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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孟遥才这位奇俊峰居然挺着一个大肚子,难怪她要蒙面而行哩。
“孟将军,都你是专打不平的威猛、公正的上将军,我——不,小女子不揣冒昧,在这里给您请安了,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孟遥略一沉吟,急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奇女士,请起来,我们不习惯这种方式。”
踩着点被乌骓带到了这里,看来历史上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果然已经大祸临头了。嗯,现在早已是1936年末了,发生在乌拉特西公旗的扎萨克王位争夺战已经尘埃落定,那个最终投靠了日寇的额宝斋显然已经战胜了奇俊峰的石拉布多尔济,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石王”,估计现在已经身死,可怜这位怀着遗腹子的福晋四处奔走求援。
嗯,不过奇怪的是,这时候她应该照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前往北平的绥远省主席傅作义处,会南辕北辙跑到了这里呢?
看到孟遥沉吟不已,一直不敢轻易插话的赵清心,终于等待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啪地一下举手行礼道:
“尊敬的孟将军,请允许正式向您做一下汇报。不瞒将军,我部正是奉我师长马彪将军之令,一面在此巡防,一面特意等候将军您。您可能不,这一带不仅野狼成群,而且有日本浪人参与和支持的白莲教匪徒猖獗盛行。所以,南京一再电令我部,要密切关注将军的行踪,以防不测。”
说完,他忽然放低声音道还有就是,我们得到了最新密报,朱毛红军正率部向这里逃窜而来。”
看了看倒也军容齐整的赵清心和他的连队,孟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如此就感谢了,你们的师长,我也他。”
老实说,孟遥这时候才忽然回忆起来,眼前这位赵清心连长,将在此后的马彪师攻打被日寇占领的淮阳城战斗中,不仅身先士卒,而且还以骑兵军最有力的砍杀战术削掉了七八个小鬼子的脑袋,最后不幸殉国。抛开其马家军的背景,他也当是一位英雄。
赵清心一听,顿时灿烂地笑了起来啊,那太好了,我们师长要听说孟将军也他,不知会多高兴呢。对了,孟将军,您能一个人就这样随便出行,连一个卫士也没有呢?”
正说着,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人喊马嘶。
孟遥马上呵呵一笑,转过身指着远方道赵连长多虑了,我的警卫连已经找了。”
话音未落,忽然又从众人头顶上空掀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巨风,霎不仅吹得青草低伏,山水变色,就连训练有素的战马群也被惊吓得微微颤抖,仰天长嘶。
混蛋,这显然赵勇那小子听到他忽然不见的消息,被高志远也派了寻找他。这小子把他此时尚不能在草原显形的叮嘱,完全当了耳旁风了。
就在人们惊疑万分,纷纷举头望去之际,三架武直早已悬停在半空之上,威风凛凛地俯视着下方,并从上面探出了无数根黑洞洞的枪口。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们还没有以直接机降示人。
赵清心大张着嘴巴,半晌方才结结巴巴地更加恭恭敬敬地道孟将军,这、这大概就、就是您那传说中、中的神鹰吧?”
奇俊峰却更奇怪了,两手捧着一个大肚子,竟突然破涕为笑地仰着她那张标准的蒙古满月般的脸庞,简直就像看到属于的一般那样光彩、那般自豪,不停地在嘴里喃喃道:
“太好啦,太好啦,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神鹰,这下我们有救了,我的旗人有救了……”
“让开,让开,谁敢挡我,我绝不客气——”
这时,扎噶尔一脸惊惶地第一个冲了进来,双目圆睁地挥舞着乌黑铮亮的滚筒式冲锋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把撞开围在孟遥四周的赵清心等人,急吼吼地挡在了孟遥前面。
“营长,你没事吧?”
孟遥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见他满头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汗水,不觉感动地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没事,扎噶尔,别这么慌张,懂吗,做事要举重若轻。”
扎噶尔这才轻松地出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他腼腆的一笑。
孟遥这才又向欣喜得简直就跟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样的奇俊峰望去,嘴角也不由得挑起一个恍然大悟的微笑。
奇俊峰19岁就嫁给了那个石王,一晃两个年头,今年也不过21岁,可不就还是一个小姑娘嘛。这要在后世中国那个日益灯红酒绿的社会,她也许还在大学校园或者朗朗读书,或者徜徉在校园的月光下,可能如此凄凄惨惨戚戚,带着一个尚未出世的遗腹子四处奔走呼号,舞刀弄枪的。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心中就是一痛。
他的那个后世的女丽丽,虽然还在大学校园,可比奇俊峰年龄还要大几岁呐,研究生应该早就毕业了吧?也不对,穿越那年她刚过25岁生日,如今一晃十几年,也许她早就出嫁为人妇啰。
而这位奇女子奇俊峰,虽然家世显赫,但却早早就被送到了其姑母伊克昭盟处生活,19岁又被石王迎娶到乌拉特西公旗,从今天的巴彦浩特开始,到今天的呼和浩特市,再到今天的巴彦淖尔市结束,这个本应幸福、快乐的女孩,从此就这样被卷入到了男人拼杀的世界,也是造化弄人啊。
这时,高志远带着大队人马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面前。
当他听说眼前这位挺着一个大肚子、而容貌却又年轻无比的,竟然就是名列蒙古支队联合名单中的那位奇俊峰时,不觉也是大吃一惊。
要,在完成蒙古支队建军和扩军计划之后,她可是蒙古支队要建立联系的第一批重要任务之一啊。
“孟遥,你说这么巧呀,我这么多年在草原上晃荡,都没说偶然遇见她一次,你这么随随便便一跑,嘿,就一下子遇上了。***,这到底是你的人品超人呀,还是老天爷故意气我呀?”
孟遥赶紧瞪他一眼,低声说道老高,别贫嘴,现在可不是你我说笑的时候。嗯,她的情况你比我更了解,看来我们计划也得随机应变了。”
高志远点点头,“同意,正好你、我和陆涛我们三个人也都到齐了,大事都可以一锤定音。你说吧,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请她一起上路?”
“就这么办吧——”
说完,孟遥转身面向眼巴巴瞅着的的奇俊峰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正仰脸出神地望着武直的赵清心道:
“赵连长,我的警卫连都找来了,我们也该就此告别了。告诉马彪师长,不日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赵清心急忙立正道是,孟将军,我一定将转告我们的师长。”
说完,他忽然探头瞅了瞅四周,一脸诚恳地又说道孟将军,这里的地形很复杂,很多地方也没有明确的路标和参照物,不如我亲自为您做一下向导,可以吗?”不跳字。
高志远一听,马上插嘴道不用劳烦贵军了,多谢赵连长美意,我们有的向导。”
很显然,他不想就这么暴露突击营的驻地,即使是临时营地也不行。
当赵清心失望地敬礼后率队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离去后,孟遥低声将他记得的有关马家军暂编第一师、尤其是这位赵连长的生平,跟高志远低声讲述了一遍后,高志远一下子扭头眺望了起来。
“孟遥,你不早说。你不,像这样的好汉,我们这些年在草原上,已经找到并将他们都想办法弄了。他这一走,几年后就要战死在小日本手里,岂不可惜。”
孟遥微微一笑解决好奇俊峰的事情,我们马上就去找那位同样传奇的马彪师长。你要真有本事,那时见了他再说吧。”
赵清心一走,先前那个举枪对着孟遥的蒙古长袍大汉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拳高高抱起,朗声说道:
“孟将军,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还在您面前舞刀弄枪,真是无地自容。请孟将军一定要责罚,无论您出手,我代表我的女主人绝不哼一声。”
“,你居然敢拿枪对着我们营长,**,你真是不想活了吧——”
扎噶尔手下的几位连排长,这一路上一直都没有机会跟的营长讲上几句话,这下可算逮着机会了,上来揪着他的长袍就要挥拳打去,却被高志远一声咳嗽给镇住了。
孟遥顿时暗笑起来:可以呀,这个老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龙游大海一般在草原上居然混得风生水起,比他以前在老突击营可威风多了。
“孟将军,请恕我又特殊情况在身,不然我一定自行请罚。他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族人,责罚他就等于责罚于我,就请你动手吧。”
奇俊峰说着,一脸凝重地将一根夹杂着荆棘的粗大皮鞭,郑重地高举过头。
孟遥也不做作,探手抓过皮鞭,将它横在手中上下翻看了一遍。包裹在牛皮编就的长鞭缝隙间,一些已经发黑的荆棘尖刺,明显可以看出尖端上残余着的血迹斑斑。看来,这条专司惩罚的皮鞭,还真有些历史呐。
随后,孟遥一手握起皮鞭,忽地一声凌空抽出,只听空气中顿时传来一声又清脆又沉闷爆响,叫人听上去忍不住就是心头一颤。
“好鞭啊,这要放在我们那儿,可是一件不的历史文物——”
孟遥说着,颇有意味地瞅了高志远一眼。
高志远连忙点头应和道是呀,像这样的鞭子,你可能还不,我那儿都已经收集了好几根了。呵呵,都是以前被我没收上来的,等了我给你好好瞧瞧。”
孟遥扭过头,突然大声喝道扎噶尔——”
扎噶尔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方才回过神来挺胸应道到——”
“他们都是你师里的指挥员吗,平时除了训练和骑术,最重要的政治学习和文化课,都没有吗?”不跳字。
孟遥说着,挥鞭指了指刚才要为他报仇的几位连排长。
“有、有政治学习,营长。”扎噶尔说着,忽然瞥了一眼高志远:
“而且每隔一个季度,我们军长还要将我们团以上指挥员都召集起来,集中听课,还有专人讲解。具体内容,主要就是我们整个突击营的发展变化,近期动态,以及营长你个人的一些重要指示精神。”
孟遥听了,忽然一笑道:
“谁让你讲这些了,我问的是你的骑兵师平时的管理条例条令。这样吧,这几位连排长就罚他们替我和高主任,把人家扶起来吧。顺便给人家讲解一下,我们的部队中,没有体罚任何人的军规。”
扎噶尔顿时脸上一喜,答应应道是,营长——”
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第371章、蒙古建国初议
回到临时营地,将奇俊峰一行及其卫队数十人安顿好后,高志远立即领着孟遥、陆涛来到另一座行军帐篷,分别拿出一份中国地图、一份明显都是蒙文的蒙古地图,然后将所有的作战参谋、警卫人员都指派了出去,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人,开始全面地介绍他这些年来针对蒙古建国所展开的工作和进展:
“孟遥、陆涛,自分兵以来,蒙古支队现已在阿尔泰山脉建立了永久的主要基地两个,备用基地一个,沿山脉南北同时有12个卫星基地拱卫。我暂编骑一军重装骑一师、暂编骑二军大部新兵连以及支队总部、各后勤、农垦部门均设于此。”'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为了时刻掌握和控制乌兰巴托的蒙古人民党现政权动向,库伦恩琴匪帮的兵力调动和走向,以及苏联红军在蒙古境内的驻军秘密活动,我支队经过多年奋战,已成功在乌兰巴托南部要地曼达尔戈壁广袤地区,嵌入两个半永久的攻防兼备的前进基地。除前进指挥部、少量后勤支援部门外,我暂编骑一军轻装骑一师、暂编骑二军两个已完成整训的重装骑兵团,均在此活动和游击。”
“同时,在乌兰巴托东部要地温都尔汗地区,我暂编骑一军轻装骑二师、暂编骑二军一个重装骑兵团、原支队机步营均在此扼守和活动……”
“温都尔汗?呵呵,老高,你等等,你想到在那种叫人很不舒服的地方,让咱们的指战员天天呆在哪儿呢,官兵们都有反应吗?”不跳字。
孟遥、陆涛听到“温都尔汗”这个词,都不约而同地叫停了高志远的介绍。
两人一想到在爬雪山救助那位最年轻的军团长时,**那张清秀、苍白的脸庞,以及当时因晕厥而紧紧闭着的双眼上那两道个性张扬的浓眉,就感到屁股底下有些坐不住了。
老实说,从最初的蒙古建国动念、到最近的开始正式动议,他们还真把温都尔汗这个有着特殊历史记忆的地方,全给忘记了。
高志远呵呵一笑,趁势停下,给点上一根烟道:
“两位大人,不是因为你们都见过那位赫赫有名的红军战神之后,有了心理障碍了吧?放心,我们老突击营的人平时根本听不到他们有这方