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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魔王与罗宾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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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在脑中如此思忖着。 

  罗宾下午6点在巴黎站下车,他在下车之后便把贝奈旦用电话叫了出来。 
  由于贝奈旦那次鲁莽行事,让罗宾弄得垂头丧气。而这一次罗宾主动打电话给他,让他欣喜若狂,他飞奔而至。 
  他们从每一家印刷厂入手,找寻名叫布卢瑟尔的人。最后让他们大失所望,一无所获,根本找不到什么布卢瑟尔。 
  接下来,他们又去每一家印刷厂里寻找,罗宾还是一无所获,哪家印刷厂的名单中也没布卢瑟尔的名字。 
  就在罗宾有些灰心丧气的时候,贝奈旦却给他带来了好消息,他来到罗宾的住所,高兴地告诉罗宾: 
  “头儿,那个布卢瑟尔我找到了!他在一家名叫艾佩的印刷工厂,那间小印刷工厂位于里耳街。” 
  罗宾拍了拍贝奈旦的肩,赞许道: 
  “不错,你做得很出色,我们马上就去把他弄过来。” 
  “你打算把他抓来?” 
  “对,先假冒警察将他拘传,随后弄到我这里来。” 
  他们两人抵达里耳街的时候已是2点5分。在那条街上确有一家艾佩印刷厂,门脸不大,玻璃脏兮兮的,里边似乎也不大。 
  有只狗倒卧在门口,他俩从狗身上越过,进到了里面。 
  他们发现一个衣衫槛搂,戴顶帽子的老者。 
  “打扰了,艾佩先生在吗?” 
  “我就是艾佩。” 
  “我们想找一下布卢瑟尔先生。” 
  那老者的头蜷缩着对他们讲: 
  “那个小子不在厂里,活一多,他便找不见了,真让人头痛,我打算让他卷铺盖走人。” 
  “有一些文件需他签字……” 
  当罗宾进一步说时,那老者又开口说: 
  “你们去他家里碰碰运气吧,他家在包嘉尔街32号。若是他没有在家的话,那么他肯定在旁边的小酒店里。” 
  那条街距此地并不太远,他俩先去那家小酒店里瞧了瞧,但那个红发男人并不在。 
  于是他俩询问小酒店里的侍者,侍者告诉他俩: 
  “布卢瑟尔先生在旁边那栋楼的四楼,靠左的那一家。” 
  他俩从昏暗腐朽的楼梯上了四楼,楼梯不时吱吱作响,他们来到四楼靠左的房间。 
  贝奈旦按动了门铃,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 
  “再试试。”罗宾吩咐道。 
  只传来了门铃的空响,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了小孩的哭声,里面仍是没有反应。 
  “下一步怎么做?”贝奈旦征询道。 
  “进去!” 
  罗宾掏出了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们俩穿过狭长的通道,来到了饭厅。猛地,罗宾停到了饭厅门口。 
  “似乎我们又来晚了。” 
  他脱帽而立,不远处有名男子躺倒在地。 
  “他死了吗?” 
  “应当是吧!”罗宾单膝跪倒在他的身旁,把他的衣襟拨开,赫然可见衬衣的裂处鲜血直流,在布卢瑟尔的前胸有一处刀伤,他已脸无血色。 
  “你瞧。”罗宾指给贝奈旦看。 
  他把布卢瑟尔的衬衣褪去,发现另外两处刀伤,左肩一处,腹部还有一处。 
  罗宾仔细端详布卢瑟尔的脸,看看这个麦戴祎的同谋。 
  是他在列车上刺死了佛立桑少校,是他敲死了玛地雅思,并让兄弟俩的哥哥腊佛耳当了替罪羊,腊佛耳也告别人世了。 
  计划的步骤已一步一步实现了,麦戴祎朝思暮想的城堡及土地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同谋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所以,凶狠毒辣的麦戴祎杀人灭口,以求永远逃避法律的制裁。 
  罗宾默默看着布卢瑟尔的脸,一个想法如闪电一般划过脑际。 
  他在布卢瑟尔的身上翻出了一个钱夹子,翻查一下里面,找到了一张50法郎的钞票。 
  罗宾把那张钞票认真对着窗户,看了又看。 
  原先那张50法郎的编号,罗宾依然记得,他将两处对照一下,手中的这张50法郎与原来那张50法郎的编号一致。 
  然而,麦戴祎在将布卢瑟尔杀死后,为何不取走它,这像迷雾一样将罗宾缠绕。 
  罗宾把那张50法郎放进自己的衣袋。 
  “头儿……”贝奈旦低声唤他。 
  “怎么了?” 
  “头儿,他还没完全断气。” 
  “你说什么?” 
  罗宾又马上蹲下身来。 
  那红发男人布卢瑟尔单眼微睁,有一口没一口地喘着气,带血的气泡从他嘴中冒出。 
  “垂死挣扎。” 
  罗宾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命令贝奈旦: 
  “赶紧找条毛巾,要湿的。” 
  接下来,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布卢瑟尔。 
  “布卢瑟尔,你能听见我说话?假若你听得见,你就眨眨眼。” 
  罗宾讲完这些话后,将眼睛闭上了,又费力地张开。 
  此时,贝奈巳已取了一条湿毛巾回来。 
  罗宾一边用湿毛巾擦着他的头,一边向他问话: 
  “是麦戴祎杀的你吗?他要杀你灭口?” 
  布卢瑟尔费力地眨了眨眼,他竭尽全力要开口讲话,双唇动了动。 
  终于,他耗尽半天的气力挤出一个字: 
  “图……” 
  “你说什么图呀?”罗宾追问。 
  布卢瑟尔缄口不言,不是他不想说,而只见他光动唇,就是讲不出。 
  “麦戴祎是来取图的吗?” 
  听完这句话,布卢瑟尔的眼睛眨也不眨。 
  “那张图在他家中吗?” 
  此次,布卢瑟尔眨了眨眼睛。 
  “图是在他手中,你再坚持一下,布卢瑟尔,那图藏在书房吗?” 
  布卢瑟尔没有任何反应。 
  “那它在哪?”罗宾十分着急地追问,将耳朵附到他的唇边。 
  “F……下面呢?M……R,还有吗?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讲,完了。” 
  罗宾的话音刚落,只见布卢瑟尔的头一垂,闭上了双眼。 
  “死了。”罗宾在一旁喃喃自语。 
  “F代表着佛立山的佛,M代表着玛地雅思的姓,R呢?代表腊佛耳?这也不匹配呀!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是不是讲这个并没有特别的意义。” 
  “不会,绝对不会。” 
  罗宾一边否定贝奈旦的说法。一边拿出怀表看时间,一看时间,不由得惊叫一声。 
  “时间有些晚了,都2点55了,5点还得赶去见公证人。” 
  “什么公证人?” 
  “先不要问……赶快走吧,也不知能否赶上。” 
  罗宾一边向外走,一边推贝奈旦。 
  “不过,这尸体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管呀。” 
  “这没什么,留给公寓管理员吧!” 
  两人快速从现场撤离了。 
  罗宾招来一辆出租车,指令司机开往目的地,两人钻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布卢瑟尔被麦戴祎杀人灭口,临终之前只遗留了F、M、R这样的谜,这三个字母代表三个被害人的名字,也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是的,肯定没有错。”罗宾为自己的聪明判断而欣喜若狂。 
  不一会儿,出租车开到了目的地,居然是麦戴祎的住所。 
  罗宾接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个老仆人从里边出来了。罗宾一把将老仆人推了进去,让贝奈旦跟进,自己最后进去并将门关好。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你的主人此时外出不在家中,家中仅你一人而已,老实讲,不要轻举妄动,自找麻烦。”罗宾对他危言警告。 
  “然而,家中并无什么财宝让你们偷。” 
  “我们来此并非为了窃取财物,不过想四处看看,你在前面乖乖地带路!” 
  这个老仆人被罗宾吓得面无血色,倘若不是贝奈旦在一旁搀了他一下,他就快要瘫倒在地上。 
  “先带我俩去客厅。”罗宾吩咐道。 
  他们来到了客厅。罗宾认认真真将上上下下搜寻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麦戴祎的卧室。 
  罗宾又将麦戴祎卧室的每一处找个底朝天,他所想要找的东西依旧没有寻到。 
  “我们的目标是四封信,它们占不了什么地方,一个小缝就足以藏匿。” 
  罗宾又搜查到了衣柜,那里除了挂满衣服及领带外,依然寻不见那四封信。 
  接下来去了贝德丽思的卧室,床旁的小桌子上,摆着她儿子的相片。屋内也没有别的饰物,那四封信也没有踪影。 
  从卧室出来后,罗宾在楼梯旁坐下,双手托着头,闭眼冥思苦想。 
  “布卢瑟尔临终之前,精力即将耗尽,讲件内容繁多的事,是根本办不到的,他最终留下的F、M、R这三个字母,并非寓意那三个被害者,他应当是句话的开头编写。 
  猛然之间,他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头儿,信找到了吗?” 
  “那还用问。现在的时间?” 
  “3点35分。”’ 
  “是么?我们都费了半小时啦。” 
  罗宾飞奔至厨房,看到墙壁不禁笑了。 
  厨房的墙上有幅日历,罗宾将日历摘下来,用手在瓷砖上摸索,猛地将一块瓷砖旋开,露出一个暗洞。接着,罗宾从里面取出几张纸。 
  罗宾数了数,共计是4张,罗宾扬了扬手中的信。 
  “就是它们。F、M、R代表着Fphe'me'ride指的是日历。这几个字母寓指麦戴祎藏物之处。” 
  罗宾又一次把手伸进暗洞摸索。 
  “没了,那张图不在里面。麦戴祎将信留在里面,把图取走了,这表明近期要用那张图。” 
  罗宾将那块瓷砖恢复原位,又把日历复原,把那几封信装进自己的口袋。 
  “贝奈旦,你可要认真地守在这里直至我回来,不要疏忽大意。” 
  从麦戴祎的住所出来,罗宾叫了一辆出租车。 
  “请驶向麻谐·欧博烈广场。” 
  一小时后,罗宾所乘的车子驶抵广场。 
  罗宾付了车资并小费,对司机讲: 
  “请您在这里稍候,一会儿我还坐您的车子返回。” 
  公证人象征公平的盾形徽记,一下车便可见到,罗宾进到里边。 
  神色凄惨悲怆的贝德丽思,坐在走廊里,那里随处可见招贴的布告。 
  “你还没与公证人见面?”罗宾向她询问。 
  “不,字我都签了。” 
  “啊?” 
  这让罗宾不由得叫出声来,他赶紧坐到了贝德丽思的身旁。 
  “那么,麦戴祎与公证人都已走了?” 
  “对,这些事让我搞不清楚,我真有些不明所以,我很累、” 
  “信找到了,给你。” 
  贝德丽思苍白憔悴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她用微颤的双手接过信。 
  “真心地感激你!” 
  “我们走吧!这个样子会招致别人的嫌疑,我送你回去,车子在外面。” 
  接下来,他们乘出租车返回了。 
  罗宾在心中盘算,布卢瑟尔的死就不要告诉她了,可是,得找一个既不毁坏贝德丽思名声又妥善化解问题的万全之策。 
  罗宾的大脑一直为这个问题而高速运转,当车子到达目的时,他还没有觉察到。 
  贝德丽思从车上走了下来。 
  “请等等。”罗宾一边追赶前边的贝德丽思,一边高声喊道,在进入门口之前,他赶忙对贝德丽思说: 
  “先给你解释件事,我的一个朋友在里边。” 
  进门之后,映入贝德丽思眼帘的是老仆人与贝奈旦坐在一起。 
  “卢西岸!”贝德丽思喊叫了这么一声,便晕倒了。 
  罗宾赶紧搀扶住贝德丽思,然而,她已不醒人世地倒地罗宾的怀里。 
  让罗宾大吃一惊的是,他万万也没有料到贝奈旦与贝德丽思是老情人,贝奈已就是那个5岁男孩雪思特的父亲。 
  卢西岸·罗博立,贝奈旦的原名。贝奈且很难为情地讲道: 
  “这件事真有些对不住头儿。我于1917年作了德军的战俘,我在战俘营结识一个叫作山拔思汀的年轻人,经由他引荐到头儿手下。” 
  卢西岸身陷战俘营时,对于拒绝贝德丽思的爱情感到万分懊丧。因此,他千方百计要和贝德丽思联系上,最终他们有了书信来往,不过有四封却被麦戴祎窃走了,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要将那些信重回到自己手中。 
  罗宾张嘴说话了: 
  “贝奈旦,我们上次偷人麦戴祎的住所对你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你能趁机找到那些信,不料却一无所获,因而你便无视我的规矩,射杀麦戴祎。当然,这些事都是昨日黄花了,目前最关键的事是把麦戴祎找着,他跑到哪里了?” 
  罗宾又把那个老仆人弄到门外,仔细地审问他。 
  昨天麦戴祎曾吩咐老仆人将一些东西装进袋子里,送到列思特车站的小件寄存处。 
  麦戴祎带走的东西都是非常稀奇古怪的,有蜡纸、钢锯、锤子、火柴……。 
  罗宾又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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