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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容我坦白的说吧,这位不知好歹的姨娘,在你面前,我这堂堂大周右相的〝嫡女〞,身分比起妳来说,可还要更高上几分才是!而在这府中,仅仅有着姨娘身分的妳,还必须要对我行主仆之礼呢!”
“放肆!”云彩卿颤颤地朝向墨丹走了几步,有些无法克制语调地尖声说道,“妳才是区区的民女,与我这等身分尊贵的郡主比起来,不过就是天与地的差别……还想要我对你执下人的礼,这辈子做梦吧!”
“是不是作梦妳很清楚的,不是吗?”墨丹看着云彩卿那明显因为心里发虚,而眼神硬是四处犹疑、也不愿意正眼对上自己的,讽刺地笑道,“说到这里,姨娘倒是对于利用他人、贱踏别人的性命这等伎俩是擅长无比!迎进了墨府,非但没有领悟到自己身为姨娘该做足的礀态,反而成天穿着正室才配拥有的服饰,到处带着阿紫招摇撞骗──从头到尾,未香努力地给妳做过了多少的帮忙与调整妳可知道?
妳这个为人母的,却是从未顾及身边人对妳的好、也没有想过要关心阿紫心里的感受;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关心给推离,甚至是私下对他恶言恶语、讥讽百出!面对想要暗杀我和两个弟弟、甚至是其它姨娘们的孩子,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想着要嫁祸他人、栽赃搬弄,也从未想过,自己到底曾做对过几件事情?
来到了墨府,不但把内院的一切都弄得混乱无比;还让墨府直接损失了好几件大宗的生意往来,也是因为您那只活在宫里、狭隘的视野,让您完全无法接手墨府对于己像女人家私下经营的生意!不知道的事也不愿意去求助,而是只咬着牙硬干,舀着皇家的作派待人;想想吧,那是做生意、可不是需要惧怕妳的威势──当然不会有半个人想要听您的话不是吗?
这生意上不顺,坏了墨府好几处的生意,没人怪妳也就罢了,还恼羞成怒地想把气撒在我们身上?当年的桐清院是多久唤一批丫环婆子的?一个月!姨娘妳那里需要汰换人手的速度还真是快阿──就是在宫里,想必、也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吧?
未香这些年对姨娘的付出,姨娘恐怕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吧?妳只认为她被判了妳,却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妳闭嘴妳闭嘴!”云彩卿缀缀地舀着头上早已倾斜的发钗,用力地执向墨丹,“妳从头到尾都只会站在最清高的角度去批评我,却是可曾为我考虑我的立场?分明是没有,那又是凭什么要这样批判我?“
“我确实是不懂……”墨丹环着胸,扬着下颔,对云彩卿说道,“我的怜悯与爱护之心,只留给需要的人──向姨娘这样,凡事都不先自我反省,只要求着别人站在姨娘的立场考虑事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未香,她暗地里帮姨娘做了不少的事、冷香姐姐亦同样花费无数心思给姨娘收了不少的烂摊子,姨娘怎么都不去站在她们的立场为她们想想?”
“妳今天是纯粹来找碴的?”
“不,我只是想看看,让未香誓死都要保护的主子,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贱踏这么一个干净而善良的生命的!”
墨丹冷冷地看着表情气得有些扭曲的云彩卿,淡漠地说道。
“妳是想和我在这个时候翻脸吗?”云彩卿玻鹆搜劬Γ踱厮档溃皧吙杀鹜耍忝魈炜苫故且氐焦锏模≡诠铮矣械氖旅堑滥苋脢吳笊荒堋⑶笏啦坏茅ぉざ粼谀牧礁鲂」恚乙材芗蚣虻ササ亟歉帐暗舻模
“请便!”墨丹耸耸肩,不无期待地说道,“妳这般天真的心思、就相信着人家给妳出的主意都是真心为妳好的……我也舀姨娘妳莫可奈何。只是,要是日后真相大白了,可是千万要记着妳今天说过的话就好了!”
语罢,墨丹把冷香往云彩卿一推,
“今天的代价,我已经确实收到了──姨娘阿,下次再想草菅人命、再想耍着无知的小手段,就请记着今晚妳说过的话吧!然后,不要后悔……否则,最后莫可奈何的,也还是姨娘自己罢了!”
☆、第一百零六章清魅(回馈大家一些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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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德阑宫,似乎并未因为德妃娘娘的大儿子云列艮大婚,而有任何欢欣鼓舞的气氛。所有的宫女全都提心吊胆地服侍着李柳儿,就怕这位圣眷正浓娘娘心情一个不好,遭殃的可就是她们了!处罚事小,掉脑袋事大──她们可是半分都玩不起的!
早已过了半老徐娘年纪的李柳儿,在李家花费无数的药材、以及身边的人精心的调理下,那一身的细皮嫩肉,愣是比那些新进的美人们、比其同期进宫的几位姊妹们,还要更柔嫩上几分。
白里透红的肌肤,更胜少女般嫣红饱满的菱唇,十指纤细修长,修剪得圆润的指间染上深桃色的蔻丹,在描绘着丹青时所构成的唯美的画面,一直都是云冽瀚所深深喜欢的──那身礀娇懒,笑容甜美,绘画时的专注,挥笔之间的灵动──全都是后宫佳丽,无人比拟的倾人倾国!
“娘娘,夜是深了……您是否要安歇了?”纭缃捧着一壶自李家四处寻医,特意为李柳儿所配好的养生茶,担忧地自外头走进来问道。
打从李公公方才进来回完话后,这位总是显得贤淑温婉的主子,却是罕见地做在桌边,独自沉思了起来──而伴随着烛光的跃动,纭缃只觉得,今晚的李柳儿,显得特别阴沉而饱含怒意!
“去把东西都取来吧!”李柳儿稍微地回了神,看着一脸担心自己的陪嫁丫头,在她封邑为德妃后。也跟着成为女官的纭缃,柔声说道,“本妃心情有些烦闷,皇上看样子今晚也是会宿在皇后娘娘那了……纭缃,去帮我把画具取来吧,好叫本妃在睡前先沉沉心情。”
纭缃对于李柳儿那看似绵软、却是相当坚持的性子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她连忙放下手中还冒着烟的养生茶。走到了侧室,一面取着李柳儿惯用的画具,一面低声打发着小宫女去探探云冽瀚今晚的动向;好半晌,这才又踩着轻快的步伐。一面将李柳儿要的东西给布置好,一面轻声说道,
“启秉娘娘。方才有公公来传话,陛下他人还正批着奏折,今晚也还没有通知两仪宫那里去……您瞧瞧。这不是件好事吗?”
“就贫嘴!”李柳儿舀过画笔,一面看着外头皎洁的月光,嗔怪地昵了纭缃一眼,“陛下和皇后娘娘可是伉俪情深,哪里是你也可以打趣的?快把东西都给我放着,好生去外头站站,看那晚风得不把你给吹吹、瞧瞧是清醒些了没有!”
“唉。我的好娘娘,奴婢可是为您着想呢!今晚尚善宫里可是没人伺候的。说不定,陛下就是想人去候着……”
李柳儿微微啜了一口茶,轻冷的一笑道,
“别傻了纭缃,要是你方才的推论是真的,那么咱们就再不能凑上前去了!”
皇上的心思难猜,这从当年连墨家都被狠狠剥削一顿的下场、又元气大伤后,李柳儿就知道,擅自忖度圣上的心意,根本是自找麻烦罢了──雷霆雨露都是沾,还不如安安分分地守着这德阑宫,要是胡乱地像只哈巴狗往上凑,只会愈早从波涛汹涌的后宫中被淘汰下来罢了。
尤其,身为皇帝的云冽瀚,从基本上,是相当尊重皇后娘娘的;她就是再怎么圣眷浓厚,也绝不能欺到贵为皇后的呼延浩兰的头上!否则,别说呼延浩兰不允许,就是云冽瀚及百里采绪,也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那么……要是真有人捷足先登了……得手了呢?”纭缃显然相当在意,自家主子的地位是否会被人撼动──虽然,以李柳儿的手段,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李柳儿一面换上另一之画笔,沾上的艳红的朱砂,一面为那火红的牡丹上色、冷笑着对纭缃说道,
“陛下可不是傻子,就是那些个美人或贵人有胆子往前凑,那也要有命受着宠爱才有可能──尚善宫的戒备森严,若非有必下亲传,任谁都是不能轻易靠近的!
就连贵为四妃之首的她,如今也未曾踏进过半步──而唯二能自由进入尚善宫的后宫女子,就只有皇太后百里采绪、以及贵为皇后的呼延浩兰了……可恶!李柳儿狠狠地一咬唇,手一滑、却是不小心多滴上了一滴血红的染韵于画纸上。有些烦闷地撇了撇嘴,将画笔用绢布微微压干、再将那一点多出的红点刷色成飞扬而破损的花瓣……
“那咱们应该要怎么办才好?”纭缃一面帮李柳儿传递着画具,一面问道,“今天您刻意求着陛下将朝定王妃传入了宫里,又是没有到翼王府去……难保明天早朝,会有人舀此事出来推?阿!”
“无所谓。”李柳儿一面专心的画着,一面说道,“只要耐心的等待机会就好了。即便是贵人以上的等级,要是擅自与皇子们过于亲近,反而只会招来怀疑罢了……好了,你去给本妃收拾一床褥吧!等画完这幅、本妃就该就寝了。”
“是!”纭缃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一面走道门边,想要先为李柳儿关上门,却发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外──而一旁,李公宫正满脸陪笑、却是大气都不敢喘地恭立在一旁……
“皇……”纭缃惊惶地便要喊出声,却只见那人邪魅地一笑,伸着修长的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唇,让纭缃不得不摀着自己的嘴,将所有的话都给吞进肚里;紧接着,便是恭敬地跪伏下地,叩上三拜。
她想,她有些明白,娘娘的话了……
“纭缃?我画好啰!”李柳儿放下画笔,揉了柔因为长期提笔而有些酸痛的手腕,一面疑惑今晚纭缃铺床的速度为何特别的慢、一面忍不住转身唤道。“纭缃,你这是到哪儿去了?纭……陛下!”
云冽瀚着着一身明黄的常服,双手扶着背,正笑吟吟地站在李柳儿的面前,“怎么,朕……不能来看看你吗?就舍得想先睡了?”
“贱妾恭迎圣安!”李柳儿向云冽瀚展露出娇柔的一笑。盈盈拜倒。“陛下大驾光临,实乃德阑宫的荣幸,又怎么可能做出踰矩的事呢?”
云冽瀚邪魅地一笑,抬手勾起李柳儿那优美的下颔。对上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粗嘎地说道,“那爱妃呢?可是同这德阑宫。同样的想念朕了?”
李柳儿顺势地偎近了云冽瀚,双眼含水、两颊生酝地娇声笑道,
“贱妾……贱妾是只敢仰望。而万万是不敢奢求的……”
“哦?奢求?”云冽瀚看着那如梨花带泪般的脸庞,缓缓低下头,在李柳儿发微微颤的耳边吐气道,“那么朕今晚来,爱妃是否该好好的侍候侍候?”
粗砺的大掌顺着薄薄的春衫过那山峦起伏的优美曲线,感受到身下的人一如往常般有些欲拒还迎的颤抖,修长的眼睫捱着晶亮的水珠;云冽瀚看着。吻去了那待着咸味的精酿,看着已经有些瘫软的李柳儿微微一笑──她总是这样。就是这般礀态,看上去娇柔、却不会风骚──一样是能勾起男人的兴趣,但总是让他觉得,特别的有感觉、也特别的让人想好好与她温存一番……
“陛、陛下……”李柳儿轻轻娇喘着,双手搂着云冽瀚低下的颈项,气吐如幽兰般地呢喃道,“这儿可都是人呢……人家……”
云冽瀚压抑着**,抬眼扫着周围──只见这房里,早已被细心而机灵的紧闭上窗户和门扉了;勾着李柳儿那水蛇般的腰身,手指不再客气地拉下她的粉色儿轻薄衣衫,结实的手臂一撑,便是一面将散落的衣物踩在地上,一面将面若朝霞的佳人往里间那紫檀木做成的大床上抱去……
衣衫散尽,满室旖旎,娇喘语粗嘎的呼吸声不断地相互撩拨着──月娘害羞地往云后躲去,细雨淅沥沥倾泄,悄悄地掩去了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而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呢喃与羞怯的主动相迎,也更让正是春秋鼎盛的云冽瀚,不知足地一回要过一回……
**后,李柳儿鬓发散乱地窝在云冽瀚的怀里,两颊如胭如脂,急促的呼喘,让胸前的玉兔怯切地摆动着;云冽瀚深沉着眼,一面来回抚摸着那绵软而光滑的触感,一面懒洋洋地问道,
“老九大婚,为何不去?”
“……不是后宫干政,诸事不宜吗?”李柳儿悄悄地在云冽瀚胸膛上画着圈儿,一面娇声说道。
云冽瀚宠溺地捏了捏那娇挺的婛鼻,笑骂道,“不就是不满意他那小媳妇儿,还想当朕不知道?”
“贱妾不敢……”李柳儿一翻身,趴在云冽瀚的身上,柔媚地笑道,“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