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的是,就在这倭寇苦苦哀求之时,藤泽与桥本已驾着他们的川崎战斗机,带着16架同样气势汹汹的日机经环海一片全新的空域,绕过一个大圈子飞到了南京上空。
应该说,这还是日本空军第一次深入到中国江南地区的作战飞行,飞机上的每一个日寇都显得兴奋异常。
而之所选择了这么一条绕行线路,当然就是为了避开突击营可能的打击。
在上海法租界上空百余平方公里的空域,日本军部连同日本外务省以及上海总领馆,已在前日将此片区域划为了日军禁飞区。
毕竟,访日事件中近两百架战机血淋淋的教训,仍让他们至今记忆犹新而又无可奈何。
而单独面对国民政府,即使是飞行编队中技术含量最差的飞机和飞行员,他们也有信心有能力以调戏的姿态去与他们的空军周旋。而重要的是,南京政府那点可怜的飞机,不是被宝贝似的雪藏起来,就是被派到江西“剿匪”去了,他们的首都空防,大大的可怜。
因此,当空军司令部刚刚报上日机来袭的消息,老蒋如何暴跳如雷是可想而知的了。
但面对空军司令周至柔那一张惶惶不可终日的苦瓜脸,老蒋竟然第一次没有开口骂人,而是很有风度地说了一句:“给我接杭州,直接要孟遥那条线。”
访日事件的后遗症,并非只有日本人刻骨铭心。
满打满算,东挪西凑加上多方坑蒙拐骗,他手上现有的飞机刚刚超过两百架。而人家孟遥一出手,小日本的200架飞机便烟消云散。这是什么概念呀,假若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那可就是举一国之飞机给全部报销了。
在杭州那边接到电话,孟遥立刻就在电话中笑着对老蒋说了一句:“蒋先生,不就是区区16架古董破飞机吗,放心吧,他们不过是去示威的。”
听到孟遥连具体架数都一口报出来,老蒋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就算示威,更没有炸弹落下来之虞,也没人乐意自己头上有什么东西飞来飞去的,所以老蒋还是毫不迟疑地要求孟遥,立刻想办法把它们弄走。呵呵,搞得好像这些飞机是他派过去一样。
放下电话,孟遥就把目光放到了营地四周的六座区域防空战术导弹上。
为了尽可能不给担负主要空中作战任务的三架主力战机添麻烦,这次孟遥把这个家伙索性用在了这里。而且经过华文哲琢磨,这六座六发装导弹发射器(每具备弹量36发),全部被工程师们巧妙地安装到了威廉投靠过来时携带的120辆德国奔驰小型卡车上,已经完全适用于战场需要。
从杭州到南京,车程不过一个多钟头,按说应该是可以派两座导弹发射车过去,但估计等跑到了,小鬼子也该招摇完毕返航了。
瞧老蒋的意思,这16架日机已经把账算到了突击营头上,如果不给他弄下来,肯定就要小瞧他们了。
罢了,反正臭虫多了不怕痒,还是得要烦劳一下刘鹏他们。
打开通话器,孟遥笑呵呵地先开了一个玩笑给刘鹏:“刘队,记得有次你在山上教那个女护士开车,后来送人家回红星医院,人家怕你累着不肯,你是怎么来着?”
“怎么说来着,”刘鹏大概正在锁定目标,估计恰好就是投弹的一刹那,所以下意识地脱口就道:“不就一脚油的事情嘛,怎么了?”
“对,就是这句话——”
孟遥马上抓住这句话顺势就张口道:“不就一脚油的事情嘛,这样,你让张泽雄把方向舵偏一下,拐到南京,先把那里的日机给弄下去再去跟你干。”
“怎么,还有小鬼子跑到南京去了?”
正说着,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冲话筒中传出,声音之大,就连孟遥在这边都下意识地将脖子偏到了一旁,好半天才敢又贴在耳朵上。
“好了营长,我马上叫二妹过去。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女护士嘛。哼哼——”
刘鹏似乎这茬活干完了,正小半径迂回着,所以听上去好像思路一下子跳到了孟遥故意设的这个频道上。
“你休想那人家做你的幌子,想调我过去就直说。而且我还真奇了怪了,这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奶奶个熊,我身边居然有间谍了。你快说,是张泽雄还是徐根金?”
孟遥嘿嘿一笑,答所非问地说道:“记住,一定要在南京把他们给揍下来,要让老蒋亲眼看到日机的残骸。”
被刘鹏爱称为“二妹”的,自然是编号为003号的另一架歼20战机。张泽雄根本没有开什么加速度,大推力矢量发动机便轰鸣着不到十分钟,就将他带到了南京上空。
啊哈,小鬼子的16机编队,竟然还在那里做“飞行表演”哩。
可以想象,无数的民居,以及六朝古都的多少建筑中,也许应该还包括刚刚修建而起的中山陵,不知有多少颗正在瑟瑟发抖的心脏,以及多少双愤怒而又无奈的向上扬起的目光。
“小鬼子,别猖狂,你爷爷我来了——”
张泽雄眼中喷着火,直接就将战机迎头压了下去。这点敌机,凭二妹的身手几乎只用一比一的机炮弹量就足够了。
然而,歼20实在太快了,老蒋在接到孟遥通报之后,便一直举着望远镜搜索着头上的天空。娘希匹,只看见小日本的飞机一架架掉下来,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下来一架,整个南京城便爆发出一阵欢呼。
第246章、未来大舰队司令的诞生
太邪门了,孟遥的飞机,难道就是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吗?
身为空军司令的周至柔在一旁看着,嘴里连连啧啧着,已经完全想不到自己那些飞机的样子了。(p;当年访日,他也是团员之一,只可惜有幸同机飞来飞去,却无缘亲眼目睹一下那架传说中的神一样的战鹰。有次他曾花了大价钱请到一个交际花,把戴笠请过去,话题刚谈到这个,人家便立刻拍屁股走人了。
所以,也许只有总裁本人可能亲眼见过,至于其他人嘛,他的,除非那个孟遥开金口或者做了谁家的乘龙快婿。
你说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啊,你说什么,谁单身呀?”
蒋百里正看得津津有味,猛然听到周至柔嘴里嘀嘀咕咕,却又不知说什么,忍不住放下望远镜问了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周至柔吓了一跳,赶紧瞅了一眼他的蒋校长。
呵呵,这话如果叫老头子听见,可就麻烦大了。现在朝野内外都在传说夫人为孟遥物色女友的事情,而且最后还要召开记者会,却没见老头子说一个字。
这里面,名堂看来还是很大滴。
“娘希匹,不看了,什么事情到了人家手里,一切都变得轻而易举,这么好的事情,还有什么看头。”
老蒋突然烦躁起来,扔掉手里的望远镜,操起文明棍就向城墙下走去。
这边老蒋骂骂咧咧地走掉,在他头上的张泽雄却已快意地瞅着最后一架日机四分五裂地扑向大地,兴趣索性向杭州的孟遥报告了起来:
“营长,任务完成,我要归队了。”
谁知孟遥一听,立刻又给他下达了一个新的命令:“不要停止,沿着半径直飞杭州湾,打开最先进的机载相控阵对海探测雷达,立刻搜索附近一千平方公里海域,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营长,没听说这次的日军航母编队配属潜艇呀。”
张泽雄疑惑地打开雷达,忍不住好奇地又问了一句:“噢,是不是附近有其他国家的秘密舰队开进来了?营长,如果有的话,允许攻击吗?”
“少废话,”孟遥忽然冷哼一声反问道:“高兴过头了吧小子,你有带鱼雷和深潜炸弹吗?”
张泽雄嘿然一笑,一拉机头直冲南方海面飞去。
却说孙浩波正在指天发誓,赌咒发愿要做中国海军之时,一道冲天而起的红光同样让他为之一愣。(却是上海方向传过来的。由于站得高看得远,隐隐的他还能看到有无数的浓烟正飘飘荡荡地升起。
上海,又遭鬼子祸害了——
当他怒目向日寇舰队望去,一幕从未见过的日军惊慌失措的场面,却突兀地出现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小鬼子被什么人痛扁了不成?
正看着,只听日军航母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汽笛声,紧接着就发现整支舰队前进的锋线为之一滞,随后就是一阵紧急倒车,眨眼间便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惊惶的弧线,它居然溜了——
哈哈哈,孙浩波不知为何自己怎么突然这样激动,扬起脑袋就是一阵仰天大笑。
“孙经理,快看,小日本跑了。”
“小鬼子还有害怕的时候,孙经理,上海出什么事了吧?”
“孙经理,我知道有个突击营在上海——”
滑下桅杆的孙浩波,听着众渔民乱哄哄激动的喊叫声,赶忙挥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因为,在他低头爬下桅杆的一刹那,那条巨大的黑鱼竟然无声无息地又贴着海面冒了出来。
“弟兄们,回到家里了才算真正安全。那条黑鱼好像又出来了,大家小心。以前在公司我曾听英国佬说过,有种会潜水的船很厉害,我怀疑那也许还是日本人。”
啊,众人一听顿时又慌了手脚,纷纷向四周望去。
然而,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
在一阵强似一阵巨大的泡沫中,让人们紧张不已的那条水底下的巨大黑鱼,竟突然高高昂起浑圆的脑袋,像被什么推举着从海面鱼跃而出。紧接着,它的中段和尾部也露了出来,欢快地挤开周围的海水,顿时让它周身带出的无数水柱犹如瀑布一般四散流淌。
好美的线条,多牛叉的船体啊
如果它是我们中国的该多好,如果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挺身站在里面,我的爹妈还有我的老婆看到这些,他们不知会有多骄傲。
孙浩波呆呆地瞅着,身体忽然被渔民打了一下:
“孙经理,快看,它的小阁楼上好像还印着一面红旗。乖乖哩个龙,那五角星是啥意思,怎么还有五个?”
“八一?孙经理,好像是咱们的中国字呐。”
正在这时,漂浮在数百米外的大黑鱼某个地方,忽然钻出一个人影,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呼啦一下出来了七八个人,一起站在黑鱼上向四周眺望着,还用手里拿着的东西在海面上指指点点。
“孙经理,我们怎么跑,要不要跑啊?”
“跑什么,”一个人马上翻起白眼呵斥道:“一看就是我们中国人,怕什么?要是小日本,早就从底下把我们撞翻了。”
“孙经理,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魔怔了,你没事吧?”
孙浩波好像突然睡醒了一般,粗暴地一下子打断众人的聒噪,一面向船尾奔去,一面冲大副喊道:“周星仔,快,给我弄条舢板。”
“干啥,你莫不是要去黑鱼那儿吧?”周星仔有些害怕,迟迟不肯动手。
“你他娘的就这胆子,还整日吵吵着要去跟我一块当海军呐,狗屁——”
孙浩波跑过去,一把推开周星仔,呼呼噜噜转着绞架放下舢板,然后一脚跳下去,摇起木浆就朝大黑鱼滑去。
还有百把米远时,黑鱼上的一个人发现了孙浩波,大声喊了一句:“喂老乡,是打渔的吧,行啦,就停在那儿,不能再靠前喽。”
孙浩波停下木浆,探头将大黑鱼和上面的人仔细瞅了瞅,犹豫半晌,于是鼓起勇气又划拉起来。
“我x,你还挺勇敢呀——”
黑鱼上的人一下子笑了起来,突然从脚底下亮出一支长枪,冲着孙浩波这边挥舞了一下。
“老乡,再靠上来我可就不客气了。百米外是禁区,听见了吗?”
听见了,可是老子还是得壮起鼠胆硬着头皮靠上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今天老子要是没胆量掉头回去,下次也许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孙浩波咬着腮帮子,索性低了头,照准方向一路摇了过去。
望着孙浩波一股犟牛不回头的憨劲儿,黑鱼上战士低头瞅了瞅自己手中的枪,呵呵苦笑一声。
“头儿,怎么办,那小子明显是被我们的黑鱼吸引住了。”
“怎么办,格杀勿论呗——”
黄老邪说着,扭脸瞅了一眼奋不顾身摇橹而来的孙浩波,随即又咧嘴一笑,“行啦,让那小子过来吧,胆子够肥的,没准是块好料。”
孙浩波靠上来后,立在船头,盯着黝黑透亮的舰体,却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黄老邪盯着他,冷冷地来了一句:“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
孙浩波嗫嚅半晌,突然学着从《良友画报》上看来的北伐军东征时的军姿,滑稽地就是一个敬礼,然后小声说道:“报告长官,我、我要跟你们当兵。”
“当兵,”黄老邪忍住笑,故意问道:“你要当什么兵,这兵和兵的区别可大了,你可要先搞搞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