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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现梁山军的兵士们在那面左右摇动的帅旗的带领下,像是中要妖术一般,突然凶猛十倍,潮水一般的向金军的中军扑了过来。
当吕方郭盛冲到离金军的狼头大旗只有一箭之地的时候,被一股金兵缠住。他们兄弟二人一直在给祝彪做警卫工作,何时这般痛快的厮杀过?那两支方天画戟在金军阵中左戳右挑,中着无不毙命。
正在这时,郭盛猛然瞟见马前一道寒光闪过,他的白马猛然往前栽倒,将他掀了下来。郭盛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见一道白光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郭盛急忙横戟一档。当那白光落在戟杆之上的时候。郭盛只觉得双手一麻,火光四溅。
直到这时,郭盛才那道白光原来是一条镔铁棍。好在那方天画戟的戟杆也是镔铁打造,不然他早就戟折人亡了。
吕方见自己的兄弟被一个手持镔铁棍的金将打翻下马,又惊又怒,握着画戟径直往那金将的身上戳去。那金将翻身一棍,扫在吕方的坐骑上,吕方的坐骑吃痛,人立而起,在半空中打了转轰然倒下,也将吕方掀了下来。吕方郭盛兄弟二人没想在这里竟然遇到这般强敌,一起挺着画戟双战那员金将。
其实吕方郭盛的武艺自是不弱,只是受了突然袭击才落下马来,眼见着金将坏了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二人心中如何不怒,各使出凭身的武艺,要将那铁棍金将置于死地。
第0287章 血战大名府(5)
刘锜接过祝彪大纛帅旗在战阵中挥舞冲击,一为鼓舞梁山军的士气;二为吸引金军的注意,只有吸引了金军的注意方能避免金军突袭祝彪,也可为吴家兄弟夺取金人的帅旗创造机会。. .
那企图夺取梁山军帅旗的金将被梁山军包裹起来厮杀,虽说他武艺高强,可是终究架不住梁山军的围攻,他在杀伤了数十名梁山兵士后,被杜壆一蛇矛挑下了马来。
杜壆策马靠近刘锜,赞道:“兄弟,平日里质彬彬的,不想今日还有这般胆气。”
刘锜笑道:“常言道,艺高人胆大,我刘某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杜将军,我的武艺不济事,你敢接过这面帅旗往前冲杀吗?”
杜壆一听这话,二话没说,一把夺过刘锜手中的大旗:“你竟然问我敢不敢,也忒小某了!”说罢,一手舞旗,一手挥矛,大叫一声:“跟我去夺金人的帅旗啊!”
在杜壆身旁的梁山兵士听了这话,大吼一声,远处的虽听不清杜壆说的什么,但见自己的兄弟大吼一声,他们也跟着大吼一声,一起随着梁山军帅旗往金军的狼头旗方向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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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玠吴璘兄弟二人没有夺取金人的狼头旗,反而被金人包围。那正在围攻杨志郑彪的颜树德和唐猛一见有人要夺帅旗,他们又见傅玉庞毅李宗汤欧阳寿通傅玉五人战杨志郑彪绰绰有余,于是回马过来战吴家兄弟。
吴家兄弟带来的兵士大半都一阵亡,没有阵亡的也多半带伤,如今又被颜树德和唐猛攻击,局势顿时不妙。
吴玠笑着对杀敌杀得气喘吁吁的吴璘道:“兄弟,们吴家儿郎今日要在这里阵亡了。”
吴璘道:“死便死,有甚好说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大叫一声:“前面是那位兄弟,庞万春张清来也!”
话音未落,只听得“嗖”得一声,一支羽箭突然出现在唐猛的喉结之上,唐猛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一歪,坠下马来,被千军万马踏成了烂泥。
颜树德猛然己的兄弟突然坠亡,大惊失色,那还顾得上吴玠吴璘,调转马头便逃。张清纵马追上,当与颜树德比肩之时,他一石子掷出,正中那颜树德的鼻梁,顿时鲜血迸,坠下马来。颜树德还要挣扎,张清手中长枪探出,正中颜树德的喉头,要了他的性命。
张清庞万春虽然杀了颜树德与唐猛,可是这个时候斡离不已经回到了狼头帅旗的下面,让亲兵亲将们将狼头帅旗团团护卫了起来。
张清道:“去夺他的大旗!”
说罢,纵马向前。庞万春与吴玠吴璘兄弟要去援助的时候,却被一支金军拦住厮杀,只有张清一人冲了过去。
斡离不早清向自己这边过来,可是如今他却一点也不畏惧慌张,因为他的身边有一百多兵士,会怕一个敌将吗?
张清驱马来到离斡离不一箭之地的地方勒住缰绳。斡离不用汉话问道:“来将何人?”
张清戳死了三个向自己冲过来的金兵,勒马在原地转了一圈,答道:“我乃梁山军将佐没羽箭张清。”
“哈哈,原来是个无名之辈,”斡离不大笑道:“我且问你,你为何叫没羽箭?”
张清道:“百步之外,飞是打人,百百中!”
斡离不笑道:“我却不信。”
张清左手提枪,右手早在鞍上的袋子中摸出石子在手,道:“金狗你,我先打你左手边那个持黑旗的脸,然后再打你右手拿狼头旗眼睛。”口里说时,只见他右手一扬,一个碗大的鹅卵石飞出,正中斡离不的鼻梁。斡离不被打,痛入骨髓,血流满面。斡离不知道中了张清声东击西的计谋,身又带伤,如何敢战,调转马头,伏鞍而逃。张清见金兵阵势严整,不敢追赶,自回本阵。未行几步,却听得身后銮铃声叮叮当当,响得甚急。张清知道有人身后有人赶来,他将枪横在马鞍上,一手握着缰绳缓行,一手暗取两个石子在手。他回头见身后有五名金骑追来,他中间两个,掷石击去,中间两骑上的金将一齐“啊”的叫了一声,翻身落下马来。张清身后还有三将,他二次取石在手,一同掷出,一石打中金将的额头,重伤落马,一石打在马眼上,那马眼睛生花,前蹄竖起,把那金将掀落马下。最后一名金将的马头已经与张清的马尾向交,他手中握着一杆大刀,高高举起,奋力向张清砍去。张清早已提枪在手,突然转身一刺,将那名金将戳了个对穿。张清下马,将那三名受伤的金将杀死,砍下脑袋,加上这一个的,一共四个脑袋,一起挂到自己马匹的脖子上,然后跃上马背,又向金兵冲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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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镔铁棍的金将却也不是泛泛之辈,想这吕方郭盛虽然不是梁山上的一流武将,可是那也是准一流,标二流,试想两人合力与他步战了三十余个回合,却占不到半分便宜。
那金将冲着吕方郭盛龇牙一笑,满脸尽是轻蔑之色。
吕方郭盛这是第一遭与金人交锋,便受人奚落,他们兄弟二人如何受得了这般腌臜气,互眼,又挺着方天画戟向那镔铁棍金将杀了过去。
突然,那金将消失在纷乱的混战之中。此时的吕方郭盛兄弟二人气冲斗牛,早已将夺取金军狼头大旗的任务忘到爪哇国去了,他们舞动方天画戟直向一群金兵中冲了过去。
想那寻常的金兵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只片刻的功夫,便有四五十个个金兵丧命在了他们的画戟之下,这时,吕方郭盛猛然智深正在一百多个金兵围杀,他们知道,就凭这一百多个金兵是决然伤不了鲁智深的,吕方冲着鲁智深喊道:“智深哥哥,你可个提着镔铁棍的金贼也没?”
那鲁智深正将一条水墨禅杖舞得泼风一般,阻拦的金兵不是头破脑咧,便是,肚破肠流,鲜血流了一地。
郭盛见鲁智深不答话,急得大叫道:“鲁和尚,你个狗日的听见没有,个提着镔铁棍的金贼也没?”
鲁智深一禅杖将一个金兵削成了两截,血拉拉的落在地上,上半截身子还在挣扎着。他听了吕方郭盛的叫嚷,百忙之中回道:“那金贼和俺战了三个回合,往北边去了。”
吕方郭盛听了这话,再杀死了两个金军的骑兵,夺了两匹骏马以后,又一起往北追了过去。
第0288章 血战大名府(6)
没羽箭张清一连杀了四名金将,守护狼头大旗的金军顿时士气大挫,斡离不喝道:“谁敢去取这个贼寇的脑袋!”
金军阵中却没一人出来领命。.┡M就在这时,庞万春将一支羽箭搭上弓弦,叫道:“金狗,方才你们见识了我梁山没羽箭的手段,现在,老爷让你见识见识小养由基的手段!”说罢,只听得弓弦弹动,“翁”的一声,一支羽箭划破长空,与空气摩擦产生一声刺耳的尖叫,直向那狼头大旗冲去。
小养由基便是小养由基,一箭正好射断狼头大旗上的黄绳,那狼头大旗“哗”的一声,落下了地来。
吴玠吴璘兄弟一见金军的狼头大旗,随即号令麾下将士齐声大叫:“金军的帅旗倒了!金军的帅旗倒了!”
杜壆掌着梁山军的帅旗纵横冲杀,本就大涨了梁山军的士气,如今战场上的梁山大军一见金军的帅旗果然不见了,士气又是更高涨。而金军见不见了自家的帅旗,那顿时便人心惶惶,再也无人肯拼死厮杀。
傅玉庞毅李宗汤欧阳寿通四人正围着杨志郑彪厮杀,一见金军纷纷后退,他们凭借着自己多年行军征战的经验,知道此时的金军已然是败像已露,他们已经撇下杨志郑彪,拥到斡离不的身旁道:“大帅,帅旗落地,军心已乱,不如先行后撤一步,但重整军马,再来厮杀吧。”
斡离不大吼一声:“放屁,现在哪能下令撤退?传本帅号令,全军冲击,力求一举击破梁山贼寇!”
话虽这样说,可是如今就算斡离不下令冲杀,又有几个金兵还敢不要命的去和梁山军对战呢?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就算是当世无匹的金军也不能扭转此时此刻的这个局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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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朱武公孙胜立在土坡上,水般向金军冲杀过去的梁山军心中不禁都松了一口气,朱武向祝彪拱手道:“恭喜寨主,这场我梁山军有史以来的大恶战,我军终于是胜了。”
祝彪淡淡的道:“胜既胜了,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甚好恭喜的——通令全军,除了骑兵继续追击外,步兵全部停下,按营寨扎,收治伤兵,埋锅造饭,全军休息三日,准备进军东京。”
朱武听了祝彪的话,尴尬的一笑。公孙胜问道:“寨主,此番正是一举歼灭金人东路军的时候,为什么只要骑兵追击,而不是全军同追呢?”
祝彪沉默了片刻,道:“如今东京的局势并不明朗,金人虽然灭了赵宋,擒获了赵宋的皇帝与太上皇,可是忠于赵宋的臣子还有多少没有被金人清理掉,金人这把刀子还不能立刻就毁了,只要将他们击钝便可,钝刀子对我梁山一时难以造成伤害,可是对赵宋的那些亡国之臣,还是有着足够的杀伤力的。”
朱武道:“那寨主让骑兵追击就是要将这柄刀子彻底的击钝咯?”
“正是,”祝彪道:“命令追击骑兵弟兄,一律不许过河,只追到黄河南岸即可,能杀多少是多少。”
朱武拱手道:“遵命。”随即让一个兵士去追赶举着大纛帅旗冲杀的杜壆,让他用大纛帅旗传达祝彪的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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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郭盛二人骑着夺来的战马在战场上寻了许久,也不见那镔铁棍金将的踪影,兄弟二人不仅又气又恨,但见金军开始溃败时才想起了此行的任务,不禁一起叫道:“不好,咱们将正事给忘了!”
这时,又见杜壆手中的帅旗再传令,于是二人一起道:“走,再去杀一遭,无论如何咱们兄弟二人今朝不能空手回去!”
大名府这场血战,梁山军虽然胜了,却也是惨胜。四万余骁勇战士,殒命沙场,若加上那些因伤致残者,梁山此战足足损失了精锐六万有余。
梁山军的大营就扎在大名府城外,除了受了伤的兵士被运到城中治疗以外,其他所有的军士战马都驻在大帐之中。去追击金军的骑兵也6续回来,祝彪下令,除了留下部分将是站岗放哨以外,其他的军士全部吃饭休息。
祝彪的中军大帐就按在大营的中央,四周守备严密。此时梁山军的主要将领都聚集在中军大帐中开会。
一盘烧得旺旺的火盆摆在大帐的中央,梁山众将围着火盆坐着,有的正在吃着热乎乎的面条,有的正在喝着酒,有的双手拢在袖子里面打着瞌睡。
祝彪知道大伙儿都辛苦了,但是这次会议的内容可以说是至关重要,他不得不将大伙儿聚到一起商议商议。
祝彪将双手放在火盆上烤了烤,对搓了一把,问众将道:“我军战士疲惫,伤亡颇重,这东京城,还打是不打?”
卢俊义将一碗面条哗哗的扒进了嘴巴里面,然后将空碗放到地上,抹了抹嘴角的残汤,愤然道:“当然要打,金人占我山河,杀我同袍,辱我同胞,如若是我军无力再战,那也罢了,而今既然有能力一战,为何不打?不打天下人岂不要笑我梁山好汉不如是徒有其名吗?”
朱武端着一碗热酒,轻呷了一口,然后端在手中捂着取暖,道:“卢员外说的虽然有理,但我军的伤亡也忒重了些,再者,此战虽然惨胜,那也是大胜,天下人定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