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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也是方才得了消息!”苏嬷嬷喝了一口温暖的茶水、感激地对细心的秋叶点了点头,便仔细地向墨丹报告,“奴婢方才从瀚思院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正发狂地找着三姑娘的菱花姑娘几个。她们不敢大声嚷嚷,只是小心翼翼地找着──似是不愿闹得人尽皆知──即便看到奴婢,也只是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还是奴婢偷偷塞了个银裸子给了那小丫环,这才听到的消息!”
墨翠不见,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消息!
早在那天桐清院一见,墨丹便觉得这平时温温婉婉的三妹妹,整个人变得相当怪异…。。虽是说不上为什麽──但基於她的直觉,却可已相当地肯定墨翠的身上,有着甚麽连月蓉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见着墨丹促着眉头、似是相当的忧心,苏嬷嬷试探地问道,
“要不,奴婢也不声张、让夏雨几个也出去帮忙找找可好?”
多少知道墨府这几年的状况,也多少能体会墨丹的心情。苏嬷嬷几个知道墨丹虽不喜几个非与自己同胞的弟妹们,但却也是相当关心他们。更是时常地帮他们做了不少的事情──十足时地为善不欲人知!
“不用了!”
令人意外地,墨丹这回却不打算帮这个忙。
“咦?”
“您这回就算好意想帮、也根本帮不了什麽。乾脆不要多费无谓的精力了,乾脆还是去多歇息会儿吧!”墨丹看向吃惊的奶娘,微微一笑,补充说道,“您这阵子操持丹儿的生辰,也着实是辛苦了!还是找着了机会偷個懶、多多休息吧!”
墨翠定是出了事!不然月蓉也不会这麽不动声色地只派几个人出来找──也肯定会等事情发生了一阵子,才装做惊慌失措地去通知云彩卿──让云彩卿好好地出一番头,卖个好给她……
只是,为什麽是墨翠?
见墨丹习惯性地又沉思了起来,苏嬷嬷知道她肯定是在想墨翠的事情。但是以自己的见识,也根本就帮不上什麽忙。她便体贴地让秋叶守着墨丹,自己绕去了小厨房,让春雨多准备一些较为清淡的小菜──又想到墨阳和墨昕这会儿正打得欢快──乾脆自己也留了下来,一同帮忙又多准备了几道男孩子比较喜欢的酱烧肉片,好好慰劳这阵子在课业上相当上心得两兄弟!
“缥,你在吗?”这阵子苍和缥正不断奔波於孙府与竹院之间,墨丹常要这两名忙碌不堪地属下好好休息、他们却总坚持要至少留一个人首在墨丹身边──即便现在有了曲洛。
墨丹於此深表疑惑,但却换来两名属下的白眼。
“您也行行好,这人来得不明不白地,您也感就这麽放着人单独同您行动?……”苍一但碎碎念起来,也開始颇具渔礼的架势──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同她一起上了渔礼几堂课的原因?
总归,这两人就算换班也不一定会通知她;所以她也只好出声问问看──现下究竟是谁在她的身边?
“是,您要属下去查?”看来今天墨丹运气不错,这一猜便中。
“你是女子,在墨府里来去也比较不引人怀疑。”墨丹让夏雨舀了一袋銀裸子过来,仔细地交给了缥,低声嘱咐道,“从莲院好好查起,那里人口风紧、估计连苏嬷嬷问到的都不是最正经的事儿──你赶快去查查,到底这些日子,又有哪些不乾不净的事情发生?”
“是,还有哪些是要顺到一起查的?”缥一听便闻音知雅。
她虽然没苍那般喜欢打探这些,却依旧会忠实地执行墨丹的命令──又况且这回是她做起来也比苍方便呢?
“必要时……我允你使用非常手段。”墨丹眼神一冷,她抬手,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脖颈。
“这人要不安生,也绝容不得继续待在咱们墨府里──你放心地动手吧!”那双顿时充满戾气的凤目看得缥一阵胆寒,“天大的事儿,都有我蘀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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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对峙
曲洛看着两个玩得正快乐的小家伙,再看看忙碌地弄来弄去的墨丹──他忽然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而他也称得上是个想到做到的家伙──登时一个甩手,身形微微一偏、以那瞬时变得诡异的步伐同两人错开,直接一个闪身地来到墨丹面前。
墨丹人正在涂涂写写着什麽,面对突然而来的阴影,她惊讶地一抬头、差点就这麽与弯下腰的曲洛撞个正着!
“怎麽了吗?”相识半个多月以来,两人其实并没有什麽太多的接触。一方面是曲洛生性冷淡;另一方面,也就是墨丹常常忙的前脚碰不着後地、整天都像个陀螺似地转着,再加上苍和缥总是有意无意地挡着、而墨阳和墨昕也老爱找他〝玩〞,所以两人事实上,根本就未曾有过具意义的对话与交集。
墨丹细细地看着眼前那似乎想样说什麽,却是欲言又止的曲洛。墨斯说,他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但就身形看来,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像!
恐怕,就同墨家的基因一样,曲洛的生父生母、应该也都是高个子──因为目前依墨丹看来,曲洛的身高已经貌似要超过孙瑾珩和烈柏修了,粗估、至少也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
这都是哪来的基因阿?
“无事。”曲洛看着墨丹打量的眼神,人倒也未见退缩,就这麽直挺挺的站着由她打量。
“喔,那我继续去忙了!”墨丹看了看他,确定真的没事後、便重新埋头写了起来。她正在临摹陆书给的帖子,早晚各一个时辰、她从未断过。而笔力和字迹,也在陆书的严格要求下,才短短半个多月,便有了明显的长进。
一手飘逸的小楷,在行家看来,这生嫩的字迹,已颇具行草之味。陆书总说她──精神已具,唯有气力稍嫌不足。所以,每天格外地要求她勤练基本的笔划,除此之外、在得知墨丹每天都会固定练字後,她更是舀了好几本字帖要墨丹好好的临摹──而且,每天检查!
曲洛也不说话,就这麽静静地站在书桌旁,看着墨丹练字。墨阳和墨昕见状,偷偷地窜到他身旁,想重新将他拉回战局──却被他长臂一伸,很是直接地将他们两人一起定在书桌旁边,成为新的摆设!
“自己想办法解开。”轻飘飘的一句送去,换来了两张哀怨的小脸。曲洛也不理他们,兀自地站在那儿、毫不把墨阳和墨昕的怨念收到心里。
“他们已经有办法解开点穴了?”墨丹听到了动静,抬眸看着他们,好奇地同曲洛问道。
自从有烈柏修、墨斯、墨夜,甚至是曲洛盯着活泼好动的兄弟俩後,墨丹基本上就只负责接收他们学业上的成果!反正有武功比自己好的人教他们,又为何要死抗着要自己教呢?她墨丹向来很有自知之明──若是可以,也绝对很乐意当甩手掌柜的!
“可以。”曲洛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
“不公平!”墨阳愤愤地喊道。
“对,为什麽姊姊就可以骚扰你?”墨昕同样缀缀不平地抱怨道。
墨丹挑眉,才说句话就算骚扰?她没有吧……?
曲洛同样转过头,冰冷的目光让两个气势汹汹地小家伙瞬时蔫了下来。
“她没有。”薄唇微抿,轻飘飘地、但却是很威严的一句话,便成功地堵回了两张小嘴。
就是墨丹闻言,也不自觉地跟着点了头──对阿,不过是问问。比起你们两个孩子的骚扰行径,我这个根本算不了什麽吧?
“既然可以解,那就好好地想办法吧!”墨丹看了看他们,又想了半晌、最後还是决定不要出手相帮了。
毕竟再怎麽疼爱他们两个,也绝不能在这些基本训练上纵容──这反而不是为他们好、而是害了他们!於是墨丹乾脆心一横,抬手磨匀了墨,认认真真地练起字来、乾脆不再看着他们了!
墨阳和墨昕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最疼爱自己的姊姊来帮忙;偶尔来去的苏嬷嬷等人也只能在一旁乾瞪眼、他們的乳娘两个也更是被夏雨劝回了房里歇着等;而始作俑者曲洛,根本就是一眼也奉欠、专专心心地看着墨丹写字,理都不理他们一眼!
“哼!解就解!”墨昕看着众人,恶狠狠地叫道。
“对,不要小看我们、我们可是很厉害的!”墨阳见状,也跟着嗷嗷地叫了起来。
曲洛闻言,先是确认似地看了墨丹一眼;又懒懒地一抬眸、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然後右手是乾脆地屈指一伸……
只见原本还算气焰嚣张的两张小脸蛋、登时又蔫了下去。
忍不住担心的秦嬷嬷和平嬷嬷两人躲在外头,看到小主子被欺负成这样,忍不住差点儿就要上前和曲洛拼命了起来;要不是有秋叶和苏嬷嬷在外头拉着──恐怕这竹院又要掀起一阵鸡飞狗跳了!
而屋里头,墨丹看着两张都挤成了斗鸡眼的小脸,忍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她放下了笔,绕过书桌、来到了状似被罚站的两个人面前,低下头轻声训道,
“你们看,这就是不乖的下场吧?”
墨阳和墨昕睁着两双大而明亮的凤目,堵气似地硬是不看墨丹、而是倔强地瞪着曲洛,毫不服软!
“嗯?”曲洛倒也配合,一个冷飕飕地气音、又是刮得两个要强的小家伙,一阵地风中凌乱。
“好了,别闹了!”墨丹板起了面孔,不悦地看着两人。看样子自己这阵子对他们太好了,把胆子都养大了?不好好虚心学习、反省过错,还一味地想怪别人、要别人出手相救?
她将视线投向了在外头窥伺的几名嬷嬷丫鬟、再看看满脸不服输的两个小家伙……语气更是愈加森冷了起来。
“既然你们不认为自己错了,那就给我站在这里!什麽时候想通了,什麽时後再想办法解开──曲洛、要是时间快倒了,他们还是执迷不悟,那就继续点着!”墨丹看着满脸是屈辱的墨阳和墨昕,毫不心软地说道。
“纵容你们是我的错!现在的官家子弟没一个得用、没有一个能用、也没有一个有魄力,你们知道这是为什麽吗?”她看着两人,一面踱步、一面训道,“这是因为,家族的长辈宠着他们、兄弟姊妹都让着嫡出的他们、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也都哄着他们!所以,他们便从小**堕落──进而长大後,也就毫不得用──造成了一个世代又一个世代的恶性循环!”
墨丹有些心痛地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他们,再次训道,
“嬷嬷们对你们好,是因为真心喜爱你们;夏雨几个对你们好,是因为你们是让人窝心的好主子……但是这些好,却不能把你们宠坏!而没掌握住这些分寸,却是我的思虑不周所造成的结果!”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就这麽定定地与两人对视着。好半晌,墨丹才又开口说道,
“我陪你们!”
曲洛闻言,倏地将目光对上了那神色淡然的小女孩身上──烛光投射在她的脸庞,显得无比地柔和而温暖。而那承载的双眸,却是盈满了疲惫。
“只要你们没想通、没解穴、没有吃到晚饭……那麽我就也不吃、不睡,就在这里陪着你们,直到你们做到为止!”墨丹看着两人,轻声地、却也是坚定地说道。
几名下人守在外头,又是惊慌、又是无措。平嬷嬷和秦嬷嬷急得是团团转,她们怎麽也没想到墨丹说罚就罚!还以为这次只是同往常一样,说说念念一会儿就算了……哪里就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苏嬷嬷,您是大姑娘的乳娘……求求您、去劝劝她吧……两位主子还小,可禁不起这般折腾阿……”
苏嬷嬷为难地看着她们,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墨丹要是一旦做了决定,那就是绝不会更改的事情!再怎麽求情,也只会把事态弄得更糟罢了。
她尤重视原则和纪律,对两个地地的教育更是无比地重视!这次墨阳和墨昕顽皮地一闹,已经严重地触犯了墨丹的底线。不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错改进──墨丹是绝不可能收手的!
“您两位也别寒碜我了,这大姑娘的脾性你们也都知晓。不是我苏嬷嬷不帮忙,咱们家大姑娘自己也硬抗着不吃阿!这事儿,依我看、还是得靠屋里头的主子们自个儿解决阿……”苏嬷嬷自己说着,想一想也通。人乾脆赶着一众人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