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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操等人最为松懈的时候,共同出兵一举就将刘谦军清理掉,然后一边据城而守一边给河东郡世家联络,大家同心协力为了保命而奋斗。
不得不说,这些世家的思路是正确的,如果事情按照他们的设计路线前进,凌操三千人马估计剩不下多少,而未来同仇敌忾的河东郡联盟,也确实能刘谦制造一些麻烦。
可惜,他们不了解刘谦制定的军法,自从萧关事变之后,刘谦增加了新军法,战时不得使用犒军的食物酒水,违令不经检验食用者斩
故而,当安邑城中众家族看到凌操1ù出满意神情,笑纳这批犒军物资而暗暗得意的回去等待机会之时,凌操一转身就将这批物资封存,然后让华佗培训的军医开始化验这批物资的安全xìng。
安邑城中重新恢复的安静,标志着这次参与叛乱者和亲属都被处死,更表示着刘谦军应该回营吃午饭了,一众家主心中顿时充满了期盼,焦急的期盼。为了证明他们的猜测,秘密派出几路探查消息的机灵家仆,探听刘谦军动向。
不久,家仆回来报告,刘谦军杀完人就回营了,现在收拾尸体的是由投靠刘谦军的卫家人马在工作,表示很多剩余的卫家之人见刘谦军如此残暴也是很不满意。
等了小半个时辰,看太阳升到了头顶,家仆回报刘谦军已经用过了午饭,很多家主大喜,而一些胆小没有参与的家主也有几分后悔之意。
非常遗憾,他们的喜悦还没有褪尽,只见一个家仆一路屁滚尿流的来到他们面前,急促的喘息之后结结巴巴报道:“禀报——老爷城外——忽然来了——大批刘谦军,大——约有两万——五千人上下,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
“对呀,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完了还是卫家几个老狐狸聪明呀,不顾卫家减少一半的势力也要投靠刘谦军,早知道刘谦这次派到河东郡如此多的兵马,我们也应该早早的向凌操示好,力争尽量减免我们的罪行。”
“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苍天呀大地呀这下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不久之后,诸位家主的预言实现了,张既带领大军刚刚进入安邑城,就命令大军封锁城中所有的路口,然后才到太守府和凌操会和。
在听完凌操为如何处理卫仲道之后,张既哑然一笑,用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一下,然后就提笔给安邑城中的所有家主写信,邀请他们到太守府赴宴。
凌操见此,心领会神的走出房门,很快来到临时关押卫仲道的房间,走进房门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食盒。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卫仲道早就醒过来,见进来的是凶神恶煞般的凌操,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战战兢兢的询问凌操的来意。
“吃过饭再说也不迟。”
说着凌操从食盒中拿出四个盘子,盘子中是四个比较丰盛的菜肴,将菜肴和一壶酒放在案几上,凌操又给战栗一团的卫仲道解开绳索,而后做一个请的礼节示意卫仲道进餐。
“校尉大人难道不准备杀我,要送我到刘谦那里羞辱我吗?”
卫仲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凌操的逼视下,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饭菜就停了下来,凌操拿来的一壶酒他一点也没动,抬头怀着深深的戒心询问凌操。
“呵呵你最好多吃一点,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凌操的态度很亲切,可是说出的话语却像刀子一样剜着卫仲道的心。
“这么说,这是最后壮行酒了?”
卫仲道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之极,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案几上边。
凌操只是点点头。
“校尉凌校尉,我不想死。”
卫仲道一下子委软在地上,双手抱着凌操的小tuǐ死死地摇晃起来。
“唉你原来是不用死的,真的。你千不该万不该动这场叛乱,触犯了大汉律例谁也救不了你。”
凌操一只手稍稍用力,就将卫仲道的双臂给掰开,退后一步,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可是,可是刘谦如果不抢我妻子,我又如何和他结仇,是他做得太过分逼得我不得不反对他”
凌操这句话一下子触痛了卫仲道心中的伤口,致使卫仲道一改方才的懦弱,猛然从地上站起来,用力拭去脸上的泪痕,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如果正常分析这件事,主公他确实做得过了。”
出乎卫仲道意料,凌操并没有为刘谦辩护,而是脸sè暗淡的承认刘谦这件事做得出格,神情绝对不似作伪。
“校尉也认为刘谦是个好sè之徒?太好了可是,既然校尉是和我站在一边,那么你何不放了我呢?”
听到刘谦军中居然也有人认为刘谦做得不对,很同情他不幸的遭遇,卫仲道神情明显振奋起来,在生命危危可及的情况下,他马上想到利用凌操的同情心,让凌操sī下放过他。
“卫公子糊涂,唉看来你白读了那么多诗书,看问题连俺这种粗人也不如。”凌操惋惜的摇摇头之后,接着说道:“世人都说主公好sè,可是你就没有认真想想,主公到现在一共几个妻妾?而一般人又有多少妻妾?和主公地位相当之人又有多少妻妾?”
“呃一般人大概和刘谦差不多,可是——”
说着说着,当卫仲道想到朝中大佬们往往都是妻妾成群,而他自己尽管没有迎娶正妻,可是依然纳了两房妾室之后,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凭主公时下身份地位,只要放下话来要纳妾,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女子等待主公娶进门,而主公不但没有那个意思,反而也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家女子的示好。”凌操说话间脸上充满了骄傲之意,继而瞥着卫仲道棒喝道:“蔡昭姬尽管名声享誉江东,可是在主公没有见过他姿sè如何的时候,为什么会冒着天下大忌放言迎娶她?综合主公行军中一直不近女sè的事实,你总该从中间现一些疑点吧?”
“这这?”
卫仲道忽然向后踉跄三步,以至于扶着窗棂才稳住身形没有倒下去。
四百五十五章血腥镇压
四百五十五章 血腥镇压
卫仲道绝对不是愚笨之人,他以前只是被仇恨méng蔽了眼睛,心中已经为刘谦打下好sè无耻的标签,从根本上也不愿意从另外的角度考虑这件事情,就更不用提站在刘谦的角度分析了。
眼前,听完凌操这种反向分析之后,越分析越认为凌操说得有理。
在这个时代,比如像卫仲道这样的世家公子,不娶上几房妾室,出门简直都不好意思跟相熟的同辈打招呼。有多子多孙是福的旗号飘扬着,如果不扯着大旗娶上一群妻妾,简直对不起有为青年的称号,卫仲道扪心自问,他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
平下心认真分析一下刘谦的所作所为,就能发现,刘谦一直对曾救过他生命的李冰甚有好感。假如正妻马荷不是千里照顾刘谦,从而感动了刘谦,就以刘谦当时在雒阳城放下的豪言,刘谦已经绝了和马荷和好的心思。
至于蔡家将女儿被迫嫁给刘谦的事情,待刘谦和蔡云结婚后,事情慢慢的就水落石出了,大家都知道,当初并不是不是刘谦以官位压迫蔡瑁,而是蔡瑁误会了刘谦的意思。唯一不能让卫仲道理解的只有蔡琰这件事了,凌操说的很对,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蔡琰,刘谦为何要冒着天下骂名而一意孤行?
以刘谦的身份地位,想要娶一个相貌学识不比蔡琰差的女子简直易如反掌,天下间也并不是只有蔡琰一个才女,据卫仲道所知能和蔡琰平分秋sè者就不下三位,而反常的是刘谦好像对其他的才女并没有一点窥视的意思。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思考了半天,卫仲道也想不通刘谦为何偏偏要对蔡琰有好感,送给他莫大的屈辱和痛苦。
“唉主公可是神仙的弟子,俺可猜不透他的心思,总之,俺认为以主公的睿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好了卫公子,待会俺还要去收拾居心不良的其他世家,胆敢蠢蠢yù动谋害老子,老子今天就送你你们上路见你们的祖宗,喝了这壶酒吧,最少能留下一个全尸。”
凌操双目蓦然一睁,将案几上的那壶酒送到卫仲道手中。
“我要见刘谦”
卫仲道像遇到毒蛇一样,将那壶酒推了出去,恳求凌操给他见到刘谦的机会。
“不必了,你方才还不是嫌见主公羞辱你吗?哼哼你现在明白过来见到主公会有生路为时已晚。有些事情,就需要俺这种小卒子做,做哪些主公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卫公子是聪明人,今天我已经推心置腹的和你聊了这么多,你看在俺这一片诚意的份上,还是喝下这壶酒的好,千万别让俺难做,非要动用武力,那样就不好看了。
哼哼说一千道一万,如果卫公子今天你不做这种傻事,俺凌操就是想杀你也找不到一点理由,说来说去,今天的祸事终究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给你留一个全尸已经是我俺最大的照顾了。”
不久,凌操脸sè不太好的走出房门,望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长出一口气。作为草莽出身讲究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汉子,他很理解卫仲道的心情,不过身处刘谦阵营,在卫仲道确实触犯国法的情况下,他只有这样做,做刘谦不便做的事情。
半刻之后,凌操带领两千人马出现在早就被封锁的东南城,然后按照名单实行剿杀抄家的工作。
眼下,张既将两万人马平均的分散在安邑城各个要道,阻止了各个家族间的联系,将安邑城分割为九个区域,每个区域之间都有重兵截断交通,不但在大道上有重兵把守,就是小巷子也不放过。
至于凌操手中的名单,有了卫家三个内获得参与出兵出资东线家族的名单就非常轻松,而卫家配合监视各个家主活动的工作,也取得很大进展,如此一来,安邑城中又一场大地震就开始震动了。
因为这次涉及的家族非常多,而一些家族见势不妙鼓起勇气反抗起来,尽管他们的力量在刘谦军面前非常微弱,不过依旧耽误了刘谦军清剿的时间,这次分区域的清理整顿一直忙到深夜子时才结束。
当然,并不是每个家族都有胆量武装反抗刘谦军,对于这些比较配合的家族,张既就没有消灭他们的家族,只是给他们留下一些可以生存下去的土地和住房。然后将他们大部分的土地家产和财产抄没一空,把他们的sī兵统统收走编入刘谦军编制。
对于胆敢以武力对抗的家族,自上而下,不管男女老幼不管sī兵亲眷一概处死,虽然废了一点功夫,不过这些家族的全部土地房产财富统统等级造册,以后就变成了刘谦军的财产。然后刘谦会根据每个士兵的功绩给予一定的奖励,再留下一部分做为军用,剩余的就运到雒阳城交给荀彧打理。
对于从来没有参与叛乱的家族,张既在宴会上直接表示出对于他们拥有sī兵的担忧。在杀声四起,传令兵一会传报某某家族全灭的情况下,这些人都忍痛交割了他们手中的sī兵力量,而张既则回报他们可以获得和卫家参与治理安邑的权利,最后也算是让这些家主得到了满意。
经过张既和凌操大刀阔斧清理之后,张既鼓励剩余的乡绅世家在卫家带领下安民,见安邑城逐渐恢复了几分生气,第二天,张既留下五千兵马交给谢旌看守安邑城,而后和凌操一起带领着,经过sī兵加入而达到两万七千人的队伍朝东线杀去。
河东郡东线,濩泽侯国析城。
析城临山而建,产铁,由于他南方紧邻王屋山系,故而地势比较险要,属于易守难攻之地。
公孙瓒接到攻击河东郡的军令,放弃护县渡口之后就直奔河东而来。起初,因为河东郡最东面毗邻河内郡的两座小城,城池颇小,就被公孙瓒手中的三万大军迅速的拿下来了。直到攻击到析城下边的时候,由于河东郡调来了数万人马,加上析城确实是易守难攻之地,公孙瓒的攻势就停止了下来。
四百五十六章人心
四百五十六章 人心
公孙瓒猛烈攻击数天,兵困马乏,恰逢天降暴雨,遂就地休整起来。直到天气放晴,地面泥泞彻底消失,公孙瓒这才恢复了攻势,只是此时河东郡兵士气正处于上风,公孙瓒数次攻击都徒劳无功。
距析城五里远近,一座矮矮山头之上就是公孙瓒的帅营,此地地势较高而又有数眼顺流不息的泉水,按照兵法所云,确实是一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时下,公孙瓒的大帐之中,公孙瓒放下观看的一册竹简,对着几名老部下微微一笑,示意他们坐下来,然后又展开竹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来到帐中的诸将,眼见公孙瓒如此不由面面相觑,最后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在一个左脸颊有颗黑痣的年轻人身上。
在大家示意下,年轻人犹豫一下,还是站起身来对着公孙瓒一礼道:“大哥咱们都是骑兵出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