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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见状,更是恼怒,暴喝道:“好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
樊稠脸色一肃,指着吕布厉声骂道:“卖主之辈,弑主之徒,无义小人,也敢在某家面前指手画脚?”
“丁建阳视你如同晚辈,你却将其杀掉换取荣华富贵。太师待你如亲子,你却不顾父子情义,杀掉太师。”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人,某恨不能降汝千刀万剐,生食汝肉!”
他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吕布,反而对着陈旭说道:“陈并州怜悯吕布乃是丧家之犬,才将其收留。但是这等无义小人,又岂会心甘情愿奉陈并州为主?”
“若某是陈并州,必定杀掉吕布,以绝后患。”
吕布又是恼怒,又是惶恐,他急忙来到陈旭面前,说道:“主公,此等反国逆贼,还与他多说什么?我这就上前将他刺死!”
被樊稠戳中痛处,吕布生怕陈旭对他起了杀心,也不敢再叫陈旭表字,而是喊了‘主公’。
感受到了吕布的不安,陈旭突然笑道:“我与绮玲婚事已定,不日就会成亲。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外舅,我又岂会对你不放心?”
吕布闻言,这才心绪稍安。
正如陈旭所说的那样,若是陈旭娶了他的女儿,两人就成了一家人。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吕布自己又没有儿子,若是他再背叛自己的女婿,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一对全副武装的甲士,看到樊稠还在与自家主公说话,也不敢现在就将其拿下。只是拿着武器,将樊稠团团围住。
看到自己的离间之计,没有奏效,樊稠也不失望。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就算我不是代表天子的天使,也是一个使者。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我相信以陈并州的胸襟与气度,还不至于为难我这个使者吧?”
自始至终,樊稠都是神态自若。这不由使得陈旭,高看了他一眼。
在陈旭的印象中,樊稠只是董卓手下的一员战将。他也不记得此人,在历史上有什么辉煌的战绩。
只是隐约记得,西凉军与韩遂交战的时候,马腾、韩遂退走凉州,樊稠率军追击。
后来韩遂与他答话,樊稠记挂自己与韩遂同乡的情义,就放走了韩遂、马腾。
正是为此,李傕才对樊稠起了杀心。后来李傕忌惮樊稠勇武,在西凉军中深得人心。就派遣自己的外甥胡封,在会议上将樊稠刺死。
由此可见,樊稠起码是个有情义,并且骁勇善战的武将。
回忆了一下樊稠的生平,陈旭摆了摆手,让那些士卒全部下去。他对樊稠说道:“我此次不杀你,并不因为你是西凉军使者。”
“而是因为,我早就听闻过你忠义、勇武的名声,心中甚相敬爱,因此不舍你死于此地。不然的话,面对西凉军其他的使者,某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樊稠对于董卓的忠诚,根本毋庸置疑。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怨恨吕布,敢于在这种情况下,指着吕布的鼻子大骂了。
听到陈旭的话,樊稠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感动。
世人尽皆唾骂西凉诸将,殊不知,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之人。
现在,他们既然被打上了董卓的标签,就很难再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孽。所以有很多西凉将领,只得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
樊稠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使君之抬爱,稠受宠若惊。某这次前来,只是为了止双方之刀兵耳。”
“还请使君先看看棺木中人,以及某手中书信,再考虑是否要接受西凉军的善意。”
樊稠话音刚落,并州诸将全部把目光,放到了那口黑色棺木的身上。
陈旭心中忐忑不安,握紧的拳头之中,满是汗珠。忽然,他对着身后的士卒高声喝道:“开棺!”
“嘎吱!嘎吱!”
这口棺材封闭得很好,棺木打开之后,浓烈的尸臭之味,顿时从棺材之中飘了出来。
如今正是夏日,虽然棺材中的尸体,被石灰腌制过。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仍啾开始了腐烂。
强忍着扑鼻而来的恶臭,陈旭上前几步,看清了棺木之中那人的面容。
虽说尸体已经腐烂不堪,但是好在被石灰腌制过的头颅,还能够勉强看清他的面容。
待陈旭以及帐下诸将,看到棺材中的人以后,都是脸色一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中路大军的副将杨奉。
陈旭虽然早就有些猜测,棺材之中会是一员大将。但是当他看到棺木中的尸体以后,陈旭的脑袋,仍旧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
身后的陈青眼尖手快,急忙上前扶住了陈旭。
杨奉身为一军副帅,都已经身死。那么这路大军的下场,亦是可想而知。
赵云看见棺木中人,勃然大怒。他拔出腰中的佩剑,将其架在樊稠的脖子上,怒声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止双方之刀兵’?”
对于脖子上的利刃,樊稠好似根本没有看见,昂然说道:“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身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西凉军敬重杨奉将军,乃是忠义之人。这才将其尸体,归还贵军,难道有错?”
这个时候,陈旭已经缓过神来,他有些悲痛的说到:“来人,先将杨奉将军的遗体带走。来日我亲自为其下葬。”
直到目送士卒将棺木抬走,陈旭才对赵云说道:“子龙休得无礼!”
樊稠说的话并没有错,两军交战,给为其主。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身处敌对方,西凉军没有折辱杨奉的尸体,就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赵云听到陈旭的话,这才不甘的将佩剑收回了剑鞘。
陈旭右手往营寨之中虚引一下,说道:“樊将军远来是客,还请先进营寨,再说其他。”
大寨之中,陈旭、樊稠分宾主坐后,就急不可耐的询问道:“杨奉将军是如何战死的,不知将军可否告知?”
直到现在,陈旭等人对于河东郡的战况,仍旧一无所知。不仅是陈旭,并州诸将也都想知道,这场战事的经过,以及徐晃、管亥的下落。
对陈旭的请求,樊稠没有拒绝,就开始详细讲解贾诩的谋划,以及水淹白波谷之事。
如今河东郡境内战事已毕,要不了多长时间,陈旭等人也会知道详细的战报。因此,樊稠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胡轸将军临走之前,贾先生一再交代,让他莫要伤了并州大将的性命。”
“奈何杨奉将军与他帐下亲兵,被大水冲走以后。他们为了逃命,丢掉了自身的甲胄以及武器。所以他们才会,被一无所知的西凉士卒误杀。”
“其实从一开始,我等都并无与使君为敌的心思。杨将军的死,只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
听完贾诩设计水淹白波谷以后,并州诸将都是脸色难看。
陈旭继续追问樊稠,道:“那么其余的兵马,以及管亥、徐晃,他们怎么样了?”
樊稠没有犹豫,讲完水淹白波谷以后,又讲了火烧白波谷北山之事。
听完贾诩如此狠毒,并且一环扣一环的计策以后,并州诸将全部脸色惨白。他们自忖,若是自己带兵前往河东郡,恐亦是难逃身死的下场。
磕叨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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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章交锋
樊稠一口气,将所有战事的经过讲完,才幽然叹道:“虽然我没有经历那场战事,但是对于并州士卒的风骨,仍旧敬佩不已。”
“将近两千的残兵,被西凉大军围困之后,却是没有一人投降。”
话毕,樊稠叹息不已。
人们面对死亡,都会有着天然的恐惧。慷慨就义说得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是困难无比。
因此,哪怕身处敌对方,樊稠亦是忍不住衷心敬佩那些并州士卒。
陈旭听到徐晃投箭刺死胡轸,而后掉落水中,被无数箭矢射杀;以及管亥宁死不屈,身中数箭倒地以后,眼中闪过一丝红芒。
他握紧了拳头,关节‘擦咔’作响,这才强忍住了怒气,以及心中的悲痛。
一开始,只看到一副棺木的陈旭,心中还存着些许幻想与忐忑。待看见里面躺着的人是杨奉以后,陈旭在悲痛之余,心中居然还有一丝庆幸。
中路大军的三员将领,陈旭最为看重徐晃。这次让他随军出征,当做副将,未尝没有提携的意思。
只是战局发生变故,才使得中路大军全军覆没。然而陈旭心中,却一直希望徐晃还能活着。
听说徐晃落入洪水,被西凉军射死以后。陈旭心中的那一丝希望,这才被破灭。
陈旭昂起头来,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公明与管亥的尸体何在?”
似乎感受到了陈旭心中,那股蓬勃的怒气。樊稠不敢怠慢,急忙说道:“白波谷中洪水太大,水流甚急,所以我等并未打捞到徐将军的尸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并州诸将闻言,顿时各个怒气勃发。
樊稠生怕招致陈旭等人的怒火,急忙开始解释。
“不止是徐晃军,就连胡轸将军的尸体,也被大水冲走,士卒们根本来不及打捞。直到战事平息以后,过了很多天,才发现胡轸将军,那已经被河水泡烂的尸首。”
听到这里,并州诸将才脸色稍缓。西凉军主将的尸体,一开始也没有被打捞到。由此可见,没有找到徐晃的尸体,并不是西凉军故意懈怠。
看见众人脸色稍缓,樊稠才趁热打铁的说道:“管亥将军虽然忠义无双,身中数箭,誓死不降。”
“然,因为管亥将军身披重甲,这才勉强保得性命。现如今,管亥将军正在河东郡的西凉军营之中,接受救治,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陈旭骤然听到管亥未死,顿时大喜过忙。他急忙起身抓住樊稠的手臂,说道:“阿亥真的未死?”
被陈旭捏住手臂的樊稠,感觉一阵疼疼传来,脸色一变。
以往坊间多有传闻,说陈旭是个绝世猛将。
才开始,樊稠还以为这是吹嘘出来的。但是今日,感受到了陈旭惊人的力气,他才相信了这个传闻。
看到了樊稠有些张红的脸色,陈旭才知道是自己失态了。他松开樊稠的手,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太激动了。”
樊稠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臂,满不在乎的说道:“无妨!”
而后,他再次幽幽叹道:“当时情形,虽然胡轸将军被徐公明所杀。西凉军的副将胡封,仍旧下令不可伤了管将军性命。”
“奈何战场刀剑无眼,这才使得管将军身负重伤。”
“胡封将军后来打扫战场,发现管将军尚未毙命,就迅速叫来医工,全力抢救管将军。”
确认管亥未死以后,陈旭再次恢复了镇定。他坐回主位之上,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仔细观察了一下陈旭的脸色,樊稠才说道:“我西凉军与并州,往日一直没有冤仇。正是因为将军妄动刀兵,才有此败。”
“还望将军引以为戒,莫要轻视我西凉军。”
一旁的吕布,恼怒方才樊稠骂他,心中一直不忿。
听到樊稠的话以后,吕布顿时怒声骂道:“乱臣贼子,反国逆贼。只是侥幸胜了一场,又岂敢如此猖獗?”
赵云等人听见吕布的话,纷纷点头,手按剑柄。樊稠方才是所说的话,就有些轻视并州军了。
虽然吕布出言,还是因为自己的私怨,却也维护了并州军的脸面。
樊稠对于吕布,向来没有好脸色。听见他的话以后,樊稠只是淡淡的说道:“主人都没有说话,一条看门口居然敢在此地狂吠?”
吕布闻言,勃然大怒,也顾不上陈旭是否同意,拔出腰中佩剑,就要上前杀樊稠。
樊稠仍旧昂首而立,看着主位上的陈旭。他心中认定,陈旭一定不会坐视吕布杀他。
奈何,陈旭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只是脸色阴沉,眯着双眼,一动不动。
眼看吕布已经杀了过来,陈旭还是没有丝毫表示。樊稠的心中,不禁有些惧怕。他大声喊道:“你家主人都未发话,你岂敢杀我?”
吕布听到这里,虽然心中更加愤怒。但是手上的力气,却也不由自主的收了激几分。而后,他用余光偷偷打量了陈旭几眼。
吕布能够感受到,陈旭不是董卓,更不是丁原。不知为何,每次他看到陈旭古今无波的面庞,总是会感到有一丝怯意。
说到底,他现在寄居在陈旭手下。贸然杀人的话,也不知道陈旭会怎么想。
趁着吕布分神的时候,樊稠急忙往旁边躲去。饶是如此,他的右臂也被吕布刺伤。
“外舅暂且住手!”
就在樊稠感受到死亡阴影的那一刻,陈旭的天籁之音,才传进了他的耳中。
虽说吕布可以杀掉手无寸铁的樊稠,但是现在的他,却也不敢不听陈旭的命令。而且,方才陈旭喊他‘外舅’,已经给足了吕布面子。
吕布,倒也不会给脸不要脸。
他收剑而立,右手宝剑的剑尖之上,有一抹红色的血迹。樊稠捂住手臂,脸色愤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