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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武人省却了许多客套,为了表示主人对客人的尊敬,刘谦选择了面对阳光的场地。双方礼毕,韩立手握战斧催动战马直奔刘谦而来,在他动的同时,刘谦双脚轻踢追风迎战而去,韩虎的胡须不时飘到他的眼前,也许为清楚的扑捉刘谦的动作,他两眼瞪得老大。两个都没有大喊大叫,就这样,双方的身影逐渐在彼此眼中放大。
刘谦微微眯着眼睛,想从韩虎双手握斧的动作中寻找破绽。长斧属于重兵器,能够施展长斧的人,力气都比较大,就像周仓他就有千斤之力,不然时间一长没有力气,只有任人宰割了。用斧之人讲究,一往无前的气势,按照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借助惯性,如果被人打断节凑,比起轻兵器而言,再次招就会慢上几分,刘谦决定尽量挥枪的灵活,打乱他的节拍。
事情往往朝着意想不到的地方前进,按照切磋规矩,第一合不能用上杀招,切磋毕竟不同于沙场上的生死相诀,可是韩虎第一招就用了必杀技——“旋风斧”。
“旋风斧”是长斧的必杀技之一,刘谦只见过周仓施展过一次。那还是因为,文聘得刘谦给他的《戟》法苦练之后,感到进境千里,特意找到周仓想搬回面子,两人大战百余合,周仓感到有点吃力,被两个月前的手下败将逼到如此地步,实在颜面大失,便动了必杀“旋风斧”,结果文聘躲避不开,如果不是黄忠在旁观战,文聘纵是不死也要丢掉一条胳膊。
“旋风斧”不是不能破解,如果你抱着同归于尽,一命换一命的想法,九成九的结果是两人同归黄泉,因为“旋风斧”就是一种舍弃自身防御,只求一味进攻的招数。
两马相差丈余的时候,施展者双手执斧从下方撩起,斜着抹向马腹,如果你去拦截,那就错了,这一撩只是虚招,等到大斧于胸平时,借助上撩的惯性旋着斧刃掏向胸膛,斧刃长有尺余,画一个圈就有三尺多,猝不及防之下,使人措手不及救无可救,只有闭着眼睛等死了。
刘谦该怎么办?同归于尽当然不是刘谦的选择,说时迟那时快,刘谦脑中灵光一闪,左手顺势握紧马拢绳,全身力气集中在左脚的马镫上,整个身子翻在追风的一侧,斧风吹得头皮凉,大斧旋走几根飘散的头。人群中响起无数叫好声,刘谦无暇顾及大家是为谁他喝彩,心中连道好险好险,两马向错第一合结束。
第六十六章贾诩的境界——树上开花
其实在刘谦翻上追风的时候,曾经考虑着是否给他来个“回马枪”,把韩虎扎个透心凉,想到他虎头虎脑的儿子,最终放弃了。
第二次冲锋的时候,刘谦不断催促追风加,心中想的最多的是打乱韩立的节凑,谁知道这次韩虎早早地动了“横旋翻斧”。
“横旋翻斧”,就是说用斧凿横向一百八十度,斧凿将要接近刘谦的时候,忽然划着弧线上搂。“
靠!又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刘谦看到在自己眼前,逐渐变大的斧刃,这一刻,他心中霍然间特别平静,时间长河在这一刻静止了,韩虎的动作在刘谦眼中,变得是那样的缓慢,刘谦收回将要刺到韩虎胸膛的银枪,身体后倾,双手瞬间挽了八个枪花,划成一条线击在他的斧柄上,将他的大斧击偏了尺余,上翻的斧刃在刘谦的加力下,急从眼前飙过,趁韩虎的兵器,还没来得及换招的刹那间,刘谦抖动枪杆,狠狠地砸向韩虎的斧柄,银枪的中部用力和斧柄接触后,枪的前段化为弧线,像一条蟒蛇狠狠地朝韩立挞去,“啪”的一声,银枪亲吻了韩虎的左肩,没有马鞍维持平衡的韩立,身子一歪栽下马去。
没有胜利的得意洋洋,刘谦抹去脸上的冷汗,连叫好险,如果不是在紧要关头,他的实力得到突破,如果不是韩虎被银枪所迷惑,使韩虎没有防备银枪的柔韧性,韩虎那种一命换一命的打法,真的使刘谦很头痛。
韩虎以为银枪是纯金属打造,这也不能怪他,银枪的枪杆是用檍木制成,檍木原本是制造弓弩的良材,找到一颗生长三十年以上,笔直挺拔没有指节的檍木,也很是不容易。当初刘家可是寻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如今的枪杆,后面还要经过油浸等许多工序,炼制两个多月,最后在枪杆上缠几层防火石棉,石棉之上再涂上一层银汁。这样,银枪外表看起来,就像用纯银铸造一般。银枪净重三十六汉斤,经过炼制后的银枪本身极为坚韧,如果不懂力技巧根本舞不出枪花。
“看来只有身处逆境及危险时刻,自身的潜力才能得到更好的挥,没有今日韩虎苦苦相逼,突破六个枪花的瓶颈,绝对没有这么快,八个枪花应该在魏雄的全力施展下,支持几十招没有问题了。”
打马回旋,刘谦伸出手臂向大家挥手致意,校场响起山呼海啸的呐喊,虚荣感霎时涌遍刘谦全身。在冷兵器时代,士卒会自内心的,为自己英勇的主帅欢呼,就像吕布那样,纯武力就可以使跟随他的士兵疯,崇拜英雄在什么时代都是亘古不变的主题。
来到不断活动肩膀的韩立面前,刘谦冷笑道:“韩兄总该说些什么吧?”
韩立憨憨一笑:“在下先祖从马援大将军时就追随马家,这样中郎将明白了吗?我家小姐为你天天以泪洗面,这次为了你,紧追着赶回茂陵。你小子倒好,天天泡妞,那里还知道我家小姐是谁,我就是看不惯,想来教训教训你。实话给你说吧,今日不要看我出手狠毒,可是我自有分寸,只想落你面子,我答应过马姑娘,终生不伤害你。”
“想不到马姑娘如此深情。”
“是呀,是呀,俺可听说,马姑娘给主公写了几次道歉信,主公拒收。”
“马姑娘可是名门之后,长得那个美呦?”
“出身高贵的小女孩嘛,有点小脾气也很正常,嫁人之后自然就变成贤妻良母。”
“哦?呃!”刘谦感觉头真是有点疼。
“兄长,我们什么时候动攻击,每天让我处理那些后勤账目,烦都烦死了。”跪坐在刘谦面前的贾穆,不满地抱怨着。
刘谦呵呵一笑:“听说高祖当年论功行赏,萧何功列第一,诸将不服道:臣等身被执锐,多者百余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萧何未尝有汗马之劳,徒持文墨议论,不战,股反居臣之上,何也?’高祖道:‘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踪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的走兽耳,功狗也。致如萧何,踪指示,功人也。’由此可见,经营后勤辎重的重要性。”
贾穆撇嘴道:“刀笔之吏,易老终身,好男儿当效班定远投笔从戎,万里封侯!”
刘谦盯着他问道:“那你怎样评价舅舅?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但说无妨。”
贾穆犹豫道:“胸无大志,毫无作为,腐儒耳。”
刘谦暗暗思忖:想不到贾穆对贾诩的评价如此之低,哦,这也难怪。纵使贾穆听说过阎忠之评,可是将近二十年没有一点作为,都会使人以为,贾诩只是一个逐渐走向暮年的普通人。其实人生都是如此,就是曾经叱诧风云的人物沉寂二十年,也会使人慢慢淡忘,何况这些年来,贾诩一直闭门不出,没干过一次轰轰烈烈的大事。在年幼的贾穆眼中,富有冒险精神的自己,才是他崇拜的偶像。”
刘谦的脸色渐渐变得郑重道:“弟弟此言差矣,舅舅是天下数得着的智者,或许兴汉的张子房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贾穆愕然道:“父亲在兄长眼中如此了得?”
刘谦庄重颔道:“正是。今天我给你上一课,为你分析一下舅舅的运筹帷幄。不要吃惊,除了我和舅舅,你是第三个得知整个详细计划之人,就是车骑将军也不是太清楚。因为,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是舅舅的儿子,绝对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兄长希望你听了之后,放正心态,努力向舅舅学习,在未来的日子可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贾穆看刘谦说的庄重,郑重地点点头。
刘谦看他态度极好,慢慢说道:“当初朝廷财政空虚,根本没有钱粮供给一场战事,舅舅利用天子及宦官贪财,以及宦官恼恨叛军的心理,巧妙运用‘无中生有’之计,达成了这次西凉之行。
到了三辅之后,为了筹集粮草财帛,为了无中生出有来,让家兵使用‘敲山震虎’之计四处杀人放火,三辅的豪门大族经不起折腾,就算明知道是我们干的,没有把柄,也只好乖乖的自愿捐献。
事情闹这么大,总要找一个替罪羊来背黑锅,舅舅想到了贪婪骄横的河东军,三辅的动乱让河东军认为,他们可以‘浑水摸鱼’大赚一笔,于是‘借刀杀人’顺利实行。
为了把‘借刀杀人’落实,我带领着郡兵用‘打草惊蛇’之计,在右扶风京兆尹大张旗鼓的辑贼,而北军主力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在黄河渡口埋伏下去,一举摧毁了戒心不足的河东军。
在舅舅的意料之中,董卓绝对不愿吃这个暗亏,一定会出工不出力来这占便宜,于是我们便许给他莫大的好处,让他去策反和他相熟的羌族截断叛军的粮道,同时还把智囊李儒从董卓身边剥离,有了李儒坐镇凉州,‘釜底抽薪’之计绝对能够顺利实施。
为了寻找作战良机,为了麻痹叛军,我们会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散布谣言,以朝廷需要镇压叛乱为名调走北军,实际上北军会沿着汧水绕过蜀岭山,迂回六百多里暗度陈仓,在决战之时突袭叛军,一举取得最终的胜利。而我们在这里,只会一败再败,让叛军自以为大,认为我们不堪一击。
当李儒等烧掉叛军粮道的时候,为了防止叛军回到凉州,我会让朝廷一天数次降旨,催促我们和叛军决战。我们要装出非常不情愿出战,又不得不战的样子麻痹他们,因为我们在这边屡战屡败,叛军认为我们根本不足一战,他们就会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列阵,以便我们离开城池,在野战中击败我们。可是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舅舅这次回凉州,则是把‘釜底抽薪’运用的极致,他将联系凉州豪门家兵,攻取叛军的老巢,如果顺利的话,凉州再也没有叛军的立锥之地,凉州以后十几年间将会是个和平的凉州。
你也知道,前几天西鄂来了快报,有人想和兄长过不起,舅舅看后,决定动用我手中一支隐秘的力量,开辟第二战场,以南阳郡的动乱为由抽调北军,这样北军实施‘暗度陈仓’将会更加隐蔽,这次玩的可不是谣言,叛军绝对会上当受骗。
至于南阳郡的乱子,舅舅也做出了详尽的安排,我们绝对会取得很大的利益。呵呵!计谋一环套着一环叫连环计,而连环计的最高境界,则是使人咂舌的‘树上开花’。舅舅的计划从凉州转向南阳就是典型的‘树上开花’。
说这么多,你可明白了舅舅的才干?我希望你以后努力的向舅舅学习,兄长可是等着你来帮我呦!”
贾穆小脸兴奋得通红,激动说道:“我会努力的,不会让兄长失望!”
正在这时,听到传令兵急促报道:“荡寇将军前来拜访!”
传令兵话音未落,就听到一气恼的男子喝道:“朝廷派尔等前来平贼,为何驻扎茂陵停滞不前?”
第六十七章陈仓单挑之战
陈仓城下,旌旗飘扬号角悠扬,凉州骑兵来回在城下巡梭着,他们现龟缩在茂陵的大军,今天终于到达了陈仓,而加强了人马打探情报。
陈仓城名义上是城,实际上只是一个利用山势修建的石寨,地势相当险峻,是个易守难攻的隘口,荡寇将军周慎就是依靠这个险地,用八千步兵生生的西凉二十几万大军挡着陈仓之外,不得踏入关中半步。
这位须皆白的老将军,正在沉着调度士兵,据守在关隘的每个地方,正是因为有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在此镇守,刘谦和贾诩才可以轻松的在三辅做那些小动作,不虞陈仓失守。
几天前老将军对刘谦大脾气,等刘谦带着他到军营转了一圈,对他大抵透漏战术计划后,老将军笑着说:“行呀小兔崽子,倒有几分手段,看来你没骗我,情况基本和信上说的一样。一个月不到,这些新兵蛋子倒也训练地人模狗样,加上支持大战一年的粮饷,这次一定要把叛军打回凉州,消除凉州不稳之患。”
后来刘谦才知道,老将军病了,在古代,六十多岁的人生起病来,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老将军害刘谦这个黄口小儿,在他去后镇不住场面,这才亲自到茂陵飙,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击破叛军,不想带着遗憾去见列祖列宗。
西凉叛军在几次猛攻陈仓,丢掉两万多人马之后,变得聪明起来,近些天忙着打造重型攻城器械,没有对陈仓展开大型攻击。今天看到朝廷大军来到陈仓,又看到了野战的希望,一列列西凉铁骑从远方驰来,就像一块块黑云快的压上来。
周慎咳嗽了两声,瞪刘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