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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妩觉得好笑,自己还没发火呢,他倒计较这些芝麻蒜皮的事。于是,她质问道:“你明明知道明锋左腿有伤,为什么不找大夫医治他的腿伤?”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他体内的怒火嗖嗖地上窜,“我为什么要医治他的腿?我救他一命,对他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
她气死了,死死地瞪他,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忽然,拓跋泓明白了,“是慕容烨告诉你的?”
“你胆敢动他一根汗毛……”
“我为何不敢动他?”
“那你就试看看!”叶妩咬着牙,从齿缝一字字地挤出来。
“你能怎么样?”他被怒火烧昏了头脑,掐住她的嘴,“落在我手里,你还能怎么样?”
“玉……石……俱……焚……”
他的手劲很大,掐得她的嘴很疼,几乎变形了,她硬是挤出这几个字,带着绝烈的意气。
拓跋泓明白这四个字的深意,她和楚明锋、慕容烨落在他手里,已无其他生机;如若他逼人太甚,她宁愿不要那唯一的生机,将他所有的阴谋告诉魏皇,玉石俱焚。
两两相望,四目相对。
叶妩的眼中燃烧着怨恨与决绝,他目眦欲裂,眼中翻腾的戾气犹如龙腾虎跃,似要喷出来吞噬人一般。
就这么对峙了半晌,他寒酷的脸孔不再紧绷如弦,渐渐回暖,神色也不再那么可怖。
拓跋泓终于松手,急促的鼻息缓了一些,“莫再挑战我的耐心!”
她美眸微眯,“彼此彼此,你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忽而笑起来,低沉魅人,“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要见明锋!现在就出宫!”叶妩义正词严道。
“莫非这就是你的底线?”
“他左腿受伤,我要看看他。”
“他左腿受伤,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纵然你去看他,他的腿伤也好不了。”
“我现在就要出宫看他!”她语气坚决,一副誓不罢休的任性模样。
拓跋泓的面色急剧冷沉,“你想前功尽废吗?”
叶妩只好退一步,“今晚我可以不去看他,但你明日一早必须派人找大夫去医治他的腿。不然,明日我就要出宫!”
他沉声道:“明日我要向父皇交代承欢殿炸案。”
她浅笑,“如果王爷不找大夫医治明锋的腿,明日我就对你父皇说承欢殿炸案是齐王所为。”
他眸色阴鸷,“无凭无据,父皇如何信你?”
“如果你父皇知道了我是婉儿的女儿慕容翾,依王爷之见,你父皇会不会爱屋及乌,对我言听计从?”她笑吟吟道。
“你有本事。”拓跋泓恨恨地瞪她,不甘心屈服于她的威胁,可是又能如何?
“后日,我要出宫。”叶妩乘胜追击,提出另一个要求。
“我会安排。”
他咬牙答应,她心系楚明锋,他无可奈何,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
翌日黄昏,御书房。
安顺站在御案一旁,魏皇慵懒地坐着,齐王则站在下方,正要禀奏承欢殿炸案的查探结果。
拓跋泓恭声道:“父皇,三日前承欢殿突然爆炸,臣暗中查探,已有眉目。”
魏皇神色慵然,一副并不太想知道真相的表情,“何人主谋?”
“待儿臣慢慢禀奏。”拓跋泓并不急着揭开谜底,从容得有点缓慢了,“承欢殿爆炸前一日,儿臣看到一个公公从承欢殿出来,所幸儿臣找到了那个公公。此人叫小林子,每日皆在承欢殿打扫,他招认是他在承欢殿寝殿的鎏金狻猊香炉里放硫磺粉,硫磺粉上是一层父皇喜欢的安息香。小林子很聪明,在安息香中埋了一根灯芯,在父皇前往去承欢殿之前点燃灯芯;待灯芯燃尽,下面的硫磺粉便会燃起,瞬间爆炸。”
“原来如此。”安顺又惊怕又感慨,“这小林子当真如此聪明?是否有人教他?”
魏皇不置一词,不露任何情绪。
拓跋泓继续道:“儿臣也觉得应该是有人教他这么做。不过,儿臣怎么审问、逼供,小林子始终不肯供出主谋,宁愿撞墙自尽也不说。”
魏皇冷冷道:“如此刁滑,死不足惜。”“儿臣不信线索就此断了,便找了几个与小林子相熟的公公问话。”拓跋泓不紧不慢道,“这几个公公都说这几日小林子没什么特别之处,也没见过什么人。”
“那不就断了线索?”安顺担忧道。
“就在儿臣无奈之际,一个做杂役的宫女求见儿臣,交给儿臣一封家书。”
“呈上来。”魏皇的脸庞平和得令人诧异。
安顺从齐王手中接过一封书函,呈交给陛下。
拓跋泓朗声道:“这封家书是小林子写给乡下的家人。他对家人说,他在宫中一切都好,如若有外地人找他们,便立即搬走。尤其是韩王派去的人,务必藏身、躲避,小心性命。”
安顺惊震道:“王爷,小林子在家书里这么说,言外之意是,吩咐他办事的人便是韩王?”
家书一目了然,魏皇早已看完,似乎不信这个真相,“是韩王?”
拓跋泓的语气淡定而谨慎,“二皇兄行事沉稳、才干卓绝,是父皇的左右手,儿臣也不信二皇兄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过据那宫女招供,在承欢殿爆炸前两日,小林子去找她,把这封家书交给她,嘱咐她,如若他出事,在他出事后寄给他的家人。”
安顺不解地问:“这宫女为何没有把这封家书寄给小林子的家人?”
拓跋泓研判着御座上那人的神色,“父皇,这宫女叫做小冬,就在殿外候着,父皇可亲自审问。”
魏皇颔首,安顺便扬声道:“传小冬。”
片刻之后,一个粗布衣袍的宫女低着头走进来,跪地行礼,“奴婢小冬拜见陛下,拜见王爷。”
“你为何没有把小林子的家书寄给他家人?”魏皇陡然怒问,寂静的御书房瞬间变得严肃。
“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地禀奏父皇,不许有半句虚言。”拓跋泓冷沉地告诫。
“回陛下……奴婢与小林子是同乡,素有交情……小林子交给奴婢一封家书,奴婢觉得奇怪,便多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说,奴婢也没法子……前日,奴婢听闻小林子死了……奴婢觉得他的死有蹊跷,应该与这封家书有关……奴婢找到王爷,将家书交给王爷……”小冬结结巴巴地说道,显然畏惧于龙威。
“当真如此?”魏皇喝问,不怒自威。
“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陛下明察。”小冬强自镇定,身子却仍然发颤。
拓跋泓道:“父皇,小冬是做杂役的,出身低贱,只怕也没有胆量编派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魏皇挥手,安顺便让小冬退下。
忽然,一个御前伺候的小公公匆匆奔进来,“陛下,叶姑姑不见了……”
安顺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叶翾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小公公焦急道:“叶姑姑在小膳房煮粥,奴才想跟叶姑姑学一两手,就在一边看着。不过奴才去了一趟茅房,回来时叶姑姑就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小膳房也找不到叶姑姑。”
魏皇心神一紧,起身问道:“其他地方找过了吗?”
小公公道:“奴才担心叶姑姑出了什么岔子,不敢耽误事儿,赶紧来禀奏陛下。”
拓跋泓寻思道:“父皇,如若叶姑娘当真不见了,此事……怕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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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如此真相
魏皇下了御案,眼中略有急色,吩咐道:“安顺,立即派人去找。”
安顺领旨,匆匆出了御书房。
“父皇,叶姑娘是御前红人,方才在小膳房,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父皇无须太过担忧。”拓跋泓宽慰道,神色恭谨。
“但愿如此。”魏皇目光锐利,似在寻思着什么,“翾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不见了?”
“倘若父皇担心她的安危,不如出去瞧瞧。”拓跋泓沉沉道。
魏皇点点头,往外走去,拓跋泓立即跟出去。
天色阴霾,寒风呼啸,应该要落雪了。
安顺躬着身子一阵风似地走过来,“陛下,叶翾不在小膳房。”
魏皇的脸孔如覆寒霜,忧色深重。
————
找遍了御书房附近和承思殿,都没有叶妩的踪影。
拓跋泓在寒风中不动声色地站着,魏皇越来越焦虑,问安顺数次为什么侍卫还不回来禀报。
“父皇,已过两盏茶的时间。”拓跋泓低声提醒。
“陛下,奴才以为,都这么久了,叶姑娘怕是出了意外。”安顺亦担忧不已。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来,禀奏道:“禀陛下,卑职已找到叶姑姑。”
魏皇面露喜色,紧张地问:“现下何处?”
侍卫道:“叶姑姑被两个公公带走,在清风台。”
安顺斥骂道:“糊涂东西!为何不把叶姑娘救回来?”
“陛下,那两个公公以叶姑姑的性命要挟,卑职不敢轻举妄动。”
“父皇,不如去瞧瞧。”拓跋泓并无着急之色。
魏皇迈步前行,墨色大氅随风飞扬而起。
拓跋泓等人紧紧跟上,在寒风中疾行。
清风台位于御花园西北角,高七丈,远远望去像是一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高塔。在塔顶登高望远,可将整个皇宫、整个洛阳城收尽眼底。
抵达清风台,拓跋泓远远地望见,塔中间的外侧,叶妩悬挂在半空,衣袍随风飘扬。
如此一幕,惊心动魄。
魏皇心魂大震,抬头仰望那纤薄得随时皆有可能随风飘走的女子,惊惶得嗓音微颤,“速速去救翾儿。”
他们匆忙奔上清风台,一口气登上去。
高高的塔上,叶妩被粗绳绑着,整个身子被吊在外面,凛冽的寒风掀动她的衣袍,噗噗地响。
当时,她正在小膳房做粥,忽然被人击晕,醒来时便在清风台,手足被绑,两个公公将她吊在栏杆外。她吓得魂飞魄散,却也知道应该不会掉下去,因为这两个公公这么做必有内情。
在魏皇一行人来之前,韩王来到清风台,见她被人吊在外面,颇觉有趣,笑眯眯地看她,好似在看一场好戏,没有救她的意思。
当她看见魏皇等人,心中豁然开朗。
魏皇被这一幕吓得心胆俱裂,担心她的安危,厉声怒喝:“混账东西!还不放人?”
两个公公见陛下驾到,不敢造次,畏惧地跪地,被侍卫押住。
拓跋泓和安顺一起去救她上来,她刚刚站稳,魏皇就走过去扶住她,面上溢满了关爱,“翾儿,身上可有受伤?他们如何对你,你告诉朕,朕绝不轻饶!”
“奴婢没什么事,陛下不必担心。”叶妩的心终于落回原位,那种悬挂在半空、脚下虚空的感觉太可怕了。
“回头朕让太医给你把把脉。”魏皇拍拍她的手,目露怜爱之情。
“二皇兄……为何在清风台?为何不救叶姑娘?”拓跋泓问韩王,语气中略有责备。
在父皇来到之时,拓跋滔就觉得事有蹊跷,觉得哪里不对,现下终于想明白了。他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刚来,正想救她上来,父皇就来了……”
魏皇语气森冷,“是吗?”转而问叶妩,“韩王当真刚来?”
她如实道:“韩王来此已有一些时候。”
拓跋滔慌了,立即道:“父皇,不是的……”
拓跋泓质问道:“二皇兄知晓父皇最喜欢叶姑娘,为何不看在父皇面子上救她?”
一时之间,拓跋滔不知如何回答,惊惶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恰时,几个宫人上来掌灯,宫灯在寒风中飘摇,橘红的光芒影影绰绰地洒了一地。
夜色如幕,笼罩了皇宫。
魏皇坐在雕椅上,龙威赫赫,明黄色龙袍在光影的映照下,尤显得刺目。
“混账东西!你们为何掳劫叶姑娘,还不从实招来?”安顺见陛下目色寒沉,便代为喝问。
“奴才……回陛下,奴才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掳劫叶姑娘……”一个公公战战兢兢地说道,面有慌色。
“拉出去斩了!诛三族!”魏皇的眼中浮现一缕杀气。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怎有胆子掳劫叶姑娘……”两个公公磕头求饶,吓得目泛泪光,指向拓跋滔,“是王爷命奴才把叶姑娘绑到清风台……”
拓跋滔目色一变,惊震地怒道:“胡说!本王何时命你们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