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绷紧的那根弦,不免的就松懈了几分。
函谷关瞭望台上的灯光将月光逼退,何宝乐呵呵的肥脸出现在守军的视线中。函谷关守军大半来自于南阳郡,自然对于何宝这位老熟人不陌生,看到何宝亲自押运而来,他们完全没有半点耽搁,就为何宝打开了函谷关的西门。
何宝此人在普通士兵眼中,属于心宽体胖那种人,不论是高级军官和普通小兵,他都是笑眯眯的一律相待。见函谷关西门守军很快为他打开关门,马车刚驶进关门,他就从马车上笨拙的跳下来,乐呵呵的给守军们行礼问好。在马车就要离开城墙时,他才重新回到马车上,然后指挥车夫向函谷关中的仓库行去。
车队在何宝带领下,没有任何人盘问检查,很快就要来到仓库跟前。
陡然,何宝身后两辆马车的马匹,不知何故受惊了,在马夫大声叱责中,马匹疯了一般的嘶叫着径直向前狂奔而去。因为马匹受惊生的太过突然,马车在猛然加中竟然跳了起来,一下子将马车上装载的军需给甩下去一半。载重量的减轻,就表示着马匹可以将马车拉得更快一些,马车在马匹急牵动下猛然颠簸起来。颠簸中,马车上装载的货物,大多数都给给震到了地上,乱七八糟的的散落了一路。
战马和普通马匹受惊这种事,在军营中再是普通不过,只不过这次是前后两辆马车的马匹同时受惊,还是让大家惊异了几十秒钟。很快,大家都从突事件中回过神来,可是大家在选择那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时,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这件事生在以往,那么大家要么置之不理,由受惊战马自己选择停下来还是撞在城门上死亡;要么是干脆用弓弩直接射死受惊马匹;如果没有猛将在场,能够直接降服战马的情况下,以上两种办法就是应付受惊战马的最好选择。
以往,当受惊战马狂躁奔跳时,马车上的马夫都会在第一时间跳下马车,因为那时的马车的度并不是很高,他们跳下马车绝对不会受到多少伤害,一般至多是擦伤而已。
可是,眼前的状况却和以往又有不同之处,此刻,两名马夫好像被突事件吓傻了,他们没有在马车刚刚加时跳下来,反而使劲扯动马缰绳希望能将狂暴的战马止息下来。这样,大家用弓弩射死马匹的想法就落空了,除此以外,大家一时间又想不出太好的办法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疯狂的向函谷关大开的东门奔去。
四百步。
三百五十步。
三百步。
两百六十步。
牵动马车的马匹度极快,不足十个呼吸就奔出了一百多步,很快将他们和城门的距离缩短到两百六十步。焦急中为车夫担心的守军忽略了,普通的马匹为何会有这般的度,但是有一个人却没有忘记。
“举弩对着马车无差别射击”
“喀嚓喀嚓”
“咻咻咻咻”
函谷关城头上,忽然下达的军令和飘动的红色令旗,让关心马夫安危的弩兵居然失神了数秒,直到第二声催促的军令下达,才激了遵守军令的条件反射。他们盯着又向前奔出十几步,正要挥动腰刀割断绳索的车夫,利索的上好弩箭,然后无情的扣动了手指上的机括。
“快割断绳索骑马出关
张绣一手用腰刀割断马车连接战马的绳索,一手拼命舞动长枪拨打弩箭,与此同时,他还不忘提醒胡车儿等人尽快行事。张绣此时威武不凡的形象,就连郭嘉也禁不住暗暗称赞两声,如此虎将死了有点可惜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张绣这会心中翻动着一阵无力的挫败感。
这两天,张绣为了混出函谷关,也不知道累死了多少脑细胞,才让他想到了这个妙计。这个计划开始进行的也非常顺利,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刘谦身边的智囊郭嘉,而看郭嘉的意思,分明是不要活口只想置他于死地。
三百章红发黄须胡车儿
三百章 红黄须胡车儿
亲爱的兄弟们,端午节快乐希望你们继续支持风起,谢谢
“快再快点”
这次张绣东下一共带了十几名兄弟,这十几人称作他的心腹,一点也不为过。张绣相信,如果他遇到了生命危险,这些人绝对会眼都不眨的为他献出宝贵的生命。在方才,为了让张绣今晚的行动顺利进行,明知道留下是自取死路,可是七八个人依然自愿留在营中掩饰张绣的行踪,他们已经用他们的行动,最好的诠释了舍身取义这个成语。
用兄弟的性命换取自己一身荣华富贵,张绣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好受,可是张绣毕竟是个做大事的人物,而做大事就必须用累累白骨铺垫高升的道路。所以,尽管张绣心中如波涛翻涌般激动,他依然带领其他的兄弟潜入了何宝的车队,踏上了博取高官厚禄的上进道路。
该舍弃时就当舍弃,踩着兄弟们的白骨向上爬,不代表张绣心中并不珍惜他的兄弟,如果上天给张绣一些选择的余地,他绝不会舍弃这些愿意舍命相报的兄弟。故此,当他眼角的余光现,两个被马车颠出来的兄弟被弩箭射成刺猬时,他尽力给躲在他身后兄弟拨开弩箭的同时,又禁不住提高了嗓门,紧张又关切的嘶叫起来。
“主公你只管注意弩箭就是,割断绳索的事就交给我吧。”
张绣马车上残留的货物中忽然冒出一个脑袋,然后纵身向前边的四匹战马扑去,人还未到刀已出鞘。可惜,由于他动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身子探出了张绣的保护范围,很快弩箭便光顾了他的**,他哀鸣一声一头滚落在马车之下。
“我好狠”
张绣的眼圈微微泛红,忽然昂悲怆的高呼了一声。此刻,他真的恨自己学艺不精,恨自己习武的天赋平平,致使他竟然不能保护这个白白舍命的兄弟。以张绣如今的能力,尽力保护四匹战马和他身后兄弟不受伤,已经达到了他的武学巅峰,他感觉到,今晚的状态比起以往来讲,已经是水准挥了。这样,他就不能再将保护网向外扩大出去半分,致使方才那个兄弟毫无价值的失去了生命。
“俺来”
张绣苍凉的呼声还没有停止,就见又一名兄弟从他背后钻出来。此人吸取了方才那人的经验,用圆盾护着身上要害,紧贴着马车的木板,干净利落的匍匐来到绳索旁边,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匕,快向绳索切去。
“乒乒乓乓
“俺草你姥姥”
红黄须的胡车儿,威风凛凛站立在马车之上,掌中两把短刀呼啸中,将射来的弩箭击打得乒乒乓乓的乱响,成功的保护住了藏在他身后货物中的两名兄弟。比较遗憾的是胡车儿的双刀毕竟过短,能护住他和他身后的兄弟,却再也保护不住他身前所有战马。
“咴咴咴咴”
两匹战马因为缺少胡车儿为它们拨开弩箭,被汉州军的弩箭插满了它们的脊梁。它们痛苦的嘶鸣厉叫着,鲜血瞬间将它们变成了鲜红的血马。
“兄弟这会离战马垂死带下而阻挡住马车前进,还有宝贵的一点时间,如果让战马挡住道路咱们全都得死。与其咱们都死,不如让武艺高强的胡车儿大哥继续护卫在主公身边。你帮俺将大家的圆盾都绑到俺身上,俺去割断绳索。”
“嗷”
胡车儿知道,他身后原来有四名兄弟。汉州军连弩突袭时,死亡的两名兄弟已经让他很是难过了一阵子,现在听到后边剩下的兄弟舍命也要让他活下去,出生异族口舌不好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圈微红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心中那份说出来的感情给泄了出来。
为了让今晚的战马受惊,张绣他们在即将到达仓库时,将尺余长的钢针钉入马臀中。忽然遭到剧烈疼痛的战马,当然按照张绣的意思马上受惊了,而且变得一而不可收拾起来。
说话间,两辆马车在惯性作用下跑得更快了,而马车当然也颠簸得更加厉害了。
正因为马车更为剧烈的颠簸,张绣马车上自愿割断绳索的亲卫,在刚刚割断了一半的绳索的是,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控制不住平衡就甩到马车下边去了。
马车的度太快了,被摔得头昏脑胀的亲卫还没有醒过神来,重重的车轮就急的从他身上碾过,他凄厉的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他的牙齿就被弩箭击落,然后他感到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不出声音。
“咯吱咯咯”
无边的疼痛让他浑身竟然抽搐起来,他手掌边的青石上留下他用手指划出的一道道血痕,好在上天也不忍见他如此疼苦,让紧随而来的第二辆马车碾过他的脖颈,帮他结束了无尽的疼楚煎熬。
这次陪同张绣而来的亲卫,不愧是张绣最值得相信的腹心,那名亲卫刚刚坠下马车,又一名亲卫含着泪匍匐着向绳索冲去,在几名亲卫生命的努力下,四匹战马的绳索终于全被割断。而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关门的二十几步处。
“上马出关”
张绣见战马脱离了马车,心中大喜,单手挥动长枪拨弩,而另一只手拎着剩下的三名亲卫,将他们统统甩到马背上。张绣知道他身边的健儿都是马上的好手,只要让他们触碰到战马的皮,他们就会轻易的躲在马腹下躲避弩箭。
迅疾将三人准确的甩到战马上,张绣也不敢再犹豫,大吼一声身子如展翅的大鹏,手中的长枪就是他最为倚重的翅膀,将他安全的带到战马上。
“大家上马”
前边张绣那里割断绳索的时候,胡车儿那边身负三个圆盾的亲卫也光荣的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攒足劲,用最后一点力量呼叫战友上马,而他却毫不犹豫的翻身跳下了马车。
“好兄弟俺这辈子绝不会忘记你”
胡车儿看着,跳车亲卫身上圆盾缝隙中插着的几支弩箭,就知道那名亲卫为了不连累他们,为了让他们尽快的逃出险境,主动放弃了他的生命。可是,眼前的形式实在是危险之极,胡车儿忍住即将盈出眼眶的泪水,效仿张绣将剩下的一名兄弟抛到战马上,然后飞身向另一匹战马跃起。胡车儿刚刚跳上马背,就听到身后吱嘎吱嘎一阵乱响,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剩余的两匹战马终于坚持不住倒下去了,失去动力的马车在惯性催动下翻动着支离破碎了。
“架”
胡车儿盯着眼前只有二十几步就能到达的关门,心中稍安。到了这个距离,弓弩手想要射击就要半个身子离开城垛,而半个身子离开掩体,无疑就变成敌人眼中的箭靶子,因此训练守则中绝对没有,让弓弩手身子离开掩体这一项。而这样就预示着他们的安全更有保障。
紧张感稍去的胡车儿,又想起为了让他们离开而壮烈牺牲的战友,他心中默默念叨着:“你们的付出不会白费的,来年胡车儿达了,就年年给你们上酒祭祀。”
胡车儿还没有念叨完,忽然听到一阵轰隆轰隆的石块剧烈撞击声,这一下立刻将胡车儿惊出了一声冷汗,因为这种声音胡车儿非常熟悉,这是敌人放滚木擂石的声响。他猛然抬头望去,只见他脑袋的上空被无数的滚木擂石给遮蔽了,黑压压一片的滚木擂石呼啸着向他们砸来。
“郭嘉nTmd简直太阴险了”
胡车儿能够现上空的异状,比胡车儿战斗经验还要丰富的张绣,当然也在第一时间就现了。张绣和胡车儿的想法比较相近,到了这个距离,按照道理,除了瞭望台上的弓弩手,城头的弓弩就该停歇了。张绣比胡车儿想的还比较深远一点,他也考虑过城头上的汉州军会不会用滚木擂石对付他们,经过他认真的思考,他认为汉州军不会。
滚木擂石用过之后就会在地面堆积起来,它们会严重阻碍行军交通的顺畅。如果函谷关内部堆积了一批滚木擂石,那么待会等他们出关后,汉州军就是有追击他们的念头,也绝对不能付诸于实施了。可是,郭嘉这个东西的想法却每每出人意料,就在你认为不可能的时候,他偏偏给你来个可能,这如何不让没有一点心理防备的张绣恼火,于是怒火中烧的张绣对着郭嘉破口大骂起来。
滚木擂石滚滚而下,看似形式对于张绣危在旦夕。
张绣毕竟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本领,眼见轰隆而下的滚木擂石不是他能够抵挡得了的,他当即纵身向前跃下战马,人还没有落地,长枪就狠狠斜刺在青石之上,然后凭借长枪的力量继续快向前翻去,连接翻飞中犹如兔起鹘落,就在滚木擂石落下的前夕,张绣一纵即逝闪入了函谷关的关门中。
胡车儿这阵子也顾不得战友情深了,他慌忙在受伤的马屁股上捅上一刀,然后连忙将最顺手的双刀放回去,急忙间从得胜钩上摘下镔铁大棍,对着即将来到他头上的滚木擂石就舞动起来。
张绣之所以让胡车儿心甘情愿的追随他,无非是他的枪法好,武功技巧远在胡车儿之上。抛开枪法技巧,如果要是让他们两人比试力量的话,那么张绣绝对承认他不如胡车儿,因为胡车儿可以肩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而张绣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