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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不知师承何处?”
扶风低头回:“浑身上下也就这点可取之处了,承蒙皇上夸奖,山野所学而已,只是运气好些。”
“哦?”封半城沉吟,感觉着那视线似是移了移:“朕身边可就缺个这样的高手,不然爱妃你割爱?”
扶风:“一届武夫粗手粗脚,更不会说话,臣妾怕碍了皇上您的眼。”
一声轻笑溢出,低沉而有力,震的人耳发麻:“爱妃还是不舍啊。”
“臣妾出门在外,留在身边也就图个安全,临走时家主安排的,臣妾不敢擅自做主。”
这倒是实话,沈临风接的是柳青蓝的命令,说了是保护他,旁的怕是自己说了他也不会听。
感觉着头顶的视线似是带着审视,直至良久后,方移去:“那朕就不夺人所爱了。”
明黄的衣摆自眼间晃过,消失,身后嫔妃紧跟,细碎的脚步声来来停停。
“皇上刚刚跟妹妹说什么。”
德妃的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扶风笑答:“沈临风的事情。”
松口气的声音传来,脚步渐渐远去,挪动几下有些酸麻的腿,随后跟上。
“恭送皇上,恭送娘娘。”
悄悄抬头朝场中一望,沈临风已然消失,那人低垂着头站在顾想身边。
君王的脚步在那人身侧顿住,淡扫顾想一眼后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举手抬举间透着威慑,末了冷声开口:“多大了?”
封半城是不拘言笑的,特别是这两年多来,可说得上是冷酷,所以只稍那视线扫去一眼,就足以让人惊骇,加上那周身缠绕的王者之气。
那人似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始终低着头不敢冒犯龙颜,素以也没有注意要那股子气势,在别人战战兢兢时安静的低垂着头。
顾想毕恭毕敬应答:“二十有三。”
“二十三啊?”封半城念着这几字:“最是年轻时,输赢乃是常事。”
“皇上说的是。”顾想点头称是:“年轻,贵在锻炼,臣也只是想让他锻炼锻炼,现在这天下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了。”
“顾相过谦了。”
本就不是什么热诺的人,三两句后离去,顾想说:“可惜没有儿子,不然现在也就含饴弄孙了。”
说这话时,顾想眉目间染了柔和,嘴角微杨着,到真似平常归家的老人,不似朝堂中的威严。
浩浩荡荡的人渐渐只剩下背影后,那人缓缓抬头,紧盯那抹明黄,眸中却是不能错认的阴沉,唇紧抿,紧缚下的手紧握,男人的手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却因为握的紧的关系,指节处泛白,青筋鼓起,很是吓人,却又在下一刻,瞳孔一紧,握紧成拳的手松开,紧盯那一抹纤细身影,竟是有些痴了,眸中神色复杂。
眼看着那道身影就要消失,面上一慌,拔腿就要追去。
“你干什么?”一声低喝,手臂被抓住,顾想抓着人就走。
那人却是紧盯扶风离去的方向,站在原地不动,似是执意。
顾想眸光一缩,眼中闪过阴沉,声音更加压低了几分,却是透着警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迈出的脚步顿住,转头凌视,那深邃黝黑的眸子透着光,配上那一眼的络腮胡,看上去渗人。
顾想却不为所动,深陷的眼中同样透着厉光,迎着他骇人的视线,不慌不忙的说道:“本相应了你的承诺,你对本相的承诺也不要忘记。”
“……”那人紧盯他,末了一抿唇,侧过头不在说什么。
“这才对。”顾想满意一笑,抬高手轻拍他的肩膀,转身和同僚热诺几句告辞。
他站在原地的脚步久久不动,只抬首拍去顾想刚才的碰触,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很明显,侧身而过,看向深宫的方向,视线落在那一排排的青石之上,流连再三,依稀不舍,最终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眸光一紧,握紧了拳大步离去。
相府的软轿才进大门停下,一道嫩绿的身影就奔了出来,直接朝着那满脸络腮胡的人而去,脚底生风,衣摆翻动。
“怎么样,可有见到?”
女子说不上多美,却是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特别是那一双眼,晶莹剔透,眸球乌灵闪亮,似是活物般,就这么一双眼,使得原本温婉的气质中硬生生多了俏丽。
女子的眼动的很快,说话间,眸光闪闪,问的却是急切,在见男子点头后松了口气,眉眼顿染笑意:“可说了些什么,有说我也来了么,说你我也很想她么?”
女子的话因为带着兴奋所以问的很快,以至于没有发现男子渐渐变化的脸。
男子紧抿了唇不做一语,用力撕了腮旁络腮胡,大步朝内走去。
大半的络腮胡一拿,顿显一张俊逸面庞来,即使是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那份气宇轩扬,大步走过时,无不昭显其绰约风姿,只是那脸上神色却不太好。
料是在迟钝的人也会发现不对了,女子眸色一变,匆匆跟上:“喂!”
“喂!”一连叫了好几声得不到回应,女子终于怒了,大声喝道:“柳一言!”
柳一言很少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永远总是风度翩翩一身儒雅,眉眼含笑示人,几次三番变脸都只是为一人。
心酸之时不免着急,脚下的步子也走得快了,终于追上时拉住他的手臂,焦急问道:“是不是扶风出了什么事?”
柳一言看了也未看她一眼,沉着脸不说话,衣下的手却是握得极近。
见此,她也是慌了:“难道扶风在宫中过得不好,被欺负呢?”想到可能的事情,不免白了脸,恨得跺脚:“都是我不好,若我那时候在坚持一下的话就不会……”
“胡说什么,扶风那是皇上的女人,怎会过得不好。”
顾想不悦的声音传来:“再说了,锦衣玉食,伺候这天下的王者,哪个女人不是……”未完的话在柳一言的瞪视下消失,眉眼一转,改了话题,眉眼间挂了安慰:“青蓝,你偷来京城你爹很是担心。”
一句话,说的柳青蓝一阵心虚,却是很快恢复正色:“我也是担心扶风,想来看看,在说了,凭什么他柳一言能来我就不能来?”
顾想凝眉:“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很不安全,在说了……”话语微顿,看向柳一言:“扶风那边不会有事了,这有我在,宫中也亲自挑选了人去伺候,你们尽管放心。”
柳青蓝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偷眼瞄向身旁人,柳一言脸色始终不见好,似是在思索着是什么,眉头紧锁。
顾想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本相说她很好你不信,非要亲眼所见,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顾想的脸冷硬,却又偏生挤出笑来,一张脸硬是变得扭曲:“你下你也该去办我的事了,现在就回关外,以免夜长梦多。”
柳一言终于动了,转过头看向顾想,一步步朝着他走来,俊逸的脸上阴霾下人,行至咫尺方停。
顾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直视那布满阴霾的脸,老狐狸也不担心,直视老神在在的看着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这么多年,他一步步爬上来也不是白爬的。
柳一言看着他一字字说道:“她若有个什么闪失……”
“碰——”
一声震响,顾想身侧方桌崩塌,碎片撒了一地,几块落在顾想脚上,碎木渣滓进了手,握紧的拳头血淋淋一片,甚是骇人。
顾想心中一骇,面上却装作镇定。
柳青蓝看着柳一言的手惊呼出声,惨白了脸寻找能够包扎的东西,柳一言却早已转身离去。
“啊,等等我。”柳青蓝见此,赶紧跟上。
“等等,等等。”
柳一言走的很快,倾长的身影快速穿梭于人群中,柳青蓝气喘吁吁地跟在柳一言身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不跟丢,却是跟的吃力。
“皇家比武大赛。”
“什么?”
人群嘈杂,柳青蓝为了避免被冲散,一面紧跟一面还要注意往来人群,所以听的不是很清楚。
“老头子是个迂腐的人,思想观念老旧到连我都受不了,凡是一板一眼,思想不开化,说是他的儿子那就该为皇家效力,一切以皇家荣誉为主,为了一个皇家比武大赛逼着我去学武,一走便是数年,再回来时……物是人非。”
“若当年我没走,是不是凡是都不同了?”
“一心为皇室,最终还不是死在那暴君手中,迂腐不通的死老头。”
一份折子,却要了两家人的命,直至最终的赶尽杀绝。
若没了这些,他还是他,扶风还是扶风,说不定他们的孩子现在都会叫爹娘了。
“是天意弄人还是事实如此?”
最终还是他太无用,未能保护好她,让他沦为仇人之妻。
扶风,扶风,扶风……
低喃的话语与其说是倾诉不语说是自说自话。
心中一遍遍的默念着她的名字,每念一遍心就痛一次。
带血的手更加紧握,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却似全然没有感觉一般,脚踩用力,如同此时此刻坚定不移的心。
他绝对会把她接出来的,绝对。
疾走的步子突然顿住,蓦地快速转身朝着某个方向飞身而去。
“等等。”
“柳一言!”柳青蓝大声嘶喊,却不见那人回头,直至无力方停下脚步,低垂着头看着那抹倾长身影消失的方向,单手轻放于心口的地方,视线竟是有些朦胧。
“可恶,最起码也要带上我一起啊。”
——朝露殿——
“……凤……扶风……”
睡意朦胧间感觉温热的气息轻浮过耳畔,修长的手撩过青丝,轻柔的动作带着呵宠。
朦胧间睁开眼,男人笑意温润的坐在床畔,一身白衣胜雪,深邃的眼看着她微弯而笑:“醒了。”
他轻柔执起她的手,眉目含笑,轻柔的声音却是异常坚定:“你没有了亲人我就当你的亲人,我把我的心我的命都交给你,以这江山为聘,只请你……”话语微顿,幽深的眸子似是要看进她眸底伸出,用着温柔却坚定的声音缓缓道出两字:“等我。”
她愣愣的看着他,一时忘记了言语,他只是笑着等待,笑着看她,俯下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似是还说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说,带笑的唇轻动,她看着他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恍然回神,再看她,张了嘴,急欲说些什么,一些此时此刻定要说的话。
那人却却身处修长的手轻盖她的唇,笑着缓缓站起离去,看着她焦急,唇形未动说着两字——等我。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任凭内心如何焦急,话到嘴边就差冲口而出,紧抿的唇却跟针线合着一般张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想说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
——等我。
猛然惊醒做起,漆黑的寝殿中独留一盏宫灯,一张白色纸张自手间滑落,疑惑间匆匆下地捡起,偌大的纸张上只有简单两字,字迹飘逸中透着温润。
字如人,见字如见人。
她愣愣的看着手中两字发愣。
——等我。
耳边浮现那如梦似幻的话语——你没有了亲人我就当你的亲人,我把我的心我的命都交给你,以这江山为聘,只请你……等我。
握着字条的手一紧,猛然站起大喝出声:“沈临风!”
清风而过,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扶风看着眼前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不是有人来过?”
沈临风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扶风手中字条上,沉默不语。
一切皆在不言中。
扶风握着字条的手一松,字条旋转一圈飘落在地,漆黑的两字在宫灯下若影若现。
等我。
想着那人,扶风白皙的手本能的朝手腕摸去,直到摸空了才恍然想起,那如玉的镯子已经还给他了。
——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我最重要的人。
——这镯子是属于你的,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回来了。”
夜幕之中,低沉的声音冷若冰霜,面前跪地的男子头垂的更低了:“属下回来的太晚,恳请皇上恕罪。”
那男人一身风尘,背后包裹尚未解下,眉宇间还带着疲惫。
“说吧。”封半城不想多话,直接问道。
“柳美人是今年初进的‘聚贤山庄’,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叫柳一言的人,那时……”那人不敢怠慢,匆匆把自己打探来的报知。
“是因为边关将士杀良冒功之事?”
那时他也在边关,所以知道些。
“也就是说她们是其中的受害者?”
“表面如此。”
“表面?”封半城皱眉,似是抓住了重点,沉声道:“说下去。”
那人赶紧到来:“据属下探查,他们口中所说的受害村并没有两人的存在,他们其实是单独住在东山。”
“东山,那应该是最先被士兵围剿的地方。”在关外数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