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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看到了文昭如此暴虐的一面,有许多人再想着与他作对之时,必定会心惊胆战,不敢再胡言乱语。
程昱微微点了点头,对于一个腹黑、狠辣的谋士而言,杀人灭族只不过是间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文昭忽然说道:“太尉杨彪居然也看不清局势,对于天子如此忠诚。只杀孔融一人,恐怕难以震慑所有公卿。”
“吾欲再杀杨彪,不知仲德以为如何?”
听见文昭这些话,哪怕在寒冷的冬天,程昱也感觉后背差点被汗湿了。
他急忙说道:“明公万万不可,杨氏乃弘农名门,其先祖杨敞,曾于昭帝时官至丞相;其高祖杨宝,乃名闻天下之大儒,隐居不仕。”
“更为重要的是,其曾祖杨震曾官至太尉;祖父杨秉,官至太尉;其父杨赐,官至太尉、司空,封临晋侯,卒赠骠骑将军,谥曰文烈。”
“杨彪本人更是闻名海内,官至太尉。杨氏四世四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绝非孔融所能比拟。”
“孔融虽然乃圣人后代,祖上几代都未出现显赫人物,杀之无妨;明公若杀杨彪,天下士子必定与明公离心。”
听着程昱这番话,文昭居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知道弘农杨氏非常显赫,却没想到居然显赫到了这种程度,四世四公,哪怕比起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亦是更胜一筹。
杨氏数代积累下来的人脉,绝对是一股庞大到不可想象的势力。这股隐形势力,哪怕实力乃是诸侯之首的文昭,也不敢轻易触动。
震惊过后,文昭心中不可抑制涌出了忌惮的心思。
直到此时,他才晓得为何历史上曹操在迎献帝之时,宴席中看到杨彪脸色不愉,就心中害怕了。
他也明白了,曹操为什么会因为鸡肋之事,义无反顾的杀掉了杨修。
杨氏势力实在太过庞大,纵然曹操有信心能够压制住弘农杨氏,却也没有信心自己的儿子,可以压制聪慧异常的杨修。
杨修之死,不仅仅因为他自作聪明,犯了曹操的忌讳;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他背后势力太过庞大,以至于让曹操都感到了不安。
在屋内来回走动几次,文昭忽然说道:“纵然不能杀掉杨彪,也不可以让其继续在朝中任职。”
程昱听到这里,才常常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陈旭脑子一热,非要杀死杨彪。如此一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单单将杨彪罢官,也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敲定了杨彪之事以后,程昱却是说道:“明公此次给孔融治罪,杀掉请愿的太学生,固然能够震慑心怀不轨之辈,可是太学生以及天下士子,也会对此颇有微词吧。”
陈旭闻言,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并非太难。你与文和可以筹备晨报,用以操纵舆论走向。”
程昱却是一头雾水,问道:“何为晨报,何为操纵舆论?”
身为一个汉代人氏,程昱自然不了解报纸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这东西用来操纵舆论,引导百姓思维,是个多么犀利的工具。
第六百六十五章游行法
自从天及冠以后,整个蒲坂都动荡不安,哪怕是普通百姓,都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頂↖点↖小↖说,
先有孔融被朝廷治罪,满门灭绝;后有太学生作乱,陷阵营将他们诛杀一空,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面许久。
后来这些学员的家人,来到大将军府再三请罪,才把尸体领走。
有两家却是对此感到愤怒,意图谋反,都被关中兵强势镇压,满门灭绝。
还有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件,那就是海内闻名的太尉杨彪,因为与逆贼袁术乃是姻亲,并且试图和袁绍里应外合劫走天子,差点被诛杀。
朝中大臣再三求情,天子才赦免的杨彪的罪行,只不过将其官职全部罢免。
当然,以上都是官方给出来的说法,私底下却有各种版本议论纷纷,不少士人对于陈旭残暴的手段感到不满。
可是有孔融与太学生的前车之鉴,却再也没有人胆敢公然与文昭为难。饶是如此,现在舆论仍旧对文昭极度不利。
当然,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只知道自己在大将军的统治下,生活得非常之好,绝不会说文昭坏话。
哪怕流言四起,百姓们也只会愤愤的认为,这只是某些人,刻意诬陷他们敬爱的大将军罢了。
为了这件事情,还有不少百姓聚集在一起请愿,要求惩治那些诬陷大将军之人。
对于这些百姓,文昭态度却是极好,不但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反而让陷阵营维持秩序,确保这些人不会在混乱的情况下被伤着。
不仅如此,中午时分,文昭还专门让官府为这些人置办食物、清水,而且都是免费发放。
如此一来,许多正在观望的百姓,居然纷纷加入请愿的队伍之中。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想要免费获得午餐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力挺文昭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聚集起来的队伍亦是越来越庞大。
又不少士子当街议论文昭暴政,官府尚且没有出面,他们就已经被愤怒的百姓打伤。对于那些行凶的百姓,文昭亦是不痛不痒的派人斥责了几句。
而那些百姓,却因为维护了大将军声誉而洋洋自得,哪怕在游行的时候也会昂着脑袋。
在文昭的刻意放纵下,百姓自发组建的这群粉丝团,已经有了向脑残粉转变的趋势。只要有人说文昭不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会遭致这些百姓们的殴打。
一时间,那些士子纵然对于文昭所作所为极度不满,居然也不敢出声了。
……
大将军府内,几个谋士看着端坐高位的文昭,脸上都露出了佩服的神色。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场隐形的风波,居然如此轻易就被自家主公化解。
文昭来自于后世,知道百姓是具有盲从性,只要稍加引导,就会成为官府手中的一个大杀器。
其实最开始聚集起来请愿的百姓,只不顾是官府秘密找来的托罢了,正是因为官府一点点的引导,那些爱戴陈旭的百姓,才会越聚越多。
以往整个社会的舆论,都由大儒、士人所掌控,根本与普通百姓没有丝毫关系。
文昭突然使出了这个必杀技,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震惊过后,田丰却是忽然说道:“虽然仰仗百姓之力,那些心有怨气的士子,一时间不敢再说些什么。”
“然而这种方法却是治标不治本,主公还应该想想,如何能够引导士人放弃心中怨气,复为主公所用。”
听到田丰的话以后,程昱却是笑道:“对于此事元皓无需担忧,过了今日事情就会有所转机。”
贾诩亦是捋着自己的胡须,微笑不语。
田丰面露狐疑之色的看着两人,却猜不透他们在干什么。其实这段时间,田丰也知道两人有什么秘密任务在身,可是并不了解详情。
程昱、贾诩对于晨报之事更是瞒得很紧,除了极其有限的一些人以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投奔文昭没有多久,一直寸功未立的张既,却是忽然说道:“利用百姓压制士子,引导舆论走向,虽然是个极好的计策。”
“然而凡事都应该把握好尺度,须知过犹不及啊。”
陈旭闻言一愣,继而细细品味这里面的意思,这才霍然惊醒。
他急忙起身向张既行了一礼,说道:“若非德容提醒,吾恐酿成大错矣!”
操纵百姓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都可能会酿成大错。
须知,百姓们是盲目的,今日你可以如此利用他们达到目的,难保日后别人不会以相同的手段,这样对付自己。
而且现在百姓们已经开始有些盲目,甚至有些个人崇拜,这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个人崇拜固然可以提高文昭在关中的声望,却也能够扼杀人们理智,很容易让他们走上极端。
一旦太过纵容百姓们的游行,恐怕他们也会养成一种不好的习惯。
念及于此,文昭急忙问道:“对于此事,德容可有良策教我?”
张既思量半晌,这才侃侃而谈:“方才听仲德之言,似乎已有应对士人之策。既然如此,明公即可派人,遣散聚集的百姓们。”
“随后,明公可以法律形式,将请愿、聚集予以完善。就比如,聚集请愿之前要先向官府申请,只有申请通过以后,才能聚集请愿。”
“如此一来,有需要时主公可以再次引导百姓舆论;当其他人妄图以这种方式,攻击主公之时,主公却可以拒绝他们的申请。”
“没有了律法保障,聚集请愿就是非法的,纵然主公派兵镇压,以能够占据道理。”
听见了张既的话以后,陈群当即拍案叫绝,大赞张既才能出众。
贾诩、程昱、田丰等人,也不由脸色奇怪的看着张既,暗想此人看似正直,实则一肚子坏水。
真要按他这种方法行事,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永远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文昭亦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既,暗暗想到:“这不就与后世游行法差不多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穿越者啊?”
第六百六十六章稷下酒肆
太学军事分院之内,郭淮与小猫待在一起,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为何没有见到你?”
小猫面带笑意的说到:“有人花钱请我写文章,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頂+◆点+◆小+◆说,须知,我家中可没有多少财物,还有妻儿要养,自然不能跟伯济相比。”
郭淮闻言,眼中狐疑之色更加浓烈,一脸不信的问道:“花钱找你写文章,这怎么可能?”
在这个时代,有些寒门士子也经常为别人写文章,用以赚取一些生活费,小猫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郭淮对于小猫非常了解,知道他出身贫寒,以前根本不认识字。
虽然进入太学以后,小猫已经摆脱了文盲的身份,可若是让他写文章,却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毕竟,小猫可是主修军事,对于传统经学几乎一窍不通,没有这些知识想要写出好文章绝无可能。
正是考虑到这些,郭淮才对于小猫的说法非常质疑。
小猫神秘一笑,却也并不反驳,只是说道:“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能说,只是今日便可见分晓。”
就在此时,两人忽然听到了一阵声音,只见有其他学员喊道:“大将军把聚集在一起的百姓都驱散了。”
小猫闻言急忙上去向那人问道:“没有人受伤吧?”
那个学员却是说道:“大将军爱护百姓,又岂会伤了他们?官兵都是以温和手段,将百姓们劝退。”
“纵然有些人不愿离去,也只是被强行驱散,并没有人受伤。”
太学军事分院之内的学生,大多都是贫寒出身,对于文昭自然是非常拥戴。
而且传统经学分院的学员,素来瞧不起其他分院学生。
故此,当二十几个闹事学员被杀以后,虽然其他分院的学员,有不少人感觉心有戚戚,却也没有人为他们鸣不平。
甚至又不少饱受白眼的学员,还弹冠相庆。
特别是太学军事分院的院长乃是程昱,而这次屠戮学员的行动中,程昱也参与其中。他们身为程昱名义上的学生,情感上自然更加倾向于程昱。
如此一来,太学传统经学分院之内的学员,与其他分院学生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糟糕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传统经学分院本身,也起了一些内讧。
原来当初去大将军府门口请愿的时候,最先被劝退的都乃寒门士子,正是因为他们最先动摇,才使得请愿大军分崩离析,只留下了二十余人。
有不少学生认为,若不是这些立场不坚定之人临阵退缩,陈旭不见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妄动屠刀。
再加上豪门出身的士子,在先天上就会有一种优越感,故此越加排斥寒门士子,经常对他们冷言冷语,横加指责。
就这样,豪门士子与寒门士子之间的关系越发恶劣,甚至还有打架斗殴的情形发生。
那个被小猫拉住的学员,说到这里之后,这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那些闹事之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围堵大将军府。”
“不要以为大将军仁慈便软弱可欺,他们如此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
“百姓们同样也是有心,为何大将军只杀那些,不知好歹的经学院学生,却如此善待百姓?”
可以看出,眼前这人也是出身寒门,进入太学军事分院之后,对于陈旭也是有着盲目的信任与崇拜。
小猫只是微微一笑,却也并不接话,与那个学员道谢以后,就拉着郭淮往外面走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郭淮有些奇怪的问道:“子继,你这是要拉我去哪里?”
小猫神秘的说道:“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去,来到了一个新建立的酒肆,小猫当即站在门外不动了。
郭淮看着这个关着大门的酒肆,说道:“这个酒肆虽然已经建好了,可是尚未开张,我们站在此地却是为何?”
小猫有些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