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产生悔恨而自杀;卡伦并没有为把她对伊斯特所做的实情告诉了伊斯特而自杀了:卡伦的自杀完全是为了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和伊斯特没有关系,这个原因她能向伊斯特吐露,这个原因能够使伊斯特写出对她同情的话,而且祈祷上帝怜悯她们两人的灵魂!」
「你使我困惑不解,」医生用手摸着他的额头说道,「我不明白。」
「那么,也许我能使你明白。」埃勒里再一次拿起那个便笺的抄本,「『……只要,」』他读道,「『你不走开!』提到了你,医生。『只要你带着她和你一起走!因为只有你才是这世界上惟一可以拯救我妹妹生命的人。』这样是不是使它更清楚了?」
「伊斯特意思是说,」医生感叹道,「如果我没有动身去欧洲休假,或者如果我把卡伦和我一起带走,也许卡伦不会自杀。」
「但是为什么,」埃勒里用温和的声调问道,「她会在信中写出你是这世界上惟一可以拯救卡伦的人呢?」
「好吧,」医生皱着眉头说道,「一个未婚夫的影响——我是卡伦惟一真正关心
第二十四章
过了一会儿,麦可卢医生从椅子中溜出来,走到窗户前,在他背后他那多毛的双手紧握着,而埃勒里已经变为习惯了的那种宽松而有力的方式。然后那个大块头转过身来,使埃勒里惊讶是他脸上却带着平静的欢愉的表情。
「当然了,奎因,」医生咯咯地笑着说道,「你在说笑话。」
「我向你保证我不是开玩笑。」埃勒里有些僵硬地说道。
「但是,小伙子——你如此地前后矛盾!首先你说卡伦是自杀——并且,你证明了它!——而现在,在晴朗的天空下,你又指控我杀害了她。你会理解我对此迷惑是正常的。」
埃勒里一瞬间摸了摸他的倾斜的下巴:「我能够决定你是否由于我的揭发而高兴起来,或者是非常的能忍耐。医生,我正好要控告你犯了人类日历上最坏的罪行,你能像我一样对我的指控辩护吗?」
「尽一切办法。」医生立刻说道,「我好奇地知道,你怎样合乎逻辑地证明,当一个人在大海中间——距离港口还有一天半的路程——躺在轮船上的帆布躺椅上的时候,能够杀害在纽约房屋中的一个同伴。」
埃勒里脸红了:「你在侮辱我的智力。首先,我没说我能用严格的逻辑证明它。其次,我没说你用你的双手杀害了卡伦·蕾丝。」
「你令我更加感兴趣。我怎样做的——用我的灵魂还是身体?过来,过来,奎因,承认你和我开了个小玩笑,并且让我们停止这场讨论。我们到医学俱乐部,我将给你买饮料。」
「我丝毫不反对与你一道喝东西,医生,但是,我认为我们最好首先澄清事实。」
「那么你是认真的。」医生深思地打量着埃勒里,而埃勒里在这双锐利的眼睛直接地注视下面感到有些不舒服。
「好吧,往下讲。」医生最后说道,「我在听着,奎因。」
「香烟?」
「不用,谢谢你。」
埃勒里点燃了另一支香烟:「我必须反复说,从伊斯特的信中再一次引用——为什么你是这世界上惟一可以拯救卡伦的人?为什么你是她的最后的希望?」
「而我必须反复说——尽管我不能假装毫无疑问地知道,可怜的伊斯特想的是什么——它对我好像是简单的问题。我的身体的存在,我是卡伦的附属物,已经阻止她结束她自己的生命。」
「可是,伊斯特看上去似乎不太确信,是不是?」埃勒里低声说道,「她没有说你能拯救卡伦的生命,她仅仅说你也许能够。」
「你是在细小的区别上吹毛求疵。」麦可卢医生说道,「当然是我也许能够,即使我一直待在这里,卡伦也许仍然已经自杀了。」
「在另一方面,」埃勒里温和地说道,「如果伊斯特头脑里有关于你无力阻止卡伦自杀的不确定的事物,你明白,是指你作为卡伦的情侣,你毕竟没有做任何事情,对这一点的怀疑打击了我。」
「我今夜愚钝,」医生笑着表示道,「我承认我抓不住你真意所指。」
「医生,」埃勒里突然地说道,「你在世界上比其他任何人都做得更好的是什么?」
「我从来没有任何老子天下第一的意识。但是,自然地,我被人奉承。」
「你太谦逊。你出名——你刚刚获得国际性的赞誉——因为你已经把你的人生,你的著名的技能,你的幸运——贡献给了研究,并且能够治疗人类的癌症。」
「啊,是这个!」医生挥挥他的手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在你的专业里,你是最高的癌症专家。甚至连伊斯特肯定都知道这一点——她在身体上被幽禁了,但是,她的书显示出她通过阅读,与世界的接触是如何地紧密。现在,知道你是癌症方面最大的权威的伊斯特,能够在信中写你是这世界上惟一可以拯救卡伦的人,这不奇怪吧?」
麦可卢医生回到了他的椅子中,伸开手脚躺在上面,又把双手叠合起来放在胸膛上,半闭着眼睛。
「这是幻想,」他说道。
「并不真实。」埃勒里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仍然必须要发现,为什么有了一切的东西可以活着的女子,却突然地以自杀来结束她自己的生命。你知道我们没有动机。除非我们说:她感到死亡之手已经迫近了她。她在患着无法治愈的疾病。除非我们说:她知道死亡在短时间内就会出现。
「那么她的自杀,是在面临着她的近在眼前的个人幸福,她的最新的而且最高的文学荣誉,她的舒适的环境,她的仅仅一个月之后的大笔遗产的继承——那么,我说,面临这些事情的自杀,才能变得可以理解,并且仅仅只能是这样理解。」
医生以奇怪的方法耸了耸肩。「我相信,你在暗示卡伦患有癌症?」
「我认为那就是伊斯特心中所认为的,当她在信中写出你是这世界上惟一可以拯救她妹妹生命的人的时候,伊斯特在头脑中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你和我同样知道,在你们自己的普鲁提医生的验尸报告中,并没有提到癌症!一点癌症的气息也没有。如果卡伦患有晚期的癌症,难道你不认为尸体解剖医
你也知道她不会!」
医生仍然一言不发。
「啊,我不怀疑你做了充分的工作。你甚至可能已经向她显示了声称是她的X光相片。你确定无疑地告诉她,她患的也许是毫无希望的胃癌,已经扩大到肝脏和腹部,已经不能做手术了,手术已经毫无意义了。你做得如此充分,你是如此地使人信服,使得在一个短时间内,不要说任何直接的话语,不要作任何直接的暗示,她已经在心理上成了你的受害者,而且在她神经质的状态下,不可避免地她会放弃抗争,而要计划自杀了。」
「我明白了,」医生说道,「你一直在提出问题。」
「啊,我打电话给我熟悉的一个医生,偶然地问他——才发现要使一个神经过敏的贫血的患者确信她患了癌症,对一个肆无忌惮的医生来说,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在所有这些叙述中,」医生愉快地说道,「你已经忽视了一个医生,即使是带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意图,也许会做出错误诊断的可能性。我知道所有的试验和症候——是的,包括X光——都显示出癌症的征兆,而事实却往往是另外一个样子。」
「大概不太可能。医生,你错了,考虑到你的知识和经验。但是,即使这是一个无心的错误的诊断,你为什么告诉她呢?正好在你们结婚之前?不让她知道将会更仁慈呀。」
「但是,一个做错事的医生,既然真正认为这是癌症,就不能够不让病人知道。他必须治疗这个病人,不管是怎样的没有希望。」
「但是你没有做,你做了吗,医生?你放弃了你的『患者』!你访问了欧洲!不,医生,你并不感到仁慈——完全相反。你故意地告诉她,她患了无法治愈的癌症,你故意地告诉她,治疗不仅无用,而且只会更坏。你做了这一切去折磨她,把她残余的希望也剥夺了——根据后来发生的情况,你驱使她去自杀。」
医生叹息了。
「现在你明白了,」埃勒里柔和地询问道,「一个男人怎样可以从非常遥远的距离之外杀害一个女子了吧?」
医生用手蒙住了他的脸。
「现在你明白了,当我不顾卡伦·蕾丝自杀的事实,而说她是被你杀害的时候,我表示了什么意思吗?这是奇特类型的谋杀,医生,心理的谋杀——纯粹以暗示杀人,但是谋杀……如同你在那间屋子里,用你的手把半把剪刀放到卡伦的脖子上一样,只不过你是在大西洋中间的帆布躺椅上,用心理的谋杀代替了而已。」
麦可卢医生看起来在深思:「而你的所有这些幻想的推理的动机是什么,」他问道,「你把我归类于马基雅弗利一类人吗?」
「并不是狡猾的权谋家,」埃勒里低声说道,「你的动机是人的,可以理解的,甚至是有价值的。因为不知何故你发现了——在卡伦·蕾丝的庭院聚会和你乘船旅行这段日子之间——很久以前你在日本就爱着的伊斯特·蕾丝·麦可卢这些年来一直住在你未婚妻头顶上面的屋顶阁楼里……像个囚犯,被压榨,被欺骗,被剥削,被利用,她的天才的作品被偷窃——以及其他等等情况。甚至可能你自己已经见到伊斯特,并且与她说了话,只是为了伊娃的缘故,保持着平静。但是莫名其妙地,你发现你对卡伦的爱变成了怨恨,并且产生了报复的欲望——你第一次看清了这女子的真面目,是一个不值得活着的恶人。」
「在这一点上,」麦可卢医生说道,「没有什么可争论的。」
「对你来说,行动甚至不必要,」埃勒里继续忧闷地说道,「当你在轮船上被通知你的未婚妻被谋杀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确信她的意思是结束她自己的生命;但是,发现她明显的是被谋杀,给了你可怕的打击。你从来没有想到过那种情况。你反应正常。你担心伊娃——甚至认为她有可能也发现了那个秘密,因而是她本人谋杀了卡伦。你一直确信卡伦是被谋杀,直到我证明她是自杀时为止——于是,你感到了谋杀的污点在你自己的手上,知道你终究杀了她。」
这时麦可卢医生说道:「可以给我一支香烟吗?」
埃勒里默默地给了他一支——他们面对面地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吸着烟,像非常好的朋友那样进行精神交流,这就使得交谈变得不必要了。
但是最终麦可卢医生说道:「我已经努力去认真考虑,如果你父亲今夜在这里,他会说些什么。」他微笑着,耸了耸肩,「他会相信这样的故事吗?我觉得不可思议。有什么能够证明的?一点也没有。」
「证明是什么?」埃勒里问道,「它仅仅是我们已经知道的实情的服装。任何人都能证明任何事情,给以足够的意愿去相信。」
「尽管如此,」医生说道,「我们的法庭和我们规范的法官的法典,也许不巧的是要作用于更现实的基础。」
「这一点,」埃勒里承认道,「是现实的。」
「这样,让我们以为我们有了虚构故事的令人愉快的夜晚。」医生说道,「并且停止这些废话,为了我答应给你的饮料,去我的俱乐部吧。」他站起来,仍然笑着。
埃勒里叹息了:「我知道我最终必须亮出我的全部底牌。」
「你是什么意思?」麦可卢医生慢慢地问道。
「等一会儿。」埃勒里站起来,并且走进了他的卧室。麦可卢医生有点皱眉,在烟灰缸中轻轻弹着他的香烟。然后埃勒里回来了,而麦可卢医生转过身来,看到他拿着一个信封。
「对这封信,」埃勒里马上说道,「警察一点都不知道。」
他把信封交给了医生。那个大块头在他的强壮的、手背多毛的手指中把它翻过来。这是一个细致优雅的信封,在质地细薄的纸上面有着浅浅的乳白底玫瑰色的菊花图案。在信封面上是卡伦·蕾丝整洁的手书,写着:「给约翰」。背面的折叠处,已经用卡伦的奇特的小小的日本的表意印章和金色蜡密封着,医生对这印章非常熟悉。什么人已经切开了信封,在其切开的边缘,医生看到手工制作的毛边信纸。
信封很脏,到处是露水的痕迹,好像是在露天中放了很长时间。
「我发现了它,」埃勒里看着医生说道,「今天下午在卡伦·蕾丝屋顶上的屋檐水槽中。它是在半把剪刀附近处放着。它是密封的,我打开了它,而直到现在,我没告诉任何一个人。」
「那只鸟,」医生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
「确定无疑。它肯定通过铁棒两个来回——一次是带着半把剪刀,另一次是带着这信封。我推测是金蜡吸引了它的贼眼睛。」
医生点点头,再一次把信封翻过来:「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