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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快自己跳到热水里去死,免得劳累我亲自动手。”舂身上有常年做活积累下来的蛮力,当她猛的扑过来,其势颇具压力,吕娇本就有伤在身,一时没能躲开就被结结实实压在了身下。
巧人顿时高兴的拍掌,命令道:“舂,抓花她的脸,快抓花她的脸。”她自己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捡起地上的木勺就插到了青铜鬲里。
吕娇知道她要干什么,顿时惊骇,忙从舂的压制下拔出一只手,照着舂的脸一爪子就挥了下去,吕姣是贵族,一双手精心保养,指甲总是留的又长又美,这一下子,舂的脸绝对会留下疤痕。
没想到舂这女孩很能吃疼,脸上挨了一下,她连叫都没叫,反手一把抓住吕姣的头发就是使劲一扯。
当她看见巧人挑着装满热开水的木勺,阴笑走来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双手齐上,对着舂的脸就是一通狂挠,此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肩胛处的圆眼伤口从四面八方裂开了,血水呼呼往外冒。
肉被撕裂的疼使得她生出了邪气,抱住舂的脑袋,一口咬住她的耳朵,与此同时翻身骑坐到她身上,当巧人的热水猛的泼过来,她斜身滚了开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舂抱着自己的脸就蜷缩成了一团。
巧人一看自己没能得逞,一把扔了木勺,自己亲自上阵。
吕娇也不是怕事的人,小时候她可没少跟巷子里的孩子打架,抹了一把脸就迎上来,当心中存恶,动起手来就不管不顾,顿时她两人就打的不可开交。
“今晚上可真热闹。”靠着门框,姬商幸灾乐祸的道。
“还不住手,你们去把她二人来开。”公子重命令身边的武士道。
“喏。”
“主,你要为我报仇啊。”
听着有人来,巧人立即松开了手呼救,可吕姣不,她趁机多挠了人家一把才松开。
公子重的眼睛厉害着呢,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兴趣盎然。
可那巧人却不以为自己吃了亏,反而匍匐到公子重脚下哭诉道:“主,您看,这个贱奴当着您的面就欺负我啊。”
吕姣扯了扯破了皮的嘴唇,慢条斯理的整理杂乱的头发,她就站在火堆旁,对所有围观的人视若无睹。
她冷眼看着那告状的人在那里颠倒黑白,在那里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她一句话不说,掉头就想走。
女人打架不新鲜,新鲜的是吕娇的神情。
别的女人打架,打完之后,狼狈不堪,对着围观的人,尤其当着心爱之人的面会显得难为情,目光躲躲闪闪会给自己找很多理由来掩饰自己曾经的粗俗,可吕娇不,打架时出手又狠又辣,当打完了,她整理自己的衣裳和面容,举手投足都很从容,甚至优雅,那模样就仿佛刚才她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吃法国大餐。
她不屑解释,因为解释了也没用,他们的家人始终都会站在他们的那一边,无论谁对谁错,这是她小时候打架时打出来的血的教训,所以她的打架法则就是,能捞一把是一把,她才不在乎外人的舆论。
“慢着,姣,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就想走吗?”公子重漫步走来,装作冷脸逼问她。
吕娇咬紧牙关,瞪着他,攥紧拳头,黑暗中,她肩膀上的血早已浸透了她整个背脊,当她因为打架而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她的脸蛋是雪白色的。
他喜欢散发天然媚意的眼睛,尤其当这样一双眼睛长在娇美女孩的脸上,秋水盈盈漾春波,顾盼之间勾心摄魄,在床榻间欢好时能令他爱不释手。
可他从今夜才知道,当这样一双软媚的眼睛蒙上一层不屑与傲慢时,会挑起他兽性的征服之欲以及他少得可怜的怜惜之心。
他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令一个贵族娇娇生就一副逞强的性情。
原来他这小夫人,不仅爱羞,狡诈,还会用傲慢不屑的面具来遮掩脆弱的内心。
这一刻他想拥抱她。
这样娇小美貌的女孩儿就应该呆在男人的怀里,让男人好生疼爱,而不是她自己跳出来伪做男儿坚强。
吕姣什么也不想说,此时她也开不了口,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意识了,黑夜在旋转,月牙已幻化成了无数个。
说时迟,那时快,她只是往前迈了一步,顿时眼前一黑,晃悠悠就倒了下去。
一双铁臂伸来将她拦腰抱住,她迷糊着睁开眼,像猫儿一样偎依在他肩膀上,那温热宽阔的胸膛令她安心,她不知怎么就让心里的委屈蔓延了上来,双眸里迅速弥漫上一层雾气,当她闭上眼,眼角就留下两滴泪。
终究博得了谁的怜爱。
第10章 浅尝辄止檀口香
彼时夜深人静,在公子重的府邸里却传来铜铃清冷的微响。
大殿深处寝宫里,光滑的地板上,吕娇坐在公子重盘起的双腿上,苍白着脸蛋,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那个大巫对着她跳舞。
这个大巫头戴彩色翎羽,手执牛尾鞭,光着脚,穿一身乌黑麻衣,左脸上画着黑色的藤蔓纹路,若这大巫仅仅只是靠这样一副诡异的打扮来行巫术,吕娇一定不会上当,可是他还有一双夺魂摄魄的阴阳眼。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人的眼睛长成这样,竟然真的可以长成这样!
一只眼呈现僵化的土黄色,瞳孔扩散,一直眼有大片大片的眼白,瞳孔就比针鼻大了那么一点,长在眼白的中间,当他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念动咒语,她只觉头皮发麻,感觉真的像被厉鬼在黑暗中盯住了。
他的腰上还挂着一串形制特殊的铜铃,每一只铜铃上面都铸造着令人不敢直视的鬼脸,当他大张着双臂围着她跳动起来时,那些铜铃就一起哗啦啦响起来,这个大巫嘴里念咒的节奏和铜铃哗啦的节奏出奇的一致,这种带着上古气息的音乐让她听了之后,心里顿生无尽的敬畏。
“病去,病去……”
这是她唯一可以听清楚的咒,但是每当她听见大巫念叨这句的时候,却很快会从沉陷里醒过来,并微觉好笑,而那铜铃会让她想起看过的一部悬疑恐怖小说,书里面铜铃的作用就是让人产生幻觉。
难不成,那种铜铃并不完全是那作者杜撰出来的?还真有其事?
也许是因为知道背后还有一个人陪伴的缘故,被阴阳眼的大巫盯着看久了,只要她不和他对视,心里也就不觉得很害怕。
大殿里只点了一盏灯,就放在她的面前,这盏灯把她所在的区域照出了一个圆,而那大巫就在光亮和黑暗的交界处舞动,他的身躯时隐时现,每一次都是突然出现又突然隐没在黑暗中。
“夫主,大巫何时能做完这巫术。”肩部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却硬生生把她从昏迷中扎醒,又不给她敷药,而是要求她盘腿坐在这里看大巫跳舞,还有没有天理。
她转头和公子重对视,就发现他的双眸已经不会转动了,眼珠子的状态就像是人在熟睡时被扒开看时的模样,入睡需要闭着眼皮,可他却是大睁着两眼。
吕娇心里一咯噔,慌忙转过头来,蓦地就对上了一双死寂阴冷的双眼,一黄一白,沟通阴阳。
她惊的大张起嘴巴,却发不出叫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铜铃声再度响起,这一次距离她很近,就在耳朵边上。
“不敬畏鬼神者,死。”脑海里突然炸响这样一句话,令她瑟瑟茫然。
“你是何方鬼魅?速去,速去。”
“我不是鬼魅,我、是一缕魂魄,不、不我是鬼魅,我不是鬼魅,我是魂魄,枉死的魂魄。”
被逼问的越紧,她语无伦次的时候越多,心里慌乱极了。
“睁眼。”
阴冷的警告没有了,这一次的男声很温和,像清晨的时候,父亲叫醒熟睡的女儿起来吃饭,那般宠溺,那般令人羡慕,她觉得自己要醉了。
耳边一道铜铃声响起,她蓦地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僮仆牵来了一头盘角白羊,那大巫从黑暗中现身,仰头朝天,捶胸咒嚎,双手在白羊前腿部分缓缓抚摸而过,紧接着那白羊噗通倒地,在它的肩部出现了一道圆眼血口,正汩汩往外冒血。
她慌忙摸向自己的肩部,按压了几下,竟然不疼了?
顿时,她看向大巫的目光变了,全是敬服。
“病去——”
突兀的一声唱念,吕娇愕然片刻,蓦地睁眼,就看见大巫正将青铜锥从白羊的肩部□□,白羊垂死发出咩咩惨叫。
她忙摸向自己的肩胛处,血是不流了,可依旧疼死人。
她的动作引起了大巫的注意,大巫蓦地抬眼和她对视,双目中幽冷更甚。
吕娇顿时心惊胆颤,赶紧装作敬畏的模样,僵住自己的眼珠,让自己看起来依然沉浸在刚才的幻觉中。
大巫桀桀笑了,扔下青铜锥,双手握着两只青铜铃铛相对击,一霎公子重醒了,当他看见受伤倒地的白羊,欣慰道:“大巫辛苦了。我有重赏。”
呸,赏什么赏,不带这么糊弄人的。吕娇腹诽。
而那不要脸的大巫竟然还做出一副功力耗尽的摸样,噗通往地上一躺,呼呼大喘粗气。
“来人。”公子重道。
门外立即走进来一个同样一身巫气的小僮,他小心翼翼的把大巫搀起来就要领着往外走,可这大巫抬手阻止了,他踉跄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包黑乎乎的东西,指示小僮倒碗水来。
吕娇眼看着他将那包黑粉末倒进水里,用手指搅拌起来,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不是给我喝的吧?
随着大巫慢腾腾走近,吕娇连滚带爬想跑,奈何她正坐在公子重盘起的双腿上,她一转身,公子重便搂住她,呵斥:“不许动。”
竟是一副别打扰大巫施术,小心我揍你的模样。
这一刻吕娇想哭了。
大巫故作神秘,他不开口说话,简单的用手一出吕娇,他身后的小僮就上前一步解释道:“请主解开主母的衣衫,大巫需要用药了。”
“竟伤的如此重?”
“不,我不要,我好了,真的,好得不能再好。”只要别把那碗不知道长了多少细菌的脏东西往我伤口上抹,我会活的好好的。
“夫主,求你了,我不用药行吗?”被禁锢在怀,腰肢上箍着一只大手,动弹不得的吕娇只得呜咽示弱。
“不可。”他不悦的瞪她一眼,看她像父亲看那个吵着闹着不打针的小女儿,一副你再不老实,我就真揍你的架势。
大巫桀桀几声笑,再度抬手示意公子重脱下吕娇的衣裳。
这可是他的女人,连他自己都还没看过她的美背呢,怎可便宜了大巫,大巫虽值得敬畏,可毕竟也是男人不是。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公子重对大巫的敬畏之心被严重削弱了。
可伤还是要治的。
他想了想,也不脱吕娇的衣裳,而是捏起她沁血的肩胛部衣料,轻轻一扯,嘶啦一声就开了道口子,他又吝啬的往左右两边扯了扯,把伤口都暴露出来,才道:“大巫,用药吧。”
“我不用药,我不需要。”吕娇哀嚎,搂着公子重的脖子上蹿下跳,这动作是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的,实际上她被箍在怀里,一动也动不了。
大巫好像很喜欢看她痛苦害怕的样子,又是桀桀几声笑,用黑乎乎的手指抠出黑乎乎的药膏,用最慢的速度敷到了伤口上。
钝刀子杀人,折磨的就是你。
当沁凉的药膏和她的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时,“嗷呜——”一声,吕娇惨叫起来,什么破药啊,往肉里渗啊,那疼就跟万蚁噬咬似的。
公子重被他惊了一下,当看见那双媚意横生的眼睛呈现清澈的泪汪汪一片时,被因她在他怀里不老实的乱动引起的情,欲一霎窜了上来,也不顾及怀里娇娃还是个伤患了,头一低就把那嗷呜嗷呜乱叫的小红嘴给堵上了,并兴致高昂的品尝。
一霎,吕娇把疼痛都忘记了,双眸瞪的老大,几乎成了斗鸡眼。
他本想浅尝辄止,奈何檀口香糯,津液甜美,遂吻了一口又一口。
吕娇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当她清醒的时候,她竟然一边回味儿一边想:是哪个调查报告显示来着,吻可有效减轻疼痛,果不其然。
大巫放下药碗,桀桀怪笑。
吕娇猛地推开公子重,反射性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然后……
第11章 欲拒还迎嚎啕哭
“啪!”的一声,公子重脸上便浮现一个小小的红红的巴掌印。
一瞬间,煞气弥漫四周,他本就硬朗的脸部线条倏忽绷紧,一双虎目眈眈射来森冷吃人的光芒,她如坠冰窟,心跳停止,在他刚要举起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抱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