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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不懂催眠人类,若不直接袭击人,是否代表他们有第三种方法解决这种“饥饿”?”
“所以你就是找类似的纪录?”
“嗯,近日哥特哥特市内除了孪生子在医院的杀人案及“蝴蝶结男”的第一宗案子外,并没有其它相似的吸血谋杀案,再加上孪生子说话的那两个线索:“新鲜的”及“偷”,这提供了我一个追查的方向。”
银凌海指指手上复印的档案,道:“我进入警队中央数据库,以“医院”、“医疗相关建筑”、“盗窃”、“抢劫”等为关键词,搜索近一个月来哥特市内的有关罪案。发现附和条件的案子共有五宗,分别是汽车失窃、内衣裤被偷……”
“笨驴,你现在不是某个写奇幻推理小说,拖延字数来骗财的烂人,简洁些,说重点。”
“呃,是的,第三、四宗是盗窃案,分别发生在上城区及城哥特市的两所公立医院。失窃物是两批放在已上锁,并且有危险警示的垃圾箱内的医疗废弃物,犯人甚至是将整个垃圾箱一下子搬走。”
“废弃物?什么意思?”
“凯阿姨曾告诉我一般医院处理医疗废弃物的流程。所谓医疗废弃物,包括用过的针筒、棉布、药瓶等,因为可能沾有各种细菌及病毒,故不能和一般垃圾混在一起,要分开存放,待累积至一定数量后才交由专门公司运往销毁。”
雯妮莎闭上眼睛一会又睁开,道:“包括血液?”
“嗯,从志愿者身上抽取的血液是有限期的,比如“全血”是二十八至三十五天,其它血液成品则是五天至三百六十五天不等。另外,检验后发现不合格的血液,以及“过期”的血液均会被当成医疗废弃物般处理。”
“所以你怀疑……”
银凌海点点头,道:“可能性很大,不过第五宗案子最令我感兴趣。”
雯妮莎像被戏弄般,不满的“吓呼”咆哮了一声。
“呃,”探员忙道:“第五宗窃案发生在哥特市中心旧区的圣人纪念医院,犯人潜入了医院的血液贮存库中,但只偷走了一袋血液,若不是工作人员发现大门门锁被破坏,甚至不会发现遭窃。”
“笨驴,但你凭什么认为这是最大线索?”
“我比对过哥特市内地图、窃案发生的地点与“蝴蝶结男”犯下凶案的位置。医院离第一名死者伏尸处只隔一个街区,而发生日期就在第二宗凶案后的一天。”
银凌海登了顿,续道:“从盗窃的性质推断,第五宗案子最有可能是“蝴蝶结男”犯下的,而此后没有类似的怪异窃案,所以只偷了一袋血液的他再下手的机率很高。
“而梵歌长官也说过,凶手有一个“支撑的点”,会选一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犯案。用她的侧写为基础,我若是“蝴蝶结男”,再有“生理需要”时,怎么办?”
“和第一宗凶案般,找女性下手?”
“不,这不符合他的幻想。”
雯妮莎恼怒的抓了银凌海的手一下,道:“你敢再叫我玩猜谜游戏?他会再去偷血?”
“是的,反正第一次也成功了,那他会选何处下手?”
雯妮莎又发出不耐烦的咆哮。
银凌海再急忙道:“就像到银行自助提款机提款,那台机械碰巧故障,你会怎办?当然是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另一台。
“故我以圣人纪念医院及第一宗命案地点为中心点,放射式的搜索着。而最可能的就是前方那幢建筑物,哥特市希望医院,离那两个地点只有三个街区。”
“嗯哼,真是基础薄弱的推理。”
“我知道,假如能按照正常程序,发动警方人手……又或活用我的感应能力……啊,说起这个,雯妮莎师父,自从见过“愚者”后,我的感应能力像是……嗯,变得很弱了,是怎么一回事?”
雯妮莎的尾巴左右摆了几摆,是猫表示不满的肢体语言,再以一贯“上课”时的啰唆口吻,道:“我先不说你一直不肯……进食,长期“营养不良”,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而且你又笨又没经验,又习惯下意识的先入为主,会“自动锁定”第一个感应到的目标,对同时出现的同类则视若无……”
雯妮莎喘了口气,尾巴卷起来,双耳后压,再道:“重点是,帕克比你强大许多,这反常的雾应该也是其杰作,如此种种因素都干扰了你。
“我猜他一是想藉此增加游戏的“趣味性”吧。你瞧,单是这一手,你已经拿他没辄吧?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溜……”
银凌海忽地拍拍黑猫的头。雯妮莎马上反抓银凌海的手一记,这才安静下来。
探员视线投往下方街道。冷静,深呼吸,集中精神,吸血鬼的超凡动态视力及夜视能力发动。
探员刚好捕捉到一道急速移动的黑影。黑影彷佛从虚空中出现,从医院侧边接近,毫不费力的跃过近两米高的围墙,再用奥运会一百米短跑冠军的步速穿过草地及停车场,来到某幢建筑物旁,再沿着墙壁往上攀爬。
终于等到你了,“蝴蝶结男”。
吸血鬼右足一踏,跃离屋顶的围栏,整个人落入夜色中。
黑影迅速往上攀,跃过围栏,无声无息的落到屋顶平台处。
那是个约三十来岁的男人,身穿普通黑色,印有球队名称的衬衣,一张略带孩子气的脸尚算英俊,不过双目瞳仁部分偏向上长,眼的左右及下部皆露出眼白。是传统中国相学中的所谓下三白眼,相传有此眼者为人叛逆偏激,固执好强,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蝴蝶结男”泰德尔。
泰德尔站定身子,作了几次深呼吸。
快点,给我血,给我那自白白的肉流出,红红的鲜血……
该死!又是这种要命的饥饿感。这种感觉完全破坏了他的兴致,该死的帕克……
他倏地硬生生停下脚步,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一道人影赫然出现在自己前方约五米处。
“谁?”
挡路者是名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样子英俊,脸色苍白,肩膀上更坐着一头象征不祥的黑猫。
黑猫跃到地上,喵的叫了一声。
“晚安,先生。”青年轻轻踏前一步,续道:“希望我没打扰你的深夜“散步”。”
“你……你是谁?”泰德尔迅速作数次深呼吸,命令自己保持镇定。
“银凌海,哥特市警察,”青年声音平静而冷淡,双目红芒若隐若现,道:“今夜,不,是以后,你也别想在任何人的脖子上绑蝴蝶结了,我的“同胞”。”
“等等……”泰德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啊!是了,你就是“愚者”提及的那个营养不……呃,我是说,出色的侦探,那么“游戏”已开始了吗?”
“对我来说这不是游戏。”银凌海有点生硬的道,双目紧盯对方,同时又再轻轻踏前一步。
“慢着慢着,先别冲动,”泰德尔摇摇手,道:“好吧,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泰德尔,泰德尔·迪邦,是市政府旅游推广部的一名小职员。
“事先声明,我对“愚者”或是他那个游戏可半点兴趣也没有,当然也没意思与你为敌,我就直接告诉你“密语”,好让你节省时间,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如何?”
“你叫我眼睁睁看着你继续行恶,继续杀死更多无辜的女子?”
“噢,我的天,又是这种正义邪恶的对白,”泰德尔像是听了个冷笑话般,露出哑然失笑的表情,道:“朋友,你倒说说看,凭什么说我是……嗯……坏人呢?”
“就凭那几条无辜女性的生命,你以为如何?”银凌海再次步前,双目开始变得赤红。
“就是这一点!”泰德尔故意提高音量,神色带点兴奋的道:“一个人杀死其它人,有罪!当然了,但是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在社群中,为了整体的存活及秩序,是不容许同类相残,对吧?但假若是异类间相残呢?”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是亚米巴变形虫的同类吗?”
“别卖弄这些低级幽默!”泰德尔有点生气的驳斥银凌海,道:“你想想,“我是谁?”、“我们在干什么?”,食物链及食物网你听说过了吧?
“而我……呃,我是说,我们……我们是什么呢?我们已不是普通人类,是吸血鬼,是在人类之上的生物,和人类的关系就像狼与羊一般啊。”
银凌海木然的看着男人,视线转向对方双目,似是研究什么,一会儿后,叹了口气,用同情的口吻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理解了吧?”泰德尔喜道:“那么……”
“从你的眼神来看,你是认真的。”探员打断对方,道。
“呃?”泰德尔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不是故意拿这些话来唬我或拖延时间,而是真的相信那套歪理的。”银凌海道:“我告诉你,我们不是怪物,我和你都是人类,由始至终也是人类,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一点……呃,异能罢了。
“那些死者和我们一样,都会悲会喜,有思念的人及爱他们的人,什么所谓人类之上的说词,只是你杀戮的借口而已,你只是一个疯子,或者用较专门一点的说法是,你有妄想症。”
“哇塞!”蝴蝶结男不以为讳,反倒像是看到什么奇珍异兽般,道:“你的话真的很损人。”
“真理从来都很损人。”探员说罢,缓步向男人步去。
“那么,是谈不拢啰?”连环杀手叹了口气,晃晃肩,双目红芒渐现,獠牙也开始自唇间冒出,同时往对手的方向踏前。
“嗯,由始至终,永不相交。”警探点点头,步步进逼。
二人逐步互相逼近,直至相距约一米时,同时停步,视线相交,四道红芒交会,瞬间空中彷佛激起金铁交鸣的火星。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银凌海像想起什么般,忽然有礼貌的问道。
“嗯,请说,我对将死之人从来都很有耐性。”泰德尔以同样有礼的态度回答。
“你为何不直接杀人吸血?若是怕留下太多线索而选择偷血浆的话,又为何不在上次行窃时偷多一点?如此可省得多跑一趟,我也没如此容易逮着你。”
“老天啊!”泰德尔露出惊讶的表情,再嘲弄的笑道:“你有需要排便,但你会一边吃饭一边方便吗?你到面包店时,会一次买一年份的面包吗?况且我要来便来,要偷就偷,谁可以阻止我?”
“嗯,原来如此,”吸血鬼侦探点点头,道:“我终于完全明白了,你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彼此彼此,”吸血鬼连环杀手回道:“对我来说,无视自己是狼,坚持跑去和羊一起吃草的你更变态。”
在旁的雯妮莎喵的叫了一声。
银凌海点点头,道:“知道了,雯妮莎师父,我会小心的。”
然后,如约定好般,二人交换了个充满不齿意味的冷笑,两头吸血鬼再同时发出响彻夜空的怒吼。
战斗开始。
“啪!”泰德尔右脚踏前借力,身子倏地不见,下一刻间突然出现在银凌海左侧。
他的指甲瞬间暴长变尖,急速挥舞,有如无数利刃组成的暴风雨,向探员卷去,是比探员更强的瞬间爆发力。
利爪划向银凌海胸膛。
命中!
就在泰德尔攻击及体瞬间,探员恍如预知对方的动作般,身子有若游鱼般滑往一旁,右足轻轻前伸一绊。
直往前冲“蝴蝶结男”立时失去平衡,如失速的飞机般,狠狠地摔到水泥地上。
“吼!”鼻青脸肿的泰德尔呼的一声再次站起,发出愤怒和憎恨的吼声。
银凌海摆摆手,作了个过来吧的挑衅手势。
愤怒的身影再次冲击大气,利爪又再划破夜空。
兔起鹘落间,探员右足滑前半步,左手横拍对方攻来的右手手腕,同时右掌击向男人的脸部。
“呃?”头部要害遭重击,泰德尔的攻击节奏立时混乱起来。
同一时间,银凌海左脚前滑,左手顺势旋转,虎口向上抓握男人的右手腕,右手同时由下而上挑起对方的肘关节。
“啊……”对方发出半声惨哼。
探员再撤步转身,右手把对方右臂往上推至折腕状,右手再顺势穿过男人右小臂,抠着其右臂锁骨,复再以全身体重把对方往下压。
“砰!”蝴蝶结男面朝下身体重重撞到地上。
银凌海右手立时抽出,改推对方的右肩,左手则将泰德尔右小臂向上成折腕状态,复以右膝跪压对方的颈部。
因为人体关节限制,泰德尔只能发出阵阵惨号,他哇哇叫痛,道:“怎……怎可能……你看穿了……看穿了我所有攻击?”
“嗯,纯粹就爆发力来说,你是很厉害没错。不过你的动作都是直线,太过单调,没有任何假动作和虚招,就像是个拿着长枪却当成斧头来用的人般,很容易就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