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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两个姐妹还没继续说下去,一旁竖着耳朵听的李隆基笑着指着谢阿蛮说:“好,这样好,这样好,真没见过人这么,这么爽直的。”
随即有些惊异的问:“这位阿蛮姑娘嫁到王府真有那么好吗?”对于李隆基这种生下来就是个皇家子弟的人来说,对这种莫须有的权贵在世人心中的地位还真没有一个真正的了解。
不光李隆基惊异,谢阿蛮也是非常惊异,瞥了李隆基一眼说:“看你也像是当爹的人啦,你要是有女儿你不希望他嫁到王府啊。”
李隆基哑语,挠着耳朵道:“这个嘛,还真不好说。”
谢阿蛮却是感觉有些生气,又是接着说:“这天下的姑娘哪一个不想攀高枝,她们只不过是不愿意说出口罢了,可是我不怕说这个,我从小没爹没娘,没有人教导我怎么说话,我就是直来直去,你说吧,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也没什么关系。”
“三郎愿助姑娘得偿心愿。”李隆基恭敬的说,对于他来说,能够接近杨玉环就是最好的,至于杨玉环去寿王府跳舞,让那些个王子王孙看上,李隆基那是一点都不担心,还没有那个皇子跟皇帝争女人呢。
谢阿蛮见李隆基答应了下来,欣喜的笑着给李隆基供了一礼说:“谢谢你,谢谢李大人。”
“可你刚才说这位姑娘她已经有了相好。”李隆基见谢阿蛮这样说,当下也把自己心里面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这杨玉环有没有相好的事情李隆基还是非常关注的。
“我玥儿姐那个相好,我不赞成跟他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谢阿蛮不屑的说,她对李白的印象却是是这样的,她认为李白就是个穷酸书生。
“说什么呢你。”杨玉环气鼓鼓的掐了一把谢阿蛮。
“那请两位姑娘先跟我去一个地方。”李隆基也只好这样说了。
“去哪儿?”谢阿蛮警惕的问,她常跑江湖自然知道人性的善恶,而且她看李隆基的眼神也是有些不正常,要是李隆基把他们给找个地方强暴了她们可就有的哭了。
“你们要去王府表演歌舞总要穿着舞装吧。”李隆基提到。
谢阿蛮一想也是,欣喜的说:“你有啊?”
“我是梨园乐师自然是什么都有了,可是这会儿去梨园怕是有些晚了。”李隆基不由得也是有些发愁,想了想仿佛做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一般:“去玉真道观吧。”
“好,去玉真道观。”李龟年也是赶紧高声的说,他知道周围肯定有暗中的人,自然都是听的到的。
李隆基一摆手,让开路说:“两位姑娘,请。”
“为何要去道观啊?”谢阿蛮惊讶的问。
“我认得玉真道长她那里有歌舞行头。”李隆基解释道。
“谢谢大人好意,我们不去了。”杨玉环正色说,随即就对谢阿蛮说:“快走。”
谢阿蛮也是明白杨玉环的意思,跟着杨玉环就准备走,李隆基上前拦住两人去路,疑惑的问:“为何呀?”
谢阿蛮却是不屑的瞥了李隆基一眼,说:“倒也是,我们两个漂亮姑娘,跟着两个不相干的大男人,要是把我们带到哪个黑咕隆咚的地方……”
‘哈哈~哈哈’谢阿蛮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李龟年就大笑了出来。
“喂,你笑什么?”谢阿蛮不明的问,按照谢阿蛮对李隆基和李龟年的理解,这两人肯定就是两个江湖骗子,贪图自己和杨玉环的美色,然后前几天就开始下套了。但是现在见李龟年笑,而且还笑的那么猥琐,当下也是感觉到势头不对,指着李隆基就说:“我告诉你,你们可别想蒙我,我可是湖啊。”
李龟年就跟看自己女儿一般看着谢阿蛮说:“姑娘的意思是,我和这位李大人是歹人。”
谢阿蛮怯懦的看了看两人,说:“我们两说去寿王府,你们却说认得寿王爷,我们没有跳舞的行头,你们立马就说玉真观就有,咱们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帮我们啊。”
李龟年也是笑了笑,无奈的跟李隆基说:“这位李大人你可是听清楚了。”原本这事儿李龟年不应该插嘴,但是李龟年知道李隆基听不懂谢阿蛮这样的湖说话的意思,才有这么些话。
李隆基听到李龟年这样说,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失落的说:“她们是疑心你我有歹意?”
谢阿蛮见李隆基这样说,反问:“难道是好意?”
“也不是”李隆基想了想自己对杨玉环的意思,顺口回答道。
“什么”谢阿蛮警惕的说道:“不是歹意也不是好意,那是什么意思啊。”这要是换做平时,谢阿蛮早就抽身离开了,而今日这是在秦娥楼里面,有王一飞在呢,谢阿蛮才跟跟李隆基这么说。
李隆基看了看杨玉环,也不隐瞒。说:“那是因为,为了这位玥儿姑娘。”李隆基对杨玉环的玥儿这个名字很感冒,王在左,月在右,对于他来说可是寓意非凡哪,所以现在就称呼杨玉环为玥儿。
谢阿蛮把杨玉环把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将脸撇到一边说:“我没说你为了别的。”杨玉环俏脸也是红了一下,心里也是暗骂这李三郎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都一把胡子的竟然还想……
李隆基见谢阿蛮又误会了,又是赶紧说:“因为刚才听到玥儿姑娘的琵琶之曲,顿感知音。”
“知音?难道李大人是钟子期吗?”杨玉环惊讶的问,小时候爹爹就跟她讲伯牙绝弦,现在听到李隆基这样说,不由得对李隆基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第316章 玉真道观
李隆基自然知道伯牙绝弦的故事,当下拱手道:“不敢当。”
谢阿蛮出生草根,那里知道这些,顿感疑惑当下问:“喂,谁是钟子期,他姓李又不是姓钟,怎么就叫钟子期啦。”
杨玉环哭笑不得,这谢阿蛮胡搅蛮缠的能力还真够呛,解释道:“那是古时候的一个故事。讲的是有一个乐师叫伯牙,很会弹琴,钟子期不会弹琴,但是很会听琴,伯牙认为钟子期能够听出他琴声里寄托的心意,后来钟子期死了,伯牙就认为没有人再能听懂他的琴声,于是他就摔琴绝弦。”
谢阿蛮听的是一脑袋浆糊,挠了挠头发说:“什么,什么,这也太邪乎啦,至于嘛。这个伯牙就为他一个人弹琴啊,那这个人死啦,他从此就不再弹琴啦。”
杨玉环和李隆基听谢阿蛮这胡搅蛮缠都是淡然的笑了笑,李隆基说:“所以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杨玉环似乎对李隆基说的这话很是赞同,微微笑了笑说:“对啊,没有知音,这琴弹起来确实没多大意思。”
李隆基说:“萍水相逢不敢妄称姑娘知音,若不嫌弃在下愿做。”说到这里,李隆基感觉用词不当,改口道:“在下暂做姑娘的半个知音好啦。”
经过这一个故事的讲解,杨玉环对李隆基也有了新的一番认识,而且这李隆基也是王一飞的座上客,想必肯定不是什么歹人,说:“李大人客气啦。”
“两位姑娘,请吧。”李隆基摆手道。
杨玉环和谢阿蛮跟着李隆基一起走了,当然李隆基也给王一飞打了个招呼,毕竟这是王一飞店里的人,皇帝打招呼,那也就是让你知道一声罢了。王一飞本想阻拦,可是见谢阿蛮跟杨玉环都是开开心心的,而且又是去寿王府跳舞,也不好说些什么。
可是李灵儿一听杨玉环和谢阿蛮要去寿王府献舞,当下也是吵着跟着去,被王一飞给拦了下来,王一飞可不想李灵儿去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这事儿弄不好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那下个纨绔子弟的丑恶嘴脸,王一飞可是见的多了。
“灵儿,你不如跟着我们去看我们跳舞得了。”谢阿蛮大大咧咧的说,对于这个‘李三郎’能够带他去寿王府献舞,她是高兴的不得了,因为这也就证明她很有可能会嫁到一个王子王孙的家里为妻或者为妾,反正有很大几率是会有一个‘家’的,至于心中的那个男人,早就抛到脑后了。
李灵儿哭着脸看着王一飞,小嘴撇着,眼睛里面也是水汪汪的,看着样子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不如一飞兄也带上这位小姑娘一起去看看吧,正好有个照应。”李隆基说。
“好耶,一飞哥哥,人家都说了,咱们就去吧,就算不是让灵儿上去跳舞,咱们去看玉环跳舞也行呀,而且灵儿都好久没有去什么地方玩过了,一飞哥哥,灵儿求求你了。”李灵儿晃着王一飞的手苦苦哀求。
王一飞无奈,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王一飞和李灵儿被李隆基安排一辆马车去寿王府,谢阿蛮和杨玉环则是去玉真道观,对于李隆基的安排王一飞没有什么异议,人家是皇帝,王一飞能说些什么,而且王一飞也给李隆基通过气了,王一飞还是知道李隆基没什么胆量对杨玉环用强的。
玉真道观位于长安城近郊,紧临皇宫。道观修建的极其雄伟可见李隆基对玉真公主的宠爱,而道观也是璇台玉榭,宝象珍龛华贵无比,而且这里的道姑也都是梨园里面退休的歌舞女郎,还有一些退休的宫女,整个道观俨然是一座女子宫殿。
还模拟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修建了人工山水景致。玉真公主的服侍用度,依然按照皇家待遇,甚至更高,是按照仙女的标准。诗上云“知有持盈玉叶冠,剪云裁月照人寒”的句子,持盈指的就是玉真公主,说她有一顶玉叶冠,是无价珍宝,“时人莫计其价”。每到清风朗月之夜,道观里都传出笙磬的清音,歌舞女郎在人工山水里,上演着仙游的人间戏剧。
而玉真公主的生活,比出嫁的其他公主要自在逍遥很多,俨然是单身女公爵。这并不是说李持盈奢靡,只不过是他从小生于皇家,对生活要求的态度比较高了而已,李持盈本人心底是非常善良的,而且还很顽皮。
今日又是喜逢皇帝寿诞,道观也是难得的张灯结彩,为李隆基都挂上了寿灯。
杨玉环一行人到了玉真道观,看到这华贵的玉真道观,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谢阿蛮不由得发牢骚道:“皇上真是福气,他过生日这道观都给他挂寿灯。”
李隆基见谢阿蛮说自己,也是刷的一下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说:“朕即天下,皇帝寿辰自是普天同庆。”
谢阿蛮不说话,知道李隆基说的有道理。
……
此时,在玉真道观的里面,高力士正跟玉真公主交流着呢,毕竟要来借人家玉真公主的行头,而且还不能穿帮,这不得提前打声招呼先。
“我说皇姑啊,老奴说的话你可记牢靠了,坏了陛下的好事老奴可担待不起呀。”高力士在一旁恭敬的说。
李持盈盘腿坐在之上,面前是一个古怪的神像,周围站着四个小道姑,每人手里都是拿着乐器,低声诵读着道教的音乐,佛像前面的香炉里面也是点燃着三只香,寥寥熏香升起,整个屋子都是弥漫着一股淡香之气。
李持盈身穿黑白群装道袍,头上扎着白色丝带,就如同仙女一般在这寥寥熏香之中,盘腿打坐。
听到高力士说话,李持盈缓缓睁开眼睛,说:“阿翁,您就放心吧,贫道为皇兄张罗这等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
说完李持盈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高力士也是出去候着等李隆基的到来了。
待通报李隆基来了之后,李持盈带着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小道姑就去迎接了,远远的看到李隆基携带两女的身影。
“欢迎贵客来临,贫道有礼了。”李持盈迎上去,微微探了探身子行礼说。
李持盈不由得打量起来杨玉环和谢阿蛮了,李持盈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李隆基喜欢的一定是杨玉环,几十年的兄妹,要是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就算了。
李持盈得出的结论是确实不错,杨玉环在别人面前,那都是惊世骇俗的美女,但是对于李持盈来说,顶多也就是个顶尖的美女而已,李持盈生在皇家,别的没见过,美女见过的还真不少,就李隆基那后宫里面,能跟杨玉环与之匹敌的美女就不再少数。
“这位就是玉真观道长,我的好友。”李隆基给杨玉环以及谢阿蛮介绍道。
杨玉环彬彬有礼的冲李持盈微微笑了笑,谢阿蛮依旧是在看这道观里面的华贵的装饰呢。
“哎,我说道长,你这里好气派。”谢阿蛮看花了呀,当下也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敢当,是沾了皇家的光。”李持盈淡然的笑了笑说,李隆基听李持盈这样说,也是牛逼的甩了甩手中的扇子。
“皇家,这里是皇家的道观啊。”谢阿蛮惊讶的问,对于她一个乡野丫头来说,一下子能够接触到皇家的层面,那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那倒不是,宫里的人要弘道追福,精修求度的倒是都愿意到小观里来。”李持盈解释道。
李隆基见状也是赶紧说:“好了,好了,这两位姑娘要去寿王府贺寿献艺,到你这里借两身行头,让你的器乐班子也跟着去,你可不许吝啬。”李隆基对于这杨玉环那可是百般的好,可以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