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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明白。”
“你胸无城府,又无害人之心,在残酷如战场的后宫,想留得一命,难!难!难!”
“求太后指点。”叶妩诚恳道。
孙太后高深莫测地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叶妩恍然大悟,“因此,太后才让我去凤栖殿?”
孙太后道:“贵妃心机甚重,心狠手辣,下手从不留情,更不留蛛丝马迹。如她决意除去你,定是精心布局,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陛下查。因此,纵然陛下有心追查,也查不到什么。”
叶妩惊怕道:“贵妃当真可怕!”
孙太后宽慰道:“你也不必害怕,陛下有心护你,你就不会有事。此次贵妃行事谨慎,暂时没有发现破绽,假以时日,贵妃必会露出马脚。一旦有破绽,陛下绝不会放过她!”
“谢太后提点。”叶妩道,没想到孙太后把文贵妃看得如此透彻。
“你是哀家的儿媳妇,哀家真心疼你,盼你早日为陛下生个一男半女,陛下就开心了。”
叶妩莞尔一笑。忽然,她看见孙太后愣愣地看向门口。
原来,楚明锋站在门槛处,那张黝黑的脸膛,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黑色寒冰。
“陛下。”叶妩唤了一声。
“母后。”他进房,嗓音冷冷,“天这么冷,母后还是待在寝殿为好,以免染了风寒。”
“哀家还没进膳,先回去了,你好生歇着。”孙太后慈和地笑,无视儿子对自己的不敬。
叶妩看着她慢慢地走出去,当儿子的也不扶一把,还是碧锦进来搀扶,这才走了。
楚明锋坐在床沿,眉宇间的阴郁还没完全消散,“母后跟你说了什么?”
她生气道:“孙太后是陛下的生母,娘亲纵有千般不是,当儿子的也不能这么对娘亲。”
他眉头一紧,“你教训朕?”
她不依不饶地说道:“陛下不对,我就要说,因为我帮理不帮亲。”
“也罢。”他适时地转移话题,“现下觉得如何?好些了吗?”
“好些了。”叶妩故意冷淡以对。
————
这夜,叶妩在太医院的厢房度过。
楚明锋想留下来陪她,她多番相劝,总算把他劝回去。
天还没亮,他就去上早朝,却没什么心思,朝臣也没什么紧急之事启奏,便提前散朝。
他匆匆赶往太医院,徐太医禀奏,皇贵妃的鼠疫已治愈八成,再连服八日汤药,便能痊愈。慎重起见,每隔半月复诊一次,防患于未然。
叶妩不想再回牢房,但身为疑犯,也不能出宫,正踌躇间,他拉她上了御轿。
“妩儿……”他将她抱在胸前,紧紧的,好似她随时会被阎罗王夺走性命。
“陛下,我还没痊愈……”
“朕不怕。”
他移过她的脸,吻她的唇,被她推开。他不勉强她,“你可知,朕担惊受怕了一夜?”
耳畔是他低哑的嗓音、真挚的情意,她被他抱着,感受着他的强健与威武、深情与厚意,筋骨渐渐酥软,身上的力气渐渐流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御轿落地,下了轿,她才知道,他带她回到了澄心殿。
三日未曾沐浴,身上又脏又臭,一入浴殿,叶妩就直奔浴池,快速地脱了衣袍,浑然忘了身后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猛兽。随着她的奔跑、穿越,深青薄纱飞扬而起,又渐次落下,渐渐静止,轻盈如诗,如梦如幻。
她沉浸在温热的汤水中,感受暖热的温泉簇拥着身躯的舒适与放松,享受地闭眼。
这感觉太爽了!
有水滴在肩上。
叶妩睁开眼,看见楚明锋蹲在浴池边,撩水洒在她身上。
好在她身上还穿着丝衣,不怕他看。
“不如朕陪你沐浴。”他的目光描摹着水中纤细而丰满的身躯,好似穿透了她那单薄的丝衣。
“不必,我很快就洗好。”叶妩直言拒绝。
他的目光一直在水中那具诱人的躯体打转,丝衣湿透了,贴着肌肤,那双傲然挺立的雪柔尤其惹眼,仿佛对他眨眼,勾得他心潮涌动,想伸手覆上去。雾气氤氲,汤水轻漾,簇拥着肤光胜雪的娇躯,这幅美人沐浴图,可真勾魂。
她扬起脸,浅笑吟吟,“陛下,请出去稍候。”
楚明锋好笑道:“这是朕的寝殿,你占用了朕的浴池,还要朕出去?”
她笑眯眯道:“陛下不出去也行,不过欣赏美人沐浴要花银两的。”
“朕坐拥举国财富,你要多少银两?”他饶有兴致地陪她玩笑。
“不多不多,我只要天上的月亮和五颗星星,陛下办得到吗?”
他朗声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愉悦,笑了一阵才道:“假若朕不付银两呢?”
宋云的声音穿过了一重又一重的深青薄纱,“陛下,贵妃求见。”
叶妩愕然,暗自猜测,他应该不会在这时候接见文贵妃吧,这多尴尬啊。
楚明锋面不改色,扬声道:“对贵妃说朕在沐浴,让她在纱帘外便可。”
宋云应了,她不明白他的用意,如果文贵妃知道他和自己一起沐浴,那不是更忌恨自己?
他脱了明黄龙袍,光着身子跳下浴池,二话不说地脱了她的丝衣,搂住她。
**明锋接见贵妃,又下浴池,想干啥呢?啦啦啦,今天万字更新,看得爽歪歪吧。那么,在看完更新后,请奖励一下偶的勤奋加更,票票、红包、花花都可以,有啥就奖励啥……阿妩抱拳谢过,么么。
【48】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身
“陛下……”她推他,他的胸膛是铜墙铁壁,推不动。
“洞房花烛夜,你把朕摸了个遍,不如再摸一遍。”他在她耳畔耳语,热气喷洒,“可手摸,还可亲眼目睹,岂不最好?”
“我担心,贵妃知道我与陛下一同沐浴,会撕了我。”她觑着他的面色。
楚明锋没说什么,温热的雾气也融化不了面上的寒冰。
深青薄纱外,文晓露福身行礼,嗓音娇柔,体态婀娜。
今日,她身穿白色棉袍,披着嫩粉斗篷,衬着苍白的面色、薄施粉黛的容颜,别有一番羸弱、纤瘦的韵味。外面,寒气逼人,在热气弥漫的浴殿,手足慢慢暖和。
她心下奇怪,陛下为何在这时候沐浴?
又转念一想,假若陛下怜她丧子,让她侍浴,那岂不是羡煞众妃嫔?
想到此,她缓缓抬眼,目光穿透了一帘帘的薄纱。
浴殿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但见昏黄的烛光染了潮湿的雾气,一片濛濛。然而,她想象得出来,殿内温暖如春,汤泉水滑,流光旖旎。
澄心殿的浴殿乃先皇为了孙太后所建,耗时半年才竣工。浴殿以巨大的汉白玉凿成,浴池两侧池壁雕着云纹,底部雕有栩栩如生、色泽暗青的龙凤呈祥,寓意龙凤情深、琴瑟和鸣。浴池的东西两首各有一个泉眼,雕造成龙凤交颈之姿,汤泉的水汩汩流出。而这汤泉水,引东郊的汤泉水入宫、入殿,路途颇远,当年建造时不知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先皇在世,孙太后得宠,时常出入澄心殿侍浴伴驾,皇后和其他妃嫔从未踏足。
因为,入澄心殿侍浴,须有陛下的旨意。
如此,无论是前朝还是当朝,后宫妃嫔皆以入澄心殿侍浴为无上的荣宠。
前朝只有一个孙太后,而当朝,陛下登基十年,未曾传过哪个妃嫔侍浴。
文晓露入宫多年,一直期盼有朝一日接到旨意、入澄心殿侍浴,可是,时至今日,她还没得到如此殊荣。
朦胧中,她看见陛下站在浴池里,好像不止一人。
另一人个子较小,莫非是妃嫔?是谁?是叶妩?叶妩不是在太医院治病吗?
“贵妃也知,陛下沐浴不喜有人打扰。”宋云低声道,“贵妃何事求见陛下,禀奏吧。”
“打扰陛下沐浴,臣妾知罪。”她眯起眼,想看清楚那个子较小的女子是谁,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臣妾听闻沈二夫人在牢中身患重症,在太医院医治。臣妾还听说,她差点儿芳魂消逝。”
“那又如何?”楚明锋淡漠道。
“贵妃看见我了。”叶妩担心道,压低声音。
“看不清楚。”他沉声耳语,似有一种魔力,分外诱人,“宋云陪在一边,她不敢进来。”
她拂开他的爪子,他再次袭上身,摩挲她滑嫩的肩背。
文晓露扬起柔媚的声音,“沈二夫人在牢房身患重病,差点儿丢命,臣妾心有不忍。虽然她害死了臣妾的孩儿,然而,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算得到了惩罚。纵然陛下处死她,臣妾的孩儿也不能起死回生。上天有好生之德,臣妾不再追究她谋害臣妾孩儿的罪行,当是为仙游的孩儿积福鸡德。”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好似她看透了红尘俗世的恩仇怨恨,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闻言,叶妩惊讶不已,文贵妃这招算是以退为进吗?
楚明锋也有点诧异,“此案还需审查,真相尚未大白,岂能草草了结?”
文晓露凄然地笑,“臣妾丧子,心中悲痛,一时之间被邪魔控制,只想将杀害孩儿的真凶绳之以法,才会恳求陛下为臣妾和孩儿做主。这两日,臣妾想了很多,想通了,正如陛下所说的,或许那孩儿与臣妾无缘,才会离开臣妾。若臣妾太执着,便辜负了上苍的意旨、陛下的恩宠。陛下也说,往后臣妾还会有孩子,因此,只要陛下欢喜开心,臣妾也会欢喜。”
“你当真不再追究?”楚明锋问,面上不显喜怒。
“沈二夫人差点儿丧命,对她已是惩罚,臣妾以为,这惩罚够了。臣妾恳请陛下,莫再追究。”她的恳求千般真诚、万般温柔,充分表现了她的善解人意,“沈二夫人和臣妾有缘一起侍奉陛下,是自家姐妹,自当以陛下为念,不让陛下烦心后宫之事。俗话说,家和万事兴,臣妾想明白了,后宫和睦祥和,皇嗣才会兴旺。”
“朕明白你的心意,你先回去罢,好好调养。”
“陛下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文晓露最后一眼望向挨着陛下的女子,即使努力地想看清楚一些,即使揉亮眼睛,也看不见她的背影,更何况是她的脸?
宋云摆手示意,请文贵妃离开浴殿。
她缓缓转身,柔和的目光扫过浴殿,流连不舍地离去。
纵然看不清那个女子,她也知道,侍浴的女子必定是叶妩。
除了叶妩,还有谁?
————
浴殿里暖热静寂。
叶妩想不通,文贵妃为什么放过自己?为什么忽然之间改变了策略?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楚明锋拥着她,沉思不语。
昏黄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使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深刻,似峰峦陡峭,如刀削斧砍。几许昏影浮动在眼中,使得他的眼眸更加深邃。
她看他片刻,趁他不注意溜走。
然而,她刚走两步,他就长臂一伸,将她揽回怀中。
“我洗好了,陛下慢慢享用。”
“朕怎么舍得让你走?”他的嗓音低沉到了极致,自有一种极致的魅力。
叶妩只觉得脊背无端地一颤,似有一股电流窜过。
楚明锋的指腹摩挲着她胸前、后背淡化了许多的鞭伤,“淡了许多,再过几日便恢复如初。”
她猛地想起身上丑陋的鞭伤还没全好,就这么暴露在明亮的光影下、暴露在他的眼底,顿时窘迫起来。
见她螓首低垂、美眸垂下,不胜娇羞,他心神一荡,又疼惜又爱怜,“你的美与丑,朕都想拥有。朕不许你珍藏!”
话语落在她的心湖,荡开丝丝涟漪。
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后颈,一寸寸地吻触,一点点地品尝她的美与丑。
又是一股酥麻从脊背尾窜起,刺激着她的四肢百骸。
“徐大人说我还没痊愈,不如过两日再……”
“朕不怕。”楚明锋笃定道,“倘若朕染上鼠疫,那便是命,躲不过的劫数。朕与你一同身受!”
“陛下是九五之尊,龙体要紧,怎能任性妄为?”她继续劝。
“你也说了,朕是天子,自有上苍庇佑,怎会轻易染上鼠疫?”
他湿热的唇吻触她的鞭伤,轻轻缓缓地流连,仿佛灌注了所有的情意与心力。
叶妩无奈了,任他摆弄。
若有一个男子全盘接受了一个女子的美与丑,与她同甘共苦,甚至吻她最丑陋的伤口,那么,这样的男子,这样的深情,是否刻骨铭心?是否应该感动、并且爱上他?
她不知道,心乱如麻。
汤泉水流入池中,声响清脆,寂静中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