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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发生了变化
陆冬知道，眼下唐肯定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因为他是一个男人，而且他不可能不去想这些细枝末节，因为唐性格本来就有点琐碎，而且他真的很爱陈沐雪，所以就更加的自责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陆冬看了看门外，是一对夫妇，年龄五六十岁，他们走进了病房。
唐有些意外：“你们是谁？”
这对夫妇表情有些愧疚地说：“我们是那个图书管理员小黄的父母。”
唐依然想不起自己是不是认识这对夫妇，忽然他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就是死在陈沐雪旁边的那个图书管理的父母，唐之前一直只顾着陈沐雪，竟然也忘了，当时事发的时候还有这个图书管理员。
这对黄氏夫妻看了一眼惊恐中的陈沐雪，一脸愧疚，陆冬猜他们应该也是听到风言风语了，所以才来医院探望的。也许进入病房之前，他们还曾设想过，也许是陈沐雪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可是当他们看见陈沐雪现在模样，心里也不由得恐慌了起来，难道真如外界所说，自己的儿子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才落得这种下场？
小黄的爸妈祈求地看着房间里的人：“我们可不可以单独和陈沐雪谈一谈？”
“不行！”唐大声的说：“你们看看小雪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别说你们，就连她爸妈进入病房，她都会吓得浑身直哆嗦。更何况，谁知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似乎是唐鄙夷的眼神触动了这夫妻俩，小黄的妈妈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儿子今年才二十四啊，毕业之后好不容易托了各路关系找了这么一个安逸稳定的工作，上班还没一个月呢，人就走了，我家小黄平日里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身边也有几个走得挺近的女性朋友。
我问过我儿子，啥时候领个儿媳妇回来给我们看看，他自己说来得及，这种事情是要随缘的，他说他想先工作一段时间，再考虑。
我儿子虽然大学不是好大学，成绩也一直一般，算不上什么优秀人，但是他对我们特别的孝顺，而且也很有礼貌，所以……所以……”
唐疲倦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所以我们儿子是不可能干出来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我们就是希望陈姑娘能给我们儿子一个清白，要不现在外面都在说我儿子怎么怎么样，我们儿子都已经死了，还要遭受这样的骂名，实在让我们……太心痛了！”老两口一起哭了起来：“我们儿子都已经死，这个现实我们就很难接受，可是你们现在告诉我，我儿子是这种方式死亡，我们真的无法接受，还不如让我们一起去了好好问个明白呢！”
唐看着这两个老两口，他心里也一阵难受，他说：“你也别哭了，我也相信你们儿子不会是这样的人，可是眼下事情已经出了，学校也调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可是偏偏当时的监控录像坏掉了，完全不知道当时在图书馆的二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你们看，小雪这个样子，她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无论是我还是她爸妈，都无法从她嘴里问出任何答案，医生说她情绪非常不稳定，而且她受了极大的刺激，有可能造成短时间失忆，所以我们都需要给她时间。
更何况，还有警察呢，警察也可以帮我们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两口点点头，然后离开了医院。
两个人一走，唐也跟着陆冬他们几个离开了病房，几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唐点了一根烟，陆冬没想到唐竟然还抽烟，唐蹲在了地上，他极为疲惫，两只眼睛都充满血丝。
陆冬问：“那个黑色笔记本呢？”
“在我这里呢，但是……”唐抬头看了一眼陆冬：“那个黑色笔记本再次变化了。”
“变化了？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不清楚，那个黑色笔记本已经变得非常可怕了。”唐有些恐惧的说。
“可怕？”陆冬和宋之一面面相觑：“怎么会可怕？”
“我也说不清，那个笔记本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那些名字细的我根本就看不清，整张纸上几乎都变成黑色了。”
陆冬心里一阵恐惧：“全是黑色，为什么笔记本会变成那个样子。”
忽然陆冬心里一揪，难道说，陆冬忽然想起来，自己去图书馆的时候拿起来了一次小黑本，而当时自己身上竟然有了一种麻酥酥的，类似过电的感觉，难道说小黑本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了改变。
陆冬说：“你能把那个本给我看看么？”
唐阴沉着脸：“不能，我感觉那个本子就是一个恐怖的灾难，我不会再把它给任何人看，我要独自一个把它烧掉。”
“你在说什么？”陆冬一脸惊愕。
“你还记得鲁晓东么？鲁晓东因为烧掉了一页纸就遭到了杀身之祸啊。”宋之一拉住了唐。
唐说：“我要保护小雪，小雪也看那个本子了，我不能让小雪死掉，这个小黑本本来就个不吉利的东西，不能再让任何人看见它了，不能！不能！”唐抱住了自己的头，他看上去怕得要命，他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
陆冬感觉他们根本无法说服唐，这个时候陆冬电话响了，是杜明：“陆冬，你在哪？我们有了新发现。”
杜明和宋之一去了刑侦支队，杜明正在那里等他们。
一见到杜明，陆冬就知道杜明一定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他的神色极为憔悴，一脸胡渣，看样子这个案子也是给他折磨的够呛。
杜明说，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因为涉及社会影响比较强烈，上面催促的又比较紧，加上那个李医生当时就死在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里，上面给了不少压力。
第646章 相同之处
杜明说，他们这里每一个刑警也都被单独拉去问了话，之后就是上面统一封住了媒体的口，下面对李医生的家属进行了赔偿，谁知道李医生的家属不依不饶，一定要让警方给出一个说法，甚至李家想连医院的案子都一起推翻。
因为不知道是谁，竟然泄露了当时李医生在刑侦支队的时候第一之间录下的口供，在上面李医生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并生成自己是受人摆布的，虽然他的说法极为离奇，估计正常人没有几个会相信他这种神鬼之说，但是毕竟这份口供泄露了出去，到了李医生家里，这段口供则变成了另一番味道了。
李家坚持称李医生根本就不是医院血案的主谋，而是受了胁迫，胁迫他的自然就是口供里提到的这个洪朦朦，而刑侦支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故意包庇了这个洪朦朦，进而对李医生进行了屈打成招，李医生坚决不从，最终导致了猝死。
这样的说法虽然毫无根据，但是到了媒体那里，却成了猛料，媒体多写一句，少写一句，每个都是带有倾向性的，很快，整个刑侦支队就已经变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节奏，刑侦支队吃了亏，案子也不好进展下去，上面只好往下压，杜明他们也只能尽快破案，还好，案子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杜明说，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查这几个人之间的联系，可是一直都没有查到，这些人之间都只是一个或者两个之间彼此有联系，出了医院的几位之外，倒是真的没有其他的联系了，这就让杜明变得一筹莫展，难道说这几个案子真的彼此之间都没有任何联系，难道说真的都只是恰好赶在了一起的单一案件？
杜明似乎想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可是他转念又一想，不对，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这几个案子的联系似乎显而易见，又让人捉摸不透，杜明似乎每次都要触及那个真相了，似乎马上他的手就可以牢牢把真相抓住，可这个时候他就会再次发现，真相又一次从他的指缝之间消失了。
这让杜明十分沮丧，杜明的同事都劝他回去休息休息，一直这么想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反倒是累坏了自己。
昨天晚上，杜明终于在刘傲霜的劝说之下，回了家，进了家门，杜明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问，比如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找不到对方的任何破绽，为什么自己就是找不到这些人之间的任何联系，这让杜明心里更加的沮丧了，他思索了很久，后来他感觉自己的脑子眼下确实就是一团化不开的浆糊，索。性。杜明不去想了。
这时候，杜老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自己了，杜明做了下来，自己几天没回家了，果然老妈给自己做了一桌子自己最爱吃的东西，他一边吃一边和自己老妈聊天，老妈见杜明回来了，心里确实很高兴，她和杜明一直聊着有的没的的。
然后杜明忽然问杜老妈：“妈，你说很多人他们都会同时去个什么地方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还有点联系，这些人之间本身还差异很大，是从事不同的工作，还有男有女。”
杜老妈似乎对于杜明的问题很感兴趣，他抬起头：“儿子，你说的这些人他们年龄相近么？”
杜明思索了一下：“年龄似乎也比较有差距，并不完全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
杜老妈说：“如果是一群年龄不同、。性。别不同、文化差距又特别大的人，他们如果真的有什么共同交集，恐怕只有一个地方了医院。”
杜明眼睛一亮，可是心里又再次一沉，这个代表不了什么，因为李医生、小护士还有那个死了林思聪，他们确实都曾经在医院住过，而剩下几个人他查过了，他们从来都没去过那家医院，或者是他们去医院的时间已经很久远了，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样的话，这根本就无法作为一种联系了。
杜老妈见杜明的眼睛又再次黯淡下去：“其实啊，医生每天接触那么多人，人和人又有接触，这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到了最后，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和彼此之间认识了。”
杜老妈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但是杜明觉得，这几个人彼此认识绝对不是通过某个人认识那么简单，他们应该有一个共同的焦点。
吃完饭，杜明就给刘傲霜打了一个电话：“霜儿，最近我那个案子，你尸检的几个人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奇怪的地方比较类似，比如说，他们身体上的，例如都有没有做过阑尾炎手术，或者别的。”
刘傲霜看了一眼手里的报告：“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发现有一些比较奇怪的地方呢。”
“什么奇怪的地方？”杜明不禁问。
“这些人他们几乎都做过牙齿修补。”
“牙齿修补？”
“说白了，这些人都曾经牙齿有过龋齿，之后他们都曾经去进行过补牙。”
“补牙？也就是说，他们都曾经去看过牙医。”
“应该是这样的，因为现在龋齿的人很多，所以这个细节我并没有特别的注意，而且里面还有两个人，也就是鲁晓东还有洪朦朦，他们虽然没有进行过补牙，但是他们曾经进行过牙齿的矫正，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有些奇怪了，这几个人竟然都在口腔上进行过矫治。”
杜明心里一阵惊喜，这是一个突破口，应该从牙医这个地方开始好好查一查。
杜明打电话给了副支队，很快，便有了结果，听几个护士说，李医生确实曾经给另外几个护士介绍过补牙的医生，据说是一家私人诊所，诊费便宜，而里面的医生还是一个年轻的帅哥，所以，有不少人后来去了那里看牙，听说是一家还算有名的诊所，杜明得到了诊所的电话。
他就去了那家诊所，那家诊所就开在新街的街口，在一个全是卖古玩的地方开一家牙医诊所，不少人一开始还很嘲笑这家诊所的医生。只是很快这家诊所就开了起来，没想到每天去看牙的人还真不少，络绎不绝可能谈不上，但是真要拔个牙，或者镶个烤瓷牙之类的，确实还是需要进行预约的。
杜明走到这家诊所门口，从诊所外面能看见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齿爱牙科诊所。”这家牙科诊所的门脸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
杜明最讨厌的就是牙医，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老妈带自己去看牙医，诊所里那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和嗡嗡作响的电钻都让他身体不由得一颤。
走进诊所，诊所倒是看起来很正规了，门口一个接待员接待了杜明：“您好，请问您有预约么？”
杜明摇摇头：“我是刑侦支队的刑警，我这次来是来调查一个案子的。”
“案子？”前台的小姑娘长得到时候很好看，可是一听到案子，不由得吓了一跳：“什么案子？”
杜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