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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还是在那间农房,手脚却没有绑着。
手脚酸痛,还有昨日马鞭抽在身上的痛,痛得她稍微动一动、心房就抽一下,痛得她绵软无力,只能躺着。
二当家进来,面色沉郁,目光阴毒,她身子一颤,不自觉地瑟缩着往后靠。
“趁我们都在祠堂,你割断粗绳逃跑,还放火烧屋。”他眯着眼,坐在床沿,“有勇有谋,我低估了你。”
“你想怎样?”她惧怕地问。
“哈哈……哈哈……”他纵声大笑,“皇帝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必定***千百倍。”
她惊了,他知道自己是楚明锋的私宠。
二当家拽住她的胳膊,拖她过来,淫邪地笑,“如若狗皇帝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蹂躏过,不知是暴跳如雷,还是勃然大怒?”
叶妩反问:“你不是憎恨我吗?既然憎恨我,为什么碰我?”
叫楚明锋为狗皇帝,那么,他亦憎恨楚明锋。
他捏她的脸腮,冷厉地笑,“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把你碎尸万段之前,先让我爽一爽。”
她不能慌乱!不能!必须冷静!
“你与我有仇?”
“的确有仇!”
他抽开她的衣带,扒开她的衣袍,她拼了所有力气阻止、挣扎,却毫无作用。
饶是她体力很好,也抵挡不了他,更何况现在全身乏力?
刹那间,惧怕、绝望攫住她的心,逼得她万念俱灰。
心中淌血,心痛如死。
危急关头,谁可以救她?
楚明锋?沈昭?还是楚明轩?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何谈救她?
衣袍散尽,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衣物。二当家看着这清瘦而饱满、冷艳而妖娆的身躯,两眼放光,虽然身上有些许伤痕,但瑕不掩瑜。如此诱人的躯体,勾得他心潮澎湃、血液沸腾。
他狂笑三声,压下来,吻她馨香的细肩、脖颈……“住手!”
如死的寂静里,响起一道喝声,分外突兀。
二当家僵住,厉声问:“谁敢扰我好事?”
他自然认得这声音,万般不情愿地起身,放她一马。
叶妩侧头看去,说话的那男子没有进来,只在外间说话。
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
能让二当家罢手的,应该只有大当家。大当家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让二当家碰自己?为什么维护自己?如果用良心未泯来解释,解释得通吗?
二当家出去,随即响起那人的怒声,“我的话,你胆敢不听?”
“大哥,她是狗皇帝的女人,我玩一玩有什么要紧的?”二当家不甘心地争辩,“大哥究竟怕什么?狗皇帝有什么好怕的?还是你看上了她……”
“住口!”那人怒斥,语声严厉,“纵然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惧。但这女人,不许碰,我自有主张。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废了你的腿!”
“大哥……”
“滚!”
紧接着,是二当家愤怒离去的脚步声。
外面寂静无声,想必那人也走了。
阻止二当家的人,就是大当家。叶妩可以断定,大当家的声音很熟悉,颇像一个人。
————
楚明轩和沈昭只身到镇江府,王统领率三十精卫跟随,暗中保护他们,听他们差遣。
这日午间,李昌在漕运总督府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李昌年已过五十,肥头大耳,身宽体胖,一瞧便知这些年他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原本,漕运总督一职三年一换,楚明锋登基后,瑞王上奏,天青帮控制了漕运,把持了长江一线的河道,如若漕运总督三年一换,只怕新官驾驭不了天青帮。为了保证京中米粮的顺利运达,漕运总督一职可酌情更换。因此,李昌任职长达十年,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纵横黑白两道,就连镇江知府都对他礼让三分。
李昌挥退舞伎,把酒道:“王爷、沈大人来到镇江府,下官倒履相迎。据下官所知,此次王爷与沈大人到镇江府,是为了整顿漕运。”
“此次圣意坚决,天青帮胆敢与朝廷作对,乃以卵击石。”沈昭笑若清风,“李大人是聪明人,如何抉择,不需沈某提点吧。”
“下官人微言轻,蠢钝如猪,为官多年还是孑然一身、两袖清风。”李昌皮笑肉不笑,“陛下决心剿灭天青帮,下官唯命是从。如有需要,听凭二位差遣。”
“本王在黄鹤楼设宴,会会天青帮的当家,就以李大人的名义,请他们今晚到黄鹤楼。”楚明轩以王爷之尊下命令。
“王爷,如若下官有这个本事,下官愿意效劳。可是,下官与天青帮素无来往,不知天青帮的总坛在何处,也不知如何联络天青帮的人。”李昌苦恼道。
沈昭冷笑,“李大人为官多年,纵横镇江黑白两道,岂会没本事?若无本事,只怕早被天青帮的人撕了扔进长江喂鱼。”
楚明轩长睫微眨,眼角凝出一抹阴冷,“若你没有本事,就不必再当漕运总督!”
李昌额冒冷汗,故作为难、委屈,“下官就试着联络天青帮,倘若天青帮的当家不给下官面子,下官亦无能为力。”
沈昭一笑,“有李大人出马,他们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必定会来。”
李昌大倒苦水,“王爷、沈大人有所不知,天青帮帮众过万,个个凶残,在沿江几个州府为非作歹、犯案累累,这几年各州府都发榜缉拿他们,可是天青帮消息灵通,早就逃之夭夭,根本抓不到人。下官这漕运总督的职位,听来风光、体面,实则艰辛,和天青帮打交道,好似脖颈上架着刀,心惊胆战,心力交瘁。”
楚明轩饮尽酒水,“嘭”的一声,将酒杯掼在桌上,沉声怒喝:“你任职漕运总督十年,罔顾法纪,与天青帮狼狈为奸,贪污受贿,欺压百姓,不知做了多少非法的勾当,还敢说艰辛?”
“冤枉啊,王爷。”李昌立即起身,屈身拱手,“下官谨守本分,十年如一日,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
“要本王拆了你的私宅,从墙中、地下挖出金银珠宝,你才知道怕?”楚明轩厉声喝道,拔出桌上的利剑,剑尖直指他的胸口,银光寒心,映白了李昌的脸。
“下官冤枉……”李昌浑身发颤。
“这十年,你拿了多少油水,做了多少坏事,天知地知,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沈昭面目温和,徐徐道,“陛下决意将漕运收归朝廷管辖,剿灭天青帮,若你出一分力,算是戴罪立功,沈某可保你一条小命和万贯家财。如你不知好歹,胆敢通风报信,与天青帮为伍,自作孽、不可活,陛下一怒之下,夷九族!”
这番话,语声温润得就像春日里的风儿,吹得人全身舒坦,言辞却是犀利如剑。
李昌面如土色,吓得嘴角抽搐。
楚明轩收剑入鞘,“好自为之!”
沈昭和楚明轩,一柔一刚,一文一武,刚柔并济,配合得天衣无缝。
————
为了防止叶妩再次逃跑,二当家蒙住她的眼,将她囚在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件颇为宽敞的石室,四面都是石墙,阴冷黑暗,寒气钻入身躯,她蜷缩在石床上,用仅有的薄被裹住自己。
没多久,她感觉越来越冷,冷得发抖,四肢僵冷,心揪成一团,额角刺刺的痛。
二当家走进来,点燃了墙上的烛火,石室顿时亮起来,她眯眼望着那团明火,好似感觉到轻微的暖意。
“你可知,晋王和沈昭今日已到镇江?”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惜他们不知你在这里,他们不是来救你,而是奉旨办事,整顿漕运。”
“是吗?”她牙关微抖,即使他们不知道,楚明锋一定知道她失踪,一定会查到她被掳了。
“狗皇帝想剿灭我天青帮,没那么容易!”他猛地挥臂,狂妄得很。
“原来你是天青帮的二当家。”二当家哈哈大笑,“是!我是天青帮二当家,我叫华明楚!”
叶妩思忖着,华明楚?这个名字怪怪的。
他的眉宇流露出狂气与仇恨,“我的本名是楚明华,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楚明华?
她惊骇不已,他和楚明锋、楚明轩是什么关系?
他的眼中布满了冰寒的戾气与恨意,“我爹爹是瑞王,被狗皇帝杀死的瑞王!”
“你是漏网之鱼?”
“对!我是漏网之鱼!确切地说,无人知道瑞王还有我这个儿子!”楚明华纵声道,神色乖戾。
从他的陈述中,叶妩明白了,他是瑞王一个妾侍所生的孩子。
二十年前,瑞王回京述职的途中救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当夜便强要了这女子,并带她回京。瑞王妃见瑞王被这个狐媚的女子迷住了,冷落府中妻妾,心存怨恨,在瑞王离京后设计赶她出府。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为了保住孩子,她忍辱负重,躲在金陵城郊的村野,顺利产下一子,想着等瑞王回京之时抱着孩子见瑞王,控诉瑞王妃的恶毒心肠。可惜,她等到的是瑞王妃的追杀。所幸,瑞王妃派来的家丁心存善念,不忍杀这对可怜的母子,放她一马,让她远走他乡。
她来到镇江,独自养大孩子,含辛茹苦,熬了十年,累出了病,撒手人寰。
临终之际,她将一支桃花玉簪交给儿子,嘱咐儿子务必保存好,即使饿死也不能变卖玉簪。
十岁的孩子失去了娘亲,只能江边扛货赚取一点银子养活自己,就这样过了几年。后来,他加入天青帮,跟随一个老人学武,仗着高超的武艺令帮众敬服,一步步往上爬,最终成为二当家。
瑞王事败之前一个月,到镇江府笼络天青帮,要天青帮为自己办事,竟然意外地与儿子相认。
叶妩怎么也没想到,瑞王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而自己竟然被他掳来!当真是无妄之灾!
“父王说,待他大业得成,就让我认祖归宗,还封我为王。”楚明华清秀的脸被仇恨扭曲了,“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变成泡影,这一切都是狗皇帝的错!狗皇帝杀我父王,我要他血债血偿!”
“瑞王为人臣子,却倒行逆施、犯上谋逆,伏诛是他应得的下场!”她低声道,头越来越疼,越来越难受。
“我不管,杀死我父王,就要血债血偿!”他怒目圆睁,充斥着仇恨与怒火。
“因此,你行刺陛下,把我抓来。”她声音低弱,“你父王被杀,与我无关。”
“父王要你迷惑狗皇帝,你没有做到,怎会与你无关?”楚明华阴毒道,“狗皇帝最喜欢你,把你藏在宫外,我抓你到镇江,何愁他不来?”
“他怎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亲身涉险?”
“那就拭目以待。那两个重犯是我放出来的,他们在京师到处杀人,全城恐慌,不仅可以让狗皇帝焦头烂额,还可以趁乱掳走你。没想到晋王突然出现,救了你,以致我功亏一篑。所幸潇湘楼办喜事,那日当真热闹,万人空巷。不过,若非如此,我也不能轻易地把你掳到镇江。”
叶妩惊慑住了,那两个重犯杀了那么多人,是他一手造成的!
楚明华阴恻恻地笑,“你伤一分,狗皇帝就心痛一分,我就痛快一分!你遍体鳞伤,狗皇帝就痛彻心扉,我就痛快淋漓!”
她心神一紧,虽然头疼脑胀,但也必须强撑着应付他。他想怎样折磨自己?
他的手指和拇指捂着下巴,似在思索,“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折磨你才最痛快!”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对策。
想了片刻,他不耐烦道:“马鞭抽在你身上的声音,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狗皇帝看见你白嫩的身上布满了鞭痕,多么心痛啊……狗皇帝必定恨得咬牙切齿……想起狗皇帝痛恨的样子,我就开心……”
他从身后取出马鞭,阴险地笑。
叶妩不由自主地发抖,不想向一个被仇恨填满了心的人求饶。
“咻”的一声,一记马鞭抽来,抽在叶妩的肩上,剧痛弥漫……她知道自己染了风寒,如今又挨鞭子,不知道能支撑多久……一鞭下来,就像被热滚滚的油水烫过,连皮带肉的痛,难以忍受的痛……
**妩儿真可怜,宝贝们多多可怜她吧。
【39】春宵一度,销魂蚀骨
她每叫一声,楚明华就兴奋一次,笑得越开心、越欢乐,打得越来越起劲,状若癫狂。
有人闯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当家,大事不好了……”
他停手,暴跳如雷地抽向那人,恼怒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回道:“大当家正找二当家,二当家快去。”
想好好折磨她一番,每次都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