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副将的斤两,永安守将知之甚详。他绝不认为,副将可以击败,能与吕布交战六十回合,而不分胜负之人。
正是因为如此,他以为敌军有诈,这才急忙鸣金收兵。
“并州军到底有多少兵力?”
永安守将思来想去,都不认为敌军只有一千人马,他的心中惴惴不安。
“不管他有多少人马,我只管守好县城即可。”
想到这里,永安守将就让人加固城墙,并且让守城士卒轮流休息,预防并州军来攻。
午饭时分,永安守将看着碗里的稀粥,心情有些沉重。纵然他让人,把百姓家中粮草抢夺一空,仍旧没有搜刮到多少物资。
若是不能省吃俭用,恐怕永安县城很快就会断粮了。
一个亲信上前说道:“将军,永安四处环山,山中猛兽不少。以往我等还可以进山打猎,采集野果、野菜,用以充饥。”
“如今并州军来犯,我等不能出城,若是再无援军,恐怕永安县城支撑不了几天啊。”
永安守将闻言,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蒲子县城的援军,何时能够到来。
当天晚上,副将忽然来到永安守将身旁,说道:“今日贼军新败,必定士气低落。若是我等趁夜劫营,必可大获全胜。”
“将军只需给我五百人马,某定会把贼将的头颅献于将军麾下。”
看着有些意气风发的副将,永安守将忽然问道:“你可知今日与你交战之人,姓甚名谁?”
副将一愣,摇头道:“不知。”
永安守将轻叹一口气,说道:“曾经纵横长江的巴郡甘宁、甘兴霸,后来投奔并州,曾与吕奉先大战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副将先是一惊,而后不屑的说道:“这又如何?”
他没有见过吕布,只是听说吕布的名声,心中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有多厉害。
副将自傲的说道:“不管贼将是谁,我只知道,若是他不逃窜,继续与我交手。十合之内,某必能斩其于马下。”
“更何况,贼将到底是不是甘宁,犹未可知也。将军不可因为一时之犹豫,而错失战机啊。”
“并且,永安城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若是不急早击败并州军,让士卒们外出觅食。恐怕无需贼军攻城,永安也将不攻自破矣。”
永安守将闻言,皱着眉头默然不语。
副将的话,倒也并非毫无道理。若是仅仅凭借一丝怀疑,以及对于甘宁名声的畏惧,就贻误战机,绝非智者所为。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的永安城,根本耗不起。
深吸了一口气,永安守将说道:“我与你五百人马,前去劫营。某亲自率领一千人马,以为接应。”
“若是你劫营成功,我再趁势掩杀,一举消灭并州军;若是贼军有所防备,误中奸计,我也能够及时救援。”
副将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领命,而后就去挑选士卒,准备劫营。
并州军的大寨立于水中,并州军的士卒们,好像都在船上休息。
当夜寅时,副将率领五百人马悄悄离开永安县城,直扑并州军大寨。
因为怕马蹄声,吵醒正在睡梦中的并州军。这次劫营,副将带领的全是步卒。
眼见距离并州水寨越来越近,副将急忙止住众人,小声说道:“等下冲到河边,尔等只管放火烧船即可。”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而后就在副将的率领下,悄悄摸到了并州水寨旁边。
今夜的月色并不算明亮,就连星星也有些黯淡无光。如今知了虽然已经开始减少,偶尔仍旧可以听见它们动听的鸣叫。
道路两旁,还时常有一两只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在天上鸣叫两声。
“近了,近了!”
副将看着眼前,静静漂浮在汾水上面的船只,在心中大声呐喊着。
“点火,烧船!”
副将低喝一声,他身后的士卒,毫不犹豫的点着了火把。
“杀!”
火光刚起,附近忽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喊杀声。
一道道箭矢,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向那些拿着火把的西凉军。
在昏暗的晚上,点着火把的一方,无疑会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箭靶。
随着喊杀声的响起,那些本来静静停靠在河边的船只,都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向汾水中央飘去。
“快将火把扔到那些船上!”
好在副将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他知道中了埋伏以后,就扯着喉咙大声喊道。
甘宁弯弓搭箭,紧紧注视着战场。直到西凉军副将,大声下达命令的时候,他才微微眯起了眼睛,松掉了拉开的弓弦。
“噗嗤!”
那只箭矢,毫无疑问的射中了西凉军副将的脖子。
“嗬嗬!”
西凉军副将捂着脖子,脸上带着惊恐与不甘。鲜血喷溅而出,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尘。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剩余的西凉军士卒,全都惊恐的大声叫着。
他们慌乱的丢掉手中的火把,有的扔向水中的战船,有的直接扔在地上,而后被人踩灭。
然而,此时的战船已经飘到距离河岸很远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个火把,能够扔到船上。
火把被灭,西凉军已经损失了八十多个人。在黑夜中失去火光,并州军的弓箭手,也没有了射箭的目标。
“弃掉弓箭,随我厮杀!”
甘宁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八百水军,直接扑向群龙无首的西凉军。
突然中伏,以及主将的死亡,使得西凉军的意志开始崩溃。他们呐了一声喊,直接四散而逃。
并州军在甘宁的带领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追杀着四散而逃的西凉军。
带着一千步骑的永安守将,一直派着斥候侦查前方的战况。
当他看见远处火光升起的时候,脸色一喜,知道副将已经靠近了并州军的水寨,开始放火烧船。
然而,震天的喊杀之声,却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急忙大声吼道:“诸军随我前进,救援前去劫寨的兄弟。”
话毕,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并州军厮杀了一阵,西凉军早已四散而逃。由于天色昏暗,再加上西凉军并不熟悉地形,所以也没敢分兵追击。
“将军,这次前来劫营之人只有五百,永安守军仍有一千五,我等应当如何夺城?”
甘宁说道:“永安守将并非庸才,若我所料不差,他一定会带领一支接应之兵前来。牵我战马来,正好趁着今晚,诛杀此獠!”
说到这里,甘宁眼中闪现出啥意思疯狂之色。
他本就是个胆大包天之人,凭借一千百水军,就敢擅自前来攻取永安,想要立下头功。
这场战事,是他投奔并州以后的第一战。若是不能干净利索的取得一个大胜仗,日后他必定会被其他人瞧不起。
因此,甘宁才铤而走险,引诱西凉军来攻。还要带领八百水军迎战永安守将,想要凭借自己的勇武,将其诛杀于此。
若是永安的两员守将尽皆阵亡,永安县城必将不攻自破。
第三百二十七章风声扯呼
甘宁白天带兵攻打永安县城,骑的是一匹驽马。
当时甘宁诈败,就是为了以慢永安守军之心。那匹被西凉军缴获的战马,并不是甘宁自己的坐骑。
对于武将而言,坐骑与武器,就好像自己的第二条生命,又怎么会轻易舍弃?
亲昵的抚摸了一下,胯下坐骑脖子上的鬃毛,那匹大黄马用前蹄跑刨了刨地面的土,打了一个响鼻。
由于汾水行船不易,因此甘宁带来的战马也只有几匹。他望了一眼身后全副武装的并州士卒,顿时豪气大生。
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刀,甘宁大声吼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诸位兄弟随我杀敌!”
“杀!”
一千水军中有很多都人,都是甘宁当锦帆贼的时候,收拢的那些手下。自从甘宁安家并州以后,这些人就陆续前来投奔甘宁。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个个凶悍无比。
甘宁留下两百人看守战船,带着剩下的八百水军,呐喊着往前冲去。
“驾!”
永安守将心忧那五百劫营士卒有失,拍着战马带领三百骑兵冲在最前面。他的身后,还有七百步卒远远跟着。
被甘宁带人杀散的西凉军,有不少人往永安城的方向逃去。他们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永安守将,顿时大喜过望。
永安守将对他们说道:“尔等主帅何在?”
有个西凉军的小头目,满脸悲痛的说到:“将军已经战死!”
永安守将心中一惊,他还来不及继续答话,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就着昏暗的月色,永安守将发现来人正是并州军。
“下马列阵,准备迎敌!”
若是大白天里,两军突然相遇,西凉军完全可以凭借三百骑兵,冲散没有列成阵型的八百并州军。
然而,天色昏暗,并不适合骑兵作战。
虽然战马可以在晚上看清东西,奔跑起来到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士卒们由于营养不良,大多都患有夜盲症,骑在战马上,很容易指挥错误。
现在的战马没有马蹄铁,骑士晚上控马稍有不慎,就会让战马扭伤蹄子。
骑兵视力不行,冲锋起来也很容易乱了阵型,稍有不慎,队形就会变得紊乱。
方才慌忙行军之间,就有几个骑士控马失误,扭伤了马蹄子,从战马上面摔了下来,永安守将已经心疼了很久。
在天色昏暗的晚上,用骑兵与敌军的步卒交战。永安守将身为一个沙场宿将,自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甘宁亦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没有让帐下士卒点燃火把。不然的话,就会给马上骑士,一个明确的冲锋目标。
永安守将放眼望去,估计了一下并州军的人数,发现果真只有八百人。
“该死,若不是我太过小心,白天趁着并州军溃败的时候,直接率大军掩杀,必可大败并州军。”
八百并州军,哪怕他们诈败,也不会有什么埋伏。
以西凉军的骁勇善战,在人数远远超过并州军的时候,完全可以全歼这八百并州军。
然而,那个机会,永安守将已经彻底丧失了。
想到这里,永安守将钢牙紧咬,大声喝道:“贼军只有几百人,我等只需将其拖在这里,待后面的几千大军赶来之时,就可以将其全歼,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杀!”
这时,不仅是永安守将带来的三百骑兵,就连那些溃败的西凉士卒,也都缓缓向他靠拢,摆成简陋的阵型,返身准备与并州军决一死战。
身经百战的西凉军,从来不会缺乏勇气。方才只是被突然袭击,主帅阵亡,他们才慌不择路的四散而逃。
永安守将换来一个亲信,让他一面前去,催促后面的步卒尽快赶来;一面让他再去城中,调遣五百兵马前来助战。
虽然永安守将有信心,能够凭借手下的一千西凉精锐,击败对方的八百水军。
然而,他是一个天性谨慎之人,纵然有着十足的把握,也要再调集五百兵马前来助战。
他不是没有想过,先带兵回到城中,等到天明以后,再尽起大军攻打并州军。
但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亦是知晓。
今晚西凉军偷袭不成,反而折了一员大将,又损失两百多士卒。若是他就这样带着帐下士卒,灰溜溜的回到城中,士卒们必定会士气低落。
那个时候,哪怕城中守军要远远多于并州军,再次交战,也不见得能够取胜。
更何况,虽然对于并州军的主将了解不多,永安守将也可以通过今天的见闻,推断出他并非易与之辈。
纵然他明日带领大军前去逆战,若是并州军躲到船上,不与交战却该如何?
思前想后,永安守将才决定,趁着今晚并州军小胜一场,士气正浓的时候,与并州军决一死战。
“吾乃巴郡甘兴霸,贼将可敢与我一战!”
甘宁看着排开阵势的西凉军,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拍马上前叫阵。
他知道,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斩杀西凉军大将,才能够避免西凉援军到来,而使得并州军陷入困境。
现在甘宁麾下只有步卒八百人,若是不能速战速决,这场小规模的战斗,最终必定会以失败告终。
面对甘宁的叫阵,永安守将心中一凛。他知道甘宁勇武过人,心中有所胆怯。
然而,如今西凉军新败,虽然因为他的威望,能使帐下士卒,继续列阵与并州军交战。
若他一口拒绝甘宁的邀战,恐怕西凉士卒,就会认为他心中胆怯。
主将尚不勇猛上前,士卒又岂会奋力厮杀?
更何况,如今甘宁帐下有八百人,西凉军只有三百。若是现在两军混战,西凉军绝对占不到便宜。
心念急转之间,永安守将暗暗想到:“我先与他厮杀一番,纵然甘兴霸勇猛过人,短时间内,也休想将我击败。”
“我军另外六百步卒,已经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位置了。我只需与他纠缠一阵,待步卒到来,就可虚晃一招,拍马回阵,而后率军掩杀。”
“如此一来,士卒既不会士气下降,我也能够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