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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依娜没有怀疑的笑了笑,旋又兴奋的道:“对了对了,虽然音乐会被打断,我却因祸得福呢!”
“怎么说?”
“我不是说过音乐会中,得票最高的歌手有机会举行一场大型演唱会的吗?现在当然是取消了,不过因为场地及档期都预先准备好了,总要找个人“领奖品”,碰巧那负责人那天看了我的彩排表演……”
“所以你就……”莎若雅露出笑容。
“是啊,以前都是些小型演唱会,又或在别人的演唱会中以嘉宾形式出场。这次可就不同了,是在全市最大的音乐艺术馆内举行,那儿最高可容纳近五千人的啊,是歌手身分的象征!”
莎依娜顿了顿,再道:“我已叫本雅明预留了位置最好的几张票,姐姐,你一定要来喔。”
“嗯,这次……嗯,应该没问题的。”莎若雅想了一会,点点头的道。
“喂喂,我的好姐姐,你应该留意到我刚才句子中的量词啊,”莎依娜狞笑道:“我是说“几张”,几张票!”
“老妹,我不明白。”
“气人!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一起来,比如说,呃,那个很帅的警探先生呢。”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啊!”
“噢,所以你们常在一起,又时常通电话,不过是可爱的巧合?”
“莎依娜,你……你不明白的,”莎若雅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的道:“我身为狼族……总之,现在事情已完结了,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的。”
莎若雅顿了顿,握着莎依娜的手,道:“别再说这个了,总之我有我的理由。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一生都平安幸福,老妹。”
莎依娜愣了一下,忽上前一把抱着莎若雅,道:“姐姐,妈妈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我……我不知道,很抱歉。”莎若雅想起自己自小就和母亲分开,心中叹了口气。
“不要紧,我记得那几句话,一直记着……”
“大致上就是如此,确认了尸体身分后,本来我们也不肯定他就是捣乱音乐会的……狼人,直至在他胃中发现部分女死者的内脏及肌肉组织才确定。”平静下来的银凌海向力高讲述他入院后的调查过程。
“嗯哼,很好,继续说,华生。”力高摆出一副安乐椅侦探的模样。
银凌海小心的以一个普通警察的角度道:“另外,初步化验过其毛发及血液,找到服食过某些影响神经系统药物的迹象,可能是软性毒品一类,不过要确切知道是哪一种,需要时间……”
“但他是怎么死的?”力高打断对方,道:“这是最重要的部分。”
“这个……”银凌海抓了抓头,道:“死者的手脚均有带状的瘀痕,应该是较早之前留下的,另外死者身上也有……呃,被殴打的痕迹……”
“我的兄弟,我问的是直接致死原因。”
有口难言的银凌海道:“呃……主要死因是外伤,死者脖子主动脉被利刃一类物体割破,令死者失血过多,休克而死……嗯,大概就是这样。”
“那到底是谁干的?谁杀了那家伙?老天,华生,你老是漏掉最重要的部分,作为我神探力高的助手,这样是不行的。”
“亲爱的福尔摩斯,因为我不知道,”银凌海苦笑一下,道:“这点其实还在调查中,另外,死者行凶用的……呃,利器以及狼人面罩等也没找到,大家还在追查。”
力高不满的摇摇头,过了一会才道:“对了,我现在动不了,你可以替我做件事吗?”
“什么事?”
“你记得我提过的那个短片分享网站吧,你到那儿找找看,那天的事情这样大条,有拍片功能的手机又同此流行,一定有人拍到有关的片段。”
“阿高,你是想找些什么证据或是线索?”
“不,是我勇救市长,和“狼人”搏斗的经过。那家伙刚闯进会场后,人们还没走远,可能有人拍下什么的,这样我又多了一样吸引美眉的武器啦。”力高嬉皮笑脸的道。
“阿高……”银凌海正想调侃好友几句,忽地心中一动,像是察觉到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阿海,怎么啦?”
“没什么。”银凌海拍拍好友的肩膀,站起来,道:“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暂时别想太多。”
“嗯。”力高应了一声,待银凌海转身步至门前,忽叫住对方,道:“阿海,那个怪……狼人……”
“呃?”
“我不知怎么说,当时我近距离和他面对面,我肯定那不是面罩或是什么电影特效化妆,他就像……真正的野兽,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阿高,你想太多了。”银凌海言不由衷的道。
“可能吧。”力高有点没自信的道:“但最近发生这么多怪事,我总觉得背后有些什么的……我猜……气!总之虽然比不上我,但你的脑筋也算挺不错,替我好好琢磨一下。”
“嗯,”银凌海心中暗叹口气,道:“我会的,你放心吧,阿高。”
“现在没有我力高大爷罩你,你自己可要小心一点。啊,还有,你要从……呃,非正常管道追查什么情报的话,随时联络我,我的美女情报网可是很厉害的喔。”
“知道了知道了。”
法医大楼,地下室。
升降机门打开,刚探望完力高的银凌海步出廊道外,奇怪康薇尔竟站在验尸室门外,一旁还站着一名上了年纪,哭泣着的亚裔妇女。
妇人哭得异常伤心,她边呜咽着,边用不甚正统的英语道:“医生小姐,救救你,别切开阿怡,她她……”
康薇尔一脸为难,道:“女士,请你听我解释……”
银凌海思索了一会,想起公园内女死者的档案及数据,没记错的话,眼前的女人应该就是其母亲。
此时女性看到呆立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银凌海,大概因为彼此肤色相同,又瞧见其腰间的警徽,立时改以国语道:“你是警察先生?求求你,请你发发慈悲……”
银凌海叹了一口气,按照法律规定,在某些死亡状况下,尸体必须要经过解剖检验,其中当然包括谋杀。
妇人边哭泣边零碎的续道:“当时我们还在电话上讲话……她突然……惨叫一声……说什么有怪物……别杀我什么的,然后就突然挂断了……我那时还以……老天,要是我在她身旁……要是……”
“太太,请你听我说,令嫒是被某人残忍杀害的,我们现在这样做,是希望让犯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避免同样的悲剧再度发生。”
银凌海轻拍其手,安慰的道:“而你眼前的这位医生,是全市最好的法医,我保证令嫒的遗体会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请你帮助我们,好吗,太太?”
银凌海诚恳的态度,加上共通的语言起了作用,妇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又好言相劝了一会,才令她离去。
好半晌后,二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银凌海看着康薇尔拿起放在长椅上的公文包及文件,道:“凯阿姨,我明白你好心肠,但这些事情你其实可以交给接待处的人,又何必……”
“你叫我拒绝见一个刚失去女儿的母亲?别开玩笑了!”康薇尔认真的道:“孩子,我们每天的工作都是与死亡打交道,但有些东西我们不可以麻木,否则我们就完了。阿海,这点你一定要记着。”
银凌海有点尴尬的按下升降机的按钮,转移话题的道:“对了,我在调查档案中看到嘉维斯的验尸报告,负责验尸的怎么不是你?”
康薇尔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解释道:“尸体在一开始已运错地方,送到了上城区那所平原教学医院,到我终于弄清楚尸体去向时,那边已完成了验尸程序,尸体也已火化。上司说会弄清过程中谁人出错,再作抗议,不过这事情你我都知道……”
银凌海深吸一口气,打断道:“那么,验尸报告的内容都可能是假的吗?”
康薇尔思索了一会,摇摇头,道:“即使“他们”做法再夸张,也只能在既定程序制度下动手脚,否则何不一开始就把尸体弄丢算了?我也看过那报告,依我推断,报告的内容基本上是可信的,不过某些部分的检验比较粗糙,特别是和病毒有关的部分。”
此时升降机门打开,二人步进机内。
女法医续道:“阿海,“他们”这次行动很仓促,做法破绽甚多,也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可见“他们”本身也急了,一时慌了手脚……你莫叔曾说过一句话,狗急会跳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放心吧,凯阿姨。”银凌海想了一会,道:“我想事情已经完结了。”
“你的意思是嘉维斯就是感染源?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康薇尔疑惑的道。
“呃……”探员一时语塞,好一会才期期艾艾道:“我的意思是……我是这么希望啦。”
“自从老莫死后,你一直都令我很担心,孩子,”康薇尔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小拉拔长大的孩子,意有所指的道:“如果有什么烦恼的事,要让我知道,好吗?”
“嗯,你放心吧,凯阿姨。”
两人边走边说,此时已来到户外。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来,行人都撑起伞,排水不良的水沟令地上都积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洼,考验路过行人的跳跃能力。
从二人所处的露天停车场末端,可以看到不远处正在搭建一个临时木制舞台,台上挂上“哥特市传染病隔离中心启用仪式”字样的横额海报。
“凯阿姨,这是?”向来习惯从位于地库停车场,法医大楼后门进入的探员,这时才留意到眼前的事物。
“上次吃饭时我不是提过了吗?”康薇尔没好气的指指较远处山坡上的一幢建筑物,道:“高层那群傻瓜把原来的旧护士宿舍改建成那幢什么传染病中心,拜托,有这个闲钱不如改善现有的医疗设备才是正经。”
康薇尔吁了口气,吐苦水的道:“现下还要在星期天请市政府那群官员来,补办一个什么开幕庆祝仪式,连我也要强制出席,真是受不了,他们简直……”
女法医倏地顿了顿,像是被这个话题提醒了般,略微压低声音道:“说到这个可提醒了我。自从发生音乐会的狼人事件后,门诊部这几天突然来了很多求医的人,他们多是贫民区居民或游民,都说自己被野狗一类咬到了,很不舒服。”
“野狗?被咬到?”
“嗯,传染病科的人检验过,他们身上的是一般……嗯,“正常”的狂犬病病毒……呃,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整件事总让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银凌海皱了皱眉,心忖难道是诅咒之狼的死,令潜在的病毒回复“正常”?老天,真是十分“科学”的解释啊……
探员顿了顿,问道:“那医院方面怎么办?”
“可以怎么办?狂犬病也是传染病的一种,院方就把那群患者不论病情轻重,一律集中到那中心去,”康薇尔不满地以讽刺口吻道:“不过说不准那班高层因为证明了自己有“远见”,正在开香槟庆祝呢。”
“嗯嗯,我明白,凯阿姨,你别这么激动,”银凌海瞧瞧对方不健康略青的脸色,担忧的问道:“对了,你最近的脸色都很差,是工作太累了吗?”
“这个……”
二人一直沿着有屋檐的人行道边走边谈,此时前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洼,康薇尔不由分说,忽地右足运劲,再轻轻一跳,跃过前方一个水洼。
“凯阿姨?你干什么?”银凌海惊讶的道。
“看到没有,我健康得很,你别瞎担心。”女法医笑了笑,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体状况般道。
数天后。
银凌海把车子泊在沃尔夫家的院子前,天色是罕见的澄明晴空,彷佛预告秋天将临。
屋子外的紫色花卉再次迎接银凌海及莎若雅二人。
沃尔夫也仍旧是老样子,不过可能怕银凌海啰嗦,这次老学者没在打电动,也没有因为电玩破不了关而惨叫。
老学者和二人于书房坐下,珍而重之从锁上的柜子拿出古卷放在桌上,再道:“这东西很有趣,嗯,虽然上次提及的疑问,我有很多还没想通。不过图画中的某个部分,我却有惊人的发现……”
他顿了顿,像是等看好戏般看着二人,待见到听众一副没劲样,意兴阑珊的道:“你们怎么啦?是血糖过低吗?要不要糖果?”
“啊,没什么,教授,你请继续。”素知老学者脾气的银凌海忙道。
虽然老学者的发现可能真的很惊人,但既然诅咒之狼已解决,事情已没有当初那种迫切性,令二人下意识不如第一次造访时紧张。
“对不起,老伯,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伤势还没痊愈的莎若雅也道。
沃尔夫哼了一声,待莎若雅说话安抚后才笑了笑,道:“我上次说过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