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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同志,听说你要走,毛委员雇了老乡一头驴子,让我送送你。”
“用不着——”
瞅瞅弱不禁风的小毛驴,陆涛气鼓鼓地挥手道:“你还是回去吧,别把人家毛驴压死了你们还要赔钱。”
“呵呵,你总算知道驴小难以负重咯——”
老毛夹着纸烟,漫步从里面踱出来,伸指在毛驴背上点点道:“教导员同志,且不说你回去后战事很可能已结束。就凭你这样心浮气躁地回去,结果也一定不好。”
见陆涛不服气,老毛立刻扳起一根指头问道:“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我来问你,日军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甚至如此冒进深入腹地也要袭击你们?”
这个不能说,u盘的事情,他也才知道,而且还是一个大概。
想到这里,陆涛不禁就是一声长叹。说来也怪,不知是敌人瞧不起自己,还是怪孟遥自己命苦。他在山上时,天下太平,而孟遥一回山,不是泄密事件,就是遭敌人突袭,真是他娘的奇了怪了。
老毛可不管这些,盯着陆涛又扳起一根手指道:“凡事都要透过表皮看本质。祸起萧墙,焉知祸福。倘若没有某种外部默契,你相信日军能这样长驱直入吗?”
陆涛心里一凛,迟疑老毛:“您”
老毛摆摆手,摸出一根纸烟续上,才又不慌不忙地竖起另一根手指继续说道:“你们的兵力我不问,这是军事秘密。但依电文所说日军乃一个联队规模,多则多矣,但想要吞下你们赖以生存的根据地,呵呵,我看那是痴人说梦。”
着,老毛诙谐地捣捣陆涛腰间的枪套,又随手向南虚虚一指,“那位蒋先生如何,三次进剿,一次比一次人多。而我们呢,土枪土炮,将稀兵少,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打跑啦。”
陆涛神往地撇撇嘴:“那是因为有你的神机妙算,我们可不行。”
“你这是唯心论。”老毛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表面上我们是人少,枪少。可与广大工农相比,这世上任何一支武装都比不过他们。所以,我们应该要学会发动群众,与他们结成最广泛的联盟,带领他们一同打倒和推翻这个剥削阶级,人民才能真正的大家做主。这,才是我们胜利的法宝。”
陆涛暗笑道:“毛委员,这个我知道。”
哦,老毛略感诧异涛,随即才又回到自己的思路上:“没有永远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看,这次遇袭事件,里面暗藏许多玄机。我能想到的,也都说了出来。没有想到的,也许孟遥可能会想到一些。你回去后,请你转达我对他的问候,我很希望和他再次见面。嗯,我想我和他会有很多话题的。”
陆涛一听,赶紧敬礼道:“毛委员,感谢你指点迷津,我这就告辞了。”
老毛听了一愣:“我何时让你回去了?你才来两天,送了我们那么多好东西不说,还教会了许多战士很实用的新式战术,怎么能就这样走呢?放心吧,恩来同志已经派陈赓上路。我们的力量虽若,但组织一下,还是帮上孟遥的。”
啊,陆涛一听,忽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马上就是第四次反围剿了,老毛竟然还能分心想到他们,不得不说这是一份很难得的情义。
老毛扔掉烟屁股,双手叉腰望着四周,认真地道:“你就不要再着急想着回去了,来趟不容易,而且我们也很想你能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别的不说,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些新词,也会让我们很多同志受益匪浅的。”
着,老毛忽然扭回头看着陆涛,别有深意地眨眨眼睛:“让孟遥一个人挡一阵子,也许,他才知道一个政治教导员的重要性。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行哟,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
听着老毛风趣的话语,陆涛不由自主地挺身应道:“是。”
老毛的警卫员很勤快,一见陆涛不走了,上前就抢过他的皮包背到了自己肩上,然后又瞅着他的那支滚筒式冲锋枪,想拿又有些不敢,于是咬着手指憨憨地笑了一下。
皮包样子是没见过的,比那个从俄国回来的张国焘用的皮包还气派。但这只是铺垫,真正想拿在手上把玩一番的,还是这支看上去就虎头虎脑的枪。
听说突击营这次一下子送了很多好枪,还有10支这样的花机关,可惜都给了一线部队的指挥员。
见陆涛没有给他拿枪的意思,老毛警卫员只好郁闷地随口问了一句:“陆同志,听我们好多同志说,蒋介石和你们关系很好,你回去时,他们应该不会在路上把你抓了吧?”
啊,陆涛还真没想过红军里的人会这样看他们,不禁脸红耳赤老毛,一脸严肃地答道:“跟老蒋的事,我没有参与。那都”
着,他忽然感觉这话很有问题,急忙话锋一转:“没事,他们抓了我,孟遥自会找他们算账。”
“就凭这一身锁金甲,他也不应该为难你们。”
老毛呵呵一笑,探出两根指头有摸底敲了敲身上的防弹衣道:“对那位蒋先生,你与孟遥,可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有唱有和,才是一台大戏嘛。”
完,不等陆涛开口,他便又率先伸出手,一面与陆涛握了握,一面接过警卫员手中的布袋子递过来,郑重地拍了拍它说:“我家无长物,只有这最爱的红辣椒,分了一半与孟遥,就委托你捎给他吧。呵呵,你们给了我们那么重的礼物,我这却是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呀。”
老毛走了半天,警卫员小李忽然拍拍脑袋,哎呀一声叫道:“教导员,营长带过来的数码相机还一直在我包里,这两天忙这忙那,还没拿出来哩。”
“那还不快追,想回去等着那家伙拿脚踹你呀——”
陆涛说着,撩起脚丫子率先跑了出去。
听到后面噼噼啪啪的脚步声,老毛向后一看,急忙停下步子,转身迎了过来。
“小陆哇,是不是还有什么困难?说吧,只要在我权限范围。”
陆涛摇摇头,从小李手中抢过数码相机递上去:“毛委员,这是孟遥特别交待要送给你个人的礼物,险些忘记给您啦。”
哦,老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到了看,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陆涛握住数码相机一角,随手摆弄了几下,然后示意道:“这东西操作很简单,就这几个程序,你所需要的东西,都能马上呈现在里面。”
“我就说嘛,东西越小越珍贵——”
老毛低头盯着闪烁不停的指示灯,沉吟起来:“东西我收下了,不过还是作为**物资使用吧,但我个人却是一定要收下你们的这份情,谢谢。”
李期期艾艾凑过来,轻轻捅了一下陆涛。
陆涛看看他,忽然恍然大悟,急忙从皮包中拿出自己的数码相机,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和小李。
“毛委员,我们想跟您一起合个影。”
“好啊,大财主和穷书生在一起,回去再让孟遥那个更大的财主笑一番,这也很好嘛。”
老毛爽过来,举起手里的纸烟望向了镜头。
只听吧嗒一声轻响,这个彩虹难逢的历史瞬间,便永久地定格在了这一刹那之间。
“下次再见,可记得要把照片给我哟。”
老毛说着,挥起厚实的手掌摇了摇,带着警卫员和那一头小毛驴,很快消失在道场的无数个麦秸堆中。
啊,陆涛和小李忽然看看对方,同声问道:“你刚才没对呀,这根本不需要洗什么照片,打开直接看就是了嘛。”
两人一说完,忽然同时又苦笑起来。
不管了,反正以后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机会多的是。倒是这张合影,嘿嘿,且不说假若以后能穿回去,就是会突击营了,也够那帮小子们眼红的了……
第214章、老蒋搬兵设圈套
第214章、老蒋搬兵设圈套
从**回来,老蒋摔了一个杯子,又摔了一个杯子。
娘希匹。娘希匹。
不摔不足以平民愤,哦不对,是泄私愤。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为什么到了那个孟遥那里,一切都变成了狗屎。民国**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权威与尊严,难道真的可以这么肆意践踏么?
灰头灰脸地从**逃回来,连码头上的迎接仪式都被迫免去,只能悄无声息地登上一辆毫不起眼的轿车,连各路军警都是便衣便装。别说记者采访,新闻会,就是一朵鲜花也没有啊。
这么大的国事活动,这么诱人的援助计划,竟然全让一个人给搅黄了。
杀,必须杀人方能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杀,如果连一个人都不杀,**天皇不答应,**军部不答应,就连那上千人屈死的**冤魂,晚上睡觉也不会放过他。
杀,不杀一颗人头,下面的人也不会答应他。
娘希匹,招谁惹谁了,老天送来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还没回到官邸,老蒋就已经心疼的两眼直抽抽。
扳开指头算算,北海道机场的重建费用,上千号军人的安葬费、抚恤金,各式武器、装备的损失费,以及219架战斗机的全部赔偿费——哦不对,连济南机场12架各式飞机也算到了他们头上。
娘希匹,所有的费用加在一块,一股算到了国民**头上。
这个冤大头,做的真是明明白白,却还得给人家赔上无数笑脸。
所以,这些杯子值钱吗?
——值。
也许只有老蒋和财政部长两个人知道,他摔碎的每一个杯子,价值都数以万计。也只有财政部长才数的清,老蒋到底已经摔碎了多少杯子。
于是,在访日代表团回来的第一时间,一个个战将被紧急召往了南京。
胡宗南个子虽然又矮又胖,校长召见,却总是第一个到。
顾祝同轻车熟路,直接从江南防区骑马而至。
陈诚则威风很多,一直在外享尽视察大员荣光,回来自然也是锣鼓喧天。
再然后,以此往下排着队回来的有:刘峙,张治中,李仙洲,黄杰,郑洞国,侯镜如,宋希濂,刘戡,范汉杰,李延年,戴安澜,邱清泉,罗英,杜聿明,以及谢晋元、胡琏等。
可以说,除后面的谢晋元和胡琏二人,黄埔前三期的所有国民**方面的战将,几乎悉数到场。他们一个个不是在北伐中一战成名,就是在东征中血战成河,一举获得了上至老蒋的认可,下至士兵的拥戴。
望着济济一堂站在自己面前的各路爱将,老蒋忽然捏起手中的杯子,一把掼到地上。
在雪白的陶瓷碎片四散飞溅的一刹那,老蒋声泪俱下地攥起双拳,怒目圆睁地喊道:“今天叫你们来,只有一件事情要你们去做。唐县的孟遥,你们都是知道的吧?”
众将面面相觑,望着落泪不已的校长,赶紧纷纷点头。
孟遥呀,他不是校长的红人吗,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然而,看校长这架势,今天好像不是要夸他的样子啊。
两人闹翻了吗?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戴笠望去,却发现人家早就耳鼻观心,正大练内功呐。
“众所周知,世人皆知,我蒋中正爱才惜才。对他孟遥,我更是好比玄德之于孔明,所谓三顾茅庐,在我这里可以讲,根本没有可比性。他要什么我给什么,他不要什么,我也想着法子给他。”
到这里,老蒋忍不住掏出手帕捂在了脸上。
众将看着看着,不觉也心戚戚地跟着点头。的确,校长对他是太好了。
“远的不说,同为手心手背,你们有谁直接从营长、一个区区少校,直接擢升为民国将军之列?还有那四川的刘湘,山西的阎锡山,西北的二马,哪个不是苦心经营多年,方才守住那点地盘。可他要唐县自治,我二话没说。可是他呢,却罔顾这份恩情,胡作非为,恃才傲物,几次置我于险地、死地”
确实,这个孟遥实在有些可恶。不过,众将纷纷张望起来。说了这么半天,这家伙到底把校长怎么样了,万恶之源也得有个源头吧。
老蒋吸了吸鼻子,忽然冷冷地环视了一眼众将,整了整衣服一脸阴沉地说道:“从下月起,所有军费一律减去五分之一,少将以上月供减半支付,另一半记账后补,五年内付清。校级军官以下,兵饷一律后延三月,各依官阶、职位递减不同份额。另外,一应公费往来开支,一年内无条件不予任何批复。”
话音刚落,整个议事大厅顿时炸了锅。
这还了得,军费是军队之本,兵饷是军人之源。,连这个都敢动,不是孟遥把校长气疯了,就是校长自己疯掉了。这一转头回去,那些士兵们还不把他们一个个生吞活剥了。
“校长,这可不行,会生兵变的啊”
“委员长,你消消气,这个军费,您还得手下留情。”
“校长,我的月供可以不要,但我手下的人,一个都不能动呀。”
“校长……”
在一片乱哄哄的叫嚷声中,老蒋的一张脸越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