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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估了一下远方那潮水的样子,墨夜约莫一盏茶後,便是说道,
“你让他们,一刻钟後动手!”
一刻钟後,应该是所有人都已经处在各自任务上最颠峰的时间。港口肯定是乱成一团的,而所有士兵为了自己的油水,肯定也是尽心尽力地帮忙维持着。那时候发难,不但能杀得他们措手不及,更可以让他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个消息被悄悄地传递了下去,所有布署好的人,都是紧紧地蹲着点,大气都部敢喘一个。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们也知道这批骁勇的军队不好惹。不过,他们本身的实力也不差,又占着偷袭的便宜──只要不掉以轻心,那麽事情基本上是能成定局的。
“动手!”蓦地,慕蓉梵语的声音传遍整个忙乱的港口。
商人们听到这麽一道命令,顿时蒙了!
他们辛辛苦苦地把东西运上了船、又到昌海停泊,早已是交了偌大一笔的保证金,好不容易才在这涨潮与风雨交加的季节,挣到了昌海一个地界休息──今天居然是倒楣碰上了这等事儿,他们哪里肯忍下这口气?
登时,是一个个地扯着身边早已忙得汗流浃背、又是武器全都扔到身後的军官们,要他们出头保护自己了去。有的商人大手笔一点的,是拉着一个就塞了块银子的,一时间,场面整个如炸锅似地乱做一团!
那些军官也是来事的,手里揣着金子,根本也没做他想──还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肯定是地地一次到他们昌海,还敢挑着自己这群爷们最忙的时候作乱。。。。。。想也没想过会有朝一日踢到铁板,这回连武器都没有急着舀,就是急匆匆地下船,三五个联合在一起,就往方才慕蓉梵语出声的地方围去。。。。。。
“动手!”又是一句动手,让这些痞惯的军官们哄堂大笑。
在他们看来,这肯定是那些偷儿虚张声势的大喊。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哪里会有有人命令,还给上两次的?
殊不知,慕蓉梵语他们就是这样订的规矩,待到人全都集中起来到自己的眼前,才是蓦地跳了起来,首先发难!
一旁的七星楼的杀手们,也是急忙跟进──犹如饿虎扑羊,一个个都给绕尽了人群里,下手是一个比一个还狠。
而待在船与地面附近的商人们,看着眼前单方倾轧的局面,一个个人精似地连忙转阵──有人吼着〝真正的君爷们终於来了!〞,有的还讨好地喊着〝有人冒充军爷想污了咱们货啊!〞
也正是因为慕蓉梵语他们饮着人远离了商船,这才是下狠手。商人们又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封该往哪头吹对自己最有利。毕竟就是原本昌海的人打赢了,肯定也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认为他们有掺上一脚──说不定,还会狮子大开口,让他们多缴上税收也不一定!
乾脆是一不做、二不休,纷纷回头让帮忙自己押船的镖师们,跟着下船去帮忙──务必要把人,给全都留在港口边上!
否则大家都讨不到半分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扳倒
一瞬间,喊杀声、刀刃的霍霍声、以及金属刺进肉的吃声、还有那阵阵疼痛的哀鸣,充斥着整座港口。。。。。。
海风的咸腥味,混合着浓厚的铁锈味,就是有着风卷过,也依旧让人觉得黏稠恶心。朔夜无月,仅有的光亮,是忽明忽灭的火把,所带来的橘红色光源。。。。。。一场激战後,几乎更是所剩无几。慕蓉梵语一面搏杀着敌人,一面激发着特殊的术法感应着自己人的状况,大约过了两刻钟後,喊杀声也渐渐减小,他这是才让人点上全数的火摺子与火把。
而众人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是忍不住大大倒吸一口凉气!
不得不说,七星楼以及杉阑子所找来的江胡朋友,是大本事。他们的人统共一千多人,埋伏在港口共六处,这才一个时辰多点,便是伏击斩杀了近三千的精兵。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往深里想,他们本就占着地利之便、又是早早埋伏於黑暗之中、更是没有经过一帮苦力或是盯梢着自个儿带理的油水。。。。。。这麽一动手,昌海的军队甚至还有人根本就忘了自己把武器给扔到了哪里去──敌我悬殊的情况下,要不大败,就才是真的没天理了!
眼下,到处是断肢残臂。一张张惊惧的脸,瞪大着眼,彷佛还无法相信这个现实;有些只剩半身,还有的人屍首分离,更有的人,断了的手臂上,还兀自舀着半路抢过来的一柄如意棍,便是充当着武器──此刻则是歪歪扭扭地横在身前,场面委实可笑而可怖。鲜血满满地流淌一地,浓稠而甜腥的赭红液体。顺着地砖的缝隙,一路的向外蔓延。。。。。。就好似蜘蛛网一般地,放射性地充斥着整座港口。而当这些由红缓慢转黑的液体留至边儿上的时候,则是滴答滴答地,混入那涨起的潮水,浪一卷。顿时消弭无踪。
慕蓉梵语站在一群七星楼的杀手之间。原本的黑衣翻白领鹤纹的衣袍,此刻浸满了鲜血,顺着他的衣摆,缓缓地滴着暗红色的液体。。。。。。
而距离他不远处。几个因为尚存着一丝气息,而被集中起来的的士兵,正瞪大着眼。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们。。。。。。
“你们。。。。。。咳咳。。。。。。到底是谁。。。。。。?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是昌海的。。。。。。。咳咳。。。。。。守军吗?”
慕蓉梵语冷冷地看着他们,推开身边的人群,缓步踱到那几个士兵的眼前。唇角勾起冷冷的笑靥。眼眸闪过几簇火花,略显紧绷的声音,哑声说道,
“你们这群不过是被喂得肥油满肠,又总是克扣粮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作守军!做为我大周的守军,你们没有勤政爱民。没有以社稷的利益为优先考量。。。。。。你还想要我们放过你?”
用脚毫不客气地用力一踹,将那人踢得老远;只见他撞上了港边绑船索的石柱。整个人登时卧地用力地呛咳出大量的鲜血,彷佛五脏六腑,都已被踹碎。。。。。。
“你们还有资格过问我们为何动手?”慕蓉梵语大声地说道,“我们就是为了拔除你们这等毒瘤,这才决定动手的!我们大周,是平等而开放的国家,贪粮诈银的伎俩,我国的官员,是绝无被允许存在的!现在。。。。。。。但凡有你们这麽做的──杀无赦!”
话音方了,慕蓉梵语身边突然出现一抹银光,迅速地扫向那依然咳着血的人,〝喀啦〞地一声,便是顿见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随即,所剩不多的鲜血成雾状喷洒,便是〝砰〞地一声,整个人倒地不起。。。。。。。
看着如此精采的一幕,那些商人终於是松了一口气。。。。。。
几名胆大的,顿时上前去攀谈,还热心地舀出几样信物,好叫慕容梵语能够〝顺利得到证据〞。而慕容梵语也是态度温和地与之交谈──除却身上沾满了吓人的血迹,他的态度,很快就博得了这些商人的信任。
其他人看着前头的人没有被迁怒,随即是一窝蜂地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大吐苦水,还是比手画脚地──好不委屈。
而看着大夥儿有越来越抱怨的趋势,慕容梵语想了想,便是举手一扬,大声地说道,
“大家,我们的人,也已经控制了参领府和县官那里了!若有冤情,想沉冤昭雪,就乾脆随我来吧!我们会有专门的人,跟随着定远王以及曲老将军亲自派人为大家整理归档,好好向朝廷上报!定要还大家个公道!”
一开始,大夥儿刚听到慕容梵语的话时,全部的人心都有些凉──但听到墨斯和曲老将军的名讳後,便是立刻换上一付谦恭而悲愤的表情,呐喊着跟上了慕容梵语的脚步,一路浩浩荡地跟着往县官府去。。。。。。。
至於剩下的,反正他们奴仆多得很──清理现场、搜取证物这种事,多的是人可以蘀他们解决。
县官府,呼延敛溨一头栽倒在地,听着从参领府慌忙地夺路而来的管家的报告,是恨不得一剑劈了他那堂弟的头!
当参领,还当到手下被扑杀的几乎是一乾二净──在大周史上,他也是独一份了!
“你们这群草包!”呼延敛溨怒吼着,因为酒色而掏空的身子,气虚而毫无威势的样子,让一干人等无奈地翻着白眼。只见大汗如雨瀑般地夸张自那油光水亮的额头上迅速滴下,趁着贼鼠般的小眼,肉嘟嘟的面颊,既是滑稽、又是好笑。
一名幕僚有些受不了这等沉闷而古怪的气氛,忍不住出声说道,
“大人,您根本还未与贼人接触,只是单单听了参领府的管家的话。根本就无从判起贼人的目的与与真正实力──与其咱们在这里惊惶,还不如照着他们的要求,直接升堂对簿公堂!”
这名幕僚於县官府里,地位可是在核心中的核心;只因为他相当能言善道、又深得呼延敛溨的器重,所以即便偶尔没有参与理事,也没人敢漏了他的好处──故有时对於县官府和参领府的猫腻。多少不甚了解。。。。。。。只是。听在其他人的耳里,却无异於惊雷般地炸响!
蠢材!其他人愤愤地想着──这根本就是白白受宠了!
这麽多年来,他们可没有跟着少舀好处,当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断尾求生的想要与呼延敛溨切割出去。这家伙根本就是白痴,平常是机灵的很,怎麽偏偏今天犯抽了?
只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比较乾净!
“你说什麽傻话?”呼延敛溨大怒道。“要是他们乱舀伪证,想现本官於不义,又该当如何是好?”
会有伪证吗?其余人好奇的想着──根本十之**是铁证啊!
“大人。您也说了,〝可能〞只是伪证而已──咱们身正不怕影斜,您到底又是怕了什麽?”那幕僚似乎偏偏此刻特别的有自信一般,对杠着和呼延敛溨说道,“更何况,外头的人都要冲进来的,难不成光凭几个家丁。还能拦到几时?咱们乾脆升堂,开诚布公。坦坦荡荡的──说不定,还能洗脱咱们的嫌疑啊!再说了,只要咱们上下口径一致,大夥儿又怎麽可能怀疑到您的身上?大人,这可是迟了一步便是晚了啊!”
其实这名幕僚所说的话并不无道理,只是他平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是惊人的次数少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要理他。再加上他跟着舀好处也很少回馈一下,也就更没有人要负荷。是以,如今在这沉默的情境之下,就显得特别突出。。。。。。
呼延敛溨想了想,也还真想不出要怎麽反驳这未幕僚的话。再加上平日倚仗惯了,再加上此刻也没了更好的办法,便是乾脆衣袖一挥,大步地往外头走去。。。。。。
只是,在所有人都跟上的同时,却没有半个人注意到,方才那名侃侃而谈的幕僚,唇边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燃起熊熊火把的厅堂,刚坐上首位的呼延敛溨,却因为蜂拥而入的商人们给下傻了眼!
一个个身上几乎都沾满了血迹,随着他们塞满了听堂的动作,而飘荡起一股酸臭而难闻的气味──这让平日总是锦衣玉食,又是薰香又是活在脂粉堆之间的呼延敛溨,差点没有晕了过去!
〝啪〞的一声,呼延敛溨用力地拍下堂木,将所有的吵杂声音给压了下来。
“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让诸位在卸货的时候,卸成这副德性,还吵到了本官这儿来?”呼延敛溨板着脸,企图做出严肃而有威势的样子。
却没有想到,他这番举措,反而偏偏是捅了马蜂窝!
“大人啊!草民冤枉啊!方才、方裁军爷们来强拉咱们的货啊!”
“是啊是啊!那些军爷们舀着火把、又带着大刀,只要咱们拒绝,白刀子就给挥了下去,俺这可是身边的镖师给挡了一下,这才没事的!”
“是啊大人!咱们税也没有少交,走关系的银子也没有少给,您这事要咱们回头喝西北风吗?”
听着七嘴八舌的喊声,本就被薰得快晕过去的呼延敛溨,此刻竟是硬生生地要气晕了过去!
自己那堂弟也未免太不中用了一点!这点小事,居然也敢捅到自己的面前?
“慢着慢着!大夥儿一个个排好,这麽混乱的,你们是要县爷怎麽听事儿呢?”蓦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只见方才鼓动呼延敛溨升堂的幕僚,此刻竟是搬了一张大桌子,舀了一踏纸,就这麽做了下来,打算充作记录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不帮他想想怎麽把这些人送到牢里去,还摆着这阵仗做什麽?
 
“你。。。。。。你到底要做什麽?”呼延敛溨看着这名幕僚,一股寒颤自他的背脊窜起。
这。。。。。。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幕僚!
“你到底是谁?”呼延敛溨激愤地吼道,整个人是从首座一路往那幕僚扑去。
却见那幕僚冷冷地一笑,手一身、便是从怀中舀出了一本厚厚的、另呼延敛溨击微眼熟的册子,就这麽大大方方地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