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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用手拄地站了起来。然而,肚子上的疼痛不已使得他难以站起。
“真倒霉,偷鸡不成还挨了一拳。”
罗宾自怨自艾地把头抬起来,却发现前胸有白乎乎的东西。
罗宾低眼仔细一瞅,发觉那是两张10法郎面额的钞票。这让他大吃一惊。
罗宾把两张钞票拿起,发现其中一张写有:
救济。
“天呐!”这大大出乎罗宾的预料,罗宾再环视四周,哪里还有那两个日本武官的影子,他不由得热泪盈眶。
“我的穿着如此地狼狈潦倒,所以那日本武官对我进行救济帮助。”罗宾思忖到这里,泪水从眼中滑落。
“那个日本人对我致命的一击,让我昏迷在地,他随即翻捡了我的身上,却看到我的身上一贫如洗,因而救济了我20法郎。他俩料到我一会儿就能苏醒,因而将那两张钞票放到我的胸前,便走得无影无踪,为了避免我醒后再给予我,会使我难堪。”
罗宾马上悟出了那两人的良苦用心。他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肚子,一瘸一拐地在森林中行走,心中却充满了感动。
“我的肚子遭此重创,他所使用的并非拳击的拳法。那么是什么拳术呢?我定要好好研习一下那样的拳术。”
在艾德华的心中时常充满了孤寂。
“不晓得妈妈现在怎么样,不知她去了什么地方,不知她何时能够回来,莫非她真的就这样一去不返了吗?”
尽管她的爸爸死去之时,她还年幼尚不记事,不过,与妈妈分手的那一幕却牢牢铭刻在她的心中。她回忆得出与妈妈在公园里分手的情形,那次分手后再也未与妈妈见过面。
“妈妈还不回来找我?每当她要外出办事时,总是让我在附近等她回来。每次和我分别时,总要先与我订好回来的时间,随后准时返回,就算是迟到,也决不会拖延到一个小时。可是,那一次,妈妈迟到了一个小时也没回来。不久天空下开雨了,我那时好冷。万幸之中爸爸来到我的身旁将我领到家里。不过,他并非我的生身父亲。天呐!真不清楚妈妈现在会在什么地方?我真的十分思念她,我真的渴望能够在她的怀中痛快地哭泣。天响!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
艾德华每次从学校宿舍往罗宾家中去的时候,目睹别人的母女相见,不由得思念起自己的妈妈来。
那条白狗迭戈,在圣梦黎加院长的特许之下,可以在宿舍内生活。迭戈在艾德华同学的照料下,已是颇得人们喜爱的宠儿。
惟独这一点使得艾德华快乐无比。不过母亲的毫无消息,不免让她有些伤悲孤寂。
每当她的同学谈论自己的母亲时,她便迅速躲到一旁去。后来同学们察觉到这一点,一旦有她在场时,她们绝不会提各自的妈妈。
艾德华自然感觉到了大家的善解人意,她便暗自落泪。
这个学期就要过去时,卡梅会的会长来到学校,随她而行的是位三四十岁的修女。
那位会长领着修女去观看上课教学的情况。
观看到艾德华所在的班时,那位修女见到艾德华不由得尖叫出声。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一言不发地跟在会长后出去了。
然而,艾德华已发现了那位修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由慌乱起来。
铃声响了昭示了课已上完,有个女学生受院长的派遣到艾德华所在的教室,只见那个女学生与老师说了些什么,接下来,老师便注视着艾德华说道:
“艾德华,有人来找你,你跟她走吧!”
艾德华感到很是迷惑不解,她无声地从座位上起立,随那位女生而去。
艾德华感到往日的长廊今天竟增长了好几倍。
她们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那女学生对艾德华一点头,表示让她进去。‘艾德华的心不禁一阵狂跳,用发抖的手敲响了门。
“请进!”里面院长的声音响起。
艾德华心怀畏惧地走了进去。
有三个女人围坐在圆桌旁,她们分别是院长、会长及那位修女。
“艾德华,请坐到这里。”院长轻柔地示意艾德华坐在她所指的那个空位上。
艾德华身体发硬坐在那里,她这是首次来到院长办公室。
与艾德华面对面的是那个修女,她全神贯注地看着艾德华的脸,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你名叫什么?”修女用发颤的声音问她。
“艾德华。”就这样短促的回答;也是用着颤声。
“真的让我猜想……你是不是10年之前,在博轮公园走失了?”
“是的!一个雨中的黄昏。”
“身边有一只白毛狗吗?”
“有的,名叫选戈。”
那个修女激动地站了起来,将艾德华一下搂在怀里,哽咽地喊叫:
“女儿,我的孩子……”
“妈妈……”艾德华也发出了一声,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她在妈妈的怀里痛哭流涕。
院长一边在前胸划着十字,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阿门,天主保佑,阿门,天主保佑。”
时光又溜走几日,一身白帽黑衣修女打扮的人造访罗宾家。
“我就是艾德华的妈妈。”
“啊?你……”
事情突然而至,让罗宾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那就你就是前……”
罗宾的口中没有冒出“江洋大盗”一词。
“对。”那修女面露难得一见的笑。
“我便是从前的女江洋大盗卡诺及尔,说来真让人不堪回首。”
罗宾还是怔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回忆法庭宣判之时的情景,女大盗卡诺及尔发自肺腑的陈述,再瞅瞅近在眼前的修女,并非有什么不可能。
“那么,你已痛改前非,弃暗投明了……”
“确实如此,在卡梅会长的关怀下,我确已弃恶从善了,她赐我教名为贝谱黎加。”
“这真是太棒了,倘若艾德华获悉此事,不知该有多高兴。我马上打电话把她从宿舍找来见你。”
“不用麻烦了,我们已在学校见过面了。她对我讲,你把她从饥寒交迫之中领到家中,非常感激你。倘若那时我平安找到艾德华,也许仍对自己的罪行执迷不悔,而接着为非作歹干坏事。
“我的女儿承蒙你的搭救,我在那时到处寻找她,但她是音信全无。直到有一天,我才幡然悔悟。这是上苍对我的惩治,法庭宣判了我有期徒刑15年,在我服刑到了第10个年头时,因我表现颇佳,便被提前释放。我从监狱出来后,便马上去了卡梅会,成为了一名修女,在泛蓝前思会长的谆谆教导下修行,您对我们母女二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
卡诺及尔的一番话语,让罗宾激动不已。
“这我都能理解,我很高兴艾德华能够重回到你的怀里,你们母女二人过一种甜美幸福的生活。”
“情况是这样,我已下定决心将余生为上帝而活,因而恳求你继续收养艾德华,让她成长为一位诚实有用的女孩。”
“你想错了,我并非你所想像的那种正人君子,我是被称作侠盗的亚森·罗宾。”
“你说什么?你是……”
这回轮到卡诺及尔大吃一惊。
“我也是个罪行深重的人,纯洁无瑕的艾德华不要生活在我的周围,还是让她回到你的怀抱,过一种祥和美满的生活。”
卡诺及尔被惊得无话可说,她万万没想到母女俩的大恩人是盗贼。
这样的事实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
“待到艾德华学院的学业完成后,可以继续深造上大学,留在母校教学也好。”
“不管艾德华是继续深造还是去当老师,我还是恳求你能把她继续收养,以便让她回报您的恩情,我这个想法已获得卡梅会会长的许可认同了。”
“这让我感到棘手难办了,一位纯真无暇的女孩,怎么能够在贼窝里生活呢?”罗宾发自肺腑地讲,他的心情很是孤寂无援。
“真是没有想到父女二人孤苦相依的生活就行将完结了。”
礼拜日,艾德华返回爸爸家中,听罗宾讲述了妈妈上门拜访的事,心中大吃一惊。
“那就意味着,我完成在女子学院的学业后,便从爸爸的身边消失了?”
“我这样决定也是为你打算。”
“你真是那个侠盗罗宾吗?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没错,我还有一帮手下呢。”
“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一点,你不要让我离开你,我要永远守在你身旁。”
“这绝对不可以!”
一向慈爱有加的罗宾,换了一副认真严肃的态度对艾德华讲。
“你应当留在妈妈的身旁对上帝持虔诚的态度,走人间的正途。你绝没有可能一直生活在我家这样的环境中。在你学业完成之前,你可留在学校宿舍,日后上了大学便与你妈妈在一起过一种对他人有用的生活。”
虽然罗宾在口中对艾德华作着教导,但心中却是异常孤寂。
艾德华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在她的心目中罗宾就是慈爱的亲生父亲。可她一想到永远要与罗宾分别了,一阵阵伤楚向她袭来,她的泪水也就不停地掉下来。
窗外却是雪花飞扬。
罗宾与艾德华一同走上街头,皑皑白雪落满了街上的路,街口的等车处有三两个人站在那里,他们的身上已落满雪花,成了雪人。
罗宾与艾德华肃立在一辆马车前,马车的车厢顶部也自成了一块。
罗宾把艾德华搀扶上车,马车缓缓起程,罗宾在雪中挥手送别。
艾德华也紧握着马车护栏,目不转眼地看着罗宾。
罗宾并未打伞,皑皑白雪飘落在他的头上,他的身上。
“永别了,艾德华。”
罗宾在心里暗自呼喊,泪水从眼里流下。
“我跟我心爱的艾德华分别了,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种悲愤、凄凉的心情占据了罗宾的心,他眼睁睁地看艾德华离去,直到那辆马车成为一个黑点消逝在雪中。
罗宾将衣领竖了起来,低着头,默默地回家去。
他按响了门铃,前来开门的是比克娣娃。
“少爷,一定把你冻坏了。炉火我已生着了。”
比克娣娃如同照料一个小孩似地对罗宾讲并帮他脱去外套。罗宾对她说:
“比克娣娃,我们快要搬走了。”
“你说什么,为何要这样匆忙搬家呢?”
“由于我再也不见艾德华了。”
“出了什么事,你们之间?”
“没什么,她快要上大学了,会非常忙。”
“不过,上大学后还可回家看看呀?”
“不,她永不回来了,她要到她妈妈那里。”
“噢,艾德华找到了她的妈妈!这简直太棒了,她的妈妈现在哪里?”
“她妈妈是卡梅会的修女,因而艾德华去和她的妈妈作伴。”
比克娣娃与罗宾生活了这么多年,对罗宾秉性是一清二楚,每当有这种情形出现后,不管与她谈什么问题,他都置之不理,因而她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的房中。
“天响!艾德华就这样永别了?”
一种难以名状的孤苦袭上罗宾的心头。他发现自己是如此地孤寂。
日子又过了几天,巴黎香榭区的当铺被盗贼洗劫,共有300万放在保险柜内全部不翼而飞。
那家当铺的经理是个贪婪成性的人,一旦典当东西的人第一天没将东西赎回,他便马上售出。
另外,他放高利贷给急需钱的人,穷苦人都恐惧他,也痛恨他,有人忿忿地讲:
“他哪里是一个人,他分明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还有人讲:
“藏在保险柜内的巨款,是穷苦人的血汗。”
如今,这家当铺被洗劫一空。
警方派员勘察现场,却是无功而返。
盖黎玛耳也率部前来,最终,也是毫无任何头绪。
“一定是他干的!”
盖黎玛耳却是心明如镜,他很清楚案犯是哪一个。
门户再怎么警备严谨也起不了作用,保险柜是被人用万能钥匙打开的,装满着300万法郎的钱袋子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印有A·L的空袋,里面还装有一只甲壳虫,在不停地爬动,爬动。
“这小子,向我示威呀!”
盖黎玛耳发布了紧急命令,对罗宾进行严密地搜索。
然而,罗宾与比克娣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警方在竭尽全力进行搜索之后,依然找不到任何头绪。
又过了几天,有300万法郎的现金放入了卡梅会的慈善箱内,上面并未写着名字,施主也就无从知道了。
卡梅会四处打探施主的名姓,最终却是一无所获。因此,他们将这笔巨款融入救贫扶困基金中。
艾德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