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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甚至能饿他们两三天不给饭吃,简直当他们是牲畜一般对待。
所以一看到柔然人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发抖,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此刻他看到班叔度他们来不及逃走,于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站出来挡在那四个人的面前,带头的骑马的那个柔然人没有想到草丛里会有人窜出来,马儿也受惊了,它高高跃起的前蹄差点落下来砸在柴克都身上。
那几个柔然汉子看到柴克都纷纷都停下里,那个领头的很不高兴的大声用柔然语斥骂道:“哪里来的小子惊了大爷的马,你是找死吗?”说着抡起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的朝着柴克都打去。柴克都用手挡着如雨点般落下的马鞭,声声脆响让人疼彻心扉,可是他硬是咬牙坚持不叫出来。
那个柔然人显得十分暴怒,柴克都越是倔强的盯着,他越是疯狂的抽打他,终于柴克都被疼的晕过去,那个柔然人也打累了,这时身后一个人说道:“这小子好像是突厥人,要不把他带回营地在处置?搞不好还能卖点钱?”另外两个人也随声附和道:“这样也好,实在不济拿他换点酒钱也是好的。”
第五百七十九章 遇险(下)
领头那个柔然人似乎很生气,他回绝道:“不用,老子今天要宰了这个小兔崽子。”说着他抽出自己的弯刀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柴克都。他蹲下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想要给他一个割喉,他手里的刀子正要割下去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惨叫,他还没反应过来接着第二声惨叫响起,他赶紧回头一看只见第三个人此刻被一只像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直接扎透了身体心脏部位,那个人连喊都没喊出来就死了。
四个人瞬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惊恐万状的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披风头戴黑色斗篷脸上蒙面,脖子上长着脓疮的人正从草丛里漫步走出来,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他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干嘛?”说着他比划了一下手里的刀子。那个人正是天山通佬,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脚边的柴克都。柴克都此刻也微微的抬起头似乎是看到了天山通佬。
柔然人舞动手里的刀子假装强硬的说道:“娘的,你给我老实点,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吗?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我随时弄死你都停不下来,你信不信?”天山通佬连理都懒得理他,自顾自的翻找着自己包裹里的工具,他翻出一把剜心刀然后蹲下来在死尸身上扯开衣领子就开始开膛破肚,整个场面十分凶残。那个柔然人都吓尿了,浑身像打摆子一样的打抖,他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想要偷偷的逃走。
天山通佬低着头只顾自己的“外科手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敢跑我就能追你到天涯海角。”那个柔然人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饶道:“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一定对您感恩戴德。”天山通佬似乎一点都没有反应,继续自己的工作。那个人见他没有反应于是转头继续逃走,但是没有走出三步路就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箍住了脖颈一样,他使劲挣扎也无济于事。
终于那个人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浑身像软绵绵的棉花一样倒在地上。天山通佬在那具死尸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走到柴克都身边用手轻轻的在他身上抚摸了一边,柴克都就觉得自己身上发热发烫,身上的疼痛感都立刻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手上的伤痕都神奇的消失了。
天山通佬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你快走吧,你朋友们正在等你,把三匹马也带走。”说着他捡起自己的包裹然后走向那个柔然人的尸体,开始在他身上动手术。柴克都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他,此刻他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一看远处山坡上班叔度和恩央卓玛正在驱赶羊群逃走。于是他快步跟上去了。
当他骑着马回山坡上的时候回头再看那片草丛时,哪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班叔度和恩央卓玛看着他骑着两匹马自己还骑着一匹,很好奇的问道:“哪里来的马儿?”柴克都说道:“我从柔然人哪里抢来的,你们快点上马没有时间解释了,咱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他很害怕其他的柔然人跟踪而来,这样隆克察他们的营地就陷入危险之中。于是班叔度翻身上马,恩央卓玛抱着小妹也骑上一匹马。
四个人驱赶着羊群急忙回到自己的营地。整个营地里都很好奇他们从哪里搞来的马,班叔度和柴克都两人下马后看到了隆克察,班叔度还没开口,柴克都就说道:“这马匹是柔然人的,我们去南面放牧的时候,我捡到了,所以就把它们骑回来了,如果义父觉得不妥当,我们可以把马儿放回去。”
隆克察正在好奇他们哪里来的马匹,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是愁眉不展,身旁其他几个大人也是很担忧的说道:“这柔然人我们平时躲都来不及,现在把他们的马匹牵回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要我说赶紧把马儿放回去,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样。”隆克察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快把马匹藏到西面的山坳里去,记得卸下马鞍和马镫,把那些马具都毁掉,只留下马匹他们也不会认出来的。”
其他人都不敢这么干,他们对柔然人的凶残暴虐是有深刻印象的,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想惹上麻烦,安生的度过这个冬季就行了。隆克察回身大声说道:“你们要是以为他们丢了马我们送回去就没事了,你们也太天真了,都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许泄露出去半句,不然后果自负。”接着他对柴克都和班叔度以及恩央卓玛说道:“你们在那面是不是遇到了柔然人?”
班叔度和恩央卓玛都点点头,但是柴克都却摇摇头,隆克察一看他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于是问道:“你们偷马的时候没有被发现吧?”这回三个人都同时摇摇头。隆克察总算是松了口气,接着他又问道:“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跟踪?”三个人也摇摇头,他们走的其实不算快,要是被人跟踪了肯定知道。
大家按部就班,有人点火把那些马具放在柴火堆里烧掉,恩央卓玛的父亲牵着三匹马往西面的山坳里去了,其他人则继续自己的工作,该做饭的做饭,该喂羊的喂羊,该洗衣服的洗衣服。大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傍晚道晚上都是安静的出奇,似乎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到了午夜的时候,忽然有人喊道:“柔然人来了,柔然人来了。”大家都从帐篷里出来,男人们纷纷想要寻找武器自卫,女人们则带着孩子在帐篷里瑟瑟发抖。隆克察带着营地里的十几个强壮年男子集中站在一起,柴克都在帐篷里听到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听着像是千军万马奔腾一般声势浩大。
他趁着班叔度的母亲没注意,偷偷的钻出帐篷来,躲在一处柴火堆后面,偷偷的观瞧着南面过来的那匹柔然人。只见黑夜里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越来越近,最后抵达营地边上的时候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概有百来号人的柔然骑兵正朝着他们而来,领头的是个柔然百夫长,只见他铁盔铁甲身披战袍,腰里配着弯刀,举着火把正朝隆克察他们而来。
第五百八十章 无奈的抉择(上)
柔然骑兵们把营地团团围住,隆克察十几个人赤手空拳站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隆克察第一个站出来躬身施礼道:“不知道贵人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指教?”柔然百夫长骑在马上十分傲然的说道:“我们部落丢了四匹马,损失了四个部民,我在想他们是不是迷路在你们的营地,所以带人过来看看。”
隆克察十分恭敬的说道:“如您所见我们这里没有您说的人,您可以亲自审查一遍。”只见柔然百夫长闻言咧开翻身下马来直接朝着隆克察他们而来,隆克察立刻委身鞠躬,身后的部民们也纷纷朝他鞠躬,显得对他十分顺从尊敬。柔然百夫长来到他们面前环顾一下这些人,随即对手下说道:“给我搜,仔细的搜,每一个帐篷都挨个的找。”手下一个小头目立刻分派人手下去,开始一个一个帐篷的搜寻。
隆克察立刻搬来一张椅子,在上面铺着兽皮,接着送奉上美味的羊肉和马奶酒。他恭顺的说道:“大人您辛苦了,不妨坐下来休息一下,吃点肉喝点酒。”柔然百夫长对他的恭顺感到很满意,随即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拿起一块羊腿就开始往嘴里塞,一口羊肉一口酒,十分的舒爽。
过了好一会士兵们都搜查完所有的帐篷了,小头目来到柔然百夫长的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百夫长闻言把羊腿一扔,怒道:“拿上来我看看。”隆克察暗暗觉得可能要糟糕,果然只见那个小头目手里捧着什么东西从篝火堆那边走过来,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在场的突厥人心里都咯噔一下,那是几幅马镫,因为是金属打造不易被柴火烧毁,所以此刻虽然变形了,却能依稀认出那就是马蹬。
百夫长指着黑乎乎已经变形的马蹬问隆克察道:“你说这个是什么?”隆克察不愧机智过人立刻回答道:“回大人的话,这是马蹬啊。”众人闻言都纷纷直冒冷汗,他怎么自己说出来了。柔然百夫长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们这里都喜欢把马蹬往火里烧的吗?”隆克察笑着说道:“大人您误会了,这几幅马蹬是我跟北面的铁民定做的马具,谁知道那些铁匠净是糊弄人,以次充好拿这些伪劣的产品蒙骗我,我一气之下让人把这些马蹬烧掉,我还打算明天带人去找那些铁匠算账哩。”
柔然百夫长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实在没看出什么情况来,只好悻悻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暂且相信你,这样吧,你今天先跟我回去,明天我派人亲自送你去铁匠那边,你们当面对质一下如何?”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隆克察巧妙的躲过了这一劫,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柔然人丝毫不落下风,要一查到底的样子,大家纷纷替他担心起来。隆克察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我可不敢劳烦大人操心这些小事。”
百夫长站起身来十分豪爽的说道:“唉,你不必跟我客气,看在我吃了你的羊腿喝了你的酒的份上,我自然是要回报一下你的,这事你就交给我了,我跟那些铁匠最熟悉不过了,这样吧,你要是今晚不愿意跟我回去也行,我留几个人在你这里,明天让他们陪你一起去,这样就没问题了。”
隆克察心里暗暗叫苦,但是面上只能感激涕零的说道:“那就有劳大人费心,我都不好意思了。您看您这么客气。”百夫长回身走向自己额马匹说道:“我还有其他要事,就不在你们这里耽搁了,记住有事随时跟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于是他又吩咐几个柔然士兵留下来,带着其他人往远处去了。
营地里再度安静下来,但是隆克察的帐篷里此刻却无法安静下来,恩央卓玛家的帐篷让给那几个柔然士兵居住,所以他们一家都挤到隆克察家的帐篷里来了,所有人此刻都愁眉苦脸的,只有班叔度喜笑颜开,因为他第一次可以跟恩央卓玛近距离的睡在一处,这使他感到兴奋和激动。
恩央卓玛的父亲叹了口气道:“咋办?人家把眼线都放到咱身边来了,明天一早你们去市场就会露馅,到时候可咋整?还有山谷里那三匹马我现在想想都头疼,早知道下午的时候就给他放了,我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隆克察立刻打断他道:“你别再说了,这事我明天到了市场在随机应变吧,反正那些柔然人不一定能听懂我们的语言。那三匹马你先别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放出来。”
恩央卓玛的父亲应了一声,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气氛一时显得很沉重,连班叔度也不好意思在面带微笑的盯着恩央卓玛看了。柴克都心事重重的一晚上都无法入眠,当初自己要是没有把那三匹马牵回来就好了,现在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了,如果明天去市场上被柔然人知道义父在撒谎,那下场是很可怕的。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天很快就亮了,因为自己睡得晚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义父隆克察已经跟柔然士兵赶往北面的市场了。他忧心忡忡的问班叔度的阿妈道:“除了我义父还有谁跟着一块去的?”班叔度的阿妈说就是隆克察一个人带着几个柔然士兵走的,谁也没跟去。柴克都闻言心里更加担心,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不幸再度降临在这个家庭身上。
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冬天冰冷的小雨打在脸上,冷在心里,此刻柴克都心里很慌张很无助,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是他绝对不想知道衣服隆克察被柔然士兵杀害了,这会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