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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宇文泰写给益州各个部门高官的劝降信,家书里还附带了这些官员的名字,内侄也是希望小人可以有个准备,才把这份珍贵的密函送过来的。小人觉得大王您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萧伦听到这里的时候脑袋嗡一声炸了,这个宇文泰够狠啊,文武双全的,一面举刀相向,一面拉拢收买的自己的人。于是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的家书在何处?”在屏退左右以后费功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萧伦,毕恭毕敬的说道:“家书在此,请大王过目。”
萧伦才看了信的开头就吓的惊出一身冷汗,这里面的人还多都是被他视作心腹的人,益州的名士贵族大部分都在这份名单里了,这宇文泰的手确实够长的,打算是要全盘收买自己在益州的权利架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手笔,光要收买信里的这些人就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了,有允诺高官厚禄的,有允诺封疆裂土的,还有允诺名士声望的。
萧伦看的直咂舌,暗暗叫苦。但是此刻他不能因为这封信就把名单里的人都抓起来,他想该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一旁费功显然是用这个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这家伙平时阿谀奉承倒是很在行,此时的危机他还能这么忠心?萧伦不得不怀疑他拿出这封信的用意,但是不管如何,这名单里的人必须要稳住,而且要无伤大雅泰然处之,不然动摇了军心别说去打宇文泰,就是留守益州都会成为危险。
这个费功的确有个内侄在高宾手下当骑都尉,也不知道宇文泰是从哪里的来的消息,总之是知道这个人了,就把他抓来威逼利诱,让他给费功写了这封莫须有的信,内容全是解司春编纂的,你们想啊这宇文泰自己都穷的一清二白了哪里有那么多金钱去收买益州的那些高官,再说了即便他真有钱也不会拿出来给这些人的,拿下益州早就在宇文泰的议事日程上了,有没有这些人,他和萧伦之间的战争都会爆发。
但是他这样一搞,如果萧伦疑心病重,很有可能把名单里的人抓起来,杀几个立立威,这就是宇文泰要达到的目的,所以费功也好萧伦也罢最终都会被他当枪使,这招叫借刀杀人,用心还是很险恶的。可惜的是宇文泰错误的估计了萧伦的智商,他以为萧伦不过是和萧铎、萧正德一样的无能之辈。
萧伦能在益州站稳脚跟,宇文泰就不应该去小看他,想想这和自己当年在关中的情形应该是差不多的,孤身一人空降到派系林立的战乱区,要在很短时间内做到宰制一切,就凭这个他也不应该轻视萧伦的能力。这天下午萧伦把所有的大臣、将领以及几位在州内很有名望的名士请到一起,办了个聚会,美其名曰践行庆功宴,可是这仗还没打怎么就要庆功了呢?所有与会的人都在想这个问题,等着萧伦会不会给他们一个解答,果不其然。
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萧伦趁着酒意,十分高兴的对宴席上的众人大声说道:“诸位,诸位,请安静下来,听吾一言。”说罢还拿起筷子敲敲杯盅,清脆的声响让所有人都侧目安静下来,萧伦满脸笑意的说道:“诸位,我军即将开拔到剑阁前线和西魏的宇文泰作战,可是吾这里今日却收到一封来自宇文泰的信,兴趣是送信的人搞错了对象,这是宇文泰写的一封拉拢引诱的密函,诸公听我细细念来。”于是他开始念信的内容,渐渐的有些人开始脸色发白,有些人则正定自若的看着萧伦。
信念完后,费功起身十分气愤的说道:“这个宇文泰不知天高地厚,我等均是南梁的臣子,怎么会被他这个番邦贼寇唆使诱惑,简直太小看我们了。”萧伦也说道:“费公说的好,我也是这么认为,我知道在座的各位肯定有人收到了这样的密信,吾深以为这是必然的,但是吾在益州这几年对诸位的了解,想必大家也不会对这样的信感兴趣,虽然吾这里明确知道有哪些人收到这样的信,但是。”
萧伦停顿了一下,看着所有人,所有人也都看着他,整个宴会大厅里安静的跟坟墓一样。萧伦很满意所有人的视线焦点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继续说道:“吾现在就把这封信烧掉,就当做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说着他就拿来蜡烛当着所有人的面点燃了信封,费功在一旁张嘴想说话又不敢开口,支支吾吾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赵贵劫营
萧伦把手里信件的最后一丝灰烬甩掉,开口道:“日后吾也不许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如有违背如同此桌!”说罢拔出宝剑一刀看向案几的一个角,咔嚓一声脆响,一只木头角应声掉落在地上,众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说萧伦这招以退为进十分精彩,像这样的事情你明目张胆的去闹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原本没什么事情的,最后都会搞出事情来。
但是你如果假装宽宏大度的把事情公开挑明,这样那些原本有心做墙头草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就是权术这就叫心计。虽然在场的人不知道是谁里通外敌,但是纷纷当场表示像这样的人和事在益州绝对不可能发生,那几位名士甚至当场表态如果真的有人跟宇文泰暗通款曲眉来眼去,那整个益州将绝无此人的容身之所。
萧伦还是很满意这次的宴会效果,既稳定了军心,又稳住了那些试图跟宇文泰暗送秋波的******。他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带领部队往北迎击敌人了。
韩雄的部队到达晋寿城下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傍晚时分,解司春让他把部队就地安顿下来埋锅造饭。晋寿城内的赵贵看见魏军这么胆大妄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按营寨扎住下来,十分生气,当晚就准备了两百死士,准备夜袭韩雄大营。
韩雄的大营里晋寿城有七百五十多米的距离,这已经是相当近的距离了,解司春跟他说赵贵晚上肯定会出来劫营,韩雄一拍大腿笑道:“尚书大人果然是个行军打仗的好手,一眼就看出赵贵的诡计,末将和您想到一块啦,我早就在大营背后埋伏下五百精锐刀斧手,只要赵贵今晚敢带人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在城内吃早饭了。”
解司春对这个魁梧的将领忽然有种另眼相看的感觉,别看这个韩雄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心思很细腻,排兵布阵也很老道,特别是能预先估计出敌人可能有的动作而先行准备,这点是一般将领所不具备的。当晚韩雄和解司春都在军营里和衣而卧,不敢卸下盔甲,怕赵贵的偷袭。
两人一直等到子夜都过去了,还是没见赵贵的人来袭营,此时已经行军一整天还要按营寨扎的魏军都十分疲倦,除了那些熬夜巡逻监视的人,其他人都纷纷上床睡觉,而且大部分人都睡得很死,军营内一片鼾声。就在这时军营左侧靠树林的那边出来两个黑衣人,只见这两人迅速靠向军营栅栏处,开始用手里的工具拆卸栅栏木桩。
眨眼的功夫,栅栏就被卸去好几根木桩,一个可以容纳两人进出的大口子豁然张开着。这时两个黑衣人朝树林方向扬扬手,十几个黑衣人迅捷的匍匐前进,朝栅栏这边飞速靠过来。黑夜中这十几个人消失在魏军大营内。没过一会只听魏军巡逻的哨兵高喊着火了。
还在昏昏欲睡的军卒都被喊起来,他们乱糟糟的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营门前忽然赵贵带着一百多号人杀进来了,两个军卒抬着一块大石头咣当一声砸在大门上,这大门本来就是木桩子扎的样子货,根本不受力,当时就被震散了,赵贵骑着马一马当先冲进魏军大营里横冲直撞的来回奔杀。
韩雄被军士的叫喊声吵醒了,他赶紧起身拿起佩剑和头盔,来到解司春床铺边上,一看解司春早就爬起来正在穿戴盔甲,解司春忙里偷闲的问道:“是赵贵来劫营了吗?”韩雄带好头盔,瓮声瓮气的回道:“嗯,我看像是的。”两人一前一后从军帐内冲出来,只见西侧的好几个帐篷火光冲天,人来人往的正在救火,军营正门处一大群人似乎正在厮杀打斗,叫喊声不断。
这时营后埋伏的刀斧手都纷纷叫喊着杀出来,领头的一个将领身材巨魁梧,只见他光着脑袋,满脸胡须,脑袋两边的各挂着一撮短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虎纹皮甲,还袒露着左膀子,手里呼呼作响舞动着两根狼牙链球,脚步声十分厚重的咚咚咚往前冲去。
就这么个看起来跟巨人似的蛮族汉子耍着两根链球,谁敢靠近?沾着即死!魏军的将士们都躲着点这个大汉,赵贵一看对方直接冲着自己而来,虽然心里有点发虚,但是也扬鞭纵马迎上去,那汉子舞着狼牙链球嘴里发出嘿嘿的声音,赵贵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觉得胯下的坐骑忽然被一锤砸翻在地,他自己也从马背上飞滚下来,地隆隆转了好几个圈子才爬起来。
只见他的马左前腿靠****的地方挨了一链球,当时马儿就被打死过去。这孙子好大的气力!赵贵心里暗道。只见那汉子见赵贵没事似的站在一边,又舞动着狼牙链球呼呼的朝他甩来。这两个链球至少有一百斤的重量,可是在这个汉子手里耍的如同两个鸡蛋似的轻巧,赵贵心道这不能跟他正面硬怼,肯定是必死无疑,当即侧身倒地多来这几下。
可是这链球是由近一米长的铁链连接起来的,赵贵翻身三次才堪堪滚出他的攻击范围。他倒是看清楚了这汉子的强势和短板,可是周遭几个自己人都没有来得及逃出生天,纷纷被他的大铁球砸的东倒西歪、非死即伤,一个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赵贵鬼暗暗叫苦,怎么西魏军队里还有这样怪物爸爸,这怎么跟他对打?虽然这汉子身材巨大但动作迟钝,只有近身攻击才能制伏他,可是他手里两根铁链球舞的风生水起,呼呼作响。只怕自己还没靠近就被铁球砸死了砸飞了。正犯着愁,那汉子早就嘿嘿的又冲过来了。
赵贵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当即用手里的大环刀往前一送,打算跟他鱼死网破的正面刚一下,可那汉子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直接心口就朝着刀子而来,手里的铁球眼看要砸过来,赵贵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暴喝一声豁出去用肩膀硬吃对面一击,自己手里的大环刀用力狠狠的扎向那汉子的胸口,他心里想到大不了同归于尽一命换一命。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接触,可他的刀还是短了一点,还没够着对方的胸口,自己就被铁球砸的扑通一声飞了出去,他只觉得胸口一闷,肩膀的骨头像是被砸断了一样剧痛,飞出去好远,翻了好几个跟头才俯身倒在地上。看来他估计错误了。
那汉子迈着沉重的脚步咚咚咚的朝自己走来,赵贵这时被砸的那半边身子已经失去知觉无法动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十几个梁军敢死队冲上来围住那汉子,那汉子见有人跟自己打,好像很开心似的,拍打着双手,那十几个人只敢围着她不敢动手,纷纷大声呼喝想要吓唬他。这是两个敢死队员上来架起赵贵就往军营外撤退。
那汉子似乎很高兴有人和他对打,一招手抓过一个梁兵的长枪,用力一拉,这人就被拽到自己面前,那汉子大喝一声,抬起双手用力朝着这个梁兵的脑袋合掌一拍,把这个士兵拍的七窍流血当场死了。那汉子松开这具尸体,有抓向其他人,这些梁兵都被这怪物巨人吓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大凶残的人,杀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直太恐怖了。
这是韩雄高声喊道:“通儿别让那赵贵逃跑了,快去追他。”这时那汉子转过脸来看着韩雄,点了点头道:“嗯,孩儿知道了。”那汉子声如洪钟说话调门不高,可是很有穿透力。转身就朝着营门方向大踏步冲过去,他一离开身边的刀斧手一拥而上把那十几个梁兵都乱刀砍死了。顿时惨叫声一片。
赵贵觉得自己此时上半身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两个军卒架着他不停的呼喊道:“在坚持一下,我们马上道城里了,在坚持一下!”他只能奋力拖着两条腿跟着他们两个人跑。周围的魏军士兵越来越多,身边的同伴都一个个倒下了。他们三人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逃到大门外。
三个人没敢停留,继续往城的方向跑去,这时身后传来低沉的脚步声咚咚咚,三人只觉得后脑勺发麻,脊背上直冒冷汗,那个怪物爷爷又追上来了,三个人亡命狂飙此刻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赵贵身边一个军卒忽然被一个铁球砸中,啪的一声应声倒地,当场就死了。
赵贵和剩下的一个军卒吓得连头都不敢回,赶紧继续往前逃跑,这时赵贵忽然站住脚不走了,那军卒也停下来着急的问道:“将军您怎么了?快走啊!”此时可以看到那军卒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似乎已经看到了身后索命的黑白无常正在向自己靠来。
赵贵一把推开他道:“你快走吧,我来给你殿后。”说罢转身正面面对那个像火车头一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