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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说这话倒也不是故意打脸,只是时至今日,坏事虽然做了,但是牌坊还是要立起来,要牢牢占据大义名分。
哪怕众人都知道这只是借口,可是又能如何?
乱世之中靠的终究还是实力,陈旭实力强大,把黑的说成白的别人也不能奈他何。
刘璋听闻此言,脸上更是露出了极其难看的笑容,说道:“多谢大将军。”
就在此时,刘璋身旁的一位将校,忽然从怀中抽出了一柄利刃,直接扑上去刺向陈旭。
陈旭尚且没有任何动作,典韦当即跨步上前,空手夺下那人武器,而后反手将其生擒。
后面的黑甲卫见状,更是齐齐抽出了武器,将陈旭死死保护了起来。
吕布等人更是厉声大喝,让关中士卒准备冲锋。
至于吕布自己,更是催马上前,对着陈旭说道:“贼人居然敢趁着这个时候刺杀,主公何不下令杀入城中,再屠一城?”
吕布这一番话,更是让许多人差点吓得昏迷过去。
这场突变吓住了所有人,刘璋更是脸色苍白无比,再次跪倒在地说道:“大将军明鉴,此人绝对不是我所指使。”
其余益州文武亦是惶恐无比,他们真的害怕陈旭一怒之下,下令将自己等人屠戮殆尽。
而此时,那个被典韦反手生擒的人,扭了扭自己身体,却是痛得青筋暴起。
可是他倒也硬气,毫不畏惧的破口大骂:“旭贼挟持天子,羞辱公卿,无故犯我城池,又何必做出这样一副嘴脸?”
“巴蜀之地自有忠义之士,吾只恨未能将你击杀在此,天命如此,徒呼奈何?”
典韦闻言大怒,双手猛然用力,就将那人肩膀生生扯了下来,血淋淋的场面使得益州文武心惊胆战。
“啊!”
那人虽然硬气,可是被人活生生撤掉手臂,亦是痛得大叫了起来。
陈旭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可是眉心之间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戾气,宛若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陈静之死对他打击太大了,哪怕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心中戾气仍旧未能完全消散。
“杀了!”
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眼,陈旭脸上笑意始终没有消散,随后只是淡淡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殊不知,他这种不悲不喜的姿态,威慑力要远远超过勃然大怒,使得益州文武更加惶恐。
典韦却是没有想太多事情,拔出腰中佩剑,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直接滚落到了刘璋身旁。
血液从脑袋里面缓缓流出,刺客仍旧虎目圆瞪,脸上带着痛苦与愤怒的神色。
刘璋见此情形,更是吓得瘫软在地,随后急忙爬起来说道:“大将军明鉴,此事真的与我无关。”
其余益州文武亦是纷纷出言应和,只有田丰一动不动。
环视众人一眼,陈旭看到了立于一旁的田丰,眼中这才闪过一道温情,却并没有上前叙旧。
只见他大笑两声,亲自将刘璋扶了起来,道:“吾固然知道,此事与使君并无关系。”
笑过之后,陈旭当即接过印绶,而后对刘璋进行好言抚慰,并且任命其为振威将军、顺侯,就连刘璋的几个儿子也都有封赏。
接管了整个牦牛,得到了刘璋其余麾下的效忠以后,陈旭当即让刘璋书写文书,帮助关中军招降其余郡县。
纵然有人死忠刘璋,可是听闻陈旭并未虐待刘璋,反而对其封官封爵之时,亦是纷纷投降。
却说陈旭领军进入牦牛,安排好城内一应事务之后,就让人将张任放了出来,并且待其甚厚。
待张任洗漱换过衣服之后,陈旭诚恳的问道:“如今刘季玉已经投降,将军愿降否?”
张任因为刘璋之事,早已心灰意冷,推迟道:“败军之将,难以担当重任,只愿归隐田间。”
陈旭早有准备,继续说道:“将军之才我自知矣,何必如此自谦?剑阁失守,非战之故也。”
说到这里,陈旭语重心长的道:“可能将军还有所不知,贵师名下三位师弟都在关中任职。”
“将军若是愿意助我成就大事,师兄弟四人聚集一起,岂不会成为一桩美谈?”
张任此时却惊讶了,问道:“我还有三位师弟?”
不外乎张任感到惊讶,他年龄最大,离开童渊最早,也算不上真传弟子,自然不知道其余几位师弟的事情。
陈旭见张任举动,当即心中暗喜,急忙将张绣、赵云、徐贤的事情道来。
虽然陈旭也十分疑惑,徐贤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陈宫发来的战报,却绝对不会有假,他也只能将这种疑惑压在心底。
张任想念自己师傅,还想要与师弟们相聚,又耐不住陈旭以及益州降将纷纷来劝,最终还是投降了。
可以说,若不是刘璋将其囚禁,恐怕就算刘璋投降以后,张任也绝对不会投降。
刘璋先伤其心,陈旭再夺益州,才为劝降张任打下了基础。
除此之外,被留在成都的邓贤,得知刘璋、张任先后投降的消息以后,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投降了。
大势如此,哪怕邓贤有满腔忠义,又能如何?
只有严颜一人,却是站在成都城墙上面,任凭寒风吹乱了自己的衣襟,却也没有丝毫动作。
过了许久,他才忍不住悲泣道:“若非因我先丢失巴郡,主公又怎会落得此等下场?”
哭过以后,严颜当即面朝南方跪在城墙上面,自刎而死。
当陈旭领兵回到成都,得知严颜自刎的消息以后,又是唏嘘又是疑惑,刘璋亦是暗暗垂泪。
至于其余关中将领,对于严颜更是敬重有加。
陈旭随后来到严颜坟墓前面,看着那个光秃秃的坟头,怅然叹道:“严老将军何至于此?”
他想不通,在历史上投降张飞的严颜,在这个时代为何会如此刚烈。
其实陈旭所不知道的是,严颜到底有没有投降张飞,却是一件很有争论的事情。
虽然演义中如此记载,可是南宋文天祥,在元朝统治者要其投降之时,写下了一首浩然千古的《正气歌》。
其中有这样四句诗:“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这四句诗,分别讴歌了四位忠义烈臣,为首的就是严颜。
不仅如此,严颜的出生地在后世被称为忠州,实际上也是因为严颜与巴曼子而得名。
巴曼子是春秋战国时代巴国的将军,为了平定巴国的内乱,请楚国出兵帮忙,答应事成后以三城相谢。
后来,巴将军对来讨城的楚国使者说:“巴国国土我无权给你们,巴国百姓也不愿做楚国奴隶,我有一个更贵重的东西,请你拿去酬谢楚王吧。”
话毕,巴曼子自斩首级,血喷三丈余高,身子久久不倒。
楚王得知实情后,长叹一声:“如此忠臣,惜不忠于我。”
正是因为这两个忠臣,李世民才会将此地赐名‘忠州’。
苏东坡也写过一首与严颜有关的诗,其中说道:“刘璋固庸主,谁为死不二。严子独何贤,谈笑傲碪几。国亡君已执,嗟子死谁为。”
能被李世民、苏东坡、文天祥三人,认为乃是忠臣表率的严颜,又岂会真的投降刘备?
其实后世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那就是张飞感念严颜恩义,没有杀他,而是以客卿之礼待之,可严颜也没有投降。
后来刘璋兵败,成都易主,严颜自刎而死。
历史到底如何,陈旭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他只是静静站在严颜的坟头,看着那些新堆上去的泥土。
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凉州,想起了战死的陈静,指甲也是深深陷入手掌之中。
(第一章,推荐好友的《极品帝王》,纯架空,大家去看看合不合胃口。)
第七百九十七章复仇之始
益州之战,因为刘璋的投降而告一段落,陈旭再添益州之地。
哪怕那些因为刘璋暗弱,认为其并非明主而没有出仕的巴蜀豪杰,大多数也都在陈旭的征辟下,纷纷来投。
一时间,陈旭之锋芒,令天下诸侯惶恐不安。
哪怕高傲如袁本初,枭雄如曹孟德,骁勇善战如孙伯符,此时都感到了极其强大的压力。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属于后话了。
至于田丰当初挂印而走,前去投奔刘璋之事,陈旭却始终没有提起只言片语。
不仅如此,陈旭对于田丰之恩宠,相比起以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说,若不是田丰劝说刘璋投降,陈旭不见得能够如此轻易,就拿下了整个益州。
假如刘璋再次弃城而逃,何时能够攻下益州全境,就会成为未知数。
田丰的这种功劳,绝对不亚于一场规模庞大的胜利。
虽然刘璋已经投降,陈旭却又在益州耽误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春天都已经快要过去了。
陈旭刚刚拿下整个益州,就一心想要尽快赶往凉州,却又被各种事物羁绊,没有办法如愿以偿。
陈虎也是再三请求领兵出征凉州,可是文昭想起历史上,张飞为关羽报仇而身死的下场,却不敢贸然让其独自一人过去。
为了此事,陈虎曾经不止一次向文昭发脾气,这在以前完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文昭理解陈虎的心情,无论陈虎如何闹腾,他都只是好言抚慰,然后尽力解决益州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
春天逐渐进入了尾声,夏季到来以后,群山环绕的巴蜀之地,更是显得生机盎然。
久经战火的益州,虽然仍旧没有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特别是关中新法开始普及以后,益州百姓才慢慢从屠城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接受这种新的生活,只是心中多少还有一些阴影。
成都,州牧府,陈旭召集麾下文武,商议出兵凉州之事。
陈静的仇恨,文昭已经压抑太久了,一日都不愿再等待下去。
每次他快要压制不住的时候,都忍不住会拿起那柄,陈静赠送他的佩剑,轻轻抚摸着上面刻着的‘静’字。
那个字,却好似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一样,总是能让陈旭平静下来。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陈旭才能一直隐忍到现在,哪怕在攻下益州之后,也没有贸然领兵出征凉州。
看着经过两个多月休整,重新变得容光焕发的众人,陈旭沉声说道:“益州诸事大致已定,吾欲克日起兵,杀奔凉州。”
陈旭声音不大,众人却能感受到其中隐含的杀意。
陈虎等待这日已经很久,急忙跳出来喝道:“主公出兵凉州,某愿为先锋!”
说完以后,陈虎还环视州牧府中众人一眼,诸将见状都是心中了然,没有与陈虎争夺先锋之职。
毕竟,众人都不傻,不会因为一个先锋之职,而得罪暴怒的陈虎。
陈虎虽然没有什么很大的战功,却是自家主公最喜爱的族弟,疏不间亲的道理,众人都懂。
故此,在这种情况下,众人非常诡异的都安静了下来。
看了陈虎一眼,文昭右手轻轻抚摸着剑柄,感受着上面刻下的字迹,皱眉沉思半晌。
过了一会儿,陈旭道:“此战吾欲率领大军,亲自充当先锋,手刃马超为阿静报仇。”
“至于阿虎,直接跟随我左右即可。”
失去了陈静以后,文昭更加有些患得患失,绝对不愿看到陈虎有失,所以根本不敢让他当做先锋。
不然以陈虎冲动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假如陈虎再出事的话,陈旭可能真会发疯。
众人也都知道自家主公,这段时间压抑太久了,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
当初得知陈静战死,陈旭不顾一切想要撤兵的场景,众人感觉还是历历在目。
若不是贾诩的劝说,也许关中军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益州也不会完全归属陈旭了。
见众人缄默不语,陈旭眉头微微舒展,道:“益州初定,百姓却没有完全归心,各种矛盾尚且没有完全解决。”
“巴蜀之地乃是紧要去处,却不知何人能够为我驻守此地?”
关中文武听见陈旭的话,都不由挺了挺胸膛,目光灼灼的盯着陈旭。
益州距离关中太远,又是天府之国,只要在此地担任一郡太守的职位,都算得上是个土皇帝了。
可是面对陈旭的询问,却没有人毛遂自荐。
其实陈旭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这么说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又岂会真的随意安排人?
州牧府内沉寂半晌,陈旭将目光放在田丰身上,开口道:“此次益州之战,元皓威震巴蜀,益州境内无人不知元皓名声。”
“吾意任命元皓为益州刺史,不知元皓以为如何?”
对于陈旭这个突然的任命,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州刺史的职位,绝非小可,特别是在乱世之中,更是不能轻易假手于人。
这也是为什么,关中明明有很多才能出众之人,凉州刺史的职位仍旧由陈静担任,并且无人出言反对了。
任人唯亲,虽然不是一个褒义词,在乱世中却也只能如此,陈宫担任并州牧职位,亦是这个缘故。
益州之地更是天府之国,其重要性甚至要远远超过并州、凉州,假如刺史之位所托非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