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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仁心堂找什么大夫搞出的药方,居然有这么好的效果。”余天成不安道,“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总店那边也会焦头烂额了。”
苟仲似乎没听这话,琢磨了一阵又道:“这蜜丸制作得颇为粗糙,炒得也不是很好,可见是生手做的。”
“新手?仁心堂应该不会让新手来制药吧,莫非,这药丸是别人卖给他们的?”余天成这么一说,突而恍然大悟道,“一定是,怪不得前几天一直是免费赠送,原来是在观察药效呢。”
苟仲便说道:“那么只要找到这个有药方的人,出高点价格,那这蜜丸就能够在庆德堂出售了。”
余天成也笑了起来,朝外将买药的伙计叫了进来,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将这药瓶交给仁心堂的?”
那伙计一想便说道:“听掌柜这么一提醒,我倒真瞧见有个年轻人掏出的药瓶,亲自交到那胡掌柜的手里。”
“年轻人,多大的年轻人,长什么样子?”余天成忙问道。
伙计便形容了一下,一听完,余天成眼睛便瞪得大大的,一拳锤在桌子上,哈哈狂笑起来:“原来是那个浑小子,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教训他一顿,看来老天还真是照顾我,这一次,我不但要教训他,还要把那药方给搞到手!”
第十九章牢狱之灾
一连几天,太医院里都没有陈太医的消息,不过太医院的人并不着急,一来陈太医行事向来温吞,一年到头请过的假不知有多少,所以权当他请假好了。
但是方陵却没有他人这么悠闲,离天牢抛尸的时间越来越近,要是错过了这个时间,再想救那女刺客出来可就更难了。
而且这瞒天丹的药方,要是真能弄到,派上用场的地方不止是用在救女刺客身上,或许他日还能用在其他地方呢。
更麻烦的是,他让林默文去打听了下陈太医的住所,却发现没有人知道。
这日一大早,方陵又来租住的屋子里,刚弄好了蜜丸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方陵问了一句,心头有些戒备,租金是给了三个月的,房东估摸着没事是不会来这里,除了房东,那还有谁会上门呢?
“快开门,我乃刑部捕头任淮安,奉命搜查潜逃的人犯!”外面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和一个男子粗鲁的嗓音。
“搜索人犯?”方陵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一打开门来,便见外面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高壮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和声音倒是极为相配。
他穿着捕快的衣服,腰间挂着一把长刀,似乎嫌方陵开门太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朝院子里打量一下,一挥手道:“给我搜!”
这话一落,身后的五六个捕快便一下子窜了进来,开始到房子里到处搜查起来,小白见到这么陌生进来,一下子从狗窝里钻了出来,警惕的盯着众人。
方陵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些人翻箱倒柜,什么地方都没有放过,很多小地方都没放过,好像并不是在找人,而是在找东西一样。
很快的,几个捕快便都走了回来,一个个摇摇头,任淮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指着院子里一排排的蜜丸问道:“这些是什么?”
“是药丸。”方陵淡淡的回道。
任淮安冷笑一声,大肆的指着屋里屋外道:“药丸?我看这房子也不是你的吧?租一间房子来做药丸,怎么都觉得有些可疑,那就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刑部吧!”
“什么?”方陵皱了皱眉头,这捕头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笑,但是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情就要让自己到刑部去走一趟?方陵倒是不怕,只是觉得这实在太小题大做了。
任淮安傲慢的抬了抬下巴,讥笑道:“怎么,心虚了?”
“我没有做坏事,又怎么会心虚?只不过这制药这么小的事情,有必要把我带到刑部去吗?”方陵置疑道。
任淮安重重的哼了一声,叱喝道;“我是捕头还是你是捕头,小小年纪居然敢质问起我来了?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见到任淮安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方陵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腰牌,琢磨着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不过,这块太监腰牌的分量颇大,他也不想就这么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手便又松了下去,或许到刑部将自己和仁心堂合作的事情一讲,就应该没事情了。
于是,方陵便跟着任淮安一行人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便来到刑部之地。
刑部,乃是楚国最高的司法机构,主管全国刑政,并且审核由大理寺所定的案件,和大理寺、都察院并称三法司,乃是国家最为核心的机构之一,而刑部尚书更是堂堂的一品大员,地位显赫。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官员,对刑部之地都充满敬畏,没有事情自然不愿和这里扯上半点关系。
刑部大门前,两尊石狮狰狞可怖,院落里四通八达,到处都有着腰杆挺得笔直的守卫,戒备森严。
走进大门里,任淮安朝着手下的一个捕快说道:“你先将他带去休息休息,我去禀告主事大人。”
那捕快躬着应了声,领着方陵朝左侧一条大道走去,只是等到了地方,方陵才明白这休息的意思,居然是进大牢!
黑黑的牢门散发着一股子阴森的气息,还没进门,便能看到牢房里一双双恶狼般的眼睛,好像里面关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头野狼一般。
方陵不由得皱了下眉头道:“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才能走?”
那捕快咧嘴一笑,说道:“小子,莫非你还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什么意思?”方陵听出这话中话,反问道。
捕快摸着下巴玩味道:“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关到刑部大牢里啊?那还不人满为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方陵听得眉头一皱,却一时间想不起究竟谁和自己这么有仇,居然要把自己弄到刑部大劳里来,把在宫外的人际网络一路梳理过来,他顿时有了个人选。
捕快似乎读懂了他的表情,笑道:“看来你也想出来了,我现在让你进去想个清楚,等一会儿再来叫你,你要是乖乖的把药方交出来,随时可以走,要是死脑筋的话,嘿……那就有得苦果子吃了。”
方陵脸色一沉,果然是余天成搞的鬼!没想到他居然打起了药方的主意,而且居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他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本来他是没功夫和余天成计较,没想到他还主动找起自己的麻烦来了,那就看看是谁笑到最后,他便不急着将腰牌拿出来,随着捕快朝牢房深处走去。
捕快在一个牢房前停了下来,这牢房里关着七八个痞子模样的人,有的块头大,有的瘦个子,但是表情都是凶神恶煞的,其中有个领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高头大汉,他脸上有着很长一块刀疤,身上肌肉鼓鼓的,眼神也十分的凛冽。
捕快微微一笑道:“小子,相信这个地方会让你知道说实话的好处。要是清楚了,就大声叫我吧。”
说罢,他打开牢房,一把将方陵推了进去。
方陵一走来,却豁地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到角落居然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然这男子头发有点凌乱,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居然是陈太医!
此时陈太医正缩坐在角落里,脸上还带着些伤痕,好像被打过的样子。
似乎听到有人进来,陈太医睁开眼睛来,一看到方陵,顿时吃了一惊,立刻就要站起来。
方陵连忙赶过去,半蹲着低声道:“情况特殊,你就不必行礼了。”
“殿……殿下你怎会在这里?”陈太医惊愕不已的道。
方陵没有答话,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太医老脸一红,迟疑了一下才回道:“下臣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好赌点小钱,结果前几天在赌坊手气太好,赢得太多,哪里知道那赌坊的后台居然是这刑部的主事,结果便被抓到牢里来了。”
方陵听到这里,便明白过来,要知道太医院毕竟是宫里的地方,赌博这种东西在宫内可是名文禁令了的,要玩也都是偷偷的玩。但是如果在外面因为赌博被抓,一旦暴露身份,传到宫里去了,难免受罚。
他心头一动,试探道:“你该不会也是被一个叫任淮安的捕头抓来的吧?”
“殿下怎么知道?”陈太医愣了愣。
方陵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数,看来二人都是着了同一伙人的道呢,不过能够在这里找到陈太医,实在太好了。
这时,刀疤脸说道:“怎么,你们两个原来认识啊?那实在太好了,小安,去把那小子给我抓过来!”
一个瘦个小子便冷笑着走了过去,方陵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朝着陈太医说道:“你是被他们打的?”
“殿下小心,这些人都是些街头痞子!”陈太医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护住方陵。
方陵淡淡一笑,反手将陈太医护在身后,同时小安已经走到近处,一探手就朝着他的肩上抓来。
只是方陵自小由董沧海传授武功,无论拳脚都极有功底,似慢实快的一伸手,反手扣住小安的手,同时指头宛如鹰爪般的扎在他腕口的经脉上。
单手受制,方陵稍一用力,小安子的身体便随着手扭曲着,痛得惨叫出声。
没有丝毫的犹豫,方陵一个掌刀狠狠的斩在小安的脖子上,小安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力道,顿时被震晕了过去。
见到方陵年纪轻轻,居然一出手就把小安给打晕了,刀疤脸也忍不住脸一沉道:“臭小子,居然在这里还敢动手?给我上!”
六个痞子立刻一拥而上,准备狠狠的教训方陵一顿。只不过,方陵的身手又岂是那么简单,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拳如闪电,腿似雷霆,三拳三腿,硬是把六个人击得无法反抗,然后拳脚相加,将对方一个个打晕在地。
刀疤脸脸色顿变,猛一咬牙站了起来,怒喝一声的冲了过来,抡起拳头便朝方陵砸了过来。
方陵看准他的来势,一手拨开袭来的拳头,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
刀疤脸哪里还有半分狠意,顿时捂着鼻子叫痛起来,方陵并不手下留情,一抬腿砸下,重击在其脖子上,亦将他震晕了过去。
陈太医目瞪口呆的看完这一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大皇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会这么一身好武功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将八个人扫倒在地,也就一眨眼的工夫。
做完这一切,方陵才轻轻拍了拍衣服,朝着陈太医说道:“这件事情,太医能为我保密吗?”
陈太医连忙说道:“殿下,您是主子,我是下臣,臣下自然不会多说。”
方陵微微笑道:“我相信陈太医,这么多年来,太医院里就数你对我们母子最好。”
陈太医受宠若惊的道:“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方陵说道:“那太医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想办法一起出去。”
陈太医忍不住提醒道:“殿下,您……可不能暴露身份,这刑部里到处都有宰相大人的耳目,万一传到皇后娘娘那里……”
方陵见他为自己担心,稍稍感动的道:“陈太医放心,我还不会傻到暴露身份呢。”说完,他便朝着外面高声叫道,“我要见你们主事大人!”
没过多久,便见刚才那个捕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笑道:“这么快就想通了?看来你还算聪明嘛。”
于是,便带着方陵走了出去。
第二十章化险为夷
在任淮安的带领下,方陵来到刑部前院的一间大房中,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中年男子,三十来岁的样子,蓄着八字胡,穿着主事的官服,大剌剌的坐在办公的长桌前。
任淮安一进来,便恭身说道:“何大人,人带来了。”
何主事点点头,很随意的让方陵坐下来,然后拿起纸和笔示意任淮安递过去,笑眯眯的道:“年轻人,想通了就好了,只要你把这药方写出来,就什么事儿也没了。”
方陵看着递来的纸和笔,却没有立刻接,只是淡淡说道:“何大人,不知道余掌柜给了你多少银子?”
“你这小子……”任淮安一瞪眼,立刻开口骂道。
何主事却摆摆手,做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道:“你想知道,我就坦白告诉你,三百两。”
方陵说道:“那如果我出更高的价格,何主事可否就此罢手?”
何主事傲慢的一笑道;“小子,并不是给了钱就能办事。你知道你缺的是什么吗,是地位,是实力。没有这两个条件,给再多的银子,也没人替你办事,所以,收起你的小聪明吧。”
方陵也不生气,更加平静地说道:“看来何大人更像是个生意人,怪不得还开了个赌坊呢。”
一听这话,何主事的脸色微微一变,一改刚才的和蔼态度,口气冰冷的道:“年轻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你恐怕还不知道后果,我劝你注意你的嘴巴!”
任淮安在一边狞笑道:“小子,我们主事大人可是堂堂的六品大官,他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