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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门的时候,柳青蓝突然叫住她:“你以前是不是也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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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要出现一个……陌生人……o(n_n)o~
穆远的事情还未了,绝对的
第三十六章 故人。八。贼人?
更新时间:2012…11…16 8:33:27 本章字数:6489
“你以前是不是也受过伤?”
“我那天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的伤……有些是旧伤,那臭男人说那些土匪是因为没找到什么钱财才留着你们两个……啊啊,算了,问你也不会知道,你失忆了嘛,去去去,早些回去歇息”
离开柳青蓝闺房良久,脑中还回转着柳青蓝那几句话。
一言说,他们是李村的幸存者。
进了‘聚贤山庄’最初就有人问出了疑惑:“为何杀了所有人偏偏留下你们两个?”
那时一言的解释是:‘土匪’怀疑村中有人得到消息所以私藏钱财,抓两人逼问,因此才没有当场杀害。
这个说法在当时也不难解释,‘土匪’嘛,杀人为的不过是钱财一个痛快。
只是,当‘土匪’不再是‘土匪’,杀人是为了另一个目的时,留着两个大活人又是为了哪般?
有什么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不知道的?
那时,一言得知她失意后神情复杂,消失一天后再见,脸带浅笑轻碰她的脸说:“忘了吧,忘了也好,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又好比两人的名字,‘一言’和‘扶风’,扶风相信,这前面本来是有个姓氏的,只是一言从未提过,也没告诉过她。
脑中一片杂乱,不愿多想,一个穆远已经够了,既然不明白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她相信,一言若是想说就一定会说的,若是不说,那一定是为了她好。
想起那俊郎星目一身银白盔甲的人,深秋的夜里,忍不住浑身冰冷颤抖。
若说前世她在边关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封半城,那么第二个就是他穆远了。
那时的穆远还只是一个新兵,面对一切还显得稚嫩,一双好奇的眼四处张望,望着望着就望见了一个同样好奇四处张望的人,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笑了。
那时的她站在封半城身后,穆远是底下茫茫人群中的一粟。
茫茫人海,对眼成知己。
也就是那一笑,封半城点了他跟在她身后,名为保护。
两人同样跟在封半城身后,跟着他打下这大片江山,跟着他巩固这大都千秋盛业,然后他从新兵变随侍,从随侍变军将,从军将变副将,她从跟班变谋将,从谋将变军师,从军师变皇后,同样的一步步朝上爬,再回首视线相对时,依旧是那一笑。
谁能想,最终的最终,大殿之中两相对持,她已是大都‘罪人’,他手握铁证。
他穆远指出了她的罪,他封半城订了她的罪。
深秋的夜,纤细白皙的手紧握,指甲掐进皮肉都没有所觉。
“……”
乐声悠悠传来,婉转绵长,带着几声轻叹几声愁。
“……”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僵硬的身子放松。
是谁如此雅兴,夜夜吹奏?
每每总会听见这个声音,时间不定,起先厌烦,现在说不上喜欢,却也是习惯了。
可是庄上哪位下人所为?
再抬头已到自己所居住的小屋,推开门的瞬间,扶风猛的感觉不对,心中顿生警惕。
陌生的气息,血腥的味道……
佯装镇定的一步步朝前走,掏出火折子唰的点亮烛火,屋内一切清明。
“不要出声。”
低沉嘶哑的声音伴随着猛然靠近的陌生气息和血腥,身后门唰的关上,火光下,房中地面滴滴血液,掐在脖子上的手冰冷,手中火折来不及盖上,这么近的距离,那人身上的血腥味更浓烈了,呼出的气息粗重。
不用看也知道这人身上的伤很重。
“咚咚咚!”
敲门声来得恰是时候。
“扶风。”
是一言。
身后高大的身子紧贴,冷冽血腥的气息逼近,脖颈上的手稍稍移动,手指刚好放在最脆弱的地方。
“……”无声的警告,扶风微仰纤细脖颈,白皙下颚微抬。
“扶风?”屋外的声音有些迟疑:“怎么不回应?”
“……”
感觉脖颈上的手动了动,扶风仰头看门外身影,艰涩开口:“一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伤小姐已经看过,没事了。”
身后的人浓重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重量慢慢压了过来。
“我不太放心,你今天的情绪有些不稳,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
扶风知道,一言是担心自己,因为今天自己不同寻常的举止,听他这话若不当面看着她完好是不会放心的。
一言这人虽然温和,在某些事情上却是很坚持。
“打发他走。”
身后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若非前面低着圆桌,扶风怕是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了。
张了张嘴,因为脖颈上冰凉的关系,说话来有些痛苦:“一言,我真的累了。”
“扶风,听话,等……”
“少主。”突然而来的声音刚好打断一言的话,接着是一阵小跑步声:“庄主让您去一趟,说是急事。”
“很急?”
“庄主让少主马上过去,在后院厢房。”
“……”屋外一阵沉默,屋内人握了拳,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一言才再次开口:“扶风,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话语顿了顿后放低了声音继续道:“那王蒋一届莽夫,度量极小,今日这事怕是不会甘心的,最近注意点。”
脚步渐渐远去,屋内寂静一片,良久后她抬手盖上手中火折。
“你可以试着再动一动。”嘶哑的声音透着危险,掐在脖子上的手加重力道。
“你也可以试着再用力,血一定越流越多。”她的声音比起身后人温和不了不多少,清冷一片。
既然人走了就没有什么好顾忌了,她挺直了背,抖了抖身子。
那人一用力,虽然控制的很好,却还是可以感觉到些微颤抖,以及空气中更加浓烈的血腥味。
“……”身后一阵沉默,接着是冷笑:“我可以要了你的命。”
靠的近,没说一句话,气息都毫不保留的喷在后颈。
她学着他的语气冷笑:“你大可以继续僵持,我死了你离死也不远。”
这人身上伤很严重,冰冷的上手可推测这人血流过多,加上这偷偷摸摸的举止,不用猜也知道是见不得光的,若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她就不信,此时可以找到人帮忙的话这人会在这里。
“……”
身后又是一阵沉默,两人就此僵持,那人似是在思量什么,良久后开口:“有止血药么?”
“有。”
“干净的白布?”
“有。”
“会包扎么?”
“会。”
“很好。”那人嘶哑道一声好,手缓缓松开,身上的重量一松,接着是衣裳摩擦的声音。
扶风拿了柳青蓝今天给自己的伤药和布条后朝那人走去,那人一身绛紫色衣袍多处划破,粘了血,烛火下,一身紫衣的人显得尊贵无匹,明明受伤严重,气息不稳,勉强靠着座椅旁的圆桌才能支撑坐起,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威仪,高傲。
这种感觉扶风就在两个人身上看见过,一个是封半城,另一个就是眼前的男人,这样的人就好像一种天生的光环围绕在四周。
不同的是,封半城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如狮子一般耀眼的存在,光芒四射的战神。这人却似猎豹,坐在那里给人一种天生养尊处优般的雍容,如同蛰伏的野兽,伺机而动,谁都不知道那双利爪会在什么时候伸出。
昏黄光润下,男人脸上面具散发着淡淡金光。
那是一面纯金打制的面具,很精致,甚至可说得上是漂亮,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眉眼鼻嘴,轮廓,巧夺天工的好似真人真面,一个黄金的人脸。
这面具带在男人脸上恰好,不难看出这是根据男人脸型所打制的。
整张脸,单单露出面具下的一双眼,深邃犀利。
男人身上的伤在后背和一条手臂,刀伤很深很长,伤口有腐坏,大概是受伤后做过什么激烈运动的关系,严重拉伤,血肉翻出。
利落消毒撒药包扎,动作不快却熟练,眼都不带眨一下。
男人似乎被人伺候贯了,很自然的享受照顾,偶尔金质面具下的眼还闭上一闭,小歇。
包扎好后,男人站起来动了动,满意的轻嗯一声,冰凉的手伸出勾起扶风白皙下颚,一阵审视:“这么瘦弱?”似是不满所见。
“看不出来,胆子倒是不小。”
金质的面具猛的逼近:“知道么,你是第二个敢当面威胁我的人。”
感觉下颚传来的冰凉和疼痛,扶风迎视他的目光:“不是威胁,只是谈条件。”
以命换命。
高傲的男人是永远无法容忍别人威胁的。
男人轻笑一声,松开手,轻拍她始终笔挺的背,深邃的眼微眯:“敢和我谈条件的也不多。”
白皙的下颚一圈红印很明显。
“咻——”
屋外,流光刷过,七彩的光芒印在扶风白皙的脸上,印着一张脸娇艳无比,眸光清亮。
男人收手,拂袖间紫光迷离,只见那微卷的发飘动,渐渐消失。
“看在你包扎不错的份上,你这条命就留着吧。”
“……”直挺的背一软,原本还直挺挺站在原地的人跌坐在地,带血的双手垂落,淡色唇轻呼一口气。
这男人给人的感觉太危险了,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自己这幅身子太弱了,用了很大的力还控制住双腿不发抖。
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站起,匆匆擦去手中血,朝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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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水幽怨蹲墙角画圈圈。你们是霸王,你们是霸王,都是看文不留言滴霸王……。啃手绢继续哀怨ing~
第三十七章故人。九?(有修改)
更新时间:2012…11…16 8:33:28 本章字数:6470
第三十七章故人。九
男人高站于屋檐,绛紫的衣袍翻飞,微卷墨发被风吹起,遮了大半金质面具,眼眸微侧,俯瞰屋下那抹纤细身影,面具下的眼不自觉的眯起。
唰唰几声,数道黑影立于身后,单膝落地。
领头人恭敬开口:“请主子恕罪,属下来晚了。”
男人眼未抬,只沉声说道:“回头自己去领罚。”
“是。”
“事情办好了么?”
“是。”那人沉吟后问道:“主子可要亲自看看?”
男人想了想:“过几天我会亲自去。”
黑衣领头人应了声:“主子身上的伤……属下带了大夫前来。”那人话落就要招手,却被男人打断。
“不用。”男人锐利的眼看着快速消失在视线内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已经包扎好了。”握了握冰凉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那女人脖颈上的余温了。
空气中淡淡药香似有若无。
本来只是想找个无人的屋子歇歇,先止了血,等着属下来接应,却不想……
这女人看上去柔弱的不堪一击,脸也透着病态的白,不想如此胆大,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也面不改色。
呵,有趣的女人。
想到那人最后跌倒在地的画面,面具下的眼染上笑意。
黑衣领头人抬头看一眼男人所站的住宅,待看清后微露惊讶:“‘聚贤山庄’?”在看见男人不变的神色后迅速敛去心神,低头恭敬等待吩咐。
“可要当面道谢。”
男人微动衣摆,朝着底下闺阁淡扫一眼,收了笑,眼中神色突然变得沉重。
“不用。”
一个插曲而已,不足为道。
“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跟了这么多年,很快的发现不对劲,黑衣领头人慎重开口。
“准备一顶軟轿,最快的……那该死的女人竟然敢……”
话未完,男人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底下黑影惊慌上前搀扶,如来时一般快速消失,一时间屋檐上寂静一片,独留天边一轮新月。
再说扶风,冲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出门寻找,总觉得那危险的男人太过怪异,四下张望,哪有什么人影,独留树影绰绰,绕一圈方觉不对,哪有受伤的人跑得这般快,怕是有人接应了。
上药时那男人根本毫无防备,或者该说那男人料定她不会动什么手脚,所以那小小一点低等迷药男人也没注意。
药是一言给她防身的,极轻的迷药,无味无色,却可让人昏迷半个时辰。
往往越轻的药物越容易让人失去防备,特别是对这样一个充满自信的男人。
更何况那药在包扎的布上。
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