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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当时曹操的实力,若是不屠杀二十万人,恐怕很难将这些人安置下来。
从那以后,纵横幽州东北部的乌桓人就彻底没落,也可以当做曹操屠杀俘虏的佐证。
与曹操相比,陈旭所谓的残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想必过了今日,关中军屠戮羌人的举动,很快就会传遍塞外,那些蠢蠢欲动的异族,定会被陈旭的铁血手段所震慑。
那个时候,只要陈旭一日健在,西部异族都不敢再领兵寇边。
屠一城而破十城,灭一族而慑十族,又何尝不是战略的博弈?
就在陈旭思绪飞扬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将校跑了过来,对着陈旭说道:“主公,我们从一人眼中,看到了深刻的仇恨,可他却是汉人。”
陈旭闻言眉头微皱,问道:“既然是汉人,为何会仇视我?”
“末将查过,此人以前是个奴隶,被自己主人虐待,后来有一位羌人女子将其收养,并且视其为亲子。”
“方才那位羌人女子,为了保护自家男人被士卒们杀了,所以这个汉人男孩,才会充满了仇恨。”
这个男孩,正是以前那个被羌人虐待的小孩,只不过因为一个美丽而善良的羌女,才使他的人生发生了转变。
然而好景不长。
没过多久,羌女丈夫就在征战的时候受伤,跛了一只脚,一家三口生活再次变得艰难起来。
可是羌女仍旧没有抛弃小男孩,始终待其如亲子,这才得到了小男孩的感激。
陈旭了解到了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心中微微震动,不由暗问自己:“我做错了么?”
深吸了一口气,陈旭对将校说道:“带我过去见他。”
跟在那员将校身后,两人迅速往孩子堆里走去,隔着很远,陈旭就看到了一个年龄偏大的男孩。
若非此人乃是汉人,绝对会因为年龄与身高的缘故,而被关中军斩杀。
“此人眼中,的确充满了仇恨。”
陈旭来到小男孩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你为何恨我?”
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住陈旭。
陈旭皱了皱眉头,指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说道:“若不是他们,你的家人又岂会被杀?你又怎会沦为奴隶?”
“难道就因为我杀了你的仇人,你就恨我么?”
小男孩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家人,他已经把那个羌女当成了自己母亲,恶狠狠瞪着陈旭。
“噗嗤!”
陈旭手中的长枪,猛然往前面刺出,将小男孩身体洞穿。
“你虽为汉人,却已经被羌人同化,既然你对我满怀怨恨,我又何必将你留下?”
“噗通!”
陈旭拔出了自己的长枪,小男孩一脸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附近的羌人男孩,全都惊恐的往旁边躲去,看向陈旭的眼神满是畏惧。
陈旭没有再看那个死去的男孩一眼,环顾身旁孩子们,温和的说道:“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羌人,而是正统的汉人。”
“我会给你们找到幸福美满的家庭,你们的生活,将远比以前要好。”
环境可以改变人,特别是这些似懂非懂的小孩,更是如此。
陈旭之所以杀掉那个汉人男孩,就是因为,此人已经被羌人同化了。
再加上他年龄偏大,已经可以记住仇恨,所以陈旭才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现在的陈旭对待敌人,无论是谁,都会如寒风一般冷冽。
至于这些年龄偏小的孩子,陈旭自然会给他们安排妥当,只要经过汉人几年的熏陶,他们就会忘掉以前,成为纯正的汉人。
在陈旭看来,所谓汉人,不仅是指血统,更多却是指文化、精神的传承。
凡尊崇汉人文化者,愿意融于汉族之人,都能称之为汉人。
……
距离羌人王庭不远位置,一大队骑兵风驰电掣往这边赶来,为首两员大将正是吕布、赵云。
赵云等人担忧陈旭安危,这才在聚集了所有兵马之后,没有丝毫休息,就往这边杀奔而来。
可以看出,众人脸上都带着疲惫不堪的神色,
“唏律律!”
一匹战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在赵云旁边止住了缰绳,说道:“将军,主公已经杀掉马超,攻克羌人王庭了。”
赵云、吕布闻言大喜,也都悄悄松了一口气,继而就不急不缓朝羌人王庭赶去。
沿途之中,赵云详细询问了一下战报,听完羌人几乎被屠戮殆尽的消息,有些沉默不语。
吕布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对于这些羌人,就当使用如此手段。”
没过多久,大军就已经抵达了羌人王庭,长途奔袭的关中军骑兵,纷纷找了地方休息。
而此时,营寨内的羌人尸体,也都已经被处理好了。
赵云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他拉住典满问道:“阿满,主公在哪里?”
典满答道:“主公带上了一些黑甲卫,在冥泽湖畔散心呢。”
赵云得到陈旭踪迹,辞别了典满,招呼着几十个亲兵,就往冥泽湖畔奔去。
“呜呜呜!”
还没有抵达冥泽湖畔,赵云就隐约听到了一阵呜咽的笛音。
笛音时而凄凉婉转,时而激昂热血,赵云没听多久,就感觉有些入迷。
“这是什么曲子,为何我从来未曾听过?”
赵云心中疑惑不已,急忙让亲兵们放缓了战马的奔跑速度,往笛音方向缓缓走去。
黑甲卫早就分散四方,看到赵云到来以后,根本没有阻拦,就放赵云过去。
赵云来到距离陈旭不远的位置,才发现吹笛之人正是陈旭。他翻身下马,摸了摸胯下战马的鬃毛,示意它自己散步,便缓缓往前面走去。
陈旭完全沉浸在笛音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赵云的到来,典韦宛若一个铁塔般,静静站在一旁。
“呜呜呜。”
“呜呜呜。”
笛音婉转,声音忽高忽低,动人心魄。
至于陈旭手中的那根笛子,正是击杀马超以后,从他腰间拿下的战利品。
“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婉转的声音,为这首曲子画上了句号,陈旭却仍不罢休,将笛子别在腰间,开始在湖畔舞剑。
陈旭一边舞剑,一边放声歌唱。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有些恨像是一个圈,冤冤相报无了结。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还将付出几多鲜血,忠义之言,自欺欺人的谎言。”
陈旭身姿舞动,他想起了汉人与羌人之间相互杀戮,仇恨越积越多的事情。
他还想起了自己借着天子名义,打着匡扶汉室的口号,出兵攻打益州的事情。
手中剑势当即由慢转快,又由快转慢;杀戮,仇恨,野心,都在此间展露无遗。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玦;有些仇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荒乱中邪正如何辨,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
陈旭身体柔弱无骨,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毫无规律的晃动着,手中宝剑更是寒光闪烁,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他想起了与袁术交战时,纪灵等人纵然被俘,仍旧誓死不降;想起张任等人,为了守住益州,杀死龚都、江武的事情。
在纷乱的战火中,究竟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正,何为邪?
“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陈旭想起了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家中孩子的父母,有好多人都是白发苍苍,官府虽然可以对他们的物质进行补贴,却不能抚慰老人心中的伤痛。
剑势再变,宛若狂风骤雨般,却带着一种萧瑟、无奈以及愧疚。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手中还有一缕牵挂,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暴风骤雨般的剑势,忽然变得轻柔缓慢,其中有一种希冀,一丝盼望。
忽然之间,陈旭想到了张玲、赵雨、吕绮玲,想到了家中的几个儿女,很想脱离刀光剑影,回到他们身边,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
陈旭一边忘情的歌唱,一边舞动着手中长剑,身体在湖畔扭动,微风吹起了他的发丝。
正在四周警戒的黑甲卫,听见这种奇怪的歌声与旋律,品味着里面的歌词,有不少人都是潸然泪下。
正是因为他们经历过乱世的杀戮,才能因为陈旭的歌声而产生共鸣。众人都是将目光放在陈旭身上,思绪飘得很远。
“半城烟沙,血泪落下,残骑裂甲,铺红天涯,转世燕还故榻,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想起了陈静之死,想起了铁骑纵横,鲜血盈野的景象,陈旭手中剑势忽然变得诡异不定。
“嗡!”
及至终了,一道剑鸣之声响起,陈旭猛然收剑而立,脸上露出了一丝怅然。
赵云站在一旁,听着闻所未闻的歌词与旋律,看着自家主公以剑道出心声,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
他知道,自家主公仍旧没有变,哪怕他手段变得铁血而残忍,心中仍旧有一快净土。
赵云来到陈旭面前,轻声问道:“主公,这首歌叫做名字?”
陈旭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答道:“半城烟沙。”
(听着许嵩的《半城烟沙》,想着书里面的剧情,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丝感慨。)
第八百一十二章灭族
凉州平定,陈旭让人将羌人首级,在冥泽湖畔堆成了一个京观,用以震慑其余异族。
陈静尸首也终于被夺回来了,这场凉州之战,也落下了帷幕。
之所以要砍掉马超脑袋,乃是因为陈静当初自刎以后,也遭受了相同待遇。
陈旭所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整个羌人王庭被付之一炬,其中能够带走的物资全都被带走,不能带走的东西,尽皆变成灰烬。
从今以后,羌人也将要消失在历史之中,纵然还有些许残存,也没有办法再掀起多大风浪。
大仇已报,凉州平定,陈旭却非常思念家人,大军克日班师回朝。
可是由于携带了不少俘虏、牛羊、战马,这场回师之旅并不会那么轻松,从羌人王庭抵达陇县,居然过去了将近三月时间。
而此时,寒冬却已经悄然而至。
抵达陇县以后,张既早就提前得到了陈旭召唤,从蒲坂风尘仆仆赶来。
对于张既此人,陈旭前世记忆虽然没有印象,可是通过与其交谈过后,才知道张既能文能武,才能出众。
再加上他精通与异族打交道的事情,关中几位谋士也对张既赞叹有加,陈旭就破格提拔张既为凉州刺史。
除此之外,陈旭还任命阎行、樊稠、李乐、韩暹为将军,帮助张既镇守凉州。
至于钟繇,却被陈旭带着一同往关中赶去。
陈旭又在凉州停留了一段时间,士卒们休整完毕,返回蒲坂以后,已经将近年关。
一万多关中骑兵凯旋而归,沿途关中百姓箪食壶浆,犒赏三军,征战许久的战士们,脸上都洋溢着骄傲的笑容。
一个斥候纵马奔来,对着陈旭说道:“主公,陛下率领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陈旭先克益州,再破羌人,声威更加浓重。
再加上程昱、李儒在蒲坂的铁血手段,使天子每日都感觉战战兢兢。此次正是李儒建议,天子才带领百官出城迎接陈旭。
天子虽然感觉羞恼不已,可是迫于李儒淫威,也只能屈服。
蒲坂经过这么长时间清洗,早就没有人再敢公然与李儒作对,纵然有些人心中不满,也只是默默跟在天子后面,出城相迎凯旋大军。
“天子。”
陈旭眼中却是冷光一闪,不由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一封诏书。这封诏书乃是击杀马超以后,从他身上搜查出来的东西。
陈旭反复观看过这封诏书,发现诏书居然并非伪造,绝对是出自刘协之手。
诏书之中,历数陈旭之飞扬跋扈以及罪状,
天子还封马超为讨逆将军,令其趁着陈旭领兵在外,关中岌岌可危之时,出兵攻打凉州。
毫无疑问,当初李儒虽然将蒲坂清理了一遍,终究还是没有发现,天子秘密给马超下达诏书之事。
“你若做好自己本分,我自保你一生富贵;你若图谋不轨,又岂能容你?”
陈旭虽然心中恼怒,却也没有将其表现在脸上,继续带领大军往前行驶。
没过多久,陈旭就看到前面有黄罗伞,天子及其亲卫还有百官,都在太阳底下等待着。
当然,由于现在已经到了冬季,众人站在太阳底下并不是受罪,反而能够感觉一阵暖意。
礼仪官看到大队人马出现,急忙喝道:“鼓乐!”
“咚咚咚!”
“呜呜呜!”
各种声音响起,一道道凯旋的战歌随风飘扬,陈旭也让关中骑兵放缓了速度。
大军来到距离天子前不远的位置,陈旭也不下马,只是居高临下望着刘协。
随后,他略微欠身说道:“臣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请陛下勿怪。”
不少官员见状大怒,却是敢怒不敢言,刘协亦是脸色涨红。
深吸了一口气,刘协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道:“大将军征讨逆贼,车马劳顿,身披战甲,何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