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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这里许多人都看到了,请不要无理取闹。”
李季得意了,暗道现在朱常渊你这个夯货,将矛头揽到自己身上,正好可以舒缓一下刚刚众人对本官的目光。
“我只相信尺子,不相信你手中的线,要不然,你量过再说。”朱常渊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圆。
李季哼了一声,道:“量就量,我就不信了,本官亲自画出来的圆,还能变了长度不行?”让两个下人辅助,将一根棉线绷紧通过圆心,取出一个直径的方向,开始量起来。
一尺一尺的量完,突然口瞪目呆,这大圆的直径果然如同朱常渊所言,不是三十尺,而是三十尺零三寸。
“这,这,为什么,为什么会多出来三寸来?”李季不相信,又重复量了一遍,还是三十尺零三寸,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为什么啊,我刚刚画圆之前明明量的半径是十五尺。难道是我之前量错了?”李季百思不得其解。
“对呀,朱大人,这是为何?还请大人为在下解惑?”
徐骥恭恭敬敬的站立在朱常渊的旁边,同样疑惑的问道。
PS:算了,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这与读者没有关系,是老衲太自以为是了,该更新的还是要更新,加班也要更新。晚安诸位。。。
第32章拉娜的恐慌
“是啊,朱大人,这是为何,还请大人为我等解惑!”
不但是徐骥,徐尔默和李季,就连旁边观看的张栾、付匡、温永言和梁承信几人也是疑惑的看着朱常渊。
很简单,这个问题是你朱常渊第一个发现并提出来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朱常渊哪里肯这么简单就告诉他,笑着对李季道,“大人,请您换个方向再量一下这个圆的直径,看看会出现什么结果。”
李季对于朱常渊这种吩咐式的要求,本不想听令,搞得他好像朱常渊的下属一般。可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数术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在两个下人的帮助下又量了一次。
得出的结果不但让他口瞪目呆,也让周围所有的人都口瞪目呆,这次量出来的直径竟然是三十尺零四寸还多一点。
要知道今天来到徐府中的这些世家子弟勋贵之后,都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二世祖,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水平的,特别是数术水平,更是远超同时代的同龄人。
“这是为何?”一众人都看向朱常渊,希望他能说出什么高深的理论和石破天惊之言,哪知道朱常渊毫不在意的一笑,喝了一口茶,几乎不太在乎的说道:“那是因为李大人画圆的时候用力过大,把棉线拽长了。”
“噗!”
“噗”
“噗”。
陡然听到朱常渊这么说,正端着茶杯喝茶的徐骥、徐尔默连同付匡一起,几乎同时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
这个夯货,这扯淡的理由,把线拽长了,把线拽长了。
哎,你别说,还真是这个理由。
李季没喝茶,也没吐,可是被朱常渊拿出来当做大家的笑柄。心里却比那些被茶水呛到更让人难受,一张脸憋得通红说不出来话来。
拿什么反击人家朱常渊,人家说的本来就是对的。
“好了,开个玩笑。还请李大人大人大量不要在乎。”朱常渊笑着向李季拱拱手。
李季还礼,说道:“常渊说的有道理,也许这就是本官无法割出圆周径比的原因吧,本官知晓了,他日力求改进。得出更准确的周径比。”
朱常渊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大人之所以割不出周径比,根本不在此处,听我慢慢道来。”
喝了一口茶,转头向众人,讲解道:“所以说,李大人用来割圆的这个母体本身就有问题,直径一会是三十尺零三寸,一会是三十尺零四寸。这是什么,反正不是圆。”
“在一个不是圆的东西上面割,能割出来圆周径比才怪。”
朱常渊继续喝了一口茶,道:“下面我说李大人这个方法的第二个问题。”说话间指了指地面朝李季问道,“敢问大人,这地面可是绝对平面?”
什么事平面?初中的学生都知道,可是好多明朝的博士都不一定知道。
博士不知道,不代表这几个家伙不知道。徐光启当年翻译的《几何原本》的一部分,包含有平面几何的所有内容。
也就是说,只要这几个家伙将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吃透。他们的几何知识不会比一个初中生弱到哪里去。
面对朱常渊的问题,李季想了想,道:“常渊说的对,这地面就不是绝对平面。”
“是啊。”朱常渊也没想到李季这么上道。看来懂得也不少,“在一个不是绝对平面的平面上画圆,画出来的那不是圆,量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偏差。”
说完这些,又说了第三个问题:“第三,李大人拿出来一个不规则的圆。按照刘徽所述《详解九章算术》上面的方法来割,即便是直径三十尺的大圆,在割到七百六十八边的时候,长度已然只有一寸多一点点,敢问大人,在量取这一段距离的时候,如果有一丝一毫的误差,圆周会有多少偏差?”
不等李季回答,朱常渊自己便道:“这个偏差会扩大七八六十八倍,最终有可能是几寸,自然也有可能是几尺,甚至一丈都有可能。而南北朝时期的数术大家祖冲之将圆周径比割到小七数,你知道他将边割到了多少么?”
小七数,是古代对于小数的表示方法,意思是小数点后七位小数。
徐骥身子一抖,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对祖冲之割圆这个千古谜题自然也是疑问重重,问道:“不知祖冲之割到了多少边?”
常渊答曰:“一万两千二百八十八边。”
李季听到朱常渊给出了如此精确的答案后,心中一惊,出口道:“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大人怎么知道?”
……
不但是李季,机会周围所有的人,同时朝朱常渊发问。
朱常渊一句话几乎一石激起千层浪,割圆而得圆周径比,是个千古谜题,祖冲之虽然留下了七位小数的圆周率,可是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割出来的,已经失传了千年。
现在朱常渊突然将祖冲之割圆割到12288边形的事情说出来,真的不由得周围这些家伙不激动了。
这可是个千古谜题啊,朱常渊如何得知。
甚至周围的人心中都有同一种想法:这货难道得到了当年祖冲之的计算手稿,或者是在哪个古墓中挖掘出了前人的古籍?
朱常渊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旁边徐尔默急得不行,说道:“兄弟啊,你到底怎生得知,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不是你得到了当年祖冲之的演算的古籍?”
朱常渊摇了摇头,道:“区区在下不才,苦思冥想终于得到了割圆术的真正方法,花费一年光阴,将多边形一直割到一万两千二百八十八边的时候,终于出现了祖冲之所说的小七数。”
“啊,你,你知道真正的割圆术?”徐骥激动的扯着朱常渊的膀子,虽然他父亲徐光启当年也曾割圆,可惜至死都没有得到真正的方法。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深有体会。每到割圆之后,徐光启的每一句感慨和失望,都深深的烙印在他这个儿子心中。
现在,徐骥知道朱常渊竟然懂得割圆术。其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如果能把这割圆大术大白于天下,那,那父亲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啊。
“将军割圆术所得的结果,和祖冲之是否相同?”
徐尔默也是异常的关心。
朱常渊点点头。道:“一模一样!”
“恳请大人相授割圆之法,徐某不胜感激?”徐骥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要说他老父亲徐光启一生,无论做官做人,功名利禄,都到了极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看到真正的割圆术。
其他人虽然没有徐骥这么夸张,可也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朱常渊,包括刘云周、包括李季。
“唉!”朱常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割圆之术甚是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给你们说懂的,这样吧,三日之后,就在工部衙门,我开课讲授真正的割圆术,你们如果有兴趣,便都来听听吧。”
“好!”徐骥站起来,朝朱常渊深深一揖,“多谢大人成全。”
朱常渊慌忙起身,和徐骥一起。两人对面躬身,同时行礼,道:“三日后的上午,请徐大人光临工部营缮清吏司。在下愿为大人。”看看周围的人,“愿为诸位,解答割圆大术。”
顿了顿,又道:“还须大人为我准备一些必须的物品。”
“不知常渊需要什么物品?”李季站出来问道。
他同样是工部衙门的人,而且是朱常渊的顶头上司。潜意识里已经将朱常渊看做了自己的人,自己的人需要东西问徐家要。他这个上司可不怎么有面子。
“大人。”朱常渊转过身,对着李季躬身,道:“一块丈许长宽的大黑板子,上面要能写字,同时,还需要一些白色的石笔。”
“仅此而已?”李季奇怪的问道。
“对,仅此而已!”想了想,又道:“如果大人方便的话,能请到几位操算盘的先生更好。”
朱常渊可不愿意每个数据都自己算。
“好!”
李季痛快的答应,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毛毛雨,工部别的东西不多,就这玩意多,有一大堆。
朱常渊之所以现场不对众人演算,是因为这割圆术的原理虽然简单,可是计算过程非常的复杂,他要回家先用电脑计算一遍,将数据抄录下来再拿回到平行世界,以免讲解的时候出丑。
中午就在徐骥家中吃饭。
徐骥一场高兴,用徐府招待客人最高规格的宴席招待朱常渊几人。
朱常渊不善饮酒,但是在这特殊的气氛之下,竟然也喝了不少。都说酒席是最适合人类特别是男人交流的地方,这话一点也不假。
一场酒席下来,朱常渊不仅同刘云周化解了各种心中的怨恨,还和上司李季化敌为友,握手言和。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你有实力,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中午吃完饭,徐骥亲自送朱常渊回家。
朱常渊微醉,晕晕乎乎的被送到二楼上房间。拉娜和毓敏非常担心,各自上来服侍。
拉娜抱怨起来,嘟嘟囔囔的说道:“说好了回来陪咱们晚上赏月的,醉成这个样子,还赏个什么月。”
朱常渊并不像拉娜想的那样醉的不省人事,只是头有些晕而已,头脑还是保持了相当的清醒,听到她这话,索性装醉,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到怀中,道:“谁在说老爷坏话?”
拉娜想要挣脱,哪里有朱常渊力气大。
毓敏在旁,劝说道:“夫君你喝醉了,快放开拉娜,好好睡一觉吧。”
朱常渊大眼一瞪,道:“你是不是不听老爷的话,赶快出去。”
毓敏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到朱常渊已经强行*的和拉娜滚在了一起,当下羞的满面通红,合门而去。
拉娜一时喘不过气来,等腾出嘴的时候毓敏已经走远,无力的喊了两声:“毓敏姐姐。”就被朱常渊连拖带拉的拽到了床上。
“常渊,你,你别,我害怕!”拉娜真的有些害怕了。
第33章回家
拉娜这么说,自然是真的害怕了。
自从在大凌河的时候被朱常渊俘虏以来,没少被这货占便宜。可那些便宜说起来不过就是些毛毛雨,不痛不痒。
最开始的时候她对朱常渊的这种行为及其反感,但是自从朱常渊火烧两千海盗,为了给自己报仇身负重伤之后,她对朱常渊的态度彻底的改观。
有的时候,她甚至时刻做着献身的准备。对拉娜来说,整个身心都已经缠绕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今生今世恐怕也不能分开,所以,对于现在朱常渊在做的这种事,她是有足够的心里准备的。
可是,再有心里准备,也挡不住临阵是的紧张与恐慌,甚至是一股莫名的害怕。
“常渊,我,我!”门虽然被毓敏死死的扣上,毓敏甚至也将家中的丫鬟下人赶到远处。可是面对那明晃晃的窗户纸,拉娜心中依然是极度的不安。
有种在阳光下被人撕光了衣服的感觉,不,这不是感觉,是正在发生的事实,除了不是在阳光之下而已。
“别怕。”朱常渊张口将嘴伸到拉娜的耳朵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拉娜,别怕,拉娜。过了这一关,你就永远是我朱常渊的女人。”
“可是,可是。”拉娜被朱常渊紧紧的箍住,几乎喘不过气来,看了看外头明晃晃的窗户纸,有些担心的说道:“外,外面,太亮了。等,等晚上吧!”
“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们天底下所有女人不敢奢望的幸福,做我的女人吧,拉娜!我能给你们作为一个女人所拥有的所有尊严。相信我,做我的女人,就现在。”
朱常渊虽然头脑晕晕乎乎,可是清醒的很。一点也不醉,现在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不把握好,真的听了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