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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一家派了五十几个家奴驱赶围观之人,奈何围观的人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他们大多都是与张家有些冤仇,所以呼朋唤友前来看张家笑话。
突然听见吆喝之声响起,只见陈旭带着两百多人,用大车将猛虎推了过来。
众人见陈旭等人过来,连忙让出一条通道,奈何人数太多,大车还是无法推进去,一时间众人互相推攘着。
陈旭见耽误很久,让出的通道还是不够大车通行,当下走到猛虎面前,一把将它扛在肩上,就朝张府走去。
“这头大虫不下500斤(相当于现在250斤左右),陈家大郎扛起它却面不改‘色’,真壮士也。”
“我尝闻大郎勇猛,却不想神力如此惊人。”
众人见陈旭扛着大虫就走,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陈旭走到张家‘门’口,高声喝道:“猛虎已经带来,100万钱你们张家有没有凑齐?”
喧闹嘈杂的声音,一时间都被这个中气十足的喝声所覆盖。
张府的五十多个家奴,见陈旭如此勇猛,闻得他的话语都有些惧怕,不敢应声。
围观之人唯恐天下不‘乱’,当下纷纷起哄:“张家买不起,自然有人买得起,你们切莫耽误人家卖虎。”
早在陈旭他们刚到张府之时,就有张家家奴前去通报。
只见张府大‘门’大开,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是张其和昨日出现的‘妇’人。
张其一家虽说仗着是张恭的远房亲戚,在濮阳横行霸道,但是自家家中人丁并不兴旺。
为首的中年人是张其的父亲,‘妇’人乃是张其母亲,张父还有几房小妾都呆在家中,并未出来凑热闹。
张父看着耀武扬威的陈旭,虽然怒火冲天,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
他对着陈旭亲切的说道:“区区一百万钱,何足挂齿?大郎如此勇猛,而我又素来敬重勇士,若用这些身外之物,能够结‘交’陈家大郎,有何足惜?”
这番话下来,若是不了解张父的为人,就会感觉张家并非被人讹诈,反而是为了结‘交’壮士才‘花’一百万钱买虎。
但是濮阳郡内,张父为人‘阴’险毒辣、贪财吝啬之名何人不知?所以听闻张父话语,顿时嘘声四起。
张父却不以为意,仍旧满脸堆笑。
陈旭见到如此情形,在心中一叹。
虽然第一次见到张父,但是短短时间之内,就可以看出此人极不简单。
看来张家能够在濮阳豪居一方,绝非仅仅仗着张恭的势。
然而此行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先拿到一百万钱,这对于陈家村而言非常重要。
虽说陈旭明知张父心中恨不得杀掉自己,仍然不愿此时落了张父脸面。
“承‘蒙’阁下厚爱,旭愧不敢当。然我乃一莽夫,如何敢高攀濮阳张家?旭此行目的,只为卖出猛虎,若阁下愿意买下,旭感‘激’不尽。”
陈旭的话,让张父心中非常高兴,他虽说恨不能杀掉陈旭,但还是装着一副折节下‘交’的姿态,所为何事?还不是为了给张家留一份面子?
眼见用一百万钱买虎之事已成定局,他虽说日后可以报复陈家村,但是今日却定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料。
此时陈旭却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语气恭敬,这多少让张父感到挽回了一些颜面,当下也不多言,直接让人拉了十大车钱财出来。
“你们清点一下,一共一万零四百一十六金又六十四钱,希望你们能拉得回去。”
张父话毕,就让人将车上的钱财全部倒在地上,然后派人从陈旭手上接过猛虎。
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财物,不仅陈旭他们傻了,就连很多围观之人也都目瞪口呆。
东汉时期,汉代二十两为一金,一两的二十四分之一为一铢,所以一金等于24铢×20两,就是480铢,一枚铜钱是五铢,也就是说,一金应该是96枚五铢钱。
那时的一金指的是20两黄铜,东汉至隋朝年间,1斤16两,1两14g,也就是说1斤是224g,一万金光重量就相当于现在的5600斤。
但是陈旭来的时候只带了一辆大车,根本不可能将堆积如山的财物拉回去。
陈旭这时才想起,演义中描绘打仗时,为何所获得的战利品都是以车计算了。
围观众人富裕的只是少数,看着堆积如山的财物,个个都是面红耳赤,呼吸加重。
陈旭生怕众人哄抢,立马让族中子弟将堆积如山的钱财围了起来,并派人清点财物。有些‘骚’动的人群,看着虎视眈眈陈家子弟,才没有动手哄抢。
半个时辰以后,众人才将钱财清点完毕,整整100万钱,张家并无作假。
张父一直没有离开,看到陈旭等人清点完钱财之后,戏谑的说道:“这么多钱财,你们一辆大车可是拉不回去,要不要我帮忙?”
“尊驾好意,我等心领,然‘交’易既然完成,后面之事自然不劳费心。”
陈旭拒绝了张父的提议,然后对着围观众人说道:“我陈家村因村中无粮,才冒险进山猎虎,如今既然将猛虎换成钱财,就多购买些粮食带回村中。”
围观之人,家中粮食颇多的大户人家不在少数,闻言都非常高兴,立刻向陈旭推销起自家的粮食。
一时间,刚刚被堆积如山的钱财震撼住的围观之人,又喧闹了起来。
“各位暂且安静,我们陈家村只要最便宜的粟米,若是哪家愿意将粮食按市价卖于我‘门’,并且帮忙运送到陈家村,我们就向他家购买。”
“大郎说话可要算话,我们李家卖100石。”
“我们王家卖80石。”
“我们耿家卖220石。”
……
这个时候战‘乱’未起,加上秋收将至,很多有陈粮的家族都想将粮食卖出。所以粮价虽说比往常贵一些,但是一石粟米250钱就能买到。
这里所说的石,并非指重量,而是容量单位。
一石粟米指一斛,大约重17到20公斤左右。
指重量单位的石,一石等于四钧,一钧30斤,相当于现在的53斤左右,所以一般能够开一石硬弓的人,都是臂力惊人之辈。
其实在出发前,陈旭就算到100万钱肯定要堆积如山,早早跟族中父老商议过,劝他们多购买粮食放在家中。
‘乱’世将临,没有人比陈旭更加知道,在那个时候粮食有多么重要。
见众人愿意卖粮,陈旭满口应道:“如此甚好,若我等钱财足够,来多少粟米都行。”
众人皆是高兴万分,纷纷回家筹集粮食。
只有张父‘阴’沉着脸,然后叫来一个心腹,低声说些什么,之后那人就消失不见。'
第十六章挟持
“长其,卖虎的一百万钱,再加上其他猎物所卖的钱财,按人头分下去,一人能分八千多钱,你们五人拿去四万五千钱如何?”
陈旭怕连累李郭,想要先将他打发走。
将猛虎卖去,陈旭走到李郭面前,低声说道。
刚刚来到张府‘门’前,见只有五十多个张家家奴在‘门’口维持秩序,陈旭就感到一丝不妥。
张家乃濮阳大族,族中‘门’客、家奴何止数百人。昨日张其为壮声势,就带领了四十多个如狼似虎的家奴前去看虎。
今反观日,张家‘门’口虽说有五十多人,但是大多数人脸上都没有凶戾之‘色’,他们反而像是老实巴‘交’的佃户。
若果真如此,张家的家奴、‘门’客都去了哪里?
陈旭略一思量,就知道张家的打算。他们无非不忿被陈旭讹诈,将‘门’客、家奴全都派遣出去,埋伏在陈旭等人的回家路上。
想要等到陈旭等人返回之时,他们再杀人夺财,然后将此事嫁祸给山贼,最多再找几个替死鬼,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是张家所为,又能耐张家何?
“看到我把钱财换成粮食,还让卖粮之人将粮食送往陈家村,不敢半路截杀了吧?”
陈旭在心中冷笑一声,张父刚才派出一个心腹出去,一直关注他的陈旭早已看见。
哪怕张家再肆无忌惮,也不敢对众多濮阳富户动手,只好派人将半路埋伏之人召回。
李郭闻言,受宠若惊,却是连忙拒绝:“大虫能卖如此多的钱财,功劳全归大郎所有,我等又怎敢拿这么多财物?”
他家中虽然并不富裕,但是本人义气深重,并非贪财之人。
而且他深知,陈旭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才将猛虎卖了100万钱,不想占陈旭便宜。
拿到四万五千钱,他们五人每人可以分到九千钱。
在这个以耕种为主的汉代,一头耕牛最贵也不会超过八千钱,若是只买半大的耕牛,九千钱能够买上两头。
这些钱虽说对于大户人家不算什么,但是于李郭等人而言,无异于一笔巨款,李郭能够拒绝,他的人品可见一斑。
“长其兄休要推迟,此行若无长其,我等莫说猎虎,就连族中子弟都很有可能命丧虎口。”
“况且张家绝非善类,长其兄还是快领了族人离开。我知长其义气深重,然亦要为乡中父老思量,若是卷进我等与张家的争斗,恐会祸及乡里。”
陈旭生怕李郭不肯离开,说得十分严重。
李郭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过后,向陈旭施了一礼,道:“今日我先带领四位族中兄弟回乡,待安排好家中父母,定然前来相助,届时大郎莫要拒绝。”
话毕,李郭领了钱财,带着四个同来的少年,不发一言的转身就走。
李郭知道,陈旭早晚都要寻张其麻烦,但是他也怕连累自己家中的父母,所以才拿了财物回去安顿家人。
目送李郭离开,陈旭心中多有感动,他与李郭相识只是几日,却不想此人居然无惧张家权势,执意要来帮忙,果然是仗义真丈夫。
李郭所言前来相助之事,言语之中满是真诚,陈旭丝毫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一百万钱几乎都被‘花’光,一共购买了三千六百多石的粟米,合计一百多辆大车,由卖家们护送着,浩浩‘荡’‘荡’向陈家村赶去。
见运粮的队伍离开,陈旭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却找了一个借口,单独留在濮阳,然后空手朝张府走去。
见陈旭过来,看‘门’的四个人,就拿着武器恶狠狠的对陈旭说道:“你来我张府何事?”
这几个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凶悍的气势,远不是早上的那五十多人可以相比。
他们没见过陈旭一人扛起大虫之事,虽然有人认识陈旭,却也并不惧怕。
见张府‘门’口已经换了人,陈旭并不惊讶,当下说道:“我另有一笔天大的买卖要与张府‘交’易,你们只管前去通报自家主人便是。”
看‘门’之人自然知道,自家主人刚被眼前之人坑了一场,听得陈旭还想前来做‘买卖’,个个脸‘色’不善。
正所谓‘主辱臣死’,张家虽说为祸乡里,但是对于自家的家奴、‘门’客都还不错,见陈旭还敢上‘门’,就有人‘欲’上前教训陈旭。
其中一人颇为机灵,觉得陈旭不好对付,出声说道:“先莫动手,我们还是把事情告知主人,若有主人吩咐,再动手不迟。”
其余几人也听过陈旭名声,但他们深知自家主人痛恨眼前之人,若是见到陈旭不做个姿态,以后难免惹得主人不高兴。
现在姿态做过了,况且陈旭也没说挑衅的话,当下全都‘哼’了一声,退到‘门’前,神‘色’不善的盯着陈旭。
刚才出言的那个家奴,一溜烟跑到院子里去通知张父。
没过多久,只见张父、张其带着二十几个人出来,他们个个手持利刃,凶神恶煞的盯着陈旭。
张父‘阴’沉着脸,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听说你还要跟我们做买卖,年轻人的胆量,真的很不错。”
陈旭将钱财换成粮食,还让卖粮之人将粮食送到陈家村,使得他半路抢劫的计划落空,此时正在家里大发雷霆,考虑着怎么报复陈家村。
却不想陈旭不知好歹,还敢在这个时候,来张家‘门’口说要做‘买卖’,也难怪张父脸‘色’‘阴’沉了。
张其也是脸‘色’扭曲的盯着陈旭,双目喷火。
被陈旭坑了一次,张父狠狠教训了张其一顿,让他对陈旭的仇恨达到顶峰,一心想着报复。
陈旭并不回答,反而盯着张家家奴拿的武器,慢悠悠的说道:“你们张府的刀不错,可惜手下全是一群草包。”
‘士可杀,不可辱’。
跟在张父后面的人,虽说有很多是张家家奴,但也不乏一些张家招揽的‘门’客。
这些人闻言一个个脸‘色’涨红,破口大骂,拔出手中武器,就要上前与陈旭厮杀,不想却被张父一把拦住。
早上围观的众人虽然都已散去,但是一些从张府‘门’口路过的人,眼见有热闹可看,都呼朋唤友前来围观,不多时,这里又围了不少人。
“你到底有何买卖要谈?”张父虽说怨恨陈旭,但是看到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也不好当众报复,只能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