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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益州军撤退以后,江武估摸着刘辟等人已经走远,这才下令大军撤退。
却说张任领兵撤退,冷苞大腿中箭,张任找来军医为冷苞拔去箭矢,简单包扎了一下。
冷苞恨声说道:“贼将辱我太甚,若不报此仇,吾心难安!”
张任叹息道:“本以为能够一战将刘辟斩杀,而后趁势夺取阆中,却不想那江武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领兵杀过来,平添了许多变数。”
冷苞道:“江武见我军撤退,必定不会一直守在那里,若是我们现在领军杀回去,定能杀得贼将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既能够大破这一路关中兵,又可泄吾心头之恨,何乐而不为?”
张任听见了冷苞的话,沉思一阵觉得非常有道理,说道:“你身负箭伤,还是不要随军颠簸为好,此次追击吾一人领兵前往即可。”
冷苞却是奋然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若不能亲手杀死江武,吾绝不甘心,将军就让我一同前往吧。”
张任拗不过冷苞,只得让他一同领兵追击关中军。
在此之前,张任先派遣斥候前去侦察一番,果真得到了江武领兵撤退的消息,当即大喜过望,尽起大军往前追击。
另一方面,关中军在江武的带领下,缓缓撤退而去。
众人刚刚行了一段路程,江武忽然在心中暗暗想到:“主公常说,大军撤退之时一定要小心谨慎,莫给敌人追击的机会。”
“我军现在撤退,若是那张任再次领兵来追,却该如何是好?”
念及于此,江武不由暗暗长了一个心眼,就派遣了几十精骑在后面侦察,看看益州军是否会再次追来。
果不其然,大军前行了半个时辰,忽然有精骑来报:“将军,张任再次率领益州军追了过来。”
江武闻言心中一惊,这才有些庆幸的说道:“好在吾没有忘记主公平日教导,不然今日定然会被贼将杀个措手不及。”
说完之后,江武略一思量,当即冷笑着说道:“吾正为没有杀死冷苞感到可惜,现在张任如此不知死活,正好将其斩杀建功立业。”
……
秋风萧瑟,落英缤纷,枯叶乱舞。
张任领着益州军往前追击,士卒们踏着厚厚的落叶,就连脚步声也并不响亮,更没有漫天的灰尘扬起。
大军疾行了一个时辰,张任看到前面路上布满了枯草与落叶,不由问道:“此乃何地?”
有熟悉地形的将校答曰:“此地叫做黑风林,道路两旁乃是一片极其庞大的树林,由于黑风林旁边竖立着一道山谷,经常有大风卷着狂沙吹到林中,故此才被称为黑风林。”
“黑风林中由于树木太多,每到秋冬两季,都会有数之不尽落叶掉落在林中。当狂风刮过来的时候,落叶随风舞动,情景非常壮观。”
张任闻言让大军止步,凝神静气遥望着远处的黑风林。
黑风林上面,一群又一群的鸟儿盘旋在空中,叽叽喳喳叫着。
张任见此情形,喃喃自语道:“秋季已经来临,鸟儿们仍旧没有南飞么?”
那个熟悉地理的将领,听到这里忍不住笑着说道:“将军有所不知,黑风林中物产极其丰富,有各种树木与果子,鸟儿们哪怕在此过冬,也能够养活自己。”
“当然,绝大多数鸟儿,它们也会在寒冬来临之前往南飞去,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离开。”
张任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再次凝视了黑风林一阵,张任忽然说道:“多派几队斥候前去侦查,莫要中了关中军埋伏。”
……
却说江武领着五千关中军,在黑风林不远的位置埋伏着。
“张任不是早早就抵达黑风林外面了么,为何直到现在,仍旧没有进入林中?”
副将答道:“根据左右来报,张任担忧黑风林中有埋伏,派遣了很多斥候前去侦查,这才耽误了行军速度。”
江武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没想到张任这厮,警惕心居然如此之强。”
说完之后,他当即冷笑道:“侦察就侦察,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侦察出来什么东西。”
黑风林太大了,益州军斥候将林子全部侦查完毕以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张任才带领益州军进入林中,饶是如此,一路住上张任仍旧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
“将军,将军,张任已经领军进入了黑风林。”
江武闻言大喜过望,问道:“可曾看清楚,领头之人果真是张任?”
斥候信誓旦旦的说道:“绝对不会有错。”
江武再问:“有多少兵马进入林中?”
斥候听到这里,却有些犹豫的说道:“进入林中的兵马好像不太多,只有一万余人。”
“一万人么?”
一万人虽然不少,可是相比起益州军的总人数,却是有些显少了。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可是江武却并没有想太多,说道:“益州军不足为惧,此次只要能够杀掉张任,即是大功一件。”
“传我军令,放火烧林!”
“咚咚咚!”
激昂的战鼓声响起,黑风林中忽然从地里面,钻出来了不少关中士卒,他们拿着准备好的火种,在黑风林中放起火来。
黑风林中本来就有许多枯叶,风又刮得很大,再加上如今正是秋季,树木干燥。
火仗风势,大火迅速席卷了整个黑风林,哪怕在白昼时分,火光亦是冲天而起,几乎能与烈日争辉。
张任领着益州军小心翼翼前行,忽然看见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不由脸色大变。
“撤,快撤!”
益州士卒见此情形,哪里还不知道中了埋伏?
在烈火与浓烟的威胁下,不用张任指挥,就纷纷往外面跑去。
张任一面拼命逃跑,一面大声吼道:“先用水浇湿碎布,再用湿布捂住口鼻!”
喊过之后,张任脸色极不好看,轻声骂道:“好狠的江武,居然敢放火烧林!”
黑风林可不是一片小林子,而是真正的大森林,这么一大片树林,恐怕从今以后就会消失了。
黑风林消失,不知道会影响到多少人的生存,让多少动物失去家园。
一般来讲,纵然两军交锋,也不会放火烧林,因为这样做就如同掘开河提一般,太过有伤天和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将计就计
“杀,生擒张任!”
大火席卷了黑风林,江武挥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
“生擒张任!”
关中军士气高涨,跟随在江武后面往前杀去,口中的喊声响彻天地。益州军听见这样的喊声,越加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往黑风林外面跑去。
好在他们过来的方向乃是逆风,故此大火虽然烧得旺盛,可是被烧死、烧伤者却是寥寥无几。
江武领军从另外一座山头杀过来,见此情形不由懊恼的道:“算来算去倒是算漏了风向,不然一把火将张任那厮烧死,益州军必将不战自溃!”
饶是如此,益州军现在亦是溃不成军,哪怕张任尽力吆喝,也没有办法让大家保持阵型。
特别是江武领军杀出来以后,益州军更是变得毫无战心,狼狈逃窜。
“死!”
江武劈死了一个益州士卒,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纵马往前追杀益州军。
五千关中士卒也都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一个又一个益州军杀死。
张任见此情形勃然大怒,领着一彪亲兵不进反退,迎面杀向江武。
“铛!”
江武怡然不惧,挥舞着大刀与张任交手,两人交战了十几个回合,江武越战越勇。
反观张任,因为中伏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如今看到麾下士卒大多已经逃走了,他惧怕被关中军围住,只得弃了江武开始突围。
“张任休走!”
江武见张任虚晃一招,而后拔马便走,顿时怒吼一声,往前追去。
两方军队一方溃不成军,慌忙逃窜,另一方却是杀气腾腾,气势如虹。曲折蜿蜒的道路之上,留下了一具又一具益州军的尸体。
张任见江武穷追不舍,忍不住骂道:“贼将好生恶毒,居然敢放火烧山,做下如此有伤天和之事。”
“吾观汝日后,必将不得好死!”
江武听见张任叫骂,不√♀√♀√♀√♀,m。▼。co$m
第六百九十四章血染疆场
风越刮越大,把江武背后披风吹得老高,他凝望着前面一脸沉稳之色的张任,方知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
其实不止是他,龚都之所以战死,也是因为小瞧了巴蜀名将严颜。
这么多年以来,关中军几乎攻必克、战必胜,每个关中将领,都或多或少滋生了一些骄傲的心理。
再加上以前关中军的对手,并没有多少厉害人物,这才使得他们没有遇到太多挫折。
可是益州人才济济,再加上张任等人又是本土作战,对于地理以及各个方面都非常了解,占据了很大优势。
也许在以往,纵然诸将心中有些自大、轻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面对巴蜀名将的时候,这种心理就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落叶随风舞动,一片金黄的叶子飘落在江武面前,被他接在了手中。
没有理会前面的益州大军,江武喃喃自语道:“再翠绿的树叶,也终有枯萎之时。可是无论如何,他终究装扮过夏季,在那个火一般的岁月里,怒放了生命的辉煌。”
张任看着忽然有些多愁善感的江武,忍不住说道:“关中军败局已定,阆中城破之日不远矣。”
“阆中若失,垫江、江州孤城难守。关中军缺乏粮草,纵然陈文昭率领大军进入巴郡,亦是无力回天。”
“吾早已派遣邓贤将军领兵驻守剑阁,纵然徐晃领兵偷袭广汉郡,也终究难以占据险关。待吾主大军一至,徐晃等人都将成为瓮中之鳖矣。”
“将军勇武过人,才能出众,却只在关中默默无名,岂不可惜?若失将军愿意弃暗投明,吾定会禀报主公,重用将军!”
得知徐晃等人领兵奇袭广汉郡的时候,诸将全都大惊失色,想要迅速回军救援,唯有张任面不改色。
他认为有邓贤守住剑阁,纵然徐晃亲自领兵前去攻城,也绝不可能迅速攻克城池。
而且刘璋得知,徐晃那一路兵马占据梓潼的消息以后,必定会再次派兵前去复夺梓潼,将徐晃等人消灭。
徐晃偷渡梓潼水,所率领的兵马不会不多,哪怕能够守住梓潼,再也无力谋划其他。
所以张任认为,广汉郡境内形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提前派邓贤守住了剑阁。
不然的话,若徐晃攻下剑阁,并且将梓潼城内粮草转移过去,必定可以据城死守,而后断了张任后路。
正是看清了广汉郡境内形势,张任才提出了假意撤兵,而后用计大破刘辟,夺取阆中的计策。
阆中城内粮草堆积如山,若是能够夺下这座城池,不仅可以解决益州军现在缺粮的困境,还能够使得陈旭率领的关中军,短期之内再无粮草供给。
关中大军若是缺粮,必定撤退。
那个时候,纵然徐晃占据梓潼,可是孤城难守,早晚必定城破。
如此一来,关中军不仅会遭逢大败,还会折损几员大将,并且打破了关中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可是张任考虑的更多,他不仅要大破关中军,还想要瓦解关中军的精神,故此才会费尽口舌想要招揽江武。
试想一下,若是关中大将江武投降了益州,消息传出去以后,将会多么震撼人心。
恐怕关中诸将以及士卒们的骄傲,也会轰然破碎吧。
江武忽然听到张任的招揽,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
稍微思量了一阵,江武问道:“像我这等无名之辈,又怎会得到张将军如此看重?”
见没有被一口回绝,张任心中暗暗高兴,说道:“吾听闻将军起于漠北,率领骑兵纵横睥睨。益州虽然步卒精锐,才德之士不在少数,可是骑兵将领却是寥寥无几。”
“将军若肯投降,为吾主组建一支骑兵,益州军实力必定会增强许多。”
“将军为吾主统领骑兵,自身地位亦是无比显赫,岂不好过在关中屈居人下,徒作他人陪衬?”
江武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意动的神色,可仍旧摇头说道:“主公待吾不薄,我若转投他人,岂不会遭受天下人唾骂?”
张任再劝:“将军此言差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陈文昭虽然看似无比强大,实际上却是危机重重,似将军这等大才,却也不是很得重用。”
“其挟天子以令诸侯,虽为当朝大将军,实乃****是也,篡汉之心天下尽知。”
“若其稍有逾越,必定天下诸侯共讨之。想那冀州袁本初,徐州曹孟德,江东孙伯符,荆州刘景升,都绝非泛泛之辈。”
“若诸侯讨陈,其灭亡之日不远矣。”
“吾主刘益州乃汉室宗亲,占据巴蜀之地,天府之国,高祖因之而成帝业。更兼益州人才济济,百姓归心,吾主更是求贤若渴,恨不能揽尽天下英才。”
“将军若是愿降,吾主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