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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之间,贼人两个首领死亡,其余贼人见陈旭两人扑了过来,又惊又怒,拿起武器就想先杀掉桥宇。
桥宇看到陈旭眼‘色’,就一直在高度警惕,眼见挟持自己的两人死亡,立马拿起一把武器,拦住了一名贼人的进攻。
其他贼人正要一起杀向桥宇,陈旭与典韦已经赶到。
陈旭的长枪宛如一道蛟龙,所过之处,溅起一道道血‘花’。
典韦的木头大戟,早被桥宇改成铁制武器,再配合他那无可比拟的神力,手下竟然没有一合之敌。
两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连杀数十个贼人,桥宇也捡起自己被缴获的长剑,杀死一人。
其余贼人见状,尽皆胆寒,纷纷四散而逃。
陈旭挽弓搭箭,连续‘射’杀四人;桥宇箭术亦是不凡,捡起自己打猎用的弓箭,‘射’杀两人;典韦的飞戟也是例无虚发。
片刻之间,盗贼只剩下一人。
“这人跑得好快,我的弓箭‘射’不了那么远。”
桥宇一箭落空,就要丢掉手上的弓箭前去追杀贼人。
“我的飞戟‘射’程也很短。”
典韦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迹,也准备去追杀那人。
陈旭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张缴获的一石强弓,将弓弦拉满,右手一松,箭矢如同流星赶月般‘射’了出去,那个跑了很远的贼人应声而倒。
正准备趁胜追击的两人,见状只得收住脚步。
“最后一个我本来还想抓个活口,不曾想被大郎‘射’死。”
桥宇见陈旭能够随意拉开一石强弓,不禁有些羡慕。
‘交’战的时间不长,却十分‘激’烈,三人之中只有陈旭为了救桥宇受了一点轻伤。
几人统计了一下战果,一共杀敌28人,其中桥宇用剑杀死一人,‘射’死两人;陈旭‘射’死五人,杀死八人;其余贼人皆被典韦所杀。
“呸!一个个看似凶恶无比,没想到如此不经打。”
桥宇一时大意被贼人挟持,此时怒气尚未平息,狠狠踢了刀疤脸的尸体一脚。
他自幼学习击剑、骑术、马术,方才的表现也非常不错,可见前面所说三五个壮汉近不了身,并非妄言。
这时,桥宇才想起陈旭受了伤,连忙出声询问:“大郎,方才你帮我挡了一刀,可有大碍?”
典韦也是关心的看着陈旭。
陈旭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盗贼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陈旭此时,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感触更加深刻。
后世,他曾听说过一句话:战场上越是怕死,死得越快。
这些盗贼,如果有勇气拼死一搏,哪怕典韦、陈旭勇武过人,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三人杀死。
奈何,贼人先被陈旭两人的杀气震慑,首领被杀死以后,众人更加丧胆,再被杀掉几人,其他人就四散而逃,这才被三人如此轻松的全歼。
桥宇出了一口恶气,惋惜的说道:“如此多的贼人,能够领到一大笔赏钱呢,可惜都死了,不然赏钱还能够翻倍。”
桥家虽不缺钱,却也不十分富裕,如今杀贼28人,其中有两个贼首。
按照官府赏钱的标准,杀死一个普通贼人,可奖励5万钱,杀死贼首,奖励10万钱。
汉代以来,律法比较宽厚,哪怕是被贼人袭击,官府也鼓励活捉贼寇,抓到一个俘虏比杀掉一人赏钱整整多了一倍,所以桥宇才有些遗憾。
陈旭没有说话,他和典韦都是逃犯,见不得光,所以两人刚才全都没有留下活口。
“凭着这些贼人的尸体,能够领到150万赏钱,若是寻常人拿去领赏,能拿到50万就很不错了,但是家翁乃东郡太守,伯翁曾位列三公,梁国却是无人敢扣掉我们的赏钱。”
桥宇算好了赏钱,出声说道:“今日能够除贼,全赖阿韦、大郎。你们身份特殊,不便出面,就由我带着贼人前去领赏,然后把钱分给你们,如此可好?”
典韦摇了摇头,道:“我与大郎乃戴罪之身,承‘蒙’桥君收留,又如何敢要赏钱?”
陈旭也是附和道:“兄长所言极是,我等藏于桥家,衣食住行皆仰仗桥君,况且我等不敢出‘门’,纵然拿到钱财,亦是无用,钱财之事,桥君休要再提。”
桥宇素来仗义豪爽,有君子之风,况且今日若非陈旭二人,他必定‘性’命难保,又如何肯贪墨两人赏钱?
桥宇再三坚持,陈旭、典韦推迟不下,只得应允,几人最后商定,按杀人数目分钱。
领到赏钱之后,拿出20多万钱,赏给桥家一同过来的其他家奴,陈旭与典韦的赏钱,以后就让桥宇遣人直接送到陈家村与己吾。
“历史上并未提到桥瑁的儿子,我初时还以为他是庸才,不够出名,如今看来,历史上的他很可能就是死在此处。”
“我这一个小小的蝴蝶,终于开始改变历史了吗?”
陈旭看着英武不凡的桥宇,暗暗想到。
桥家家奴见自家主人久久不回,分了一半之人看守车马,其他人全都手持利刃,前去寻找三人,待看到躺在四处的尸体之后,全都骇然失‘色’。
见自家主人并未受伤之后,众人才出了一口气。
待听闻领得赏钱之后,众人会分到20多万的奖励,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如此多的财物,足够每人分到一万钱。
这些跟来的家奴,很多都是几代‘侍’奉桥家,再加上桥氏待他们也非常宽厚,所以每个人都忠心耿耿,就连陈旭、典韦的身份,这些人也都知道。
众人合力将尸体全都搬到车上,陈旭包扎了伤口之后,就和典韦把沾满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给两个身材高大的家奴穿上,他们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将头‘蒙’住。
桥宇让其他家奴在衣服上涂满鲜血,好在领赏的时候,诈称是他们杀的贼寇。
如此,众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赶往郾县,有堆积着的尸体震慑,一路上,再也没有贼人胆敢打他们的主意。'
第二十四章国辅
前世,陈旭是南方人,那里的树木四季常青,看得久了,就会感到厌倦。
在北方,白杨树十分常见,它们‘春’天发芽,秋天叶落,每到冬季,就会有一层厚厚的树叶撒落在大地之上,踩在上面非常柔软,沙沙的响声,更增添了一番风味。
一年就是一个轮回,它们不断地演绎着生命的绽放,有生,有死;有喜,亦有悲。
看着树叶青黄‘交’替,不知不觉间,就会感觉时光的流逝,让人忍不住珍惜现今的岁月。
“大郎,这里就是郾县前往睢(sui)阳的必经之地吧?”
典韦停在一片白杨林之前,打断了陈旭的思路。
陈旭观察了四周一会儿,点头说道:“没错,这应该就是桥君说的那片白杨林了。”
两人赶了半日路程,虽是冬天,身上也出了一些汗,寒风吹过,陈旭感到一丝冷意。
将双手搓了一搓,哈了一口气,陈旭说道:“兄长,桥君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此地,如今天寒地冻,我们在此燃起篝火取暖可好?”
典韦‘摸’了‘摸’肚子,道:“大郎所言甚是,赶了半日路程,肚中甚是饥饿。你在此地生火,我去打些猎物回来。”
桥宇和他家的家奴,带着盗贼的尸体前去郾县领赏。
陈旭、典韦身为逃犯,若是跟他们一起前去,难免有所不便,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先行离开队伍,来到这片白杨林等待桥宇。
典韦拿着那杆四米多长的大戟,就去寻找猎物,陈旭收拢了一些白杨的落叶,生起一堆火。
空旷的野地上,一缕白烟升起,又随风而散,偶尔还会有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飘‘荡’着。
典韦打了两只野兔,两人将其分食,没有酒,却也吃得香甜。
吃过兔‘肉’之后,实在太过无聊,典韦就向陈旭问道:“大郎,你可知道‘不允盗请’的法令从何而来?”
陈旭闻言,‘精’神一震,答道:“不知,兄长知否?”
典韦比陈旭年长许多,‘交’友也很广泛,曾听其他人说过桥玄之事,其中就讲到‘不允盗请’的由来。
他知此事后,极为敬佩桥玄。
原来,桥玄幼子十岁之时,外出游玩,却不想被三个贼人劫持,劫匪来到桥府阁楼之上,要求桥家拿巨额钱财赎回其幼子。
司隶校尉阳球闻知此事后,率领河南尹、洛阳县令包围桥府,贼人见状,挟持着桥玄幼子逃逸,阳球唯恐劫匪伤害人质,不敢派人追击。
就在此时,桥玄得知消息回到家中,见阳球不敢追击,大怒,高声说道:“贼人毫无人‘性’,吾岂能因为一子,而让国家罪犯逍遥法外?”
而后桥玄命令阳球追击劫匪,后来虽然杀掉了三个贼人,但是桥玄的儿子也被贼人杀死。
当时,洛阳有很多人专‘门’绑架官宦子弟,然后索要钱财。
桥玄之后面见灵帝,请求灵帝向天下下令:凡是有劫持人质者,一律格杀,不得拿财宝赎回人质,免得让罪犯觉得有利可图。
灵帝采纳桥玄建议,颁布诏书,从此就没有这种事再发生。
“桥公一生刚正不阿,既是酷吏,又是能吏,出镇边疆之时,主动讨伐屡犯边境的鲜卑、南匈奴以及高句丽的继承人伯固,将其一举击溃。在任三年,胡人莫敢侵犯。”
陈旭后世的记忆,只知道桥玄曾经评价曹‘操’——‘乱’世将至,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后世还有人说,桥玄是江东二桥的父亲,如今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
“桥公所为,常人莫及也!”典韦讲完了桥玄的事迹,陈旭不由出声叹道。
二人又谈论了许久,眼见太阳即将下山,桥宇等人还未过来,不由有些着急。
他们都是轻装上路,也没有帐篷、棉被,若是寒冷的冬天在野外‘露’宿一宿,可不是件愉快之事。
典韦耳朵动了一动,对陈旭说道:“嗯?有人过来了。”
“阿韦、大郎,你们在不?”
陈旭刚一起身,准备看看来者何人之时,就听到桥宇的声音。
陈旭闻言大喜,连忙回应:“我等在此等候久矣。”
“哈哈,在郾县耽搁了很长时间,让你二人久等了。”
桥宇丢下其余家奴,一马当先的跑了过来。
桥宇也不下马,对着陈旭两人说道:“前面就是睢阳境内,我家在不远处有一个庄园,急行两个时辰,亥时即可到达。”
陈旭看了看天‘色’,知道急行两个时辰,也就是说晚上九点多就能到达。
夜‘色’越来越暗,众人的速度也越来越慢,这个时代由于有很多人营养不良,绝大多数人都有夜盲症,是以晚上行军极为困难。
原来计划亥时到达,结果一直拖到子时。众人都是疲惫不堪,草草吃过晚饭就去休息。
这次带了二十几个家奴,桥家准备在这边多购置一些田产,顺便让桥宇在‘侍’奉桥玄的同时,打理一下这边的产业。
次日凌晨,桥宇派遣了两位心腹,让他们拿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带会濮阳,好从那边支取钱财给陈家村与典韦家眷送去。
这边虽说拿到了杀贼的奖励,奈何相隔太远,路上又不太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那边取钱较好。
毕竟,张其一家三口死了以后,濮阳经过一段时间的清洗,现在完全是桥家在掌控。
桥宇安排好庄中的事物,让两个家奴赶着两辆带蓬的牛车,就带着陈旭、典韦去探望桥玄。
一路上,桥宇买了很多食物、水果、‘肉’类,以及一些珍贵的‘药’材,几乎将牛车空余的位置全都塞满。
桥玄为人清廉寡‘欲’、刚直不阿,从来不肯接受别人送的财物,那怕是作为族子的桥瑁,送去的财物他也不会接受。
然而对于后辈们送的一些表达孝心的礼物,他也不会拒绝。
桥玄的住所,离桥宇家的庄园也不近,几人‘花’了半日的时间才到达。
梁国虽然也贴了通缉陈旭与典韦的文书,但是他们的画像只有在一些‘交’通要道才能看到。
睢阳来往之人虽然不少,但是这时的画像与真人相差较大,只要改变一下服饰、发型,几乎就很难认出。
到了桥玄家‘门’口,开‘门’的是一位老人,所有人都称他为福伯。福伯自幼跟随桥玄,两人虽是主仆,却亲似兄弟。
“福伯安好。”
桥宇不敢怠慢,向福伯施了一礼,陈旭、典韦以及另外两个家奴,也跟着施礼。
“两年不见,阿宇长大了,快快进‘门’。”
福伯见到桥宇,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而后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桥玄家中虽不富裕,却也是名‘门’之后,整个宅子占地颇广,有山有水,琼楼高阁,好生气派,只是府中的人太少,显得异常冷清。
桥玄身材高大,然而已过古稀之年,身子显得非常瘦弱。
他的头发全部白了,并没有挽起来,只是随意披散在肩上。苍老的脸庞,满是皱纹,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睿智。
“孙儿给伯翁请安。”
曾经那个高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