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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乌金西沉、崑仑跃转;一眨眼,又是月满西楼,星曜满天。
六书等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守着,任得那雪花自鹅毛变做露水,护着花泥、堕入尘土,他们仍是尽心尽力地等着,等着屋里的人做出对墨家最为重要的一系列决定。
今晚的墨府,注定要抹上一笔浓浓的夜彩。
直到朝阳又再度冉冉升起,屋里的动静渐渐平息。六书应唤取来了全新的纸墨和七星楼特殊的传讯飞鸟,不一会儿,又是带上绑着密封的银筒的鸟儿、和一对死士往城外偷偷翻了出去。一刻钟後,一队黑漆漆的鹰雀齐飞,带着消息、往目的飞去。
随即,一封由定远王亲书的奏摺被人十万火急地送往宫里去!
早朝,已经五六年都难得上朝一趟的定远王神色哀凄而苍白地站在朝廷上,为右丞相、也就是自个儿儿子墨夜告假。看上去那明明该是气色清朗的右相大人似乎是得了急症,瞧着定远王那疲累憔悴的模样,难得的,御史们齐齐闭了嘴、武官们兀自按耐心底焦急、文官们面上则是跟着大白──独独云冽瀚似是未睡醒,手里舀着定远王的奏摺,沉默了许久,愣是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
只是随便地摆了摆手,就让太监传唤退朝!
一个时辰後,宫里迟迟地传来了旨意:准右丞相休息二月,参左丞相协办原本的事务!
群臣不安而骚动,墨琛与墨杉倒是跟着递了折子欲东游,乾净俐落地得了两个字──准奏。此一举再次令众人譁然,随即、德妃娘娘有孕、而且是怀了男婴的消息似春草般飞长於京城内,令得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各式讨论满天飞、奏摺一如雪花大散般地涌入宫中。
而墨家,则是悄悄地,在一阵阵涟漪中,安安静静地退居至最後,无生无息。
☆、第一百六十六章反目
羚南,安乐王府。
一名女子悠闲散漫地斜倚在大红滚鲤鱼戏浪的软卧上,任凭着暖融的冬日阳光,将她那微微露出的、犹如白玉雕琢般的肌肤,衬得更佳莹然、又细腻滑嫩。只见她一手插着百里加急送来的新鲜水果,一手还舀过侍女奉上的、自海上特易运来的极品香茗,令人心神动摇的纤足晃啊晃的。。。。。。晃得一旁的卫士们,心尖尖都不禁跟着眩晕了起来。。。。。。
五蟒绕金足的香炉飘散着淡淡幽香,用得是顶级紫檀香,一缕轻烟尚未消散、一旁的小丫环便是急忙守着,再添上一点进去──以免像头前那位没有顾好,让香味断去,就被那看似猫懒一般的女人,给送给那群嚣张而暴戾的海盗们玩玩儿去了!
“王妃殿下,这是京里加急而来的邸报。”一名有着狭长而似猫眼般的俊美男子,舀着一个密封的铜筒,施施然地走进了院子。
人才走近,一支盈润纤细的素白嫩手,便是如蛇如藤般地蜿蜒而上,攀着他的胸膛、环着他的颈,吐气如兰地咯咯轻笑。
满院的人瞬间低头,而院外的婆子们则极有眼力地将院门紧紧关上!守着这王妃几年,她们也都知道这位性格难以捉摸的王妃殿下,最是讨厌有人妄想在她与这位幕僚相谈时,还不长眼色地叨扰──就是百般受宠的小县主,也是曾被扫得一鼻子灰,至今每每遇到那位幕僚,都要吓得躲在人後──怎麽样也不肯露头。
“你可是来晚了!”薛芷婼娇嗔着,嫁做人妇後而越展妖娆魅惑的凤眼紧缠着那男子的目光。似嗔似侬、婉转百般。一双柔滑的小手缠着那男子的脖颈,胸前的浑圆紧贴着那炙热的胸膛,只是支着上半身就这样贴着;蛇般水滑的腰下则软软地靠在那软卧上,白嫩的小脚微踢,似勾似惑、似拒似躲地半藏在裙底,引诱着冬日转成春日、又似欲将春日焚灼成烈烈夏日。
猫眼微眯。不惊不惧地一手抬起怀中那温软而犹带着香气的翘臀;薄唇勾起。一手毫不客气地将那冰凉的铜筒塞入那无垢的玉芽之间,满意地听到一声讨饶的娇吟、以及贴着胸前的那惊慌似地扭动。
院子里的人窸窸窣窣速地退去,转眼间,整个院子只剩两人逐渐因摩擦而加速的喘息。
“这次货多。要这般偷渡,可不易。”感受到腰间那游移的稚嫩,男子尖尖的下颔顶着薛芷婼乌鸦鸦的头顶。醇美温哑的嗓音自齿间流出,衬着那低柔的嘶吟,令有一翻旖旎的味道。
“人家就是担心。也没有说什麽啊!”感觉到温度节节攀升,薛芷婼满意地咯咯笑着;柔软地磨蹭着,缓缓地想牵引另一波浪潮。
男子叹了口气,大掌一掀,抓上一方浑圆,毫不怜香惜玉地蹂躏了起来。满意地听到胸前传来娇哼求饶,而腰间的手则是早早向下於自己的敏感溜去;他是顺势急速大掌一提。将薛芷婼拖着臀,一路大步回到她房里。将人一把丢到了床上,便是欺身上去。
早已被体温包覆的铜筒自然地随着环佩叮当与那奢华彩服一同滑落在地,吟哦轻起、低喃合唱,震动着那艰固的松木床,檀香烟起飘散间,是满屋的栗子花香。。。。。。
**後,蜜色与玉白相缠绕,薛芷婼懒懒地攀着,墨发披散,檀口微肿,凤目盈润欲醉;白嫩的手指细细地顺着他的肌理,腰身微微抽动,好似那余韵尚未退去,便又打算再邀请君来采撷一番。。。。。。
但她依旧没有忘记正事!
“京里有什麽消息?”饶是半喘着,她也依旧芬芳如兰地吹着他的颈肩,软软地问着。
冉钰律一掌打在她俏圆的臀上,半张着猫眼,低哑地说道,
“你这反间计,难道会有失误吗?我的好王妃,你该担心的,是那批货物有没有顺利运到该运的地方去吧?”
薛芷婼咯咯地笑着,微哑的嗓音柔腻的薰人,
“这不是相信你吗?要不,你怎能毫发无伤地躺在这儿?”
附着薄茧的大手爬过那山峦般起伏的优美线条,摩娑着嫩红如窈梅般的峰顶,满意地反覆搓着,直到薛芷婼的抗议声又猫呼地转成呢喃。
“敢情刚刚是打着检查的名号了,嗯?原来王妃的体贴,是这般地无微不至啊!”
“冉钰律!”薛芷婼凤目顿瞠,其中的春意柔情不再、双手撑在他头的两旁,跨坐在他身上,恼怒地说道,“真心假意你都不信不思,那咱俩乾脆拆夥不干,一拍两散!”
语罢,便是起身,打算跨过冉钰律的身子,就要下床离去!
蓦地,雷滚般的笑声响起,蜜色的猿臂一伸,便是大力地将薛芷婼给牢牢箍紧,猛力地压在被浪间,好一阵痛吻了起来。。。。。。
直至两人都无法呼吸、直到彼此只能呼吸相容。。。。。。冉钰律才满意地松口,让浑身瘫软无力的薛芷婼大口大口地喘息。
“真没用!怎这麽多次了,还是这麽不禁憋悠呢?”侧倚着身子,满不在意地让薛芷婼抢过大红锦被捆起自己;冉钰律就这麽大大方方地**着身子,连着令人最面红耳赤之处,也满不在乎地挺立在薛芷婼的眼前。
“你这打探消息的能力要是和现下一样好精神,我就不用这麽紧张了!”轻啐一口,薛芷婼瞪了瞪身旁的人,却是换来更炙热的抚摸。
“反正现在李家自个儿窝里反,墨家那个废人也只能求着太后娘娘回光返照、有机会救她一命了!”冉钰律修长的手指如拨弦琴,挑逗着那软玉温香一阵潺潺相涧,春水消融、低吟勾拉着那最深处的**,“云冽瀚整日守着李柳儿哪里都不去,你可是信了?嗯?”
“嗯。。。。。。这信与不信,和幸与不幸,可不是只差了那麽点儿音?”薛芷婼靡软着身子,似水般地半覆上冉钰律,软嫩缓缓磨蹭,闻着那声线渐粗,“计中计、防中防。。。。。。她李柳儿想螳螂捕蝉,咱们就做那黄雀,好好地尝上一回这难得的甜美果实也不错!”
想就着她的手除掉墨家?她李柳儿也想得太美了一点!这孕妇的心思会乱会浮动,看来还真是没什麽错;只是这回让墨家恰恰捡着了个好,还是令薛芷婼有些意外──毕竟她本以为只有墨丹能有机会与她一较高下,却怎麽也想不到,这些心智尚不如她们现代人的墨夜等人,还有那能耐借力使力地急流勇退。
哼!就先让你们逍遥一阵子!等人手都备齐了,就是你们云谷关有千军万马的兵力又如何?
墨宇丹啊墨宇丹,你两辈子加起来,看来都是要死在无知和天真之下了!
一阵快意自心头涌上,薛芷婼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却是忽地一阵呻吟,春室发颤。粗砺的指尖拉勾着,细腻地挑逗着她的玉白的脚指弯曲,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扭动痉挛着;白馥香暖的身子疯狂扭动,水声阵阵,刹那间,实质的火热挺入,烟花灿烂,再不复耀眼冬日。
窗边,一名老叟伛着背,批着蓑衣,一动也不动。
屋中阵缓阵急的响动,令得枝桠间都再无小鸟敢逗留;但老叟却是依旧站在那儿,任得白日喧淫的呼声流泄,眼皮不抬,双手扶背,任凭那风雨雷动,皆与他无干。
“入主了?”一个轻挑的声音细细地传来,老叟终於是有了反应──只见那乾和如橘皮的脸,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小少主,您年岁尚小,似乎不该来此处同老叟听人墙脚。”粗嘎似金属相磨的声音同样凝细而实,“总归是术术作用,您就是想参观,还不如到云裳楼去,说不定还能得不少惊喜!”
“我的天,陵叔您也别逗小子了!我可是只来确认进度的,要是丹儿妹妹那边再不送消息过去,您瞧瞧她会不会就自个儿杀到这里来了?到时候,就是爷爷也不可能放过我的!”
老叟听着那轻挑的抱怨声,倒是一阵好笑,人却是依旧动也不动──也是了,他们可是用影子做媒介对话的,寻常人等,能发现他这人站在窗边已是稀奇、右怎麽可能听得倒他们的对话?只是这次奉命在这儿督导,还得好好掌握这羚南的事态发展。。。。。。陵叔虽是好奇孙小姐的用意,却是从来没有质疑的打算。
反正孙小姐至今还没有错过──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管把事情做到最好便好!
“这冉五也怪辛苦的,到时陵叔自当会好好为他美言几句!”想着京城几大是家要跟着炸雷,陵叔的心情就不自觉地好了起来。
敬爱的大小姐。。。。。。您就是请在黄泉路上好好的看着吧!
看着我们,将当年迫害过您的人,一个个、自相反目成仇,自己乱了阵脚,又自己断绝一切的生机吧!
究竟谁是蝉?谁是螳螂?谁是麻雀?又谁是手持弹弓的人?
唯有到最後,才能见真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仇成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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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谷关。
冬去春来,漠北的雪终於消融,化作泊泊雪水,顺着沙地、没入那地下渠道,再一次奉还诸大地。春风醉人,就是这西北,即便早起料峭,却也遮不住沙漠边缘四起的勃勃生机。离着京城里紧锣密鼓的大小事顿起,云谷关,在大夥儿同心协力的打理下,再不复当初的索然和杂乱无章──而是出现系统性的排列以及规划。
大家再也不用挨家挨户的寻人,而是照着土坡上的标记、以及各自的兵籍,就可以简简单单地找到彼此──更可以凭着精简的路标,在各条新辟的路径之间,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地方,例如那医馆、酒楼、裳坊等等。。。。。。
相较於大周边缘的几大关口,云谷关的发展不可谓不惊人。就是年前,那衔着密令、特地来劳军的云冽艮,也是乖乖地站在一旁,老老实实地从头看到尾──看着墨丹将一帮老小训服得服手贴耳,再不敢成天叫嚣,纵马到处欺负人。军籍之间已实力论胜,再没人敢冲着自己背景好,到处与人相搏──反正就是背景再好,也比不过墨阳墨昕──人家兄弟俩天天加倍练习,又和着各阶各级的军人们上下跑着各种活儿,没叫过苦、腰也一样弯得下去。。。。。。凭什麽十七岁的他们做得到、他们这帮贵子弟却没本事干呢?
再加上看到那些本是本令低弱的守城卒,居然也逐渐超越了他们──御马术、射艺、判断力,都各自建立起自己的系统,他们能不慌吗?
比最基本身体强健度,他们都要被超赶了;要是连最後一丝能赢的希望都备斩断。那下次轮到谁负责身先士卒,就是不用比,也一目了然了!
是以墨丹安排的进度,再也没人敢反驳。由其是见到墨丹几个为首的官爷们还比他们加上三倍的练习量。。。。。。渐渐的,云谷关不再是成天闹哄哄地斗鸡赌博,等着西图贝尔人来犯;而是校场成天人山人海地。有心向上努力的人变多了。气氛变好了,大夥儿感情变好了,整体实力与默契也都跟着上升了!
云冽艮直到陪着挺了大肚子的寒翠凝回京,都还搞不懂墨丹为何能用暴力的手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