丰,凯诺兰在近一年才把市场转向中国,它的主场还是东南亚地区,迪维斯向凯诺兰许诺,如果双方有合作意向的话,可以考虑把赛诺在东南亚的代理权授权给凯诺兰,这才有几方一起的汉诺威之行。
迪维斯体贴的帮助雪卿拿出置物柜里的毛毯,调暗她头顶上方的灯光,同时又不忘记照顾另一位女士的感受,拿出最新的时尚杂志供她消遣并周到的为她到处一杯橙汁。
雪卿嘲讽的看着迪维斯忙碌的身影,看起来细心周到体贴,高贵优雅,却把真性情深深掩藏,多么像当初刚认识的西恩。
看起来是个完美的大众情人,处处体贴,随时可以相拥调笑,却永远无法更进一步的走入他的心底,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他们是花花公子,而无法真正看到他们内心的孤独冷漠。
12月份的汉诺威较为寒冷,雪卿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仍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看着前方潘筱婕几乎挂靠在迪维斯身上的姿势,雪卿嘲讽一笑,一觉醒来两人就能如此亲密的相处,杜盛宇你背叛小默在选择的人也不过如此。
嘴角的嘲讽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被前方迪维斯毫无征兆的转身逮了个正着,雪卿若无其事向他微笑,倒是让迪维斯愣怔了一下。
按照计划,几人一下飞机就直奔位于生产赛诺的厂址,迪维斯有着德国人共通的严谨的工作态度让雪卿很是佩服,虽然身体不是很舒服,仍然坚持着参观完赛诺工厂包括博物馆,车间,办公室,以及核验生产流程,材料采购够等程序,等再次离开工厂时已是近傍晚时分。
拖着疲惫的身躯,雪卿来到早已定好的酒店房间,倚靠在沙发上就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分毫。疲惫让身体敏感度下降,因此当发现房间还有他人时,那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雪卿震惊的看着最不可能出现在面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补补,这一章写的总也不尽如人意,找不到语感!
☆、德国之行(三)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你在这里的后果是什么?”这人不要命了吗,明知道欧洲有一批恨不得将他食血啖肉的亡命徒,仍然出现在这里。
楚凌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皱着眉头伸手触摸她的额头,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发烧了?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
雪卿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过,“说我之前至少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楚凌天刚要回答,却侧耳看向房门,一闪身又消失在窗帘后面,紧接着传来敲门声,雪卿挣扎着坐起身,说道,“进来!”
谢婷一手拿着房卡一手端着有温水清粥和退烧药的托盘,“叶总,吃了药再休息吧。”看着身后跟进来的人,“潘小姐为您熬了姜糖水,非要亲自送过来!”
知道雪卿不待见自己,潘筱婕犹豫的走上前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就去厨房为你熬了些姜糖水,你趁热把它喝了吧!”
“能劳动凯诺兰的继承人亲自为我下厨,我真是受不起!您还是请回吧!”既然已经翻脸,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雪卿实在弄不明白。
潘筱婕刚要上前,就被谢婷拦下,笑话如果让叶总在她的眼皮底下被欺负,她这助理也就当到头了。她满脸受伤委屈的表情,“雪卿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还是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你听我解释,那天真的是一个误会!”
话音被雪卿“噗嗤”一声嘲笑打断,真是好笑,一个个都说那天的事是一个误会,那么谁来告诉她,叶雨默的死也是一个误会,她的重生更是一个误会!
“潘小姐,这里只有你我的人,是不是误会你我心里都清楚,没必要再表演!”
“小默,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那天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醉倒在我住的酒店房门口,等我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他就已经在那了,我让楼层经理给他另开了一间房,只是没想到我刚把他扶进房间你就来了!我们之间真的什么的没发生!”
雪卿现在就可恨对那天没有任何记忆,因此才让她任意诉说,无从辩驳,但心底深处却排斥这种说法,“谢婷,我累了,帮我送客,带上房门!”
“小默,那你休息吧,一定要趁热把姜糖水喝了!”
看着茶几上仍不断冒着热气的姜糖水,真难为她这么热的水杯还一直捧在手里。
“因为爱而不得,就拿出他所有的东西,伤害他最亲近的人,甚至不顾惜十几年的姐妹情谊,”雪卿叹息着,拧眉看向再次出现在房间里的人,“你说,人的欲望怎么会如此自私?”
楚凌天没有说话,看着她难得流露出来的脆弱无助,他竟然会觉得心疼,这种感觉他曾经只在一个人身上体会过,只是如今那个人已经长眠,俗世凡尘早已不再是她的困扰。
“把粥喝了,吃完药再睡吧!”
雪卿觉得他的声音悠悠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浑身乏力,却在闻到他送上前来的饭菜时,早已空泛的胃不可控制的翻起酸水呕吐起来,只勉力把退烧药吃了,就陷入昏睡中,睡前好像听到他说,睡醒带她去见一个人。
雪卿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花了五秒钟想起自己所处何地,花了一分钟想自己怎么会在床上睡,等发现沙发上熟睡的身影时已是五分钟以后。
清冷的光照在客厅安睡的人身上,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晕,虽满脸疲惫,仍掩饰不住俊挺光洁的容颜。这样静谧安好的时光,让雪卿想起曾经一起住院的日子,只是现在两人有各自不同的人生轨道要走。
本就浅眠的人,听见套间悉嗦的动静也很快醒来,看见本应躺在床上的人,此时却无力的跪伏在床沿,楚凌天三步并两步走进去,把她重新抱起放在床上,紧声问道,“怎么了,需要什么怎么不招呼我?”
雪卿斜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是不是先解释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凌天看着自己褶皱的衬衫,讪讪的说道,“你昨天病成那样,就咱们这共患难的交情,我能丢下你不管吗?”
雪卿坐在床上边穿上毛衣边冷冷的说道,“别装的听不懂国语,我问你为什么在汉诺威?这可不在我们的计划中。”
“你烧刚退,需要什么,我帮你拿吧!”无视雪卿清冷的语气,看见她站在床边踉跄的脚步,急忙搀扶着她;“我来这边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去厕所,你要帮忙吗?”雪卿无语的说道,但到底是病弱的身躯,也就任由他帮助搀扶到卫生间门口,“有什么事情能比命还重要,你要是想找死,当初就不应该让徐大夫花那么大力气把你就回来!”
楚凌天尴尬的站在卫生间门口,也不辩驳。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虽然雪卿来之前,为了避免以后留下后患,他们有过详细的安排。
就像她这次借着欧洲之行拿下代理权的事情,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能在汉诺威见到雪辰做的掩护。但是想着这边复杂的环境,以及雪卿将要做的暗度陈仓的事情,他就是有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甚至大于对自身安危的考虑。所以才会主动接受上级分配的这次德国之行的任务。
填饱肚子后雪卿虽然仍有些困乏,但也好歹觉得像是活过来了,“凌天,我一会去见雪辰,你有什么安排?”
楚凌天一身清爽的从卫生间出来,“忘了和你说了,雪辰今天一早已经被保释出来,一会我带你去见他吧!”昨天晚上,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