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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掀开,三套衣服折叠整齐的放在一个托盘中,另一边则是琳琅满目的配饰。
三人穿的都是大陆衣裳,不管走到哪里都显眼,换了衣裳去参加火节确实可以避免此事。
“公主当真有心。”
听了夸奖,婢子一笑,招呼着身后人把东西放下:“姑娘就别姐姐的叫了,婢子受不起,回头可得被公主骂了,婢子这先告退了,就不叨扰三位了。”
看着一群人要离去,一直沉默的沈临风突然开口了:“那马没事吧?”
这声音一出,莫说是五人了,就扶风和邓海也惊讶了。
沈临风很少开口主动问话的,更不会对任何事好奇,这下却……
那五人匆匆看了沈临风一眼后又急忙低下头去,眼中闪过胆怯,还是那婢子回了问话:“回去后路上小白一直挺乖的,并没发现什么怪异,公主又疼得紧,就没说什么了。”
沈临风微侧了头没有说什么,眸中却是幽深一片,想起那匆匆一瞥的绛紫,面上很快恢复平静。
婢子等了很久,见没了声音,疑惑看了一眼,带着人离去了。
邓海看着满桌物品,终是忍不住的问道:“姑娘,你们什么时候救了公主啊?”
扶风把玩着托盘上精致配饰,一个个看过:“昨天从宫中回来时。”
涿鹿的配饰或许没有大都那些来得精致,雕刻的纹路却是奇特,透着种另类的美感。
“您昨天回事不是说去逛街了么?”
“是啊,逛着逛着就遇着了。”
邓海错愕:“这都行?”
大街上来来往往上万人,随便走上一遭就可以遇着公主?
扶风点头。
事实就是如此啊。
邓海突然来了兴趣:“姑娘,这逐鹿的公主长的漂亮不?”
“恩,漂亮。”
邓海眼珠四转,突的站起朝外走:“姑娘,属下出去走走。”
扶风有也不回:“刚刚那婢子说了,今日公主不得出宫。”
“……”疾走的步子一顿,再三犹豫后说道:“姑娘,我下楼去问问老板饭好了没。”临到门口有倒转了一步扭头折回,视线在桌上衣物和沈临风身上来回瞄着:“那个,明日火节沈公子也要去么?”
“恩?”扶风的手刚好从配饰移到衣物。
一件女式,两件男式,衣裳更不花俏,却极具涿鹿的特色。
邓海一双眼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激动了,眸中兴奋难掩:“那沈公子也会还上那衣裳?”
从认识沈公子开始,他就没见他穿过黑色以外的衣裳。
那摸样……真难想象。
此话一出,扶风落在衣裳上的手顿了顿,猛的抬头看靠站床边那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冷硬的面上却是突然一僵。
纤长白皙的手轻轻一弹,恰静的脸上染了笑意,整双眸子晶亮:“那个,沈临风啊,公主一片好意可不能辜负哦。”
“……”
“好,就这么定了。”
“……”
如此同时远在大都的另一边。
烽火连天的战场上,穆远所带领的都军来势凶猛,步步紧逼,柳一言被逼得退无可退,只得带兵迎战,硝烟起,尘土飞扬,杀声阵阵。
“杀啊——”
兵器相碰,伴随着马蹄声响,黄土地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坑。
凌乱脚步声中,男人愤怒拽着个小士兵大步走,渐渐远离战场。
小兵个头要比男人娇小,被男人拉的踉跄,跟不上速度好几次险些跌倒,最终只得小跑步的跟在身后。
“痛,一言,你慢点,慢点,好痛。”
男人置若未闻,也不管身后人是否跟得上,脚下步子越来越快,两人渐渐远离了战场和人群。
小兵手腕被捏得疼,脚更是险些崴了,最终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道:“柳一言,你干什么?”
比起一般男人,这小兵的声音异常清脆。
这一吼,男人当真停了下来,身后踉跄的小兵整个身子撞上,却在下一刻连着手腕一起被甩开。
刷开的力道很大,小兵整个身子倒退几步险些跌倒,头上帽子滑落,一头青丝披萨,原本遮挡在大帽子下的脸也露了不来。
竟是一张清丽的容颜,柳叶的眉,大大的眼,秀挺的鼻,嫣红的唇,此时因为激动整张脸都红了,那一双眼更是晶莹剔透,似是活物般。
不是柳青蓝还有谁。
“你为何这般打扮出现在这里?”
柳一言虽然面上依旧温顺,可那明显低沉的声音却说声了他的怒气。
“我为何不能穿成这样,不能出现在这里?”
柳青蓝捡起地上帽子拉了拉身上相比自己身形要大上很多的盔甲,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对面人,末了转一圈问道:“如何,这一身衣裳不耐吧。”
柳一言对此毫不欣赏,声音更低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有可能坏了我的事。”
“怎么会。”柳青蓝对此非常不赞同:“我的武功不比你那些士兵差,在说了,我又不是来帮你的,我是帮我爹,这是我爹也有一份,喂,你看着我做什,说话啊。”
柳一言幽深的眼静静看她,直看得她面上那股子理直气壮不再,险些恼羞成怒后才缓缓开了口:“你在这等着,我去叫人把你送回去。”
“我才不要。”柳青蓝一听不干了:“我好不容易混进来才不要走,柳一言,你听见没,我才不要走。”
柳一言头也不回:“我答应过你爹不会让你出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不是没了我爹你就不管我的生死?”
“是。”
“……”毫不犹豫的回答使得柳青蓝到嘴边的怒骂咽回,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道头也不回的背影,激扬的心瞬间冰凉,末了弯身嘶吼:“柳一言,你给本小姐回来。”
“……”
“你不回来是吧,好,那我走。”说着手中帽子一扔,就这个披散着青丝扭头朝柳一言相反的方向而去:“既然你那么想向我爹交代你就去交代吧,拿着我的尸体去啊,那干什么?”
手臂被大力一带,柳青蓝毫无预兆的被拉回,头晃得晕。
“你就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准去。”
“你叫我呆着我就呆着,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挣扎不过,手脚并用的打,踢,扭打,似是为了宣泄心中那抹不甘和失落般:“柳一言,你什么都不是,你……”
“铛——”
一声清脆声响,有什么从柳青蓝身上滑落,白得透亮,在烈日下反着光,折射出璀璨之色,掉落在碧绿草间。
那是一个白玉镯子,色泽圆润,做工更是精致。
两人同时看见了,同时安静,柳青蓝红晕的面容唰的白透,末了尖叫一声朝着白玉镯子冲过去,却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再她双手即将碰到时,那人已经捡起,柳青蓝想要去夺,为时已晚。
柳一言转动着手中玉镯细看,却是越看脸色越难看,面上也更冷一分,如冰的眼蓦地抬起看向目光闪躲的柳青蓝,举起手中白玉镯子,声若冰雕:“这个为何在你手中?”
脱去温润,男人身上那一袭白衣顿显冰冷,目光连同质问更如刀子一般,毫不留情的射过,周身透着冷到极致的寒。
第一次见柳一言如此生气,第一次看这这么个男人心中仅剩胆怯。
刚刚的激动如同脱了气的球,竟是不敢看男人的眼,躲躲藏藏,声音更是软弱:“是扶风给我的。”
“扶风给你的?”声音中分明带着不信。
“真的是扶风给的。”柳青蓝急切解释:“我什么都没做,是扶风成亲那天给我的,说是让我,让我……”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没了声音。
柳一言握着镯子的手紧了紧,声音暗哑:“让你什么?”
“……让我还给你。”
“……”
烈日下,柳一言低着头,艳阳从上打下一道阴影,遮了大半个脸,四下一时间安静一片,时间也好似随之停滞,柳一言紧盯手中白玉镯子,眸中一片黯淡和沉重。
过度的安静让柳青蓝迟疑,微侧的头仰起看过:“柳……一言?”
那人却是蓦地抬头移过视线,阳光回到脸上,依旧是那般温润,手一抬,手镯握紧,收进衣袖。
柳青蓝眼看着那镯子被收起,面上顿时一慌,急切站起伸手,却在柳一言淡淡一瞥的视线中显得狼狈。
“这个不属于你,永远不会。”
简短的一句话却如同一道雷重重打下,刚好落在头顶,柳青蓝的身子踉跄一下跌倒,微微举起的手落地。
“即使她不要。”
“对。”
清丽的脸瞬间苍白,瞳孔瞪大,直直看着面前人,明明温润的男人,却透着冰冷。
“为何你对谁都能温柔,偏偏就对我这般残忍?”
温柔的男人啊,残忍起来却是比谁都要伤人。
一瞬间如同失去了力气般,重重朝地面坐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我却不行?”
就好像这战场,同样被称一声‘柳姑娘’,那个人来得,她却来不得,人人‘柳姑娘’长‘柳姑娘’短,她却清楚的知道,百来人中只有那么一声叫的是自己。
那些她都无所谓,她受不了的是在这个男人心中没有一声叫的是自己。
“因为你不是柳扶风,而‘扶风’只有一个。”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那一声声就如同踩在胸口一般,直到远去,四周安静一片,微风吹过,地上嫩绿的草轻动。
摸了摸胸口,总感觉少了什么般。
也确实是少了,因为那个属于他的东西已经不再了,感觉整个人随着胸口的位置开始蔓延,空落落的。
从地上爬起,捡起不远处的帽子拍了拍重新戴在头上,拖拽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离去。
既然你说不行,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扶风能够做到的,我柳青蓝同样能够做到。
夜色就如同一块布,从天打下笼罩一片,留下浓重的阴影。除去白日的喧哗,都军所驻扎的地方四下安静一片,偶尔可听几道私语,篝火烧得噼啪作响。
娇小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悄悄前行,月色下依稀可见那双晶莹剔透的眼,如葱的手紧握。悄声四下张望,待看见一对巡逻兵走过时悄声尾随身后,瞅准最后一个,一手掐脖子,一手掩去其口鼻,强力朝角落脱去。
“唔!”
不慎被拖的巡逻兵反应过来是开始挣扎,巡逻兵个字高,力道相比那娇小的人来说也要大上许多,几番挣扎和擒拿下,眼看那巡逻兵就快要脱离掌控了,如葱的手一握,匆忙摊开手中粉末,对准那巡逻兵口鼻而去,一双手紧紧按住不松,直到察觉对方身子彻底僵硬后才松手,整个人如同脱离了般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远处的篝火忽明忽暗的打在惊慌面上。
看了看月色匆匆爬起,剥了巡逻兵身上的衣裳帽子穿戴在身,临行时又转回来夺了对方腰间佩刀挂在身上,看准另一对巡逻兵经过时悄悄尾随在后混入人群。
不相称的衣裳盔甲穿在身上把身子显得更加娇小了,没走一步身上盔甲框框作响,头上过大的帽子刚好挡去大半张脸。
一路下来跟了一批又一批巡逻兵,最后终于在一个营帐外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地方——厨房。
几块大石和木棍搭制的厨房,跟简单,里面东西确实齐全,也大,一次排开几十口大锅和灶台,旁边放着干柴,食材,大眼四下看了下,见没人后悄悄溜了进去,顺着路朝内走,可见里面并排的几口大缸以及一个铁皮制的储水桶,一一掀开看过,里面都是满满的。
朝四下看了眼,如葱的手探进胸口,掏出瓷瓶,心下跳的厉害,掀开那个和铁桶的盖子,探头望去,水中倒映的明月随着水纹荡漾,深吸一口气掀开瓷瓶塞子、
“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周身一震,手中瓷瓶话落,惊慌四下看去,黑夜中四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喂,说你了。”
一只大手啪的落在肩膀上,骇得整个身子弹跳而起,心更是跳到嗓子眼来,更是快速底下头。
“嘿,怎么不说话呢?”
对于这种反应,那人非常不悦,大手一拉,把人转了个圈:“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
被个一拉,险些跌倒,整个人更是踉跄的下,头底的更厉害了,一双眼只能看见来人那双比自己大上一倍的靴子。
“很你说话你,你抖什么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那后面一个‘啊’字特意拔高,直震的人恨不得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匆忙伸出手摆动:“没,啊!”
手突然被抓,骇得浑身僵硬不敢动了,冷汗直下。
终于知道什么叫怕了。
“瞧这手,比个姑娘还白皙,瘦的跟个鸡爪子一样。”
一声姑娘直震得人一个不稳险些晕倒,那人却突然一改严厉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准是饿了吧,想来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