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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求贤若渴,徐庶渴望明主。
两人正是干柴遇烈火,非常容易就凑在了一起,随后两人更是每日抵足而眠,交谈终日而不觉疲倦。
毫无疑问,徐庶被刘备任命为军师,虽然没有得到很高的官职,却也深得刘备器重。
此次刘表派人召刘备来襄阳,一路之上玄德总是有些疑惑,徐庶却是笑而不语。
抬起头看了看熙熙攘攘的襄阳城,徐庶轻声说道:“若吾所料不错,刘荆州此次召主公前来,必是为了商议起兵攻打关中之事。”
刘备闻言大惊,说道:“大将军往日待我兄弟三人甚厚,若此次刘荆州让我领兵攻打关中,我又岂能答应?”
徐庶却是说道:“主公此言差矣,陈文昭结恩义于主公,此乃私下情谊;主公领兵攻打关中,却是为了大汉江山。”
“那陈文昭虽然窃据大将军之位,却欺压百官,威逼天子,意欲图谋不轨。此等国之奸贼人人得而诛之,主公身为汉室苗裔,又岂能不身先士卒?”
刘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却无法出言反驳。
眼看州牧府已经到了,徐庶小声对刘备说道:“刘荆州若是让主公领兵攻打关中,主公先推迟说自己兵微将寡,莫要一口答应,后面一应事宜当看我眼色行事。”
刘备虽然不知道徐庶在想什么,可是出于对徐庶的信任,也是狠狠点了点头。
“贤弟,贤弟,多日不见,为兄可想你想的紧啊!”
刘备刚刚走进州牧府,就看见刘表降阶走了过来,一脸喜色。
玄德感到受宠若惊,急忙行礼道:“备亦十分思念兄长,奈何为兄长镇守新野,却是不能轻易离开啊。”
刘表大笑几声,上前挽住刘备手臂,将他拉到了最前面坐定,而后喝道:“快上酒席!”
一开始,刘表并没有谈论政务。
酒过三巡以后,他才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刘季玉与我兄弟二人一样,都乃汉室宗亲,那陈文昭居然无故攻打益州。”
“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今有益州使者前来,请求为兄出兵攻打关中,行那围魏救赵之计,不知玄德以为若何?”
(若冰妹子建议的不错,以后我会注意一点,让主角多露露脸。今天大年初一,祝各位书友新年快乐!一万字奉上,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第七百一十四章邓芝
雨下的不大不小,它们汇聚在一起,从屋顶上面缓缓流了下来。,
“滴答,滴答!”
阆中城县衙之内,文昭站在门口,静静凝望着外面的细雨。
许久之后,他忽然闭上了眼睛,细心聆听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静谧。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文昭睁开眼睛,发现一双大脚践踏在地面上,带起了一片泥泞。
“见过主公!”
雄浑的声音响起,文昭看着向他走来的甘宁,脸上缓缓绽放出了笑容。
“兴霸,进来吧。”
想甘宁招了招手,文昭就往屋内走去。
甘宁闻言不敢怠慢,可是他生怕弄脏县衙,就先在门口用雨水洗了一下脚上的泥巴,才往屋内走去。
两人坐定以后,文昭让人端了一坛酒,放在了甘宁身旁的案上。
他面含微笑看着甘宁,说道:“秋季下雨,一天比一天冷,兴霸方才从外面回来,不妨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天下不了几场雨,人们就要穿上厚厚的棉衣,面对悄然而至的寒冬了。
甘宁身为一个武将,不可能不喜欢喝酒,可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如今乃是战争期间,甘宁身为统兵将领,擅自饮酒可是大忌。
似笑非笑看了甘宁一眼,陈旭说道:“兴霸但请放心便是,如今阴雨连绵,虽然是大军出征之时,却也不会再有战事。”
“现在纵然喝点酒水,也并无大碍。”
甘宁听到文昭之言,想起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闻着扑鼻而来的酒香,再也忍受不住。
他也不用酒杯,直接抱起酒坛,就将里面的酒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却仍旧脸不红气不喘。
文昭见状抚掌大笑道:“好酒量啊!”
两人就这样在县衙之中闲聊了一阵,文昭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兴霸此次深入广汉郡内,立下如此大功却被我轻易抹除,心中可有怨言?”
甘宁闻言当即感觉背后冷汗淋漓,急忙跪在地上惶恐的说道:“主公赏罚分明,宁绝不敢心有不满。”
文昭上前拉起甘宁,轻抚其背说道:“关中境内并无其他可用水军将才,我对兴霸寄予厚望,日后不管是攻打荆州还是东吴,都要多多仰仗兴霸。”
“然而天下之间豪杰辈出,兴霸切不可小觑他人。”
“两军对垒若是占据优势,当以势压人,战以堂堂正正之师;铤而走险有时虽然可能获得奇效,稍有不慎却会万劫不复。”
“此次吾对你们惩罚如此之重,就是不想让你们以后再如此冒险了。”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此次兴霸与元皓冒险进入广汉郡,若真有个好歹,岂非断吾一臂!”
“兴霸可知吾意?”
甘宁闻言当即感激涕零,答道:“承蒙主公器重、关心,宁又岂会再不知好歹!宁愿为主公训练出一支精锐水军,横推荆州,平定东吴!”
文昭挽起了甘宁手臂,大声笑道:“兴霸有此雄心壮志,吾心甚慰!”
……
这一场大雨十分奇怪,就连巴郡境内也有很多地方,仍旧是晴空万里。
基本上来讲,潜水以西阴雨不断,潜水以东却是阳光灿烂。
汉昌位于潜水上游中断位置,这里没有下雨,阳光也不灿烂,天空一直都是阴沉沉的样子。
汉昌以东二十里地,这里有一片十分茂密的竹林,林中有一个非常简陋的庭院。
庭院之内,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遥望着南方,脸上却是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南和曾经跟我说过,我七十岁的时候会位至大将军,并且封侯。可是今岁已经二十有五,却仍旧一事无成啊。”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襄阳新野人氏邓芝,乃是东汉名将邓禹之后。
历史上,刘秀巡行河北的时候得到了邓禹的追随。
邓禹当时就跟刘秀提出,‘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的方针。
刘秀被邓禹的才学所折服,‘恃之以为萧何’,后来邓禹更是协助刘秀建立东汉,‘既定河北,复平关中’,一生之中功劳卓著。
说起邓禹,可能知道的人并不算多,可假如说起云台二十八将,很多人都会有所耳闻。
所谓云台二十八将,是指汉光武帝刘秀麾下,助其一统天下并且重兴汉室,功劳最大、能力最强的二十八员将领。
永平三年,汉明帝刘庄在洛阳南宫云台阁,命人画了二十八将的画像,称为云台二十八将。
邓芝先祖邓禹,正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中的第一人。
其实不谈论邓禹生平事迹,单单是云台二十八将第一人这个称呼,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邓芝虽然身为邓禹后人,可是并没有因为祖先的辉煌,而遭遇到什么殊荣。
相反,这些年来他一直郁郁不得志。
很多年前邓芝就离开了家乡新野,来到巴蜀之地定居,却因为没有人了解他,邓芝空有满腹才华,却并无功名在身。
及至后来,邓芝听闻张裕十分善于面相,就前去寻张裕为他看一下前途。
张裕见过邓芝以后颇为惊奇,就对他说:“君年过七十,位至大将军,封侯。”
邓芝闻言大喜过望,回到家中没多久便去投奔庞羲,可是仍旧没有得到重用。
前段时间,庞羲因为想要迎接关中军入蜀,而被严颜所杀,邓芝只能再次回到自己的屋内隐居。
今日他来到庭院之外,看着四周仍旧青翠欲滴的竹子,感觉有些落寞。
“锵!”
邓芝猛然拔出了腰中佩剑,而后在竹林里面开始舞剑。剑走长空,身舞风动,卷起了一片片青翠欲滴的竹叶。
一开始,邓芝舞剑还带着些许文士雅韵,可是随着他心绪的不断变换,剑招却是猛然转变。
“杀!”
邓芝大喝一声,一副惨烈的杀伐气息从他身上传来。
剑刃所过之处,枝叶飞舞,在空中盘旋起来,久久不落。
“喝!”
剑招再变,由疾风暴雨变成了惊涛骇浪。
邓芝腾空而起,宝剑从天而降,将一根粗壮的竹子从中劈开。
“铿锵!”
收剑而立,邓芝仍旧脸不红气不喘。
他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自嘲说道:“吾自幼勤练武艺,熟读兵书,本以为可以建功立业。”
“却不想哪怕遭逢乱世,仍旧一事无成,有辱先祖之名啊!”
说到伤心之处,邓芝眼圈有些泛红,竹叶仍旧在空中飞舞着,不少青翠欲滴的叶子飘落下来,粘在了邓芝的身上。
“咔嚓!”
那根被劈开的竹子,脆弱的根部终于不堪重负,断裂摔落在地。
“啪啪啪!”
就在此时,一阵鼓掌之声传来,其中伴随着夸赞之声:“好剑法,伯苗真是好剑法啊。”
“谁?”
邓芝骤然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惊,而后拔出腰中佩剑,厉声高呼。
“怎么,几年不见,伯苗就是以这种方式欢迎我么?”
一袭青衫的中年文士走了过来,邓芝看清来人面容以后,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来人莫非乃是南和先生?”
青衫文士抚掌大笑几声,说道:“数年一晃而过,不曾想伯苗还记得我啊。”
邓芝急忙还剑入鞘,整理了一下衣冠,而后上前作揖行礼道:“不曾想来人居然是先生,芝方才多有冒犯,还请闲生勿怪!”
青衫文士大笑两声,上前扶住邓芝双臂,说道:“我方才听见伯苗感慨,难道伯苗这段时间一直过得不顺心么?”
青衫文士不是旁人,正是张裕。
当初邓芝前去找张裕看面相的时候,张裕就知道这个年轻人非常有才华,他日必定会有很大成就。
现在关中大军因为连绵不断的秋雨,而被滞留于阆中城内,张裕就想为文昭寻访贤才。
在张裕看来,邓芝文武双全,虽然现在会看起来还有些许稚嫩,可是只要经过磨练,定会成为一个非同小可的存在。
而且他也知道,自家主公特别喜欢提拔有潜力的年轻人,这才不辞辛劳冒雨前来面见邓芝。
邓芝听见张裕之言以后,有些无奈地说道:“芝才微德寡,一事无成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感觉你有些辱没了先祖,这才有感而发罢了。”
张裕没有接话,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双目紧紧盯住邓芝脸庞,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数年前观看伯苗之面相,尚且并非现在这般模样。”
“今日为何会是如此?”
邓芝闻言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不知先生看出了什么?”
张裕摇了摇头,道:“混沌一片,看不清,说不白,道不明。”
邓芝被张裕说的心中发毛,再次问道:“请恕芝愚钝,还请先生明言!”
张裕脸色有些难看,道:“有些事情,不可说,不可说。然而对你来讲,面相改变不见得是件坏事。”
邓芝还想详细询问一番,却总是被张裕岔开了话题,也只能作罢。
将张裕引进了屋内,两人坐定以后,邓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尝闻先生已经到朝中任职,不止今日为何会来到鄙舍?”
张裕答道:“此次大将军攻打益州,吾只是随军前来罢了。”
“如今大军因为连绵不断的秋雨,而被困于阆中城内。吾听闻伯苗隐居在此地,就想前来探望一番。”
邓芝闻言心中略微感动,道:“不曾想似先生这等名士,居然还能想起我这个人无名之辈啊!”
张裕道:“伯苗无需自谦,汝之才能吾知之甚详,他日成就定会在我之上。”
邓芝苦涩的笑道:“一名不文,一事无成,芝又怎敢与先生相提并论?”
张裕肃然说道:“伯苗今日无名,只是因为不曾遇见明主罢了,若有人能够赏识伯苗才能,对伯苗委以重任,扬名天下又岂是难事?”
邓芝起身望着外面的竹林,叹息道:“无半点名声,何人能够对我委以重任。”
想起这些年来四处碰壁,不被重用,不被认可的经历,邓芝总是感觉心中有些发苦。
张裕道:“他们不用伯苗,并不是因为没有看出伯苗才华,而是事出有因啊。”
邓芝一愣,而后上前作揖行礼,恭敬的问道:“还请先生明言。”
张裕道:“伯苗虽然才华横溢,为人却也太过刚强、正直、孤傲,从来不会掩饰自己情绪,遇到气量狭小之人,又怎会重用伯苗。”
邓芝想起了这些年来自己的行事为人,不由呆立当场。
张裕之言可谓是一针见血。
邓芝性格刚强、孤傲,不是那种阿谀奉承之人,眼光也非常之高,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说话行事经常得罪人。
是以这些年来,他根本没有拥有一位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