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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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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起了寂寞的往事,陈虎叹息一声,那忧郁的神情,那粗犷的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还好陈旭在后世看过各种搞笑的电视,才强忍住没笑。

白了这个莽汉一眼,心中有些无语,拍人肩膀,就用四五十斤的力气,哪个受得了?傻瓜才不跑呢。

他自己却完全忽略了,以前陈虎拍陈旭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可是从来没有躲避过。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还十分得意的享受着众人那种高山仰止的眼神。

陈旭没有过多的墨迹,也用力拍了拍陈虎的肩膀,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叔父卖地,我们不要继续在此耽搁了。”

陈虎虽然看似粗犷,却不愚蠢,知道田地的重要性,就随着陈旭向家中走去。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争吵之声传来。

“大兄只有大郎这一点骨血,若是再遭遇不测,我死去以后如何面对兄长。”

一道憔悴的女声传来,隐隐夹杂着哽咽:“君既知九泉之下无法面对大兄,可知更无法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

“我等散尽家财、遍寻本地名医都不能让大郎醒来,大郎但凡有一丝希望醒来,莫说卖掉田地,贱妾就是卖身成奴亦何足惜?”

“若卖掉田地大郎仍不醒来,二郎就是陈家唯一骨血,没有了田地,即使不成为流民饿死,也难保不会成为大户人家的家奴,你难道要让列祖列宗看着我们陈家世代为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正欲迈进家门的陈旭、陈虎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陈父怒声骂道:“贱人,你竟敢诅咒大郎醒不过来?莫以为我平常放纵与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我便告诉于你,哪怕陈家世代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拦,我便将你逐出家门。”

听到这里,陈旭已经泪流满面,直接推开房门,高声喝道:“叔父不可!”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陈旭知道,叔父、叔母向来相敬如宾。

叔父为人敦厚,几乎从不发怒;叔母虽为农妇,却勤俭持家、贤淑知礼,却不想叔父今日为了自己动手打了叔母。

如今这具身体的灵魂虽然换了一个,陈旭心中仍是感动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以后就是陈家村的陈旭,汉末乱世将临,我一定要博取功名,报答叔父、叔母的大恩!”

陈旭握紧拳头,暗暗想到。

“方才不知是张家少爷,族弟阿虎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陈旭并非莽夫,若此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倒也不错。

拉了陈虎一把,陈旭叱道:“冲撞了张家少爷,还不过来赔罪?”

陈虎闻言,自是满脸不愿,一双虎目,恶狠狠地盯着张其。

张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说道:“岂敢!岂敢!此事我等冲撞在先,怎敢让二郎赔罪?两位若是不弃,不如到我庄上一聚,我也好准备酒席,向两位壮士赔罪。”

去他庄上,岂不是羊入虎口?陈旭自然不会同意,出声推迟道:“张家少爷盛情,我等本不该推迟,然天色已晚,恐家中亲人挂念,我等还是改日再去。”

……

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了。陈旭不愿去,张其自然不会强求,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待张其离开,陈虎不满地说道:“大兄,张其那厮一看就是有钱人,他请吃饭,绝对少不了大鱼大肉,为何不去?”

陈旭还没有答话,老妇就带着两个孩童走了过来,要给朝陈旭下拜,陈旭不肯,最后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受了两个孩童一拜。

“壮士既然想吃鱼肉,老妇家中虽然没有多余的钱财,也能请二位前去大吃一顿,还请二位恩人莫要推迟。”

陈旭见老妇与两个孩童身上的衣着都不甚好,自然不肯让他们破费,推迟不去。

陈虎虽然贪吃,却也尊敬老人,知道穷人家生活不易,也不肯去。

老妇再三邀请二人,见两人执意拒绝,才让两个孩童向陈旭、陈虎磕了一个头,方才罢休。

说道这里,他脸色颇为严肃。

陈旭闻言,心中一怔。

他只是气不过张其,想要出手报复,却并未如陈静这般考虑太多,经陈静点播,当即恍然大悟。

“陈留典韦,为同乡复仇而闻名州郡;沛国谯人夏侯惇,因人辱其老师,杀之,而名声大震……”

说道这里,陈静停顿了一下,紧紧盯住陈旭,有些疯狂的说道:“大兄,这次我不仅要让你杀掉张其一家,还要让东郡张家,成为你闻名天下的踏脚石。”

随即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出,陈旭闻言,骇然失色……

看着眼前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陈旭涩声说道;“阿虎?”

长时间躺在床上没有说话,使得陈旭的声音有些沙哑。

见到陈旭问话,陈虎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

第九百五十九章僵持一年

家中的一场风波,终于在陈父低声下气的道歉中平息。

两汉时期,虽说因儒家思想的缘故,女子的社会地位普遍较低,但是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的初期,人们对女性的态度还是十分宽容的。

特别是在贫穷的普通家庭,《汉书·食货志》记载:“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可见汉代女性也是那个时代的主要劳动力。

因此,陈父向陈母道歉,倒也并非无稽之谈。

见到陈父局促不安的样子,想到他平时对自己的好,陈母心中不由一软,再加上她素来贤惠,丈夫既然如此唯唯诺诺,她也不会过分抓住不放。

站直身体,陈母正色说道:“君乃一家之主,妾妄自干涉君之决定,自是妾之过错,然田地乃家族生存之根本,如何能够轻易卖去?”

陈父看到陈母的脸色,就知道她原谅了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气,点头哈腰地说道:“小君所言极是,日后我定然绝口不提卖田之事。”

作为一个男人,在家中这种表现,陈旭虽然在心中暗暗鄙视,但这人毕竟是疼爱他的叔父,他的鄙视也不敢在脸上显露出来。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陈旭顿时感觉饥饿难耐,脸色亦是更加苍白。

陈母细心,看到面如金纸的陈旭,连忙让陈旭先到床上休息,而后吩咐陈虎去杀鸡。

陈旭却不知道,为了给他看病,陈虎家将报晓的公鸡已经卖掉,只剩下一只老母鸡。如今老母鸡被杀掉,陈虎家中除了几亩田地,真的是一贫如洗了。

听到要杀鸡,陈旭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但是融合了这个身体的记忆,让他知道一只老母鸡,对于一个普通百姓家庭的重要性,当下连声阻止。

“一只鸡而已,大郎莫要阻拦,养好你的身体要紧,等你以后出息了,给叔父买几百只老母鸡就行了。”

陈父此时彻底放下心来,板着一张楸,显得颇为严肃,开始在陈旭面前装大方,显摆长辈威严。

但他的话又让人啼笑皆非,好像在他眼中,买上几百只鸡就算有出息了一般。

“噗嗤。”

陈母忍俊不禁,白了陈父一眼,当即出去帮忙杀鸡。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这具身体躺在床上一个月,这些天每天只能以流食度日,醒来放松以后,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杀好鸡,陈虎便被陈母赶出了厨房,让他进来陪着陈父、陈旭闲聊,只剩陈母一人在厨房张罗做饭。

陈母认为,‘君子应当远庖厨’,她虽说是一介农妇,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有出息,所以不愿陈虎在厨房帮忙做饭。

虽说在普通家庭之中没有那么多讲究,但还是有很多家庭不愿让自家男子做饭,特别是对自己子孙期待较高的家庭,他们都想自己的子孙有所成就,不想因为做饭的事,让家中男子不‘君子’。

其实,‘君子远庖厨’指的是一种不愿杀生的心态,讲究君子当仁义,需要远离宰杀鸡鸭的厨房。

但是普通百姓家哪里懂那么多?在他们眼中,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要成为君子,就不能到厨房做饭。至于让陈虎杀鸡已经相当于‘庖厨’之事,陈母却浑然不知。

不多时,一锅炖好的鸡便端了上来,汉代的饮食相对于周时虽说大有改进,但是对于普通家庭而言,饭菜的制作方法仍然十分简单。

陈旭跪坐在案几前,感觉颇不习惯,前世的他就对古时的跪坐礼仪感到十分惊讶,但是入乡随俗,再加上这具身体的本能,跪坐倒并不是太难接受。

鸡是用水煮的,加了少许盐,一大碗热腾腾的粟米,吃在口中也显得颇为粗糙。

陈旭看着陈父、陈母、陈虎三人,都是只顾吃碗中的粟米,对于案几上的鸡肉却不闻不问。只有陈虎偶尔偷偷看几眼案上的鸡肉,然后吞了吞口水。

这个莽汉的一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陈旭的眼睛,他不禁为陈虎的可爱感到好笑。

放下手中的碗筷,陈旭正色说道:“四人同案,案上有肉,只我一人食之,如何能够下咽?若叔父、叔母、阿虎不吃,旭绝不动箸。”

当下,陈旭昂然跪坐于案前,不再言语。

原来的陈旭义气深重,但凡有人相求于他,只要力所能及,陈旭绝对会竭力相助。

更兼他为人至孝,前些天他母亲过世,陈旭就因悲伤过度而昏迷过去,这才让后世的陈旭鸠占鹊巢。

因此,陈旭在乡间的名声极好,很多人愿意与他交往。

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后世的陈旭仿佛在这个时代又经历了十八年,不管是言语还是心性上,都受到了很大影响。

眼看陈旭跪坐不动,陈母忙出言劝到:“大郎,你大病初愈,这只鸡本来就是给你补身体的,我们无灾无病,如何能吃?”

陈父亦是相劝,只有陈虎眼巴巴地看着案上的鸡肉。

陈旭也不答话,只是跪坐不语。

见劝说无效,陈母叹息一声,说道:“哎,大郎脾气你们也知道,我们不吃,他绝不会独食,大家还是一起吃吧。”

家中的女主人都发话了,陈虎自然不会客气,笑嘻嘻地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陈父碗里,然后又给陈母夹了一块。

见到这一幕,陈旭并不惊讶,陈虎虽然贪吃,有时过年,甚至会厚着脸皮去抢小朋友的东西,但是却十分孝顺。

……

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陈旭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心中惊异不已。躺在床上一个月,只吃一顿饭就能恢复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而后陈旭带着陈虎去了县城里面,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赚钱的工作,好给家中改善生活。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得知,陈旭一家受到陈父太多的恩惠,这种恩惠直叫陈旭无以为报,他现在只想挣点钱改善一下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

濮阳位居兖州,乃东郡首府,这里有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也有衣不蔽体的平民百姓,路上车马川流不息,显现出一番病态的繁荣。

士族子弟头戴高冠,腰悬佩剑,行走之间,龙行虎步。

偶尔还能看到个别头戴纶巾,手拿羽扇的名士,过往之人都会尊敬的看着他们。

羽扇纶巾,并非是诸葛亮的专利。东汉时期,但凡名士,很多人都是这种打扮,这也代表着一种潮流。

突然之间,一位面色威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出现,路人们纷纷让道,脸色崇敬地看着这人。

陈旭从记忆中得知,这人正是东郡太守桥瑁,他为人正直、体恤百姓,再加上出身不凡,因此深得东郡百姓、士人爱戴。

然而,桥瑁虽是东郡太守,却处处被人掣肘。

濮阳张家,乃是十常侍之一张恭的亲戚,势力极大,素来为祸乡里。

就连很多郡中官吏都投在张氏门下,每次张氏做出违法之事,就有官吏帮他们打掩护。

桥瑁虽然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这就使得他东郡太守的官职,有些名不副实。

上流人物之间的争斗,对于现在的陈旭而言,还是太过遥远,现在的他只想找份工作。

然而,东汉末年流民极多,大户人家招拢佃户、蓄养家奴更是司空见惯,大多都不缺少人,更兼家奴忠心可靠,一般也不会对外招募人手。

陈旭与陈虎在市集上转了半天,除了少数几个商铺招募账房先生,并未找到其他工作。

但是作为后世大学生的陈旭,却不认识汉代的字,想要当账房先生,却是不成。

眼见天色渐晚,陈旭只好带着陈虎出城,朝家中赶去。

至于赚钱之事,只能以后再说。

陈旭从来没有一刻,拥有如此强烈学习的愿望。他深知,在这个乱世,若不能识文习字,武艺再高,也只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莽夫

“阿虎,我想读书习字,不知可有方法?”

现在是光和五年,陈旭虽说对汉代的年号不太熟悉,但是作为一个后世经常玩三国游戏的宅男,也知道光和五年离乱世不远,汉末黄巾起义、群雄割据、豪杰并起的时代即将来临。

他虽然有远超这个时代几千年的知识,但是这世的陈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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