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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此地空气稀薄,危机四伏,不能久留,必须马上下山。”
孟遥点点头,当即拿出两件御寒斗篷,分别交给毛的警卫员陈昌奉、周的警卫员魏国禄,然后便开始归拢自己的空降兵们,让他们按照预先的方案,一人负责一队红军士兵,缓缓向山下移动。
数分钟后,伊尔又绕过自己的飞行半径,飞临到山脚下的一处区域,从巨大的机腹下又吐出了无数的伞花。
“孟遥哇,你的飞机怎么又飞回来了,又下那么多蛋蛋,我猜你又要当什么散财童子吧?”
**说着,笑吟吟地停住了脚步,专注地看着孟遥问道。
嘿嘿,孟遥也笑着,急忙拉住毛伟人,脚下不歇气地往下溜着。伟人就是伟人呀,什么事情只要一眼就能洞穿一切。
来到一处稍微有些避风的山口间,忽然出现一堆挤在一块的红军战士,个个手擎着一块大油布,围着一个大圆圈,齐声呼唤着,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赓分开人群看一眼之后,立刻跑回来说了一句:“毛委员,是**,好像这已是他第三次昏迷了。”
**一听,脸色马上一变,二话不说就赶了过去。
这时候的**,年岁还不过二十七八,**手中一员真正的爱将,在每天都有牺牲的长征路上,自然是十指连心呀。
对那些倒毙在路旁的,以及连人都找不到的被小型雪崩掩埋的、滑下山崖和冰缝之间的红军战士,整个红军队伍是无能为力了。但对于**,却是决不能放手不管的。
一个**,值几个师,这是每个领导人心里都很清楚的一本小账。
“怎么回事,卫生员呢,为什么不施救?”
一扒开人群,**的脸便罕见地黑了下来,转头就对吴吉清吼道:“快去,不惜一切代价把傅院长找来。”
周恩来赶紧拦住吴吉清,对**劝阻道:“这风雪交加的,到何处寻人,还是就近想办法吧。”
说完,他就求助地下意识看了看孟遥。
孟遥自然也不敢怠慢,只打量了一眼一脸铁青、牙关紧咬躺在几个红军战士怀里的**,便知情势不妙,闪身就就将卫生兵一把抓了过来。
“快,先实施急救,然后在说什么情况。”
卫生兵蹲下身,麻利地翻开**的眼皮瞅了一眼,马上打开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抽出一针强心剂就要扎下去,却被林的警卫员一把撸住了。
“你、你这是什么针,怎么是这样的颜色呢?”
“混蛋,什么时候了还唧唧歪歪,也不看面前的是什么人——”
陈赓勃然大怒,一把揪住警卫员便将他轻轻甩了出去。
一针下去,**的脸色顿时红润了许多。
紧接着,卫生兵一口气不歇的,扔掉针头,又从屁股后面的一个行囊中,一把拽出一罐野战罐头,流食式的营养糊糊,专供单兵快速补充能量和热量,尚属没有上市的产品。
“营长,帮个忙——”
用嘴咬开上面的拉环,卫生兵一面注视着**的神态,两耳夹着听诊器在他的心腹间仔细倾听着,一面摇晃着罐头示意道。
“交给我了,你只管忙你的。”
牛眼少尉覃五柄一把抢过罐头,对自己的营长笑了笑,一把便拽出了自己的装备,从里面熟练地掏出小型加热器,迎风一晃,一簇蓝色的火苗便腾地一声燃烧起来,在罐头下呼呼有声地扑闪起来。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所有的红军战士,立刻便将目光齐刷刷地盯在了覃五柄的手中。
人群外的炊事员们,可就更着急了,手忙脚乱地大叫大嚷了起来: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快让开呀,让我们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一点就着,我们在山上为什么却连火柴都划不燃呢?”
覃五柄大嘴一下子裂开了,摇晃着加热的罐头和燃具得意地仰头晃脑道:
“没啥稀罕的,就是我们的野战食物而已,单兵的,人人都有。”
话音未落,红军一个个把眼睛鼓了起来,又是羡慕,又是愤怒地盯着覃五柄,突然沉默了下去。
孟遥见状,赶紧一脚踹了过去。
“覃五柄,显摆什么,加热完毕,马上给我去通知所有人,把东西赶紧按人头给红军发下去。”
“是——”
覃五柄利索地跳起身,一蹦就窜了出去。呵呵,这家伙满身装备,简直就像一个土财主似的,除了脸蛋露在外面,到处都捂得严严实实,不活蹦乱跳才怪。
这时,卫生兵已经在战士们的帮助下,扶起**,将一支便携式氧气袋拿出来,缓缓地将它对准**的鼻子,轻轻按了一下,**立刻就有了生理反应,口鼻几乎是本能地蠕动起着,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惊奇地瞅着卫生兵的一系列动作,直到这时,才轻轻问了一句:
“孟遥,给林军团长用的这些东西,是你专为我们准备的,还是你的自己部队每个人都有的常规装备?”
孟遥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毛委员,这个是我们的标准配置。当然,这是要根据部队的类型和作战任务来进行列装的。比如我们的山地师、特战大队,这些装备就是标准配置。”
哦,**点着头,忽然很奇怪地笑了一下。
第356章、沁园春…雪
第356章、沁园春…雪
看到伊尔不停地吞吐着如绚烂绽放的花朵般的投放物,并在山脚下可以清晰地望见溅起的无数美丽雪花,素来细心的周恩来在啧啧赞叹中,忽然担心起来:
“孟遥呀,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飞过来,而且国民党的飞机刚刚才飞走,你就不怕南京的那位蒋先生发现么?”
“不会的,周先生,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孟遥笑着摇摇头,摸出望远镜向山下看了看,随即将它递给一旁手搭凉棚眺望着的毛伟人。
“毛委员,还记得我的那位教导员吗?他现在就在山下,专程来兑现他的诺言的。”
“诺言?”**皱眉思考了一下,忽然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他叫陆涛。呵呵,那还是在瑞金的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大会上,你专程请他过去为我们装点门面的吧。真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一句话,你们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楚,叫人不能不为此感怀万千啊。”
“是呀,孟遥,这次恐怕又要让你和突击营破费了。而且,这对我们红军而言,真正称得上雪中送炭啊。”
一旁的周恩来,也情不自禁地插话进来。
“毛先生,周先生,别这么客气,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孟遥便将手向下一直,趁着脚下已经愈显平坦起来的山势,将毛伟人、周伟人一一搀扶着走下最后一道山坎,极目望去。
在这个问题上,他可不想过多纠缠。
呵呵,老实说,他已经从不少红军战士眼中,发现了他们眼里的那种极力隐藏着的某种情绪。打土豪,分田地。本来是一件让人很愉快的事情,别一不小心,到最后真的让红军把他当成了一个最大的土豪劣绅,那才真叫一个冤大头呐。
经过两天来的艰难跋涉,毛、周终于再次回到了他们熟悉而踏实的地面上。两人在跳下山的一瞬间,甚至还一起在长有枯草的土地上蹦了蹦脚。
哈哈,脚踏实地的感觉,有时的确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而且远远地望去,已能看到一些影影重重的人,不时地在极远的地方,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瞅着。
若再仔细一些的话,就能发现那些人身边,还有不少的牛羊。
应该说,红军从宁都出发时的近十万大军,冲破无数围追堵截,队伍几乎损失殆尽。但对于一个人烟罕至的偏僻小山寨而言,几百人凑在一起,那已是叫人惊骇不已的了,更别说幸存下来的近万名红军,拥挤在一起又有多么壮观。
然而,走着走着,**忽然沉默下来,身子也越来越慢,直至最后,索性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手扶着腰身,突然地回头向后面的大雪山望去,目光在一瞬间因凝视而变得无比凝重和激越起来。
“**——”
周恩来赶紧也停了下来,回头轻轻呼唤了一声。
**充耳未闻地摆摆手,将另一只手缓缓伸向他的两个警卫员:“还有的烟,拿一支给我,快。”
吴吉清看看陈昌奉,陈昌奉又瞅瞅吴吉清,两人不觉都有些傻眼了。
烟,早在离开遵义后不久就没了。剩下一些烟末,也被两人偷偷找了一些干树叶,碾碎了事先卷好放在各自的衣兜里,已经被**的不时之需,搜刮得干干净净,如今这荒郊野外的,哪里还能寻到别说一支香烟了。
两人面面相觑中,不知不觉便将一对目光,看向了孟遥。
孟遥见状,微微一笑,也不搭话,摸出自己的一包香烟朝**走过去。
来到毛伟人身边,他才发现毛伟人的一双目光,似乎早已沉浸到他的世界中去,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便误以为他是警卫员,探出两根指头就命令道:
“快点,给我——”
孟遥摇摇头,笑眯眯地弹出烟盒,将一支烟刚刚夹出来,毛伟人的声音便在耳畔又响了起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孟遥听了,不觉就是一愣,怔怔地瞅着自己眼前的伟人,一时间竟也有些物我两忘了。
哦天呐,这首几乎可以名垂千古的诗篇,不是要到长征很久以后,毛伟人才会慢慢写出来的吗?怎么刚下大雪山,他就突然把这首名篇给弄出来了呢?
这,是不是他的缘故,硬生生挤进到红军的长征中,带来的结果啊。
就在这时,毛伟人忽然瞪了他一眼,沉声喝道:“点上——”
当此历史时刻,孟遥还真是大气不敢出,麻利地掏出怀中的zip打火机,双手合拢,轻轻地拧了一下。叮咚一声,还是把**给惊醒了。
盯着眼前装饰着一只狮头的打火机,**慢慢将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孟遥脸上,凝神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嘴里接着就是歉意地说道:“哦,原来是你呀。抱歉的很呐,我走神喽,还要请你不要见怪。”
完了,《沁园春…雪》肯定就此中断了创作啦。
孟遥沮丧至极,但也只能笑眯眯地摇摇头,十分不甘地冒出了一句:“毛先生,你刚才好像是在念诗,请继续吧,我马上走开就是。”
“不,你来的正好哇,我正愁得人给我做书童呐。”
毛伟人不由分说地抓住孟遥的手,嘴里着急地连连催促道:“快些拿出纸笔来,帮我记一下句子,免得我回头就忘记咯。”
说也奇怪,毛伟人的话音刚落,天空上原本已是细小的雪花,突然间变得重新弥漫而稠密起来,一朵朵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随着大风四处飘舞起来。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
“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真是余音袅袅啊,尤其是在这真实的一片雪原之上,能听到这首诗从毛伟人浓郁的湖南口音中,字字如矶般地一个个蹦将出来,孟遥的手,因激动而险些就抓不住手里的笔头了。
“哈哈,**,一首好诗啊!雄浑、大气,儒雅中而又充满了革命的英雄主义。文,简直可以横扫一切八股辞赋,武,足以让一切反动派闻之色变。”
周恩来不由地走上来,轻轻地鼓着掌,低头紧挨着孟遥看了起来。
陈赓也走过来,不过,他只瞅了两眼,便抬头冲**笑道:
“毛委员,我突然有个想法,不知妥否?孟教长新婚大喜,他又是一个大财主,送什么对他都不过是俗物。这首诗,又是当此情此景,如若毛委员以后能手书一幅,作为我红军和您个人赠与孟将军,还真是不枉了这一场相逢。”
**微微一笑,举着手中的烟卷道:“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这里敝帚自珍,到孟遥小将军那里,还不知道人家是否喜欢。”
“**,刚不说了嘛,不能再小将军、小将军的叫啦——”
周恩来笑着接过话头,却被从后面赶上来人高马大的李德给无礼地打断了。
“**,老周,什么事这么开心呀?可恶的鬼天气,简直糟糕透顶。那个突击营的孟遥呢,他为什么还不为我们发装备,伤员、病员可是越来越多了。”
李德一开口,孟遥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傲慢气息迎面扑来。
这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洋大人,带着共产国际的尚方宝剑,整个红军可以说几乎就要葬送在他的手里,却还一直没有觉悟。虽然从遵义会议之后,他已淡出最高权力之外,但咄咄逼人的气势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